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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里,躺了三天,没错,就只躺了三天,所有医生都对我惊人的恢复能力表示了不理解。虽然以前我恢复的也比正常人快,可是腹部贯穿伤只要三天就可以出院,这分明是壁虎级的恢复能力啊。唉,怎么想,随他们去吧,我也没必要一个个拽过来给他们讲解水疗术是怎么回事。就算讲了,他们也多半是觉得我应该转到精神科。
在这三天里,我不但连续用水疗术给自己进行了治疗,还尝试着给瞎子和玉思言进行了治疗。把水灵气外放这事把,我直到第二天夜里才摸着点门道,所以治疗效果不怎么好,不过对瞎子来说已经够了,他原本就是皮肉伤,被我治疗了几个小时就基本痊愈了,只是玉思言……尽管我同样对她使用了水疗术,可是她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她的伤和我们的都不同,失血太多,而且我略有些绝望的发现我的水疗术对骨骼完全无效,玉思言脊柱上的裂伤就只能靠她自己恢复。虽然她的留言里表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每次看到她紧闭的双眼和惨白的俏脸,我的心里都充满了无法抹去的愧疚。
“妞儿,赶紧醒来,我还等着你呢,这里不是你最后的归宿。”离开医院前,我又去看了一次玉思言,她依旧睡着,对我的话没有半点反应。这个强悍的女人在昏迷中一如其他少女般娇弱。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脸,第一位倒在我面前的战友啊,下一次,会是谁呢?
“滚开,废物。”随着一声低喝,“啪”的一声,我的手被人打开了,而且用的力气还不小。我诧异的抬头看去,却看到穿着一身火红风衣的火语出现在了病床旁边。
“你——”我想表示一下我的不满,可是对着她那双似乎要喷火的眸子,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说的对,我是个废物,如果我能再给力一点,我的意志能再坚强一点,玉思言,也就不用躺在这里了。
“滚,废物,别让我在看到你。”火语的语气冷冰冰的,一股磅礴的杀意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似乎,我只要敢废一句话,她就会杀了我。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这就是强者么?
毛大师跟我说过,通常情况下,玉思言只负责他和火语的协助工作,两个女人的感情非常的好,以至于她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得到了一个“冰言”的绰号,和火语并称“冰言火语”,火语的暴怒,我可以理解,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暴怒的,可是,就这么离开么?我第一次有了拜师的冲动。
拜师,学艺,让自己变强,而不是躺在一堆古旧的书册里自以为是的认为在书里学到的东西是无比的高大上。不过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开口。或许,我应该等玉思言醒过来再说吧,当务之急,还是把展览的事情解决了。斋藤归蝶这个器灵早不闹腾晚不闹腾,非要等到展览的时候闹腾,她和这次展览的关系已经不言而喻了。
“等等。”眼前红影一闪,火语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从我的腰间抽出了妙法千五村正。我心中不由得一凛,这女人是看出来了玉思言是被这把刀砍伤的么?她打算干什么?不会是想要把这把刀毁掉吧。按理说,刀身里藏着如此凶险的器灵,毁了的确是个正确的处理方式,可是,我却又有点舍不得。看过归蝶的过往,我能够理解她的行为,付出生命与灵魂为代价换来的器灵之刀却没能让她的丈夫像她希望的那样问鼎天下,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遗憾,一种悲哀?她,其实也没有错。
“神火召来,火炎王阵。”火语的左手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在刀身上一抹,整个刀身上都附着上了火焰,可是紧接着,那些火焰竟然一个收缩,似乎全都被刀身吸了进去,外面看不到半点的火焰,可是刀身的内部却好像被点燃了一般。
“这,这是怎么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景,你可以想象么?那情景就好像有人在浴缸里面点了一把火似的,可是这个鱼缸却是钢铁铸成的实心所在。
“哼。”回应我的,不是任何言语,只是一声冷哼。火语把刀插回了刀鞘,再不理我,扭身走到病床前,用手轻轻抚摸着玉思言的面颊。
刀身中,隐隐传来哀嚎的声音,是归蝶在被灼烧么?也罢,既然那个应该拿着这把刀睥睨天下的男人已经死了,那么,留着这个器灵也就没有意义了。也许,我真的应该像月光宗春说的那样,把它放到织田信长的展厅去,也算,让他们夫妻团聚了吧。
第二百五十七章照妖镜
出了医院,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博物馆,而是先去了江东大学。静儿所在的戏剧社一直在排一部戏,据说还是他们戏剧社的社长在看了博物馆的战国古物展览之后,突发奇想,要排一个名叫《信长之野望》的剧本。
他们的社长,还是比较挑剔的那个类型,对于演员的要求很严格,就连形象上都要求和人物性格比较接近,不过对于这一点,我还是保持怀疑态度的,要真的是那么严格,为毛会让静儿演上杉谦信啊,难道上杉谦信……好吧,从真田幸村他们的表现上看,上杉谦信还真的是个女人。
这个剧本,据说也排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有个在织田信长身边的侍童角色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以至于整部戏迟迟不能完成。而月光宗春被叫来扮演的,就是这个侍童。
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精英教育的缘故吧,月光宗春这个小伙儿入戏非常之快,不过两天的时间,已经彻底融入了这部戏之中,就好像一直在和他们排练一样。而且,这个俊美到不像话的家伙只要出现在台上,就少不了台下女生的尖叫声,甚至有女生为了他而大打出手。唉,蓝颜祸水,蓝颜祸水啊。
