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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休息,睡觉。”胡顺唐在另外一侧抱着自己的背包,“今天晚上不要说这些,好好休息,我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胡淼侧身看着胡顺唐,看着他总想问点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君子龙却莫名其妙地爬起来,朝着丁鼎就准备磕头,丁鼎抬脚顶住他的下巴,问:“小子,你要干什么?拜干爷爷?”
“我要拜师!”君子龙笑呵呵地道。
“拜师?”丁鼎坐起来,看着君子龙,“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不是,我要像你们一样!”君子龙说完又要拜,丁鼎却顺腿将其踢向了胡顺唐的方向,“你要拜干爷爷可以,拜师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君子龙其实目的就是为了拜胡顺唐,只是借丁鼎搭桥而已,胡顺唐心中也很清楚,只是侧身避过,冷冷回了个“滚”字。
君子龙觉得无趣,也很尴尬,一时间不知道是起来还是继续跪在那。谢根源则在旁边不断说着风凉话,最后还是胡淼起身来,拽着其到丁鼎的身边,让他挨着丁鼎睡下,自己这才慢慢走到胡顺唐的身边,也算是找了个机会挨着胡顺唐睡,但胡顺唐整整一夜,都只是背对着胡淼,都没有翻身看她一眼。
清晨,胡顺唐等人醒来的时候,在篝火旁已经坐着正在烤肉的薛甲宏,而远处正蹲在一颗树桩前的谢根源却不知道低头在看什么。胡顺唐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看着薛甲宏道:“薛先生这么早来给我们做早饭,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同甘共苦而已,我现在烤的是什么东西的肉,我都不知道,但我昨天晚上试过,可以吃,还挺香的,一夜无事,我想应该没毒。”薛甲宏盯着篝火上的烤肉,又扭头看着谢根源,“同时我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关于海水的。”
此时,谢根源转身来,手中还端着半个椰子壳,椰子壳中盛着水。
胡顺唐盯着那椰子壳问:“什么意思?”
“你自己来看看,来闻闻。”谢根源举着手中那半个椰子壳,示意胡顺唐上前。
胡顺唐上前,看了一眼那椰子壳中的水,带着淡淡的黄黑色,还没有靠近,就闻到了那股味,如果是普通人,也许要靠很近,因为那味道不算很浓,但胡顺唐单是看着的瞬间,就已经闻到了,立即接过谢根源手中的椰子壳道:“尸水!”
胡淼、君子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立即起身来,丁鼎立即三两步上前,凑近一闻,抬眼看着周围的人道:“真的是尸水!”
“对,还是海水,就是近海中的那些水,上岛的时候我们都喝过。”薛甲宏摇头道,“我昨天晚上盛了点放在那,想看看沉淀一夜,会有些什么东西,谁知道沉淀一夜之后变成了这种东西,这就说明也许谢先生昨天的推测是正确的,尸身船的的确确是存在的。”
“不止这样!”莎莉像只鬼一样从薛甲宏身后的灌木中走出来,浑身还是湿淋淋的,手中抓着一把人的头发,她将头发扔在地上,“你们应该和我一样,潜到近海的下面去看看,看看这座岛的真正模样。”
胡顺唐俯身用棺材钉挑起那把头发,仔细看着,随后抬眼看着莎莉问:“近海可以潜下去?”
谁都知道近海是浅滩,怎么可能潜水?莎莉却转身就走,就扔下一句话:“看不看是你的事。”
谢根源冲胡顺唐笑了笑,吹了声口哨,转身跟着莎莉离开。
第63章 海沟
疯鱼岛也许是老天爷给自己的一次考验。
胡顺唐侧身看着胡淼、君子龙和丁鼎三人,现如今身边能信得过的只有这三个人。君子龙虽然胆小,不成事,但这小子也懂得什么叫仁义。而莎莉、薛甲宏和谢根源三人则完全不能相信,薛甲宏是白骨的人,没有计算到这点是自己的失误,但知道了这点又会深入去推敲夜叉王和白骨之间的关系是什么,白骨与李朝年之间是敌是友。至于莎莉,蜂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她转变了某些思想,变得个性独立起来,再往回想,用孟婆之手将莎莉放入雪女的体内,也是李朝年的计划之一。
难道,李朝年和蜂后之间有什么约定吗?在哈市,蜂后“无奈”放走李朝年,是不是有联系呢?
