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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仲嘿然道:“我说让他留下来,他确实不会拒绝,我让他听你的吩咐,他应该也没二话。可是,我舍不得啊。铮子,给我一个足够说服我的理由吧。”
我扭头看了一眼古朔月,见他毫无反应,我们这边说话的声音,他应该不那么容易听见吧。
我又扭过头来看着曾立中,然后对曾子仲说道:“舅爷,晚辈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问,知无不答。”
我道;“古朔月跟曾立中兄弟,哪个人对你来说更重要?”
曾子仲一愣,半天才道:“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我笑了笑,道:“晚辈知道了。”
曾子仲这么一说,显然就是曾立中更重要了,那是他的亲孙子,曾家香火的继承人,在一个老人的心目中,自然要比古朔月更重要。
于是我又继续说道:“那古朔月前辈在曾家是不可或缺的人物吗?或者换种说法,曾家如果离开了古朔月前辈,就会很危险?就会无法正常的生活?”
“笑话!”曾南溪忍不住道:“曾家是千余年的山术大家,当世豪族,除了我父亲之外,离了谁,都照样过!”
曾子仲道:“离了我,也照样过。”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离了曾子仲都能过,离了古朔月就更无所谓了。
而我要的就是这句话,于是我接着说道:“既然古朔月前辈对于曾家来说,不是不可或缺的人物,而对于我们来说,却又是非常关键,最重要的是,立中兄弟对曾家来说很重要,留下古朔月前辈在,可以对立中的安全多一份保障——立中的性子,舅爷是知道的,不用我多说——不知道晚辈的这个理由算不算充足,够不够分量让舅爷把古朔月留下来?”
曾子仲哑然无语。
一竹道长拍手笑道:“好好好,我看铮子的口才,不输于当年的元方,哈哈!老曾啊,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笑道:“舅爷啊,其实您说一竹道长心眼儿多,我原本不信,结果今天晚上一看,一竹道长确实是比您心眼儿要多,比您也想的全面,尤其是在照顾晚辈儿这方面,做的要比您好。”
“哦?”曾子仲和一竹道长都来兴趣了:“这话怎么讲?”
我道:“太白星原本是被曾舅爷您给收了,成了您的东西了,结果一竹道长非要弄出来一个血镇符,硬生生的把太白星弄到了我的葫芦里,成了我的一个大帮手。你猜这是为什么?一竹道长对我好,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更多的恐怕是对咏荷师妹好吧?哈哈,咏荷师妹以后是要跟着我的,我安全了,咏荷师妹就安全,我危险了,咏荷师妹就危险。给我增加帮手,就是给咏荷师妹增加帮手,这点小账,一竹道长打理的可是非常清楚哦。我说得对不对,道长?”
一竹道长只是笑,也不接话。
曾子仲一听这话,瞥了一竹道长一眼,道:“好哇,牛鼻子,原来如此!我说你刚才那么热心!你这样做,让铮子这么一说,我要是再不把古朔月留下来,那就显得我老曾不疼我孙子啊!罢了,罢了,就让古朔月留下来,帮铮子吧。”
我大喜道:“多谢舅爷!”
曾立中也笑道:“多谢爷爷疼爱孙子!”
“你给我多长点心比什么都好!”曾子仲将目光投向古朔月,喊了一声:“朔月,来!”
古朔月的脚,稍稍一点地,刹那间,身影便到了近前,声息轻微至极,就像是一片花瓣飘落。
“朔月,明天我就走了,立中会留下来,帮助陈铮,对付异五行。”曾子仲道:“立中这孩子,你是知道的,轻佻,顽劣,爱出风头,不稳重,还好色!”
曾立中翻了翻白眼:“第一次听见爷爷说自己亲孙子好色的,好色也是为了曾家千秋万代的基业着想,不得选个基因优秀的么!”
“我自己的孙子什么德性,我知道,我也不藏私!”曾子仲道:“朔月,这立中绝对是个惹祸的货材,所以我想请求你,也留下来,跟陈铮他们一道,也算是看管、保护立中了。”
曾子仲说话说得很有水平,首先不是命令古朔月留下来,而是请求,其次让古朔月留下来不是为了帮我,而是为了看管、保护曾立中。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古朔月略一沉默,便说了声:“好!”
说罢,古朔月又是轻飘飘的纵身而去,继续独处在黑暗的角落里。
曾子仲摇了摇头,苦笑道:“这人,向来都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
我却大喜,道:“多谢舅爷了!”
“不用客气了。”曾子仲道:“让立中留下来在你这里,原本就是给你添了麻烦,所以我说把古朔月留下来,是为了看管立中。”
唐咏荷忍不住道:“我看古朔月前辈一直在看月亮,他是在思念什么人吗?”
“是啊。”曾子仲道:“到底是姑娘家的心细。朔月是在想他的弟弟了,他的弟弟叫古望月。两个人,一个是朔月时生人,一个是望月时生人,所以就起了这两个名字。望月拜元方为师,进了天符隐界,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算起来,他们兄弟俩也有五六年没有见面了吧。这兄弟俩,以前是共用一个身体的,现如今,又都绝了亲人,只剩彼此。所以,朔月常常望月。”
“我刚才就是过去问他是不是想念兄弟了,结果他让我滚。”我苦笑道。
“哈哈!”曾立中笑道:“他那样的人,正在装酷,你一语戳中他的心事,恼羞成怒,不让你滚让谁滚。”
曾子仲瞪眼道:“又开始没大没小了!”
曾立中吐了吐舌头,朝我做了个鬼脸,我也是一笑。
唐咏荷道:“那朔月前辈为什么不去天符隐界找他兄弟呢?”
