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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同意了,也不能这么做吧,这也太不人道了!”抬起脚来在死尸躺着的那张床上狠狠踢了一脚。
“那就更说明昨天晚上我的决定没错了,你要是抓住那个卖光盘的胖子,记得替我踢他两脚,太气人了。”白冰的脸上始终都带着笑,仿佛对即将到来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到紧张。
“你说这事儿非要火语出手不可?就算这样,火语那娘们儿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就不能自己过来?非要把玉思言也带来,那到底是心疼她还是害她!?”
“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就是这个样子吧,我猜,知道是可能会送命的任务,玉思言也不会愿意让火语自己来,就好像你要是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张秦,他也会马不停蹄的赶来帮你一样。”白冰的解释让我的火气稍稍平息了一些,不过说起来张秦,瞎子那家伙在终南山修炼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电话也不说给我打一个,我给他打电话总是没信号,死瞎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呼叫彭局,呼叫彭局,有消息了!”彭局长的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什么消息?”彭局长的对讲机已经调整到了特殊的频道,这个频道里说的内容,全都是我跟着的这几个案子的。
“昨天晚上,有一个饭馆的服务员,晚上和朋友去ktv唱歌,回家晚了,他家住在县城边上,当时大概是凌晨两点左右,据他说,他快到家的时候,看到了那天在饭馆里赵书记儿子带走的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后面不远的地方还跟着一个穿风衣的胖子。”
对讲机里传来的汇报让我顿时提起了精神,穿旗袍的女人也就罢了,穿风衣的胖子还在后面尾行,我勒个去的,昨天晚上在看守所门口卖光盘给我的不就是一个穿风衣的胖子么!难道说他和那个人干制造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然后呢?问问他然后怎么样了!包括那个胖子。”
“哦。”彭局长连忙按下对讲机的按钮,“后来呢,他们去了哪里?那个穿风衣的胖子和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是不是一路的?能确定就是被赵书记儿子带走的那个女人么?”
“目击者说没有看到正脸,但是那个女人穿的那身旗袍,颜色和青花瓷似的,那个服务员说在咱们的县城里绝对只有这个女人穿这样的旗袍,他看过一次就走不了眼,不过他没有跟下去,因为当时已经到家了,只知道他们是朝县城外面去了,白镇的方向。”
“好了,我知道了。”彭局长答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沈领导,目前就这点消息了,那个旗袍女人往白镇的方向去了。”
“白镇……”我隐约记得夏天翔说他住在白镇的夏家村,也就是说,那个旗袍女人和夏天翔赶尸体回乡时候走的是同一条路,我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之前我就在琢磨那个旗袍女人是什么族的按理说应该是满族的比重更大一些。“彭局长,我记得满族也是hn省内人口较多的少数民族,从县城到白镇那个方向有没有满族人的聚居地?”
“满族人的聚居地的话……”彭局长砸了砸舌头,“以前有一个,现在已经没了,只有一些离开聚居地的零散族人了吧。”
“没了?什么地方?”
“彭家湾。”
靠!彭家湾!我早该想到的!彭家湾是勒克德泰将军墓的守灵村,一开始主要是士兵屯驻,后来才渐渐发展成村子,勒克德泰的守灵队伍,当然是以八旗子弟为主了。这个专门制造人干儿的旗袍女人十有八九就是彭家湾的。不过,彭家湾的村民已经在十年前死绝了,为什么这十年的时间都没有出事,反而是这几天才开始出事儿呢?难道是因为勒克德泰的鬼魂对彭家湾的死灵有压制作用,因为我干掉了勒克德泰,彭家湾的死灵才得以出来作乱?看来最少还得死一个人啊。
我让彭局长在白镇方向的公路上安排了暗哨,在天黑之后盯紧路面,看看能不能抓到那个旗袍女人,我自己则带着白冰和所有装备找了县城边上路边的一家小饭馆,随便点了几个菜,然后出示证件,让老板该忙啥忙啥去,我们就凑在窗户边一边吃饭闲聊,一边等着那个旗袍女人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就到了午夜,白冰趴在桌子上不停的打着哈欠,看来昨天晚上她也睡得不是太好啊。
“笃笃笃”我用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三下,正在迷糊中的白冰被我敲醒了,抬起头来有些茫然的看着我。我没说话,只是用手指指了指外面县城中心方向的公路,在离我们一百多米的地方,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的绣花旗袍的女人正迈着优雅的步子盈盈走来。
“是她?”白冰低低的问了一句。
“应该就是,之前在饭店,大堂经理说是绣花旗袍,然后目击的服务员说是青花瓷一样的旗袍,这身蓝白相间的绣花旗袍正好符合他们两个人的描述。而且正常人谁会在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溜达,尤其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可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像你这样有自保能力的。”我说着拿出一个往头发上喷水用的那种小瓶子,瓶子里面有一瓶颜色发灰,带着一些悬浮物的液体,“把这个喷在身上。”
“这什么东西啊?我不记得我带给你的补给品里还有这东西。”白冰接过那个瓶子,小声问道。