最大的麻烦就是谢根源,他是个善于阿谀奉承的伪君子,但根本不笨,善于推敲,也善于布下陷阱。他知道的事情远比自己多,于是利用这一点,把知道的事情像块饼一样掰开,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给自己,引自己走向他布下的最终陷阱内。
“把张先生的尸身暂时放在这里吧。”胡顺唐像是在自言自语,从旁边取了些树叶铺在张增海尸身的表面,这才领着其他三人朝着海滩方向走去。
海滩边,莎莉、薛甲宏和谢根源已经准备下水了,只等胡顺唐的到来,但要是下水,肯定得留下一个人来保护丁鼎、胡淼和君子龙,这三人的身手不行,必须有人留下保护他们。谢根源绝对不能留下,而莎莉又要带路,那么剩下的只有薛甲宏了。
“等会儿我、胡淼、君子龙还有丁前辈四个人留下,你们两个和胡顺唐下水。”薛甲宏看着莎莉,莎莉“嗯”了一声,谢根源站在两人中间,左右看了看,也不应声,只是露出古怪的微笑。
“我真算是你们当中,最怪异的一个人。”谢根源慢吞吞地脱着衣服,“小姐,请问下面冷吗?我怕我吃不消。”
莎莉都不正眼去看谢根源:“在胡顺唐的眼中,你现在根本算不上他们其中一人,只是个被迫在一起的路人甲。”
“嗯,这个我清楚。对了,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谢根源脱下自己的外套,“最可怕的人是哪种人?这是个选择题,有AB两个选项,A答案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B答案是‘糊涂一世聪明一时’。”
“我选B。”莎莉立即回答,同时听到后方胡顺唐等人前来的脚步声,自己则慢慢向浅滩中走去。
“那你呢?”谢根源看向薛甲宏。
薛甲宏摇摇头:“我选胡顺唐。”
谢根源嘴角上扬:“薛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呀,知道答案的答案,灵光一闪的人是最可怕的,因为这种人在瞬间做出来的决定,会打得对手措手不及,这就是我欣赏他的地方。”
“也是最可怕的地方。”薛甲宏压低了声音,看着走向自己的胡顺唐,“谢根源,你可不可以说句实话,你为什么要来疯鱼岛?”
“关你屁事呀!”谢根源皱眉看着薛甲宏,随后又露出笑容道,“我开个玩笑,薛先生,给我留点小秘密好不好?昨天我本来想一五一十告诉给胡老大的,但胡老大呢不愿意听,机会错过了,只能等下次了。再说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和你们的目的不冲突,我也对你们手中的什么双王冕没有任何兴趣,没有威胁,所以互相扶持,走完这最后一段,从此之后形同路人,皆大欢喜!”
“下水吧,不要废话了。”胡顺唐脱掉外衣,但依然不肯将背包放下,而是将背包带死死绑紧在胸口,此时莎莉已经在远处的浅滩与深海交界处冒出头来,看着胡顺唐和谢根源,示意他们应该下水了。
“我留下,总得有个人保护他们吧?”薛甲宏看着胡淼、丁鼎和君子龙,胡顺唐点头,此时君子龙却跑了过来,举手道,“我也去!”
“你?”胡顺唐看着君子龙,“我们没有那个闲工夫和你玩。”
“别忘了,我是个海盗,我在海边长大,论水性,你们几个可能加起来都不如我。”君子龙终于有了可以显摆的地方,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的衣物,只留下一条破烂的底裤,跳进了水中,朝着莎莉的方向游去,就像是一只灵活的海豚。
“有句电影台词怎么说来着?”谢根源看着已经游到莎莉身边的君子龙,一拍手道,“对,哪怕是一条内裤,一张手纸都有它的用处!”
