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脱美国对日本的后殖民主义控制……”
“联众党?不就是根来众吗?换汤不换药!”车后方的阴影处,一直坐着未动,只是接了个电话的男子轻声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薛甲宏等三人已经下机半个来小时了,半小时内一直坐在车内未动,护送他们从济南到哈市来的几个人,在送他们上了这辆商务车之后就离开,站在周围警戒着,都只是穿着单薄的衣服,似乎一点儿都不怕冷,从身材和头型可以看出,那几个人很有可能是现役军人。
而车内,只有两个人——车头的司机和车尾部坐着的那个看不清楚面容的男子。
后座上的男子先前一直保持着沉默,车内安静得都能听见互相的心跳声,一直到刚才他的手机响起,他接起来,听了几秒后又随即挂断,沉默才被彻底打断。
“薛先生,您的消息很正确,根据您的描述,我们已经找到他们了。”男子开口说道,却保持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始终不露出真面目。
这个声音?莎莉微微回头,却根本无法看清楚后座上男子的脸,只是那声音觉得异常耳熟,却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过,可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亲耳听到的,不对呀,不是亲耳听到的,又怎么会觉得熟悉呢?是谁呢?一定是听到过的。
“是吗?那你们会保护他们吗?”薛甲宏说道,却是看着胡淼的脸,仿佛在说:请务必相信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们不需要我们保护,但我们却有相同的使命,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男子的声音保持在一条音频之上,完全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在其中。
“什么使命?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胡淼插嘴问,很是恼怒,先是被袭,接着被救,紧接着又送他们到济南,坐上去哈市的飞机,落地之后就装在这个闷罐子之中,没有人说一句话,她都快疯了。
莎莉按了下胡淼的手,示意她冷静,胡淼盯着莎莉,觉得太可笑了,竟然会和自己的情敌被人抓到一起,而且她的情敌明明可以在瞬间冻结敌人,为什么她不那样做?她为什么就能那么冷静,以前的莎莉不是这样的,占据自己身体的莎莉胆子应该比自己小才对……
“我们要共同保卫这个国家呀,因为这个国家再也不能经历战争和灾难了。”男子依然是那种冰冷的语气,“你们不需要相信我,只需要相信自己的判断,用双眼去看,或许看不明白,但你们可以试着将眼睛装在心脏上,用心眼去看。”
说完,男子向司机下令道:“走吧,去预定地点,然后等着,叫苍穹A组随时待命。”
司机点头,发动汽车的同时又微微偏头问:“局长,苍穹A组的新队员这次启用吗?”
“随他心意。”局长终于在话语中带着点细微的笑声,听起来却让人感觉到好像是车窗破了,滚滚寒风正在袭来一般。
哈市阿城区,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按照地址一路寻去的胡顺唐等人,终于在一桩旧屋子跟前停下来,那屋子只有三层,红砖结构,屋顶上还伸出几个烟筒,表示着这里连暖气都没有,全靠自家烧炉子取暖,再往前走完全没有路灯了,但却能看见有明晃晃的灯光,也有人影闪现。
“过去问问看,只有那里有人。”胡顺唐松开离合器,缓缓向前方滑动。
夜叉王摇开窗户,闻着寒风中燃烧着纸钱、香烛的气味,回头道:“死人味,前面有人在办白事。”
“哇,这么不吉利!”莫钦叹道,却故意回头看着葬青衣说,“青衣,不要怕,有我在,如果你觉得冷或者害怕,我的怀抱随时向你敞开!”
葬青衣一言不发,直接举起手来用袖箭对准他的咽喉,莫钦则直接扭头朝着严玉蕾,笑眯眯地说:“其实刚才那番话是对你说的,阿蕾!”
“啊?”严玉蕾反应较为迟钝,因为她脑子中在判断着别人做白事,自己是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捞一笔,可此时陈玉楼不干了,盯着莫钦就喝道,“你当我不存在呀?当我的面调戏我的师妹……”刚说到这,陈玉楼脸色一变,满脸笑容又说,“当然,我知道大哥你是出于好心,没有关系,有人关心师妹我求之不得!”
“是吗?那就好!乖!”莫钦先是收起左手抓着的那张欠条,随后又将手中那支M1911手枪的枪口拿离开陈玉楼的腹部。
“莫钦,把枪收好,之前警察临检的时候要是发现我们有枪,那就糟了。”胡顺唐回头冷冷道,车子已经快行到办白事的那家人门口,莫钦点头将枪收好,胡顺唐也没有熄火,将空调调大,让夜叉王、葬青衣看着车内的那对师兄妹,自己则和莫钦上前去问路。
三人刚走到那家人在外面搭建的临时雨棚口,就听到里面哭声一片,哀乐声却越来越小,同时从里面走出来两个男人,一个男子穿着军大衣,又披麻戴孝,脖子上还戴着粗大的金链子,一脸凶相,却对另外一名穿着灰色道袍,手持拂尘的男子点头哈腰,又向其手中塞着象是红包之类的东西……
第25章 抠门地师
临时雨棚下,滚滚的纸钱浓烟从里面冒出来,里面是哭声一片,但披麻戴孝的金链子男却是满脸笑容,将手中的红包塞进了道袍男手中,又立即从包里掏出一包中华,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来双手递上去。
“红包?喂,你爸死了,你给我送红包?”穿着道袍的男子看着金链子男,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哥们,我爸死了,又不是你爸死了,没关系,我送白包给你,不是不吉利吗?”金链子男依然满脸笑容,又转身挥手叫里面的人赶紧拿点吃喝出来,等人端着小桌子出来,放好酒菜之类的东西后,已经快走近的莫钦却被胡顺唐拦住,两人闪身站在一旁的面包车后,静静地看着。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莫钦不解地问。
胡顺唐指着在雨棚右侧挂着的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下方缀着一根长长的白须道:“看见那东西没?那叫‘点须’,从前山西的地师给人看地基,或者帮人做白事,都会在门口挂一个这样的东西,表示这件事自己插手了,算是给同行的警示,正常来说同行看见,都会绕道而行,不会再上门去,否则就视为挑衅,就如同是以前的镖师都有自己的旗号和封条,是一个道理。”
莫钦看着那白须道:“噢,还有这个意思,明白了,照你这么说,魏玄宇会不会就在这里呀?”
