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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人后裔身边埋下活标记,而那些活标记就是已经变成了毒骨人,可以在沼泽内生存的刺客。
“食腐茎”的种植方法也是午夜后殓师所教,他们这样做就是为了吸引世人的注意力,让天下人都知道沼泽中有一群毒骨人,而毒骨人又会种植食腐茎。这样一来,午夜后殓师便没有必要潜伏在西夏人后裔的身边,总会有人为了食腐茎而寻找毒骨人,而只要找到毒骨人就可以找到西夏人后裔所在的行走村。
赤日和午夜两派比较起来,午夜较为心狠,可以说是残忍,认为天下一切事情都有定数,自己所作所为也仅仅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可赤日则不同,他们心存着希望,所以也不会放弃那一批成为毒骨人的刺客。他们不放弃,被他们救过的西夏人后裔当然也不会,所以只能收留这些“活标记”,但同时也不断地迁移着村落所在的位置,以防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
“可他们为什么不走!?他们已经不再是刺客,你看看他们,他们算什么?”穆英豪完全无法理解这一点。
穆英杰指着手中的那块皮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最早車部的刺客为什么那么神通广大?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模样,他们会潜伏在只要有人出现的任何地方,今天也许是一名侍卫,明天也许会成为一个后殓师,不断地变换着身份潜行,让敌人防不胜防。”穆英杰说到这,又用手指轻轻滑过蛇身下面那一块块蠕动着的东西,“能让他们做到这一点的就是这种高超的易容术,但易容术的制作和使用方式,只有他们的首领才知道,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其重要程度就如同我们的孟婆之手一样,没有了这种东西,他们不算是真正的刺客。从前追杀我们的那些刺客,如果有这种易容术,我们恐怕早就死在蜀内了。”
难怪那些刺客会散落在全国各地,千年前第一次刺杀结束后,其后的刺客就分散了,即便是他们大部分人离开了首领,没有这种易容术傍身,但依然在坚持执行着自己的任务。这么说,他们的任务其实和赤日后殓师相同,从刺杀后殓师转为了刺杀那些要将这些物件公诸于众的人——午夜后殓师。
“午夜后殓师将易容术的制作方式和使用方法藏在了铁皮龙中,告诉这群毒骨人铁皮龙大概所藏的位置,就算再简单,毒骨人也没有办法找出来,毕竟位置的计算方式再简单,也只有后殓师自己懂得。”穆英杰起身,将那块皮拿到了那个男孩儿的跟前,男孩儿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皮,摊开在掌心之中,又艰难地爬起来,双膝跪地,将那块皮高高举起,随即周围的那些毒骨人也纷纷跪下来,向那块比他们生命还重要的人皮膜拜着。
第10章 铁皮龙(下)
“可是……赤日为什么不帮助他们?”穆英豪又问,问完后好像又想到了答案,自己回答道,“对,人的本性就是丑恶的,他们也需要徘徊在村落外围的守护者。”
“人之初,性本善……本善吗?你看看那些啼哭的婴孩,如果只有一个奶头,又有其他的婴孩,他们会让出那个奶头给其他的婴孩吃吗?不会。因为那是人的本能。”穆英杰说罢,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行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道,“英豪,我们应该走了。”
穆英豪点头,转身跟着穆英杰离去,可没有走多远,就被已经起身的男孩儿给叫住:“你们需要马。”
穆氏兄弟转身,穆英杰则指着西方道:“让你们走!听不懂吗?”
男孩儿将双手放在嘴巴前方,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嘶鸣,类似濒临死亡的马儿发出的那种悲鸣,不一会儿从沼泽之中跑出两匹通体发黑的大马来,两匹马的马眼泛着乳白色,身体虽瘦,但鼻前喷出的白烟却像是燃烧后的烟雾。
“它们的父母是在养尸地之上交配,又在养尸地中产下它们,这里的人认为它们是不祥之物,叫他们‘鬼马’,没有人要的东西,和你们一样……”男孩儿说完,将那张脸皮小心翼翼地摊开,放置在脸上,接着带着那群毒骨人扛起那条铁皮龙向着西方缓缓走去……
穆氏兄弟来到那两匹鬼马跟前,还未上前两匹鬼马都扬起了前蹄,昂头嘶鸣起来,发出的却不是危险临近的警惕声,相反看起来却有些兴奋。
“呵,没有人要的东西?”穆英杰伸出手去摸着鬼马的马背,鬼马低下头贴着穆英杰的脸,另外一匹马也用身子轻轻靠着穆英豪,虽说它们身上散发出一股股沼泽地中特有的腥臭,却带着一种莫名的东西吸引着穆氏兄弟。
没有马鞍的前提下,两人只得引着两匹鬼马在沼泽地中走着,走了许久穆英豪终于发现两人是在转圈子,忙问:“大哥,我们迷路了?”
“不,我打算绕一个圈子,然后跟上他们,看看他们会去什么地方,确定了大概的方向之后,我们再返回。”穆英杰边走边擦拭着自己那支快慢机。
穆英豪看着前方,已经临近傍晚,四处又开始泛起薄雾,薄雾之中又来回游荡着各种各样的怪异影子,但这些影子的出现却相反使这两匹鬼马更加兴奋。
穆英豪明白了大哥的意思,一如从前一样,只要东西离开了赤日后殓师监视的范围内,他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即便是交给那些成为毒骨人的刺客也是相同,就算藏在西部的某个深山之中也迟早会被人翻查出来的,只是穆英豪不知道在查明毒骨人的落脚点之后,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又是什么地方?
