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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谢我,现在谢我可能还有点早。我是想来找你问一些问题的。”我没跟他见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今天我出来没有带妙法千五村正,不过我并不怕他暴起发难对我不利,有小诗在,他敢有任何异动,小诗第一时间就会给我砍了他。
“找我?什么问题?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鬼魂很诧异的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早就知道他似的。
“你是王栋,是吧,先给我说说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你会留在这里,你看不出来你妈就快死了么?以你的鬼魂之体,长期和她接触,你是嫌她活的太久了么?”有些鬼魂,并不是存心害人,只是下意识的跟在自己的亲人身边,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样做会给自己的亲人带来怎样的影响。
“我,我知道啊,可是我走不了啊。”王栋听到我的话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满脸沮丧的说:“大师,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吧,我也知道这样对我妈不好,可是我走不了,你帮帮我吧。”
“你先别着急,慢慢说,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看着他那张脸,我估计他也是个背屈含冤的。
“我,我也不太清楚我是怎么死的。”王栋挠了挠头,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啥?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这货也特么太糊涂了吧,“不过也是,你在进法场之后,就吓昏了,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也正常。”
“法场?什么法场?”王栋居然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你不是被法院判了死刑,然后被枪毙的么?”我的语气很平淡,说实话,如果他告诉我他不是被枪毙的,我一点都不会觉得稀奇。
“我,我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怎么会是被枪毙的?我记得我好像是睡死过去的,那几天公司的事情很多,史三柱莫名其妙的死了,公司里乱糟糟的,我是他的老同学,又是主管,我得负起帮忙维持公司秩序的责任来啊。所以每天我都忙到很晚,那天应该是我休息吧,我想多睡一会,然后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像还有人走进我的卧室,把我老婆还是谁给带走了,可是我就是睁不开眼睛。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然后我发现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我老婆,我儿子,我弟弟,他们都看不到我,只有我那个有点老年痴呆的妈能看到我,可是她说我还在,也是没人信的,毕竟都知道她是老年痴呆。我想拿什么东西也拿不到,就好像自己是个影子似的。”
“那后来呢?你知道你是鬼了么?”睡死过去,这可是比赵颖颍那个还让人无语。
“想不知道也不行啊,我说话,我弟弟他们是听不到的,但是我能听到他们说话,我听到我老婆说没想到我居然会去杀人,还说给我收尸买墓地什么的,我还听到我弟弟劝我老婆别走,听到我妈怒骂儿媳妇不守妇道,可是我什么办法都没有。当他们把我的遗像供起来的时候,就算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我也清楚,我已经死了。”王栋长叹了一声,“而且,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我都离不开这栋房子,我那老婆也真是绝情,就这么走了,一年了,都没回来看我妈一眼。”
“你不能怪她。”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当一个女人,知道你和老板的老婆通奸,并且亲眼看到视频里,你们一边做那事儿,一边商量如何害死你老婆史三柱的时候,就算她再爱你,也会受不了的。”
“你,你说什么!?你说我和冯晓婷通奸!?诽谤!这是诽谤!”听到我说的那些,王栋猛然间激动了起来,他面目狰狞的冲我大吼着,甚至用手掐住我的脖子冲我吼:“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已经死了,你们给我头上泼脏水就算了,为什么连晓婷也要害!为什么!”
“啪”我一扬手就打开了王栋的两条胳膊,这样虚弱的鬼魂,甚至没有让小诗出手的必要。“陷害你的又不是我,你冲老子发什么火,再说当时那个视频拍的很清楚,承上法庭之后,几乎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而且在史三柱的死亡现场,他们还发现了大量你的指纹。”
“不,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和晓婷是清白的,我们是清白的,虽然我很喜欢她,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三柱和我老婆的事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事实,似乎让王栋崩溃了,他跪在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停的碎碎念叨着。
“事情就是这样,否则,你老婆应该也不会那么绝情吧。我知道你接受不了现实,但是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要给你们四个报仇,还你们清白。”
“四个?”王栋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都,都哪四个?”
“史三柱,赵颖颍,冯晓婷,还有你。”依旧耸耸肩,这个现实对他来说可能有点残酷,“我找到了史三柱和赵颖颍,也看到了冯晓婷的残念,史三柱他们两个倒是知道不是你干的,可是冯晓婷,我估计她现在非常恨你。”
“为,为什么?为什么晓婷会恨我?”王栋用一种略带希冀的目光乞求着我的答案。
“因为你在法庭上表现的格外干脆利索,法官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对于冯晓婷买通你杀人的事情供认不讳,甚至还主动给警方提供证据,而冯晓婷,她直到被枪毙前的那一刻都在喊冤。”我轻轻的叹了口气,王栋则早已呆住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凶手是谁?
“这,这么说,是我害了晓婷?”对于自己害死了梦中情人的事情,王栋似乎有些无法接受吧,足足过了五分钟他才冒出这句话。
“不,不是你,只是有人借用了你的身体罢了。”显然,他没有赵颖颍那么坚强,我拍拍他的肩膀,转移了一个话题,“你们家这么多窗帘,为什么不拉上,都让阳光进来?那样的话,你坚持不了多久,就会烟消云散的吧。”
王栋无奈的笑笑,“你都说了,跟我接触的时间久了,对我妈的身体不好,我虽然糊里糊涂的就变成鬼了,可是我不傻,我离不开这间房子,没办法远离我妈,就只能告诉她我喜欢亮堂堂的,让她每天都把窗户开大,甚至晚上都要把卧室的灯点上。烟消云散什么的,那不要紧,我也知道我一天比一天虚弱,可是我不能害我妈。”
“总算是个孝子。”一说到孝子,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之前没有想过的事情,“你和史三柱私交不错吧,史三柱有没有孩子?”