“有可能,不过那样的话,也太巧了吧。”胡顺唐有点不愿意相信。
雨棚下,吃着喝着的金链子男和道袍男谁也不说话,但金链子男一直看向里面,里面没有摆棺材,也不可能摆棺材,只有一张大桌子上放着的黑白照片,下面是一个大火盆,火盆中烧着纸钱之类的东西,不懂事的小孩儿打着瞌睡,跪在纸盆前伸手去烤火,被大人呵斥着,说那是对爷爷的不敬。
“哥们,法事是办妥了,真谢谢您,不过接下来我那房子的事,还有我家老爷子赔偿的事情,您看能不能帮忙呀?”金链子男举起啤酒杯,摸着冰凉的杯子自己都打了个寒颤,心中寻思着应该喝点白酒的。
“估计悬,两个理由……”道袍男竖起两根手指,“第一,赔偿的事情,证据方面那是齐老爷子的事儿,要不要找HL药业集团打官司,这个得齐老爷子回答你。”道袍男说完,竟也不避讳,直接拿出那个红包,把钱拿出来点了点,一共两千,他皱了皱眉头,把钱塞了进去。
金链子男等道袍男放好钱,又道:“大……大师呀,你看那爆炸的事情,药业集团得负责呀,他们不负责我爸不是白死了吗?怎么说也是多少年的老工人,不能这么给个十万块钱就了事吧?”
“我说了!要不要打官司和我无关,别问我,问齐老爷子,我就管这些事……”道袍男子伸手指着灵堂内,“再说了你去找保险公司也没辙,现在没下定义呢,如果定义为恐怖袭击,那么就赔偿不了啦,条款有写,战争呀,恐怖袭击呀都不在赔偿范围之内!明白吗?”
“大师,你的意思是HL药业集团爆炸案是恐怖袭击!?”金链子男瞪圆了双眼。
“哎……我可没说,是你说的!别胡说,小心被犯罪分子灭口!”道袍男翻了下白眼。
金链子男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四下看看又低声道:“行,那我那房子的事情呢?你也说了,的确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着急卖呀!我现在的买卖得有资金周转,就差那点钱了!”
道袍男举起三根手指头来,低头吃着烧鸡,金链子男一看他的手势脸都白了:“打扫干净得三……万?”
“三十万!”道袍男慢悠悠的说。
“你……大师,你这不是抢吗?”金链子男脸都涨红了,“三十万的法事太夸张了吧,我爸这道场你就要了五万块钱!你就不能打个折!”
“你误会了,打扫干净是三千,多一分我都不要,明码标价,童叟无欺。”道袍男喝了一口啤酒,感觉凉意灌满全身,打了个哆嗦,又赶紧吃了块肉。
金链子男又笑了:“大师,那你干嘛要说三十万呐?”
“三十万是你卖房子的价钱,三千呢是打扫的费用,不过费用是一天三千,不是总共三千,明白了吗?”道袍男用卫生纸擦着流出来的鼻水,挥手叫人拿白酒来,这天气在外面喝啤酒太遭罪了。
“三十万卖房子!?那房子是校区房,多少人抢着要呢,至少八十万!大师,你什么意思呀?”金链子男站了起来。
道袍男拿着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接过金链子男媳妇儿递来的白酒,打开闻了闻,给自己倒了一杯才开口道:“我跟你说实话吧,那房子闹鬼,闹的那鬼不是别人,就是你爸,你寻思下是不是你爸死了之后那房子才开始闹鬼的?你别急着回答,你仔细想想。”
金链子男一回忆,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坐下来把凳子挪到道袍男身边:“大……大……大师呀,那……那我爸为什么要闹我房子呀?我是他亲儿子呀!他就我这么一个大儿子!从小跟宝一样捧着,不至于死了来害我吧?”
“想知道吗?”道袍男喝下那杯白酒,伸手道,“回答你行,这个问题值五十块钱!”
“啊?五十?啥意思?”金链子男不明白。
“你先给钱。”道袍男摊开手看着金链子男。
金链子男老大不情愿地拿出一百元钱来,嘟囔道:“五十块钱都看的上眼……”
“废话!你给我在地上捡五十块钱来看看?”道袍男皱眉道,“这一百不找了啊!就当含税了。”
“什么税是百分之百呀!?”金链子男急了。
“阴间的税能和阳间一样吗?你不信呀,不信可以,我现在领你去见你爸,你亲自问他。”道袍男起身抓着金链子男的手腕就准备朝里面走,金链子男忙一把将道袍男给拉回去,赔笑道,“不是,大师,我这不是说说而已吗?我信!我真信!钱不找就不找了!那什么……我爸为什么要闹我呀?我不明白呀。”
“不明白?你孝顺吗?”道袍男一把抓住金链子男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胸口上,“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上学,找工作,娶媳妇儿,买房子,你爸几乎是拼了老命呀,而且你娶那媳妇儿除了钱就是钱,大事不会做,小事不屑做,你爸就算不在爆炸案里死了,按照阳寿来算,也活不过这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