“这孩子,尽说些笑话。”一竹道长说:“天符隐界是谁都能进的吗?就连你师公我都进不去!不要说进去了,找也找不到入口在哪儿啊。那地方,是天赐福地,若非如此,元方他们也不会去那里隐居了。”
曾子仲道:“是啊,天符隐界的入口,据说是天降隐符在防护,只有开了天眼神通的人才能看见那隐符,也只有神相修为的人,才能从那天降隐符中来去自如。这世上有几个神相?不就元方一个嘛!所以说,外人想要进入天符隐界,必须元方辅助,隐界中人,想要从那里面出来,还需要元方辅助。”
唐咏荷啧啧叹道:“这么厉害!我师姐就住在那里面,我什么时候能去里面看看就好了——那古望月为什么不出来,见见他哥哥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曾子仲道:“古望月从来都没有出来过,原因为何,谁也不知道。”
我心中一动,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请求我义兄,让古望月出来,跟古朔月见见,这样,朔月前辈的心情会不会好一些,对我的态度应该也会有所改观吧?”
曾子仲笑道:“哈哈,你可以试试。”
一竹道长说:“关键是想见到元方,可不容易啊。”
第061章 大天真香术
我说:“为了朔月,倒是可以一试。”
成哥道:“你准备怎么试?”
我道:“麻衣陈家相术之中,有一大天真香术,我还没有用过,要是呼唤义兄,倒是可以一用。”
“大天真香术?”曾子仲一愣,道:“莫不是焚香传意相形吗?”
“正是!”我道:“曾舅爷果然是见多识广。”
“我是见我妹夫(陈汉生)施展过这一法术。”曾子仲道:“不过这法术,号称是请神观天意之用,呼唤元方,也可以?”
一竹道长说:“这个世上,道法大成便是仙,得悟天道便是神,元方被人换做元神,已经有这资格了。”
我道:“夜半子时,焚香烧纸,不管灵不灵验,试试倒也无碍。”
大家一听,都来了精神,困的也不说困了,累的也不说累了,一个个都兴致勃勃,等着子时到来。
我回屋看了看杨柳,睡得十分香甜,面色也渐渐安详,按照池农的说法,一觉睡到天明以后,什么事情都没了。
我问池农胎儿有事儿没有,池农笑笑,说:“母子平安!”
邵薇把王慕城也哄睡着了,然后问我说:“听见你们在外面热热闹闹的,干什么呢?”
池农说:“铮子待会儿要用大天真香,给元神通话呢。”
“能行吗?”邵薇瞪大了眼睛。
“能不能行,试试不就知道了。”池农说:“走吧,杨柳没事了,慕城睡了,你也别在这儿看着了,也出来看看。顺便吃点东西,你晚上就吃了一点。”
“我不吃了。”邵薇说:“我要减肥。”
池农翻了翻白眼:“这女人,不论胖不胖,每年都有那么几天喊着要减肥,什么毛病!”
邵薇说:“你们男的不就喜欢苗条的吗?”
“我可不是,我喜欢有肉的。就像俺家仙仙那种,丰满圆润。”池农说的我和邵薇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邵薇说:“木仙姐姐,你是没戏了,我看你跟成哥倒是有希望。”
“对,对!”我笑道:“其实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你们这俩小混蛋!”池农作势要打人,我和邵薇赶紧跑了出去。
曾立中看见邵薇出来,那叫一个欢腾,立刻黏了上来,要给邵薇讲刚才发生的事儿。
唐咏荷见状,看邵薇的眼神儿都变了。我的心里是暗暗发愁,女人这嫉妒心强的跟什么似的,唐咏荷以后可怎么跟邵薇相处呢?
刚这么一想,我就看见邵薇朝唐咏荷走了过来,不由得一惊,却看见邵薇拉着唐咏荷的手,说:“咏荷师妹,你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着,就把唐咏荷给拽走了,曾立中站在一旁,看看邵薇的背影,咽了口唾沫,又看看唐咏荷的背影,又咽了一口吐沫,最后叹息一声,垂头丧气地坐回椅子里了。
成哥笑道:“怎么不跟上去?多好啊,俩美女!”
“嘁!”曾立中说:“品位不同,不相为谋。”
我远远看着邵薇带着微笑跟唐咏荷在说话,唐咏荷很快也是满脸微笑,还扭过头来欣喜地看看曾立中,把曾立中吓得脑袋猛然一缩,我也不知道邵薇她们俩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却是安心了不少,最起码,不会打起来了。
我让六叔陈弘义帮我准备了一下道具:
一张供桌,两尺宽,五尺高;
一尊香炉,一扎方圆,三足半尺高;
三炷香,榆树皮香,颜色土黄,结实紧密,一尺二长;
毛笔一支;
朱砂二两;
清水半碗;
黄纸一叠;
蜡烛一双;
火柴一盒。
用朱砂兑了水,调匀,然后我用毛笔沾着朱砂液在黄纸上开始写:
大哥在上,弟归尘敬拜!大哥神通广大,逍遥于红尘之外,天符隐界,世外桃源,诸般好处,令弟深羡!大哥必定安好,江灵姐姐、木仙姐姐、邵如昕姐姐、弘仁五叔、弘德叔叔、弘道伯父、蒋明义伯父、曾子娥奶奶、汉生老爷子也必定安好!今焚香烧纸,只为古朔月、古望月事。朔月在弟近旁,久欲见望月而不可,郁郁寡欢,默默无言,日夜如是,弟所不忍见!若有机缘,万望大哥能携望月出世,以宽慰朔月之心,也令弟安心。不胜感激!弟归尘顿首再拜!
字数太多,我把那黄纸上写的密密麻麻,写完之后,折了三折,掩住字迹,然后摆放整齐。
众人都围拢了上来,邵薇和唐咏荷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