穆英杰伸手指着北方道:“往北方走,因为快打仗了。”
“快打仗了?不是一直都在打仗吗?”穆英豪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消息没错,这次是和日本人打。”穆英杰翻身上马,望着漆黑的天空长叹了一口气。
民国二十三年冬,川西北地区、西康地区、大藏区都流传着一个诡异、恐怖的故事。不少的村子和小镇的人都亲眼目睹了,夜幕降临后出现的那支形同鬼魅的队伍。队伍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走在领头人身后的那个身材高大的家伙还举着一条晒干之后的白色蛇皮,蛇皮在风中舞动着,像是一条可以飞翔的蟒蛇。
这一队人没有牲口,没有马匹,也没有多少的行李,他们毫不避讳地走进沿途的各个村落和镇子,却不骚扰当地的居民,也不伸手去接那些好心的老妇递上的“嗖夏”和“奴夏”(藏语音译牦牛肉和羊肉的意思),只是很有礼貌地询问偶然走过他们队伍的路人:我们是不是正朝着西方前进?
当路人点头表示肯定,又反问他们准备去干什么的时候,问话的那人只是微微鞠躬转身离开,并不回答问题。
有亲眼目睹过这支队伍的人回忆说:“那些穿着破烂皮衣的人绝对不是朝圣者,他们的人数太多,也没有虔诚的面容,更奇怪的是……是……那个向我问路的人,低头再抬头面部就变了模样,竟变得与我一模一样!”
这个故事一直流传到1939年,民国二十八年中华民国设西康为省,刘文辉为省主席后,才被民国政府给强压了下来,并且销毁了大量记载这件事的相关书籍,具体原因不知。
……
现在,中尼边境山区。
胡顺唐、夜叉王和葬青衣三人被那群穿着破烂,手持各式冷兵器,看似应该是本地山民的怪人给团团围住。三人没有妄动,担心周围还隐藏着并没有现身的山民,这是他们生活的土地,他们懂得怎么在这片土地上隐藏自己的行踪,怎么无声地靠近自己的猎物,也许还懂得怎么去防御射来的子弹?
那名死去的俄军先前射出的那三颗子弹,他们都看得很清楚,明明是打中了那个制住另外一名俄军的山民,可那山民被击中后,身子都没有摇晃,反而是举拳击杀了那名俄军,转而逃离,而他的逃离只是下一个陷阱的开始。
那是俄军的特种部队,这群人的战斗力极其强悍,可面对这群奇怪的山民却如同是刚出生的小熊,任人宰割。
“我们没有恶意!”胡顺唐不知道那群山民是否能听懂他的话,“你们明白吗?”
夜叉王没有说话,只是观察着那群紧盯着他们的山民。葬青衣的目光却在周围那群山民的脸上一一扫过,他们脸上都用颜料涂抹上了奇怪的纹路,但其中却有一个站在众人背后的家伙戴着一张奇怪的面具,那张面具隐藏在遮盖住脑袋的破布之下。
葬青衣放下手来,紧盯着那人,此时夜叉王低声道:“青衣,你在干什么?”
葬青衣试探性地比划着刺客独有的肢体语言,期待着那人的回答……
第11章 空中杀手(上)
刺客独有的肢体语言,从葬青衣那比划出来,让胡顺唐和夜叉王很吃惊,两人对视一眼,又看向那些站在周围的山民,觉得那压根儿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車部的刺客会存在于这个地方?竟然都他妈出国了!
葬青衣的比划,并未得到其他山民的回应,相反大多数人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觉得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非常怪异,但葬青衣却一直注视着那个戴着面具的山民,虽说那人一直藏在人群之中,可其他人似乎很畏惧他,哪怕是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目视他,像是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没有错,那个人肯定是他们的头,而他淡定的模样已经说明他有五成的可能,知道我在“说”什么,葬青衣如此想,她注视着那人,将自己腰间的长鞭解下来,缠在手腕之上,这个动作表示——我的武器不会离手,除非你能明白我说什么。
双方的对峙被突然从山头飞过的一只巨大的秃鹫打破,原本平时不怎么发出叫声的秃鹫却在飞过双方头顶的时候发出难听的叫声,那声音听起来比乌鸦的叫声还要沙哑。秃鹫发出第一声叫声后,所有山民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胡顺唐三人也抬头看着那只巨大的空中怪物。很快,秃鹫一挥翅膀向下俯冲而来,在临近半山腰的时候又开始盘旋,紧接着又发出一声鸣叫……
这声鸣叫之后!原本还安静的山民显得有些紧张起来,都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此时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举起手来示意周围人安静,接着又向地面一指,山民们立即整齐地趴在了地上,侧面用一只眼睛盯着空中还在盘旋的秃鹫。
“喂,他们在干嘛?”胡顺唐问身边的葬青衣。
“不知……”葬青衣每次说话都如同只说了一半,故意留下一半。
“那秃鹫是他们的吧?”夜叉王放低身体的姿势,“我觉得事情不对劲,我们还是学他们一样趴下来为好。”
夜叉王刚说完,一个比秃鹫体积大两倍的东西突然从山体之间飞出,“呼”地一下,惊了三人一跳,在看清楚那飞翔而来的东西之后,夜叉王双手一展,将两侧的胡顺唐和葬青衣按倒在地,埋头道:“是无人机!”
三人扑倒后,祈祷着身上的伪装服能起一定的作用,至少要能掩饰他们来自哪个国家!否则无人机传回的影像中发现死去的俄军,说不定会将责任归咎于他们的身上,到时候免不了一场私下的国际争端。
“是美军MQ—9无人机!还携带了地狱火导弹,从挂架下看只剩下一枚,也就是说这玩意儿刚执行完攻击任务,美军也提前介入了……”趴下的夜叉王斜眼扫了一眼飞过的那架MQ—9无人机,和他预想的一样无人机飞过山头后,又调转机头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