“没有。三柱是那种以事业为重的人,二十多岁的时候忙着打拼,等三十多岁想要孩子了,晓婷却一直没怀上,反倒是我儿子,今年应该八岁了吧,可惜啊,好久没见到他了。”王栋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根据白冰提供的资料,史三柱、冯晓婷和王栋,是史三柱那家公司的实际掌权者,王栋虽说只是个部门经理,地位却相当于副总。如果是单纯的鬼魂害人,根本就不应该牵扯上王栋,甚至不应该牵扯上冯晓婷。这些事情放在一起的话,看起来就是一个阴谋,一个以除掉史三柱公司高层为目的的阴谋。既然是阴谋,那,和利益就是分不开的。“王栋,你告诉我,如果你们和史三柱夫妻都死了,最大的获利者是什么人。”
“最大的获利者……”王东低低的念叨了两句,然后猛地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是老四!我们都死了,最大的获利者就是老四!”
“老四?”这个名字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件事里。
“对,老四,三柱的弟弟,史四柱,我们平时都管他叫老四,三柱的爹妈都已经死了,他又没有孩子,那么他留下的遗产就全都是这个弟弟的。是他,一定是他!”王栋激动的说着。
“那,史三柱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么?他哥哥呢?”三柱,四柱,还真是朴素的起名方式,不过这种起名字的形式通常也能代表他们兄弟的数目吧。
“你不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三柱是他家里的老大,唯一的兄弟就是四柱,而他爸爸叫做大柱,他叔叔叫二柱。”
我,我了个去的,这家人是有多不会起名字才能这样啊。“那四柱和三柱的关系怎么样?”
“不好,四柱和三柱不一样,三柱平时就想着怎么把公司搞好,怎么把生意做大,虽然他是有个姘头,但是总体上讲,三柱还是个上进的好人,而且,他还是很顾家的,并不是那种有了情人就不管老婆的货。四柱则不一样,一天到晚游手好闲,没钱了就找三柱要,而且每次都是狮子大张嘴。三柱总是念叨他,让他上进,可是这小子,怎么都学不会。就知道吃喝玩乐。因为这个,三柱没少跟他吵架。有一次他们兄弟还吵崩了,差点打起来。后来三柱也不怎么理四柱了,就是在公司里给他挂个空职,每个月按月拿钱。现在三柱和晓婷都死了,公司肯定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我点了点头,如果这么说的话,之前的一切就能解释清楚了。是史四柱因为和哥哥吵架,心存怨恨,为了谋夺哥哥的财产,找人施法,夺了赵颖颖的身体让她杀了史三柱,然后嫁祸给冯晓婷和王栋。
“好了,我了解了,这么说吧,史三柱的姘头,是我朋友,我想给她报仇,但是史四柱的事情我还不能确定,就算确定了,他身后还有什么人,我们也得抓出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继续留在家里么?你留在家里的话,对你母亲的身体会造成持续性的上海,老太太可能撑不过半年,如果你离开这里的话,我可以给你母亲用一些驱除阴气的法子,也许她还能多活几年。”了解了王栋这面的事情,我的心里也算是有底了。从利益获得者身上开始突破,是很常用的刑侦手段,只是当时证据太多确凿了,警方才没有想到要从史四柱的身上开始调查罢了。
“我,我要离开,带我离开啊大师,我还想让我娘多活几年,就算我不能陪在她身边,我弟弟还在,总算是有一个能在老娘膝前尽孝的。其实我早就想走了,可是我离不开,大师,你带我离开吧。”王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跪在了我的脚边,抱着我的腿求我带他离开。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这货终究算是个孝子,为了减轻对老娘的影响,不惜让自己逐渐消散,“你和史三柱的感情不错吧,你们就暂时住在一起吧,还能叙叙旧。”说着,我拿出装着史三柱和赵颖颖魂魄的那个瓷瓶,打开瓶口,示意王栋自己进去。
“等等,大师稍等一会。”王栋说着,挥手拉开了门,带着我走到了客厅里,此时,老太太还在拉着白冰的手念念叨叨的不知道说着些什么家长里短的,白冰的脸色难看的要死,显然是有点受不了老太太的念叨。
“妈。”王栋喊了一声妈,走到了老太太面前。白冰和王梁都没有反应,老太太却扭过了头来,看向他。
“妈,我有点事儿,要跟他出去一趟,这趟是出差,可能要去好久吧。”王栋的声音有些落寞,可能是他自己也知道这次走了以后,多半是没机会再看到他老娘了。
“出差?不行!”老太太突然一副很生气的样子,用巴掌拍了一下桌子。
“妈。”王栋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了我一眼,也许,老太太一点都不神经,只是不愿意承认儿子已经死了吧。
对于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这么告诉老人她儿子已经死了,无疑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可是还没等我说话,老太太却又张嘴了。“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