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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首先在画纸上画了一个抽象的大裙摆,再开始补充细节,我把衬衣的上部分用在了连衣裙上身,将长袖改画成了中袖,想到不能亲自给那个“睡着”的女子量腰围,这件连衣裙的腰围肯定很难拿捏准确,我冥思苦想,最后决定在腰部加上两条绲边的腰带,可以系在前面,系成一个蝴蝶结,也可以系到身后,那样就有很多的余地来调节腰部的松紧了,还可以起到点缀的作用。
我在画纸上画下了详细的图样,然后开始按照正常的比例尺寸,开始剪纸样了。
剪完了纸样,就是裁剪布料了,因为布料很有限,所以剪的时候非常小心,害怕万一剪坏了一点,布料就不够用了。
为了裁剪出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线条,我用上了章佳裁缝祖传的金剪刀,毕竟这是一场比赛,用上了祖传金剪,是对这场比赛的高度重视,心里也暗暗期许着,希望他能给我力量,让我顺利进决赛。
只是昨夜拉了一夜的肚子,上午醒来什么也没吃,就来比赛了,没有想到的是,中午没有饭吃的,除了上厕所,哪儿都不能去。
下午的时候,在闭塞密不透风的狭窄空间里,我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埋头剪布料,再转身走向缝纫机的时候,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我竟然脚下失衡,摔坐在了地上,只觉得胸闷气短,手脚发麻而冰冷。
我扶着桌角站了起来,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深呼吸了几口气,拿着布料继续剪着剩下的几块布料,这是用在上身胸前部分的布料,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却至关重要。
只是我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我可能是前段时间一夜之间喝酒太猛喝伤了身体了,加上昨夜无故的腹泻,到下午,我却滴水未进,我的眼前出现了幻影,金剪刀在我手里,一把剪刀变成了两把了……
我分不清那一把是真的,哪一把是幻影了,我使劲摇了摇脑袋,终于两把剪刀又变成了一把,我赶紧剪了下去,却不料太匆忙,剪到了自己左手的食指了,鲜血瞬间滴落在布料上,而这块仅剩下的小布料,恰恰是我留着用在连衣裙胸前的布料,没有多余的可以替换的了!
我将滴着血的食指赶紧含在了嘴里,希望能赶快止血,挑了一点已经没有用途的碎布料包扎了伤口,疼痛刺激我的大脑清醒了不少。我继续剪裁着布料,顺利地裁剪完了所有的布料,开始来到缝纫机前缝制连衣裙了。
坐下来感觉人轻松多了,我努力地让自己保持清醒,因为在缝纫机上面,一不小心没有拿捏好,会走错线,那样就算拆了线重新来,也会在布料上留下针脚走过的痕迹,对于要求完美的裁缝来说,那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好不容易,完成了所有的工作,我站了起来,双手举着长摆的碎花棉布连衣裙,想象着那个“睡着”的年轻女子穿着它的模样……
只是看着衣服胸前的几滴血迹,我总觉得心里硌得慌,我想了想,看见了裁缝桌上的碎布料……
好像还有时间,铃还没响。我把衣服放在了一边,收集起桌子上碎布料,将碎布料做成了一个大号的盘扣,因为之前经常在裁缝铺跟着师父用手做旗袍上的小盘扣,所以做大号的盘扣会很轻松,我做了三颗大号的盘扣,点缀在了胸前有血迹的地方,正好掩盖住了血迹。
我开始收拾工具箱,用多余的碎布料在衣服内侧缝了一个大口袋,把我的金剪刀放了进去,这样那个女鬼就不敢再靠近我了!
收拾完了,我打开了门,看见门外几个老师在大堂里走来走去,已经有人提前交了做好的衣服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做好的衣服交上去,赶快去食堂找饭吃,铃就乍然响了起来!
将近一百名裁缝,陆续都从各个被隔断的小裁缝操作间里走了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件米黄色碎花的衣服……
人太多,那就排队啊,我挤不赢那些浑身是力气的人,最后勉强排在了队伍的倒数几位,期间我看见了天烟,她只是远远地看了我一眼,就忙着抢着去排队交衣服了,只是那样一个冷的眼神,让我心里陡然地打了一个冷战。
我明白,在残酷的比赛前面,没有所谓的人情。也没有人就应该帮我,关键时刻我睡着了,也没有谁拉我起床,平日那些有说有笑的人,在最关键的时候,都各自奔着各自的前程去了。
我一点都不意外,也一点都不难过,我也怀疑过我昨夜突如其来的腹泻,是不是有人给我下药了,但是我根本不想去寻根究底。我不想知道是谁想害我,谁都有借口落井下石,我宁愿相信是自己身体不好,吃错了东西。
我背着工具箱,怀抱着我做的碎花连衣裙,等待着我的“机会”。
终于轮到我了,我看见坐在前面收衣服的考官竟然是谢留东老师,他接过了我手里的连衣裙,在连衣裙上贴上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此刻的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吃饭,我想吃饭,不管结果如何,我现在需要去食堂吃饭!
