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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我伸出手去想要摸摸一心姐的面颊,却感觉手臂非常的无力。“一心姐,前面放东西的那里,有糯米,帮我拿一点来,你要是,可以的话,最好,也在嘴里含一点。”很明显,刚刚一心姐是用嘴把我脚踝上的尸毒给吸了出来,只是不知道她这种夺舍重生的厉鬼,对糯米有没有什么忌讳。
一心姐点点头,让我把脚缩进车里,关上门,然后钻进驾驶席,从副驾驶位置前面那个放东西的地方拿出一包糯米,抓了一小把塞进自己的嘴里,把剩下的大半包递给了我,“沈浩,你自己能弄么?”
“没问题,这尸毒很古怪,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烈的尸毒,多亏了一心姐,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勉强抬起手来,接过那包糯米,抓了一把塞进嘴里,梗着脖子,硬吞了下去,所谓一物降一物,糯米下肚,浑身上下灼热的气息开始向胸口的位置汇聚,然后减弱,消失,是被糯米吸收了吧,还真是快呢。我推开头这边的车门,把脑袋探到了雨里,用手指抠起了嗓子眼,胸口一阵阵的翻腾,终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一颗颗黑色的米粒在呕吐物中显得格外的扎眼。吐完了以后,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缩回车里,继续开始艰难的吃糯米。
来来回回,吐了足有五次,直到身上的灼热感基本消失,吐出来的糯米也只是灰白的颜色,我这才停止了自虐的行为,吞下第六把糯米,缩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
“沈浩,你现在还能动么?我有种不好的感觉。”在我呕吐的这段时间里,大雨半点都没有停,一心姐看我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了,才张嘴问道。
“差不多了吧,一心姐,什么不好的感觉啊?尸毒过于霸道么?”努力的支起身子,抓了一把糯米,按在脚踝的伤口上。
“尸毒霸道?恩,也算是其中之一吧,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么霸道的尸毒……尸体在哪里?”一心姐回头看了我一眼,又扭头看向车窗外的水库。“刚才那个大家伙看起来很霸道,其实,除了猛烈的尸毒外,也并不怎么厉害,我当时让人赶紧撤退主要还是顾忌它的尸毒,能把几个工人给弄成那个样子,你说,尸毒原本的主人,是要有多厉害?”
“尸毒原本的主人,按理说,以前飘在里面的尸毒,并没有这么厉害,那些在里面的水漂儿并没有像这个大家伙这么恐怖棺材破碎了以后,尸毒才像爆发一样出来吧,这么说的话,应该是尸毒已经侵蚀到透明棺材的内部结构里去了。而尸毒的原主人,应该在那些水漂儿下去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棺材,所以那么猛地尸毒才没有感染到它们。”离开棺材……分析道这里,我的心开始猛烈的跳了起来,按理说,这么猛的家伙,猛鬼出笼以后,不可能不犯事儿啊,在水漂儿之前离开,又犯了大事儿的貌似就只有一个——张梅香!
“不好!一心姐,赶紧把我的武器绑好,开车!去夏家村!夏家村要出事了!”我几乎是吼出这句话的,心脏不停的砰砰砰直跳,大意了,真的是大意了,接连不断的状况很容易让人脑子发乱,之前虽然注意到了张梅香尸体的与众不同,但是没有深究,现在想起来,真的是致命的错误,天降暴雨,为什么天降暴雨,只是因为透明棺材破碎了么?不,绝对不是!
在我离开夏家村的时候,吩咐刘副队长他们找荔枝柴把张梅香的尸体烧了,算算时间,下雨的时候,差不都就是点火的时候,也就是说这场大雨根本就是为了扑灭焚烧张梅香尸体的火而下起来的!
一心姐的脸色也是一白,这里离她教书的学校可并没有多远啊,要是有那么强力的家伙存在,还在肆意捣乱,她的学生多半也难逃厄运,虽然那帮死孩子平时总气她,可是真到了这种时候,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学生死掉。把两把武器绑在车顶,一脚油门下去,就朝夏家村开了过去。
“糟了,来晚了!”车子还没有开进夏家村,我就看到村口流出来的雨水里带着淡淡的猩红。这是已经在里面大开杀戒了么?又抓了一把糯米丢进嘴里疯狂的咀嚼起来,左手中的水灵气不停的被我抽出来,散布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对身体进行快速的修复。尸毒带来的无力感在这种透支似的修复下快速消除,只不过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就不得而知了。
车子风一样冲进了村口,村子的地面上,七零八落的躺着一个个警察和村民,而村子正中那堆荔枝柴边,则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背对着我们,身材窈窕,看那身衣服,是张梅香无疑,而那个男的,手中拿着一把桃木剑,在大雨中不停的哆嗦着,正是夏天翔!
“小夏,出什么事儿了!”推开门,跳下车,从车顶上拽下我的武器,冲着夏天翔喊了一声,夏天翔听到我的喊声,身子一软,“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上,“沈哥,你来了,就好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后卿
“桀桀桀桀……”张梅香一边发出怪异的笑声,一边转过了身来,面庞依旧是清秀可人,但是眉宇间却多了几份难以言喻的阴鹜,双眼之中也比之前多了几份神采。
“你不是张梅香!”我知道,这东西绝不是个单纯的僵尸,通常来说,旱魃可以引动千里大旱,已经是僵尸的极致,再往上就是犼了,不过据说从开天辟地以来,也没有过几只犼,我还真有点弄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自然不是。桀桀桀桀。”张梅香的嘴里冒出了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古怪。
“那你究竟是谁?是……九黎族的先人么?”我想起了纸片上的那些字,试探性的问道。
“九黎族的先人?呵呵呵呵,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是九黎族人呢?”张梅香继续笑着,“我是……”说到这里,她突然卡壳了。一只手好像活人一样弯曲了过来,在自己的脑袋上敲了敲,“我是谁?我是什么人来着……”随着那个敲头的动作,张梅香的眼神渐渐的迷茫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喃喃念到,“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你是张梅香!”暴雨声中,我依旧能听到她那越来越高的念叨声,看来这个家伙的脑子非常不清醒啊,那么,给她捣捣乱,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是……张梅香?”张梅香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的味道。不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原本那种沙哑难听的男声中竟然带上了几分女孩子的味道。有门!
