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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格格!”一直偷笑的皇正白插嘴道,“不过你的样貌和身材,无论叫皇正黄也好,叫臭鼬也好,叫什么蒋春丽也好,都不是很适合你,你应该叫花魁,嘻嘻嘻嘻——”
“卢沛华!”王婉清又朝着皇正白,“从龙睛八旗军解散那天开始,你们都必须叫回从前的名字,你也不例外。”
卢沛华见自己的玩笑无法缓解这种怪异的气氛,只好站直收起笑容点点头。随后王婉清指着舱门又道:“还有,我们只有一个头儿,那就是老爷子。”
“明白!”卢沛华和臭鼬点头,目送王婉清离开。此时船长室中终于传来了动静,是拉窗帘的声音,还有吊灯开关被按下的清脆响声。
李朝年终于起身了,慢吞吞起来打开窗帘和吊灯,又端起旁边都快熬干了的茶壶,闻了闻其中已经变味的茶水,皱了皱眉头,连壶带炉子一起扔出了船舱,显得很是恼怒。
“老爷子,对不起。”松本雾源鞠躬道歉,李朝年一旦有所动作,他就知道自己也应该说点什么了。
“我喜欢‘老爷子’这个称呼。”李朝年的回答,似乎跟松本雾源要表达的主题毫无关系。
松本雾源稍微一愣,又道:“东西已经送到了胡顺唐的手中。”
“什么东西?”李朝年抬眼看着松本雾源,双眼中全是疑惑。
松本雾源浑身一抖,微微抬头去看李朝年,又马上低下去,也不回答,而是干脆把话题跳开,说:“主要事情都办妥了,证据也算是毁灭干净了。这次之后,韩国应该会和日本一样,至少会陷入两年的混乱期,同一时间,我们已经将水下拍摄的照片,有故意合成的,有真实的,混合在一起发到了韩国比较知名的大型社交网站上面去,现在已经引起轰动了。”
“噢,除了韩国之外,并未在其他国家的社交网络上发表吧?”李朝年问,声音很低沉,完全没有从前那种不输给年轻人的气势,仿佛在瞬间恢复成了原本应该有的老人样,多说几个字都吃力。
“没有。”松本雾源低头回答,“虽然有好事者发表在其他国家网站上,但都被我们想办法故意删除了,大部分人都认为那是本国政府在隐藏真实情况,几天后,我们会想办法删除掉原本发出去的所有照片。随后‘二十二世纪’便可以借机进入韩国,这次事情很顺利,除了没有料到俄国人在那里还留了两个赛博格,更没有想到那种东西竟然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
“我也没有料到,这是好事,说明轨迹已经被稍微改变了。”李朝年说到这,竟然开始咳嗽起来,咳嗽的过程中不断挥手让松本雾源离开。松本雾源本想上前去倒水,但李朝年坚持挥手,双眼中还露出厌恶的神色,逼得松本雾源只得退到门口,转身离开,再将门轻轻关死。
“如何了?”门外,卢沛华玩着手中的优生钢匕首,低声问松本雾源,“老爷子最近很奇怪,身体突然变弱,一天不如一天了,是不是……”
“别胡说!隔墙有耳!”臭鼬看了看船舱两侧的走廊,远处还站着荷枪实弹,却斜眼明显看向他们这个方向的佣兵,“这些佣兵为了钱,什么事都会干,虽然对我们来说算不上什么厉害的角色,但人人都有一张会胡说八道的嘴,今时今日我们的身份和从前不一样了,要是传出去老爷子有事,有什么后果谁都不知道。”
第91章 变数I
松本雾源向他们微微点头,叮嘱道:“请好好照顾老爷子。”说完转身离开,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臭鼬和卢沛华两人对视良久,再不说话,只是各自站好,却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渔船甲板上,王婉清端着一杯茶站在那吹着海风,身旁站着一个端着托盘的佣兵。托盘的茶壶旁边还放着一叠钞票,佣兵每倒一次茶都会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张钞票放入口袋之中,目光根本没有留在王婉清的背影上,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叠钞票。
许久,换了一身衣服,却依旧戴着面具的松本雾源走上甲板,从佣兵手中拿过托盘,佣兵很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像模像样地行了个军礼转身走开,离开时还依依不舍地看着托盘中的那叠厚厚的钞票。
松本雾源将托盘中的茶壶递给王婉清,顺手将其手中的杯子拿过来,随后将钞票放入口袋之中,笑道:“看!一次性就可以把钱给挣了,干嘛要那么麻烦呢?倒一次才拿一张。”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在乎钱,而他在乎,他们是按月结算,虽然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军队薪水都高,还有附加的奖金,但有高额外快的前提下,他们连端茶递水这些活儿都不会拒绝的。”王婉清松开手中的茶壶,看着茶壶掉入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瞬间便没了踪影。
“谁都喜欢钱,我也不例外。”松本雾源放下托盘,“只是我更看重荣誉。”
“钻进钱眼里的人没有荣誉。”王婉清反驳道。
松本雾源回头看着在旁边巡逻的一队佣兵:“你真的认为他们钻进钱眼了?这些人从前也算各国军队中的精英,他们的荣誉就是自己的家人,只要家人过得好,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呢?人活着还不是就是为了舒舒服服地活到死去的那一天。”
王婉清手把着栏杆,俯身看着下面的海水:“既然都知道要死,为什么不活得自我一点。”
“算了,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松本雾源说到这,声音压低问,“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王婉清笑了,却依然不回头:“你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屈从老爷子吧?答案很简单,和你一样。”
“老爷子也告诉过你关于真相的事情?”松本雾源很是诧异,此时王婉清忽然转过身来,用一根手指顶住他的额头。
“呯——你死了!”王婉清冷冷一笑,“这么容易就被人把话套出来了?”