有了拉肚子的教训,这一次我来到食堂,没有找任何人拼桌吃饭,而是独自打好了饭菜,独自坐在角落里,大口大口地吃饭,吃饱了饭就来到了大堂里等待着结果。
阿梨说,晚上十一点宣布结果,到时候进入决赛的那十个人会被带离开这个地方,其他的人回去路途遥远的话,可以暂留在这里住一晚,明天离开,城内的当场就可以离开。
我抱着工具箱坐在大堂的凳子上,长夜漫漫,离十一点还有好几个小时,天烟来到了我身边,可是我们好像已经无话可说了。
很奇怪,一场比赛,可以让完全陌生的人走到一起,也可以很快让本来已经熟悉起来的人瞬间变得陌生起来。
阿梨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她和几个人弄来了一个大火盆,摆在了大堂中间,我坐在火盆旁,烤着火,靠在工具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丫头啊,丫头!你醒醒啊!马上要宣布结果了,你咋啥时候都睡得着?”突然,老大姐走到我跟前,摇醒了我。
“嗯,我太困了,谢谢老大姐。”我揉了揉眼睛,看着老大姐道谢着,发现坐在我身边的天烟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老大姐坐在了我身边,深深地叹息了一下,对我说道:“早晨的时候,我喊你好几声,可是你睡得太沉了,根本叫不醒啊!我还担心你会误了比赛呢,还好你还是赶上了,要不太可惜了。”
“是我师父,他在我梦里把我骂醒了。”我眨着睡眼着看着老大姐说道,心里明白,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希望少一个竞争对手。
“注意了啊!宣布结果了啊!名单是按照交衣服先后的顺序排出来的,听到名字的人站出来,一共十个名额,没有点名的人,就回去吧啊。”戴着金属镜架眼镜的那个老师拿着一份名单站在大堂前严肃地大声说道。
第098章 :谁都别跟我抢
我听着老师宣布着名字,数着个数,八个了,九个了,到了最后一个名字了,也没有我……
十个名字全部公布了,老师重复了三遍,但是真的没有我。但是我一个朋友的名字在里面,她叫段天烟。
忽然很沮丧,我输了,我怎么就输了?!我抱着工具箱缓缓地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大门。
此时,天烟追了上来,慈眉善目地看着我说道:“你去布庄吧,不要留在宿舍了,明天天亮了再回小城。”
“不用了,我回宿舍凑合一晚就行,没事的。谢谢!”我拒绝道。
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大堂,发现这几天和我们相处的那几个老师现在都聚集在大堂前面的大桌子前,在欣赏前十名的“作品”。
只是我看见了谢留东老师手里的那一件碎花裙,他一直在拿着那件碎花裙对着其他的老师不断地夸赞着那件裙子的美妙之处。当我看见了那件碎花裙的模样的时候,我怒了!竟然有窃取了我的“作品”!
“那是我做的!”我跑了上去,对着正在热闹议论着的几个老师大声说道。
“哪是?”阿梨吃惊地看着我问道。
“留东老师手里的这件碎花裙就是我做的!是我做的!”我大声地重复着说道。
“可是衣服上面贴的不是你的名字啊。”谢留东老师对我说道,他的表情很愕然,显然他不知情。
“那你告诉我,上面贴着的是谁的名字?让那个人站出来!”我盯着谢留东激愤地说道。
忽然,宣布比赛结果的戴金属眼镜的王老师拿过了谢留东手里的碎花裙,看着我问道:“你凭什么证明这件碎花裙就是你做的?”
“拿来!我证明给你看!”我忍着心中的怒火,看着王老师说道。
“那不行,不能给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受刺激毁了它,这可是目前我们最满意的一件‘作品’,你说吧,怎么证明?”王老师警觉地看着我说道。
“你先问碎花裙上面贴着名字的那个人,你问问那个人,除了设计和做法上,这件碎花裙还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我看着王老师认真地说道。
“你们十个人跟我排队来一下我的办公室。”王老师对留下来的那个十个进决赛的裁缝说道。
很快,王老师逐一问完了那十个人,他这样的做法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弄清楚到底是谁在暗地里掉包我的衣服,是哪个小人在窃取我的劳动成果,他在庇护那个人,这让我内心更加愤怒。
“问完了吧?请问,这件碎花裙除了在设计和做法上,还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我忍着怒火,平静地看着王老师重复问道。
“是啊,你倒是说啊!”谢留东老师也替我着急,催促着王老师。
“你说啊!这么多人在,你总该给这孩子一个交代吧?”阿梨姐看着王老师催道。
“这件碎花裙除了在设计上俏皮大方了一点,还有做工上面手法老练了一点,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王老师冷冷地看着我说道。
“错了!你把这件碎花裙胸前的那三颗大盘扣拆下来,可以看到三个血印,那是我剪布料的时候不小心剪破了手指,滴在上面的血迹!”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左手食指上的布条拆了下来,把伤口展示给老师们看。
“你拆啊!”谢留东鄙夷地看着王老师,催促着他亲手拆掉碎花裙胸前那几颗大盘扣。
王老师在几位老师的要求下,无奈地拿起小剪刀小心翼翼地拆掉了那三颗大盘扣……
“还真是!”其他的几个老师不禁唏嘘道!
“这件碎花裙确定一定是你的作品,我刚刚扫视了一下其他十个人的手指,没有一个人的手指是破的。”谢留东老师走到我身边,安慰道。
“谁说一定就是手指破了滴的血的!我流鼻血!”一个三十多岁的个子瘦高男裁缝站了出来,一脸无辜地狡辩道。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出来这件碎花裙特殊的地方?”我怒视着瘦裁缝问道。
“妹子,我真不知道你是这种人,偷听我和别人说话,知道了这件碎花裙的秘密,输了比赛还想窃取我的劳动成果。”瘦裁缝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说道。
“好,那我问你,这件碎花裙上的大盘扣和普通的盘扣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我从桌子上拿起了一颗被王老师拆下来的盘扣,举在瘦裁缝跟前问道。
瘦裁缝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