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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现在的恐怖小说吧,都带着悬疑的味道,可是悬疑剧最怕的就是剧透,一旦剧透了,那就完全失去了追剧的乐趣了。非常不满的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敢威胁我的家伙,啧啧,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家伙,个子不是很高,长得有点小帅,不过没有哥帅,嘿嘿,不过,这张脸,我怎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你是……”我不太确定,说实话我记性不是太好,总是会忘记一些东西,不过我确认我绝对见过这张脸。
“觉得眼熟?好吧。”他用手指在我的电脑屏幕上轻轻敲了敲,“也许你在贴吧里看到过我的照片,这本书,是我写的。”
“我去!真的假的!”我有点难以置信的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真的是这本书的作者?天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着的作家。快请坐快请坐,有什么事,尽管说,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咋说呢,咱不是追星族,嘿嘿,不过追书的时候啊,对作者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崇拜,毕竟能写出故事来的人在我心里都不简单啊。
作者同志呢,道了谢,坐在我的面前,给我讲述了他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
我叫邓龙,是个网络写手,虽然有时候也会被人称为作家,不过我还真不敢当那个家字,我就只是个写鬼故事的而已。说起来,挺有意思的,我做上这行,完全是个意外,那一次,我就信手拈来的写了那么一个故事出来,结果读者们都表示很喜欢,希望我继续写下去,于是我就将错就错,干了下来。可是没人知道,其实,我非常的怕鬼。
那,大约是在半个多月前的一天晚上,恰好是农历的十月初一,我一个人躺在家里的床上,看了一会儿书,就准备睡觉了。可是我刚刚闭上眼睛,就隐约听到在床脚的位置,似乎有一个人在低声的说着什么,其间还夹杂着很清晰的咳嗽声。我当时就吓醒了,这套房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别人说话的声音呢?
我坐起来,打开灯,向床下看去,可是,床脚那边,却什么都没有。也许,是错觉吧,或者是楼上楼下传来的声音。我安慰了自己一下,关上灯,准备继续睡觉。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越怕鬼越有鬼。也许吧,就是那么回事。我刚刚闭上眼睛,就感觉一股冷风从床脚那边向我吹过来,直吹到我的脸上。这下可把我给吓坏了。急忙打开灯,却依旧什么都没看到。
“是幻觉,是幻觉。”我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一定是白天的时候太累,太专注了,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幻觉。于是,我没有关灯,准备继续睡。悲剧的事情发生了,之后,连续好几次,我只要一躺下,闭上眼,就会感觉到有一股阴风吹过来,一次两次,三次,弄得我根本就睡不着。打开灯,坐在床上,不经意间瞟了一眼窗外,我突然想到了之前听小区里的人说过的事情。
我们这个小区,在市郊,已经是郊区中的郊区了,我的窗子外面对着的,根本就是一片野地,虽然我住在九楼,还是能很清楚的看到外面野地里那些不知道是人工挖成还是天然形成的水坑,每个水坑上,都飘满了暗绿色的植物,显得水坑里的水,更加的黑。已经十月一了,夏天的时候,看到这些还会觉得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气,可是现在看去,却是暗绿色的妖异。有从前就在这附近住的人说,其实那些根本就不是水坑,也不是鱼塘,而是战争年代留下的弹坑,我们这个地方,原本就是一片战场。死过不知道多少人,据说小区开工的时候,开发商特别的谨慎,摆了三牲供奉,祭奠了整整三天,才让人开工动土,在打地基的时候,从地底下挖出来至少二十具腐烂的不像样子的白骨。后来,开发商还专门请道士来做过法事。
虽然说建筑期挖出了人骨,但是在建筑的过程中,还算是很顺利,可能是因为开发商们,对好兄弟表示了足够的恭敬吧。不过在小区落成之后,依旧有人在夜归的时候看到过穿着旧式军装,缺胳膊断腿的鬼魂,在小区里游荡。索性,还没有听说有什么人因此而出事。
十月一,烧寒衣,难道说,今天的事情,就是鬼魂们想要告诉我,到了寒衣节了,它们在下面被阴风吹得冷,想要让我烧衣服给它们么?说实在的,我不是个迷信的人,可是自从进入这个恐怖创作的圈子以后,也认识了一些灵异方面的朋友,相信看到《防鬼宝鉴》的朋友也都知道。有的东西,当你开始深入了解它以后,往往会由不信变成不得不信。
“你们是不是想要衣服啊?如果是的话,我知道了,你们走吧,好兄弟们,我明天就去买了烧给你们,好不好?”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着,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回应我。是啊,当然没有人回应我了,这间卧室里的人,不就只有我一个么?