今天,是他们的新戏公演的日子,静儿和月光宗春都邀请我去看。我对戏剧没有太大爱好,不过既然人家都请我了,去看看也挺好,反正毛大师那边来了消息,场馆保安措施补齐之后,将由火语负责博物馆的灵异保安工作,我现在,等于是赋闲状态。
静儿把我接到了礼堂,给我找了个第一排的位置,很让人意外的是,坐在我旁边的竟然是钟紫,这小丫头抱着一桶爆米花,趁着开场前的这点时间,用手机看着《火影忍者》,还真的是有够废寝忘食的。
没有让我们久等,戏剧很快就开场了,说实话,对于学生来说,他们的水平算是不错了,尤其是那个扮演织田信长的戏剧社社长,演技相当的好,但是当月光宗春作为侍童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这位可怜的社长悲剧了。传说中,织田信长身边的小姓(侍童)森兰丸是个绝世美少年,但是在现实中,不会有人因为侍童太俊美而忽略了信长本人,可是,蛋疼的是,这是戏剧,在这个凡事先看脸的年代,月光宗春抢走了所有观众的目光,以至于原本应该成为舞台焦点的社长同学反倒成了一个陪衬。
“你说,真的森兰丸会不会有他这么好看啊?”钟紫突然在旁边冒出来一句。
“应该没有吧,我总觉得古人说的什么美女啊什么的,都是在夸大,你没看清朝那些所谓的美女格格的照片,我去了,一个个丑得惨绝人寰。
说话的功夫,台上的戏剧已经进入了尾声,在本能寺,织田信长举火自焚,扮演森兰丸的月光宗春跪倒在信长自焚的房屋外哭号许久,然后举刀冲进了“乱军”从中。说实话,这一幕看得我有些不安。月光宗春的表演,似乎有些太过逼真了。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号和脸上布满的眼泪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表演。
“啊,这个帅哥演的太好了,可惜,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看到他刚才哭的样子,我都有点觉得他就是真的森兰丸了。”钟紫一边吃爆米花,一边感叹着,“总的来说,放弃追新番的时间,跑来看这么一场戏,也算值得了。静儿是你表妹啊,托我帮你做个照妖镜,你要不要照照那个森兰丸啊,也许他真的是战国时代穿越过来的家伙也说不定哦。”
小种子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声,之前有过一个大闹博物馆,在宾馆大开杀戒的真田幸村,那货不就说是什么转世重生么?那么,月光宗春演的这么像,他本身也是个绝世美青年,尾张株式会社……会不会他就是那个真正的森兰丸转世重生过来的!
有些犹豫的从背包里掏出钟紫给我做的照妖镜,按照毛大师的说法,只要从照妖镜里去看一个人,如果那个人身上带着前世的记忆,那么镜子中所出现的就必然是前世时候的样子,说实话,我真不希望我能在镜子里看到一个绝世美少年。
镜子,一点一点的移过去,在照到月光宗春身上的时候,我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镜子的倒映着,月光宗春极尽所能的在做着最后的表演,而他的身材、相貌、发型等等方面却没有半点的变化。也就是说,他并没有什么转世重生。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作为一个正常人,没有人会喜欢和救过自己命的人搏杀,月光宗春没有异样,对我来说应该算是最好的结果吧,至少,多了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在你玩镜子的时候最好注意,那边有个长得挺帅,但是一脸阴沉的家伙一直在盯着你。”钟紫没有回头,而是压低声音跟我说了一句,我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下,却是人观众群中,那个面容阴鹜的家伙竟是那么的显眼——明智十兵卫!
那个家伙居然也在这里,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在偷偷盯着我了!
他妹的,阴魂不散的东西,弄得我进退两难。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家伙有问题了,可是现在是在礼堂里,在场的学生至少也有二百人,如果我现在看穿他的真面目而引起什么战斗的话,想不波及这里的学生是不可能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警察叔叔类的“好人”,而好人的共性就是束手束脚。如果他随便从身边抓个学生来威胁我,我十有八九没办法出手。他妹的,没办法,先忍了,等出去了再收拾你。
把照妖镜放在腿上,继续看着即将落幕的戏剧,现在我只能当没有看到那家伙。
“黑乎乎的,好像一块烧过火的烤肉一样。”小种子突然低低的说了一句,从她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得到照妖镜里明智十兵卫的倒影。
烧过的肉,烧过的肉,好吧,看来这个明智十兵卫应该就是那个自焚而死的明智十兵卫了!这么说那个借体转生的家伙应该就是他了!不过,借体转生必须是有人操纵的,操纵者又是谁呢?是他死前就布置好的,还是另有其人?如果说另有其人的话……浅井市在十兵卫自焚的时候一直是在现场的,倒是月光宗春是后来和第二次出现的十兵卫一起走进来的,莫非是他?
想来想去,最后我还是更倾向于是明智十兵卫自己导演了这一出死去活来的戏码。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把丫挺的抓起来,好好给他来点老虎凳辣椒水,看他还不给我招!
演员们谢了幕,观众开始自行散去,不过有一大群女孩子堵在了后台出口那里,嘴里不停的喊着“森兰丸”的名字,似乎是想跟月光宗春交个朋友。唉,想当年,哥也有这待遇啊,可惜现在只有看别人风光的份儿。
好不容易,月光宗春才在戏剧社成员的帮助下驱散了那群花痴女,和静儿一起走了过来。“沈先生,不知道敝人的表演如何啊?”这个英挺的日本帅哥脸上居然挂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看来丫天生就是个做演员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