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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胡顺唐点头,这一次真的确定了,T·霍克雇佣张增海也是在占据莎莉从前身体的那个东西的授意下,说不定整个霍克家族早就被控制了。现在还剩下有两件东西没有找到,只要找到便大功告成,实在不行,先找个合适的方式把手上的阎王刃和炙阳简毁了,这下不管是李朝年、白骨、蜂后,还有那个东西有什么目的,都会落空。
“张先生,徐福当年带走的那八件东西,你都见过吗?”胡顺唐又问。
张增海点头:“我没有见过真品,只见过在神殿中的复制品,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徐福还有那个告密者以及剩下的那批人离开后,又做了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到那座在宁强县挨嘉陵江的天墓中,那里应该有你要的答案!”
“坐标,参照物,具体地点,你写出来。”胡顺唐知道下一个目的地应该就是那个地方,同时也应该想办法收集怨灵旗和千足屦的情报。
张增海耸肩道:“没有纸笔,我写不出来,但我记得,我可以告诉你,天墓算是很好找,只是天墓中的地层图我无法记全,但是你可以在天墓中找到我的尸体,地层图在我尸体腰包里面。”随后张增海告诉给了胡顺唐关于天墓的位置,重复了好几遍,胡顺唐牢牢记下之后,张增海扭头看着自己受伤的肩头,“我不知道原来人死了还能受伤,看这模样,我算是撑不住了。”
胡顺唐本想说声“对不起”,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如果那时他没有阻止张增海,恐怕要对付更多的北岛人,而且他不出手伤了张增海,谢根源或者古剑云肯定会对其下杀手。
“你说进天墓你带了六十五个人,其中还有霍克家族派来的保镖,你们都是怎么死的?”胡顺唐岔开话题。
张增海捂着自己的伤口,他根本不知道那棺材钉上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只知道从受伤到现在,伤口处奇痒难当不说,而且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其中撕咬,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咬牙忍耐了一会儿,觉得稍微舒服了一点,这才回答:“进天墓之后,我们陆陆续续死在了里面,里面机关重重不说,还有很多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僵尸?妖物?”胡顺唐皱眉问,如果是这些东西,那还好办了。
“差不多。”张增海点头,“现在回想起来,霍克先生应该是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否则不可能费那么大的劲,给派来的保镖配备了各式轻重武器,但那些武器根本无法对付那些怪物,其实我本可以不死的,因为我想阻止那些东西从天墓中跑出来。”
“你其实算个好人。”胡顺唐道。
张增海摇头:“不,我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已,我在想如果是我发现了这个最大的秘密,在没有破坏的前提下,我便能在历史上留名,其实我半辈子都为了这件事而奔波,不过来到疯鱼岛之后我发现,从前的研究在这根本派不上太大的用处。”说到这张增海顿了顿道,“胡先生,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我在天墓中发现了一些线索,线索中表明,其实后来的开棺人,说不准就是告密者取而代之徐福随从的那些手下。”
说不准?明明就是!胡顺唐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没有说出来,他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头人的血能够在神庙中启动机关已经能说明这一点了,结合从前的经历,调查到的线索,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了,只是他总觉得这八件东西的目的不仅仅只是开启阴间大门那么简单,因为不需要它们,只需要扩大阴阳缝就可以做到,根本不用那么费劲去寻找。
再者,如果告密者当初的初衷真的是要开启阴间大门,他不可能会派遣后殓师将这些东西都分别散落在中华大地之上,更重要的是曾经有个线索告诉胡顺唐,说那八件东西不是来自疯鱼岛,而是来自原本他们去寻找的地方,只是后殓师去收集,然后又归还。
这种剥洋葱找真相的办法,没有想到快剥开洋葱了,却发现其中隐藏的却是另外一个洋葱。
第51章 劣迹斑斑
薛甲宏在丛林之中慢慢走着,观察着路边不是很明显的痕迹,先前从神庙逃出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发现了,而这种痕迹只有他才能细心观察到,他明白那肯定是莎莉故意留下来,让他沿途寻找的。这个女孩儿有什么目的?这么天真无邪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变化?蜂后到底跟她说过些什么事情。
“薛先生!”莎莉突然出现在薛甲宏的右肩处。
沉思的薛甲宏吓了一跳,赶紧转身看着一脸冷漠的莎莉,展露出一个微笑,点头道:“我来了。”
“我知道那些痕迹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看得明白。”莎莉绕到薛甲宏的身前,“毕竟我也受了你那么久的照顾。”
“你也应该记得,我说过,不管你做好事还是做坏事,都得有自己的理由,如果一个人干坏事都没有理由,那真的是无药可救了。”薛甲宏直视着莎莉,想知道她这么做的理由。
莎莉微微一笑,又立刻收起笑容,双手放在腹部前方,转头看着海边的方向道:“我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到底要找什么,但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去干预胡顺唐的事情,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与他划清界限,如果没有我存在,他做事会专心许多,不管是对寻找真相,还是对胡淼,我很清楚,一开始就是我不对,即便是我进入胡淼的身体内,也不应该对他大献殷勤。”
“我理解。你在洋娃娃的体内呆了那么长的时间。”薛甲宏点头道,“所以你不需要自责,既然划清了界限,以后就再也不能够用任何方式接近了,否则这件事便真的乱了套。”
“薛先生,你信任我,但是我不信任你,毕竟我才知道你和白骨之间有那种关联。”莎莉转身看着薛甲宏,算是质问,“李朝年想做什么,我们大概是知道了,总之不是好事,而白骨呢?他是李朝年的师兄,他又想做什么?”