松本雾源哈哈一笑,抓住王婉清的手指道:“我如果不是知道老爷子也告诉过你,我怎么会说出来?不要认为我是个白痴,能留在老爷子身边的这些人,都不是白痴,白痴们都在哈尔滨被胡顺唐那批人干掉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自从知道之后,我就麻木了。”王婉清面无表情,又转过身去,“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有句话不是说——每个人的未来都有一万种可能性吗?”
“就算是有一万种可能性,死去的人也不会复活。”松本雾源靠在栏杆上,侧目看着王婉清。王婉清很清楚他指的那个人就是魏大勋,她没有将这个问题再继续深入下去,而是伸手从松本雾源口袋中取走那一叠钞票,走进船舱中,将钞票扔给站在角落中一直“等待”着的那名佣兵。佣兵接过钱大喜过望,正准备道谢的时候,却意外发现王婉清将那支掌心雷手枪拿了出来,指着自己双腿之间的部位。
“要挣钱的方式有很多种,而偷听只能算是一百万种找死的方式之一。”王婉清用枪口捅了捅那人的大腿内侧,收起枪转身离开。
佣兵长吁一口气,正准备离开时,却听到甲板上传来口琴声,吹的是那首《友谊地久天长》,他静静走到舱门口,看着站在船尾,背对其他佣兵,摘下面具,吹着口琴的松本雾源,和其他佣兵一样站在那跟着旋律轻轻哼着。
松本雾源挂在栏杆上的面具,随着海风摇摆着,仿佛也在跟着旋律舞动。
坐在自己房间内的王婉清,呆呆地听着,旁边的桌子上放着那支掌心雷,陷入过去的回忆当中。
……
中国罗布泊,古科学部蜂巢最上层。
蜂后、宋松和莎莉三人站在电梯中,静静等待着运行中的电梯到达目的地。宋松并不知道蜂后返回蜂巢之后,为何会这么突然地带自己去一个“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进去的地方”,还有身边一身军装的莎莉,这又是怎么回事?
电梯到达目的地,门打开之后,门外唯一一个士兵挺胸敬礼,但和基地中其他人一样,目光还是不由自主落在莎莉的身上,但又马上移开。蜂后觉察到士兵的目光,只是摇了摇头。士兵上前,请三人走到扫描范围内,待深度扫描完成之后,随后闪身离开,示意三人可以继续前进。
莎莉走在最后,用手捂住鼻子,因为这里散发出的那股气味,和沙漠中正午被阳光暴晒后的气味差不多,特别是在有老鹰出没的“沙漠坟地”,泥土混合着腐烂生物的怪味,刺鼻又让人头晕。宋松则沿途观察着这个他从未来过的最上层的环境,除了简陋就是破败,头顶上甚至是没有经过修饰的山体,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般。
路从窄到宽,又由宽到窄,最后三人来到一扇普通的木板门前,蜂后扭动门把手,推门进去,屋内黑漆漆的一片,蜂后也没有开灯,只是等身后两人进入后,轻轻将门关上,又道:“这里就是存放镇魂棺和牧鬼箱的地方,惊讶吗?”
惊讶?何止是惊讶!宋松胸口好像被人重锤了一般,隐约觉得这件事逐渐复杂起来。他跟随詹天涯多年,不时会从詹天涯处听到一些关于蜂后的故事,故事中的蜂后总是行事没有任何章法,虽然像是即兴而为,却将事情中前后每一个节点都把握得很好。
灯亮了,宋松看着这间不足四十平米的房间内,四个角落有四盏白炽灯,除此之外房间里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正在他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莎莉却上前一步按住了他的肩头,那只手也逐渐腾起阵阵寒气。
“干什么?”宋松喝道,莎莉却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完全不理会他。
蜂后仿佛视而不见,只是朝前走了一步,朝着房间的中心位置挥了挥手,随后四面的四盏白炽灯下方折射出四道白光,对着中心位置上下做着扫描的动作,逐渐地两个并排放置的玻璃罩出现在三人的眼前,而里面各自装着镇魂棺和牧鬼箱。
“人人都讨厌背叛。”蜂后盯着玻璃罩,“不喜欢背叛个人,更不喜欢背叛国家。”
“部长!我没有背叛!”宋松毫无惧色地反驳道。
“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如果将一些消息透露给詹局长,也等于背叛,那么我先前那番话才算是背叛吧?”蜂后俯身看着玻璃罩中的镇魂棺,伸出手指指着道,“这种玻璃是高密度的,防弹防高温,几乎能防御一切的攻击,听技术人员说,甚至可以抵抗普通炮击。”
“部长,我不明白你带我来的意思。”宋松也不理会莎莉按在肩头上的手,反而上前一步,他一动莎莉也随即一动,随后他肩头已经结起了一层薄冰。
“宋主任,不要误会,我不会做出伤害同僚的事,只是想告诉你,现在各地的异术者又冒出来了,你出外勤的时间会增多,多得也许以后回蜂巢的机会少了。”蜂后仔细看着玻璃罩中的镇魂棺,“也许这一辈子都无法回来了,你要注意安全,善待自己手下的探员们,你还年轻,经验并不丰富,有什么事情拿不准的话。”蜂后说到这,转过身来,严肃地说,“你应该去询问下詹局长,毕竟他是你的前任,虽然他做事比较‘独断专行’,但实际上考虑过各方面的后果。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关于任职命令,在你办公桌上放着,去看吧。”
宋松默默点头,莎莉此时收回手来,又抬手帮他将肩头的那层薄冰给拨落,走向大门,将门打开,将双手背在身后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