“这是锅底灰泡的水,我刚才让饭馆老板帮忙弄的,身上涂上锅底灰,鬼就看不到人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锅底灰泡水以后用处大不大,先喷着吧。”
我好像看到白冰的脸上挂出了三条黑线,不过她还是摇晃了几下瓶子,开始往自己身上喷,“既然锅底灰有用,为什么不直接用锅底灰,要用水啊,效果还未知。”
“嘿嘿,锅底灰不是脏么……”
“你以为这东西比直接涂锅底灰能干净多少……”
在我们俩的嘀咕和布置中,那个旗袍女人慢慢的走过了我们的身边,朝着县城外面走过去,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足足等她走过去一百多米了,才轻手轻脚的从小饭馆里出来。不过,前后看看,却没有看到服务员说的那个穿风衣的胖子,难道说昨天晚上只是巧合么?不管了,有一个算一个,先跟上旗袍女人再说。
不知道是因为锅底灰水的作用还是那个女人离得足够远,我们这么在后面吊着前面似乎没有半点发现我们的迹象。跟了一会儿,白冰的心也放下了,凑到我耳边低声问道:“你说,为什么彭局长傍晚设卡,没有看到这个女的进县城,夜里咱们却能看到她出县城呢?我眼皮上的牛眼泪早就干了。”
“应该是她得手了。这个穿旗袍的,十有八九是个鬼物,她傍晚进城的时候是鬼体,所以可以隐藏行迹,就算设卡也发现不了,可是现在,如果她得手了,那么照她吃东西后留下的那堆药渣看,她可是把男人从头到脚都吸干了,装着一肚子活人的精血,就算她想隐藏身形,估计都不容易。这个县的阴气这么重,其实躲起来自己修炼就够了,还跑出来吸活人,明显是个急于求成的家伙。”
跟着她走了一段路,那个旗袍女人突然拐下了公路,朝着旁边的山坳走去,而那个山坳,恰好就是彭家湾的方向。
“看来,我还真没猜错。”我拉着白冰,提前下了公路,向山坳的方向摸过去,不过就在我们快走到山脚下的时候,白冰突然拉了一下我的衣服,示意我蹲下。我虽然不知道怎么了,却也很配合的蹲了下来。举目四望,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倒是那个旗袍女人马上就要走进山坳了。“怎么了?”我用几乎难以听清的声音在白冰耳边低低的问着。
“我刚刚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人在暗处盯着咱们。”白冰的眼神也在四处乱瞄,虽然有感觉,但是她并不能确定那种感觉来自哪里。
“也许是那个买光盘的死胖子,先不管他了,先追上一个再说。那个服务员说死胖子跟在旗袍女人不远的地方,他们可能也不是一伙儿的,先抓一个,再说另一个。”眼看着旗袍女人拐进了山坳,我立刻拉着白冰顺着山根儿跑了过去,这里地形复杂,一百米的距离已经有点远了,要是让她跑了,这一夜,可就真白干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合作?
旗袍女人一路走过去,却是一次都没有回头,是不在乎被人跟着还是什么呢?说实话我觉得挺奇怪的,按理说,她都杀了两三个人了,还指望没有人对她进行调查么?还是说,她有恃无恐呢?女人到了岔路口,毫不犹豫的走上了去往彭家湾的那条路,我和白冰跟的更加小心,走几步,就往路边的灌木丛或者树后面躲一下,其实半路开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们更想看看她的底。
旗袍女人走到了彭家湾的村口就不再向前走了,反而是一转身,靠在了村口的路牌上,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藏在树后,等了足足五分钟,都没有看到那个女人有什么动作,白冰用手指在我的掌心写了一个“go?”我微微摇了一下头,还不想这么早出去。从腰包里拿出牛眼泪,给自己和白冰都抹了一点。
“真是好耐心啊,从县城一路跟到了这里,到现在还忍得住,你们是忍者神龟么?还是说,看到我以后心里没底啊?”就在我琢磨那女的会不会靠在村口直到天亮的时候,她却开口说话了。原来这货早就知道我们跟着她,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坑,还真是个坑啊。不过我没有立刻出去,而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诈我。
旗袍女扭过脸来,冲着我们所在的方向一笑,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高声说道:“诈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要走了,你的味道,我早就记住了躲也没有用的。”
味道?我勒个去的,原来这个家伙不是靠眼睛看人,反而是靠鼻子找到的我,罢了罢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出去吧。
我示意白冰留在灌木丛里,我自己走了出来,借着月光,我能看到眼前这个女人跟之前饭馆大厅经理提到的那个吴连云确实很像,看来,那个吴连云其实也是彭家湾的后人了吧。
“是你!?你,你已经死了!?”旗袍女人,或者说旗袍女鬼,看到我从灌木丛里冒出来,反而是吃了一惊,略有些结巴的询问着我。
“死了?我看起来很像死了么?”她这句话听上去怪怪的,好像她认识我,并且对我死了这事儿表现的很惊讶一样。
“你到底是怎么死的?我那天分明看到你是活着从勒克德泰的墓离开的,难道在城里还有比勒克德泰更厉害的鬼?”旗袍女鬼的话语里充满了惊疑不定的味道,似乎我“死了”这件事对她的震撼非常的大。不过也是,她如果是住在彭家湾的,应该知道我从这里路过,去了勒克德泰的墓,毕竟我在彭家湾停留了一段时间,她说认识我的味道,也可以解释的通。
“怎么?你很在乎我的死活?”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像个死人,难道是因为那天为了治疗腿上的伤,勉强用了水疗术,让我体内的水灵气少到了一定程度,而阴气越来越浓才导致了她的错觉?这不科学啊,就算是阴气浓,我本身还是个活人,身上还有大量的阳气的。
“你的死活?在乎,也不在乎。其实我更在乎的是你怎么死的,杀了你的家伙会不会对我造成威胁,你可不要理解错了。”女人的声音充满了冷冽的味道,不过这个答案倒是让我比较满意,打从一开始,我就没认为这个地方会有关心我死活而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