在说了那些话以后,我满以为那些看不到的东西会心满意足的离开,可是没有,完全没有,当我再次躺下来战战兢兢的想要继续睡一会的时候,那股阴风,再一次的从床脚的方向吹了过来。
我怕了,我真的害怕了,你要是说在我眼前跳出来个彪形大汉跟我比比划划的想要干啥,我未必怕,因为彪形大汉什么的我能看的到,我能够理解他的存在,可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你却知道它就在你身边的未知存在,真的让我感到非常恐怖。
眼皮,越来越重,白天的劳累让我渐渐难以支持,可是那股阴风却不肯放过我,非常执着的一次又一次把我从睡梦的边缘拽回来。到了最后,我实在无法忍受了,打电话问一个灵异方面的朋友求助,他们告诉我,这其实没什么的,就是小鬼想要冬衣,不用管它们,明天白天买一些来烧了就好了。如果实在睡不着的话,可以放一下佛教音乐,毕竟,佛教是一种相对宽容的宗教,即使我之前没有什么宗教信仰,需要佛祖保佑的时候,佛祖通常也是肯伸出援手,普度众生的。
那一夜,我在大悲咒“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的梵音中艰难的睡了过去,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更加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
第三百章门
好不容易睡了一小会,手机上的闹钟就响了起来,还真是没办法呢。干这一行的,赚的就是辛苦钱,每天两到三章的更新,读者看起来可能就是几分钟,十几分钟的事情,可是让我们这些爬格子的来写,六七个小时也很正常,就算很困,也必须要起来干活,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也不能断更。
睡眠和精神状态,从来都是挂钩的,精神状态不好,写起来,也就不怎么顺溜儿,足足写到晚上八点,我才把三章稿子写完,烟都抽了半包,半个脑袋都疼啊,上一次这么悲催,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平时晚上干完活我喜欢撸几把的,别往歪处想,是撸啊撸,不是那啥。这一天也不例外,好吧,也许有些不做死就不会死的感觉吧,不过忙碌了一天,睡觉前来点精神层面的放松真的是挺好的。
登陆账号,连上服务器,系统自动匹配了队伍,我狠狠的伸了个懒腰,准备厮杀一把,啦啦啦啦德玛西亚,草丛才是永远的家,哥的盖伦可是很牛逼的。可是,就在匹配好队伍,准备进入战场的时候,游戏程序居然自动关闭了,继而word程序弹了出来,正是我写稿子的那个文档。
说实话,我又有点害怕了。每一个恐怖作者,都有一颗作死的心,你看我头天半夜吓坏了,可是爬起来之后啊,还是把头天夜里的经历写了出来,作为一个故事。真是的故事,总是比较带感,要不是这样,我还真的有可能完不成那三章的任务,可是那一刻,我发现文档自己动了起来,好像有人在推鼠标的滚轮一样,慢慢的往下滚,而我的眼睛竟然离不开那个文档。我就那么被迫一个字一个字的,又把头天晚上的恐怖经历重新复习了一遍。和写的时候不一样,写的时候有一种创作的兴奋,而读的时候,却给我一种重新回到那个恐怖夜晚的感觉。
按下电源键,关了电脑,也许是中毒了,也许是太累了,我不想多想。毕竟,中午的时候,我已经用纸剪了几件衣服,在厨房里烧掉了,好兄弟们应该也满意了吧。算了,还是去睡觉吧,也许一觉睡醒来,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我这套新房,在装修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岔子,电视墙的面积比我想象的要小,于是在装修的时候,我就连电视墙,带卧室的门,都给统一装修了,平时关着卧室的门,那扇门就和电视墙成了一体的,有些朋友来过我家后会跟我说:“你家防盗措施做的真好,不注意的话,都找不到卧室在什么地方。”
可是这一次,当我伸手去推卧室门的时候,却没有推动。门上没有门把之类的标志物,刚装修好的时候,我是有几次推错过地方,可是现在在这里住了也有半年了,怎么可能推错?我又用力的推了两下,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推不开卧室的门。疑惑了,难道是说,我写书写的太头晕了,摸错了位置?凑到墙上,贴近了寻找门缝的所在,可是,我找了半天,却发现电视墙上根本就没有门缝!没错,完全没有门缝,我的卧室门不见了!
我抬起脚来在应该是门的地方狠狠踹了两脚,可是依然没有任何反应。难道说,我的卧室,就这么丢了?
不对,不对,昨天晚上,有阴风一直吹着我的脸,我一闭眼它就吹,今天干脆门不见了,这是不让我睡觉么?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人不睡觉,精神就会不好,精神不好了,就有可能发生很多原本不会发生的事情,比如说……切菜切到手,浇花掉下楼,走路扭断脚之类的。这是鬼物在折磨我么?平时老婆在家,两个还有个照应,可是这次她们单位组织集体封闭式培训,要足足一个月才能回来。这个悲剧的时候,还要孤身一人,真蛋疼。
算了,闹鬼是吧,反正也没直接伤害我,家里不让我睡,我去别的地方睡还不行么?亲戚朋友家,还有旅馆,哪里不能睡啊,非要在家里睡?
从阳台的晾衣架上摘下一套头一天刚刚洗好晾着的衣服换上。揣好茶几上的钱包,准备出门。不过,我好像做了一个无疾而终的准备。是的,无疾而终,因为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地方现在是一面墙壁。没错,一面墙壁,没有门,没有门!
旁边书房里,被我关掉的电脑自动开启,风扇转动的嗡嗡声就好像是对我的嘲笑,“你们,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有些歇斯底里的叫了出来,可是,没有任何回应。就连电脑的屏幕也重新黑了下去。
我拿出手机,试图和朋友联系,让他们来救我,可是,手机上面的信号栏里空空如也。没有信号,完全没有信号。呵呵,这是要逼死我么?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往往会有两种不同的表现,一种就是被完全的击倒,整个身心都陷入恐惧的最深处,另一种就是把恐惧化作了怒火。那一晚,我在屋子里疯狂的咆哮着,把我手头那些书本,抱枕,鞋子什么的到处乱砸,对着空气不断的怒吼,可是没有用,我依旧找不到离开家的门,也依旧没办法和别人取得联系。
后来,我骂累了,砸累了,叫累了,就躺在客厅的组合沙发上,不管不顾的睡了过去。没错,是很不管不顾的样子,有风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