“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有把柄落在白骨的手中,不得不帮他办事而已。”薛甲宏说完,又肯定道,“相信我,这是实话。”
“什么把柄?”莎莉打破沙锅问到底。
“实不相瞒,我怕我说出来,会改变你对我的看法。”薛甲宏收起平日内总是浮现在脸上的那种和蔼笑容。
莎莉转身来到一棵树前靠着,双手交叉,淡淡道:“你不说,我才会改变对你的看法,我知道你的身手不错,脑子也很灵活,但在这个环境内,你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莎莉说完,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灌木丛,薛甲宏顺着其目光看去,才发现灌木丛之后是一片沼泽,沼泽有水,有水的地方对莎莉这种雪妖来说,是绝对有利的。
“我以前是个败家子。”薛甲宏说到这,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低下头都不敢去直视莎莉的眼睛,“我们薛家从关外迁移到西南之后,买卖一直是越做越大,但并没有完全放弃从前家族的传承,一直潜心研究异术,但毫无用武之地。”
薛家到了薛甲宏这一代,时代已经彻底变了,他爷爷和父亲经历的那个时代,风水命理是绝对不能登堂的,即便是来个所谓的表演也不行,在那个年代搞这种迷信活动就是找死。改革开放之后,给薛家带来了少许的希望,很多企业明里暗里都会找风水师勘查地貌地形,这个行业逐渐开始重新壮大起来。出生在这个年代的薛甲宏,从小受父辈的熏陶,而且也深受电视剧电影的影响,将自己定义为新时代的侠客。
“侠客?”莎莉觉得有些可笑,但这的确是薛甲宏时常挂在嘴边的一个名词。
“对,侠客,很可笑吧?我也觉得可笑。”薛甲宏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道,“其实我是个败家子,多少也是因为我还算有一张长相过得去的脸。”
莎莉看着薛甲宏,他那张脸放在女人眼里,不能说是过得去,而是应该说相当帅气。先不说,他会异术,单单是他有那么殷实的生活,又长得那么帅气,就已经可以吸引很多女人自动送上门了。而薛甲宏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在当年走上了歧途,从他初中时代开始,身边就围着不少女孩儿,到高中快毕业的时候,他的张扬程度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学习成绩好,长相帅气,上学放学有私家车接送,表面上是个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孩子,却又无比张扬,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我犯了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迷恋女色。”薛甲宏苦笑道,“说好听点是迷恋女色,说不好听点就是好色,喜欢床笫之欢,恨不得每天都和女人混在床上不起来,连饭都不吃。”
莎莉皱起眉头,完全没有想到薛甲宏竟然有这样的过去,说败家子完全不恰当,应该说他是个十足的伪君子。
薛甲宏就读大学前,生活无比糜烂。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中国人对生活的观念也逐年改变,性开放成为了人们私下热议的话题,时代的进步和国家的改革,也让灯红酒绿的生活充斥了很多吸引年轻人的东西。薛甲宏在那个年代,表现得比正常人还要疯狂,虽说他还是个未满二十岁的青年,但对女人的身体却达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几乎全身心投入在床上,觉得那才是人生最应该做的事情。
的确,男人在二十岁左右这段时期,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正常来说一旦接触女人,接触性事就会上瘾,其程度不亚于毒品。而薛甲宏除了触碰女人之外,还开始研究一些壮阳药,希望能够将自己身体达到的快感就这样持续下去,但他那时候始终只是个半桶水,对古书中的记载一知半解,甚至潜意识中只看这些药物好的一方面,却不看记载中写明的严重副作用,当然这样的结果是可怕的,薛甲宏的身体在短短几年内垮掉,甚至连行走都变得困难,最终躺在医院中再也无法起身,家人也因为有这么个败家子,好色之徒而感到羞耻,除了给钱治病就那么耗着之外,根本没有人愿意去多看他一眼。
“我得的是什么病,连医院最好的大夫都无法下准确定义,只是说以我的身体状况活不了多久了,让家人准备后事……”说到这薛甲宏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来,递给莎莉。莎莉接过照片刚看了一眼就吓得差点失声叫出来——照片的背景是医院的病房,在病床上躺着一个形同骷髅的人,瘦成皮包骨头不说,皮肤表面都长满了面包发霉之后才会产生的那种绿色斑点,双眼空洞无神,鼻孔中还流出两道青黑色的液体,如果不是双眼睁开,恐怕都会以为那是一具死尸。
莎莉将照片还给薛甲宏:“真不愿意相信这是曾经的你。”
“是我。”薛甲宏收回照片,“这张照片是医院中一个护士给我拍的,她的哥哥因为吸毒而死,那时候她也认为我是因为吸毒造成的,即便如此还是天天鼓励我,还给我拍了这张照片,告诉我,有一天我好起来之后,把这张照片带在身边,再有瘾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告诫自己如果还去做从前的事情,这就是下场,所以这张照片也是我人生的分割线。”
“我来猜猜下面的事情……”莎莉仰头看着天空,“你就是那时候遇上的白骨,白骨用他的办法治好了你的病,你为了报恩,于是对其言听计从。”
“猜错了。”薛甲宏拍了拍放照片的那个口袋,正色道,“白骨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