“废什么话!赶紧下水!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胡顺唐准备下水时,却停了下来,朝着悬崖的方向看去,问谢根源,“你的建船计划怎么样了?”
“我怎么知道?”谢根源耸肩,“我雇了些工头在那看着,进度应该不错吧?总之我是按照浮雕上面的图纸去做的,如果不行,只能证明浮雕上所记载的有假,错不在我。”
谢根源一句话把自己的责任推得是干干净净,不过他倒是比任何人都想早点离开这里,只是他的目的地与其他人不一样。
薛甲宏后退,退到丁鼎和胡淼处,然后看着胡顺唐、谢根源、君子龙和莎莉消失在海面上。胡淼叹了口气,坐在沙滩上,开始发呆。薛甲宏看了一眼丁鼎,挨着她坐下来道:“怎么了?又觉得自己是胡顺唐的负担?很希望自己像莎莉一样,可以陪他去冒险?”
“是!”胡淼抱着自己的小腿。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薛甲宏摇头道,从后背拿出一柄长剑来,“你看这剑也分几个部分来组成,有剑身,有剑柄,还有剑鞘,有些长剑为了好看,还在剑柄上有挂穗。”
胡淼苦笑道:“薛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你是说胡顺唐是长剑,而我是剑鞘对吗?但我总认为莎莉才是那剑鞘。”
“比喻不恰当呀。”薛甲宏摇头,指着那剑柄上的挂穗道,“这才是莎莉,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这东西挂在这是好看,但真的需要用剑战斗的,是绝对不会挂这玩意儿的,明白吗?好看的东西不一定实用,当你挥舞长剑的时候,挂穗会碍手碍脚,但剑鞘则不会,你战斗完毕,必须要将长剑上的鲜血擦净,收回鞘中。”
“这么说……”胡淼扭头看着薛甲宏,“我更愿意做的是那块擦剑的布,把胡顺唐这柄沾满鲜血的长剑,擦得干干净净。”
丁鼎在一旁拍了拍胡淼道:“女娃,你很聪明,擦剑布固然重要,但每次使用完毕都会清洗,迟早有一天会替换,而且也不会引人注意,可即便是这样,还是不如剑鞘来得重要,有时候剑鞘也是武器。”
“胡顺唐现在还没有沾满鲜血,但我得给你提个醒,那只是迟早的事情。”薛甲宏叹气道,“不知道为什么,他身边的人,只要是当他为伙伴的,都不愿意让他双手沾满鲜血,夜叉王是这样,哪怕是那个你们称为王八的詹天涯也是这样想的,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胡淼把脑袋放在膝盖之上,“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
浅滩与深海的交汇处,胡顺唐等四人潜在下方,跟随着前方的莎莉,惊讶地发现在两处交汇的地方有一道足有五米左右宽的海沟。而海沟左右的颜色都不一样,靠近岛屿这一边的海水十分清澈,海中的沙子也是纯白色,只是海沟以外深海中的海水带着藏青色,而且还能看见有海鱼成群结队地在那游来游去,可没有一条鱼会越过那条海沟。
莎莉在前方停下来,对着后方的三人比划着,示意继续朝前游,那里会有个落脚点。
胡顺唐等人下潜到这个深度已经有些吃力了,因为水压的关系,耳膜都有种被海水冲破的感觉,扭头却看到君子龙示意他和谢根源轻压自己的鼻子,随后又摇头,指了指上面,示意他们两人,要是实在撑不下去,就浮上去。
胡顺唐摇头,指着前方,表示到莎莉的落脚点再说。
前方引路的莎莉一直游向海沟的深处,越往下胡顺唐感觉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君子龙和谢根源也感觉身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