“没错,你就是张梅香,白镇上张家的女儿,你家有个临街的铺面,你已经和你的同学订婚了,而你的未婚夫就是在你旁边那个名叫夏天翔的男人!”女声,很可能代表着张梅香本体并没有完全消散的意识,索性我就说一些张梅香的事情,让她更乱一点吧。
“我是张梅香?不,我不是张梅香!我是张梅香!不,我不是!”女尸口中两种声音交替上演,似乎在和自己进行着辩论,这情形看起来倒是有点像林逸,只不过林逸是相互熟识,互相协作,她则是互相排斥,互相否定。
“小香,你是张梅香,没错,你就是张梅香!”软倒在地上的夏天翔看到这种情景,突然抱住了张梅香的一条腿,大声喊了起来,“你还记得么,你说要嫁给我,说要给我生孩子,声好多孩子。我们还约好了,等高考结束,我们就一起去首都玩,去坐过山车,去海边游泳,小香,你都忘了么!”
张梅香听到了夏天翔的这些话,眼神明显更加的呆滞了,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脚来把夏天翔狠狠的踢了夏天翔一脚,双眼之中染上了一抹狂暴的红色。“住口!你给我住口!我不是张梅香!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张梅香!我是……我是后卿!”
这句话,就好像是在我的脑子里炸了一个晴天霹雳一样。后卿,开什么玩笑啊!对了,纸片上,纸片上似乎有个“卿入馆”的字样难道说,那个卿指的并不是什么贵人,而是他的名字后卿!?
我感觉自己的手开始有点哆嗦了。提到僵尸王,一般人最先想到的恐怕就是魃和将臣,现在旱魃通常被当做僵尸的一个等级,其实在最早的时候,旱魃指的就是轩辕黄帝之女,天女魃,我们之前遭遇的火眼旱魃和天女魃这种始祖级僵尸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而除了天女魃和将臣之外,中国历史上还有两大僵尸王——赢勾和后卿!赢勾,本是守护黄泉冥海的天神,由于帝女女魃尸体坠入冥海之中,而与女魃尸体上残存的僵尸血因融合成为僵尸先祖。后卿在山海经中的记载魔星后卿,后卿为后土皇帝诋的亲弟弟,由后土派去帮助黄帝战蚩尤。不料后卿受蚩尤等人的影响加入东夷与黄帝作对,甚至不惜把自己变成和旱魃一样的飞尸。以至死后化为魔星到处生事也无人能制。属魃级僵尸。后来女娲联合后土、紫薇、勾陈、地藏以五行阵法将其封印。
阿普,败,血,土,卿入棺,潭,千年,杀,复兴,黎……
九黎族人,尊称蚩尤为阿普蚩尤,族中的巫师叫做阿普老司,那么这句话连起来,是不是应该就是“阿普蚩尤战败后,血什么,后土大神封后卿入棺于潭底,千年之后,后卿重生,杀伐华夏,复兴九黎”?那个血字是什么意思,现在还不清楚,估计和当时棺材里的血液有关,头大,真的是头大啊。
“你是后卿?别开玩笑了!”虽然心里震撼,但是我还是要对她说一些垃圾话。没错,就是垃圾话,这种神智不清的状态下,是非常容易被外界所影响的,看得出来,这个自称后卿的家伙,其实意识并不完整,而在身体没哟腐坏的情况下,张梅香本身的意识也开始复苏了,正在和这个自称后卿的家伙进行着交缠,让他弄不清自己是谁。当然,造成这种结果的,很可能和古滇国的家伙们有关,那些刻在棺材上的符文以及古滇国的文字可不会是那么单纯的装饰。
“你,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后卿!”她抱着脑袋,并没有向我发起进攻,也没有去继续攻击捂着肚子在地上缩成大虾一样的夏天翔。而是跟我讨论起了这个问题。
“后卿,是什么人,后卿是地皇后土的弟弟,你知道弟弟是什么东西么?既然是弟弟,那么最起码的,他得是个男人,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身材玲珑浮突的,你像个男人么!?”在和她说话的时候,其实我并没有闲着,调动着身体内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修复着身体,我知道,到最后,不管她确定自己是后卿是张梅香还是什么,一场战斗都是免不了的,现在天降大雨,我又有伤,这些条件都对我不利,尽量的拖延时间,可以把不利的程度降到最低。
“我……”张梅香说到这里不由自主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几下,“我……我是张梅香?”
“没错,你就是张梅香,你是夏天翔的未婚妻张梅香,刚刚你还一脚把自己的未婚夫给踢飞了,还真是个胡闹的女人。”
“不,我不是!我是后卿!我是后卿!”张梅香突然狂吼了一声,可是下一刻,她就停了下来,原本蜷缩在地上的夏天翔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扑到了她的身上,从身后抱住了她,“小香!你不要再乱下去了,是我,我是天翔,你就是我的小香,乖,小香,你就是小香。”
“我是,小香?这个称呼,好熟悉啊。”张梅香的语气恢复成了温和的女生,扭过头来,看了一眼脸上挂满了不知道是泪痕还是雨水的夏天翔,眼睛里,竟然闪过了几分温柔的味道。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