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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黑,无月无星。一阵阵冷风吹来,火把的火焰跳跃不定,映在所有人的脸上,映出了各自不同的表情。
我看了看冷漠的厉笙歌,又回头看了看脸色苍白,嘴唇上连血色都没有的闫至阳,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努力回忆着睡梦梦醒到现在的情况,总觉得这一切晕乎乎的,梦里自己也是在折腾,甚至有点像是坐船一样晕头转向的,仿佛一直在晃动。
可醒来之后,显示更让我觉得崩溃。
闫至阳走出人群,跟厉笙歌对面而站。
我站在俩人之间顿觉亚历山大,于是默默退到一旁,看着他们俩。
闫弈城想要上前扶着闫至阳,闫至阳摆了摆手。
厉笙歌冷冷看着他,俩人四目相对。”我们之间,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闫至阳似是感叹,又似是伤感地问道。”这件事你不要问我,问你自己。“厉笙歌冷冷地说道,声音顿了顿,再开口间,声音则有些发颤:”你何曾有一刻真心喜欢过我?从你骗我去雪城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只要我活着,就会找机会复仇。““所以这阵子你是一直在跟我演戏?”闫至阳问道。
“没错,你让我觉得恶心。”厉笙歌冷笑道:“你不也是在跟我演戏?”
闫至阳叹道,神色有些黯然:“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恨我。”
厉笙歌冷笑一声:“今天你们这个意思是,要把我跟这些人一网打尽了?”
闫至阳没说话,陈清姿则在一旁冷哼道:“师父,如果他们敢动手,我就跟他们拼了!”
我无语地抚了抚额头,伸手想将她拽过来:“你跟着搀和什么。”
陈清姿一把甩开我的手,冷笑道:“我师父可不是鬼蜮组织的人,她想对付的无非就是闫至阳这个渣男,本来就是,你们说我师父不是好人,闫至阳当年做的事儿就是什么好事?!有谁来责罚过他?!”
陈清姿这句话倒是让大家都无力反驳,一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
“不管怎么样,这次也是跟鬼蜮有关。”闫弈城说道:“应该上报给国家,通知四大家族的族长。”
陈清姿啐道:“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我——”闫弈城看着她,闭上嘴。
厉笙歌走到闫至阳跟前,冷笑道:“怎么,今天想把我当成鬼蜮的人,一起灭掉?”
闫至阳沉默半晌,说道:“你走吧。”
“二哥!”闫弈城喊道。
“有你什么事儿啊?!”陈清姿啐道。
闫弈城又无奈地闭上嘴。
厉笙歌冷笑道:“你居然肯放我走?”
“看在你真心对小寒的份儿上。”闫至阳说道:“我放你走。”
“好啊。”厉笙歌冷笑道:“你别后悔。”
说着,厉笙歌正要走,陈清姿则喊住她:“师父,我呢?!”
厉笙歌回头看了看她,说道:“你想留下就留下,想走就跟我走,我不勉强你。”
厉笙歌看着她,又回头看了看我,犹豫半晌,还是没跟厉笙歌走。
厉笙歌笑了笑,走到闫至阳跟前,冷冷说道:“今生只有死别,再无生离。”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晚上闹腾这么一场,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厉笙歌见了我为什么那么惊讶,她为什么要偷玄天剑,就算她要对付闫至阳,到我房里偷这玩意儿,还把我带到这地方来干啥?
这些都让我有点头晕,着实不懂厉笙歌在想什么。
厉笙歌跟闫至阳这一鼓捣,气氛尴尬又怪异,厉笙歌走后,她的那群手下也没被为难,闫家的人将他们也放走了。
回去路上,大家都没说话。等到了闫家,我忍不住将闫弈城拽到一旁,问道:“今晚怎么回事,厉姐姐看到我之后,跟见了鬼一样。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她要偷玄天剑?”
“这一切只是个计谋。”闫弈城说道:“我跟大哥二哥设计的。”
“毛线?你仔细跟我说说,什么东西,感觉你们是背着我算计我吧?!我怎么有种被利用了的感觉?”我问道。
“其实,这事儿确实有内情。“闫弈城说道,突然捂了下自己的胳膊,口里丝丝抽了几声凉气。”你受伤了?“我问道。”嗯,皮外伤,没事。“说着,闫弈城卷起衬衫长袖。我瞧见一道血口出现在他的胳膊上。”你怎么会受伤,今天也没动手啊,光比比去了。“我疑惑地问道。
“这件事要从头说起。“闫弈城笑了笑,说道:”你起来的时候没发现,其实你不在自己的房间,而是在我的房间里么?“”什么??“我吃惊道:”不可能吧——“但是仔细一想,我却也想不起来是不是这样。因为起来的时候本就天色很黑,闫家的客房都差不多样子。再者,我住的地方跟闫至阳住的房间本来也没多远,我出门又那么匆忙,压根就没注意这些细节。”其实你被我们暗中抬到了我的房间,你的房间里躺着的是我。”闫弈城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觉得厉笙歌会对你下手,偷走玄天剑,所以就调换了。没想到她还真下了手,给我下了迷药,幸好我有所防备,但是还用了好一阵子才彻底醒了过来。”
“我有点晕。”我说道:“你跟我说说,到底你们打了什么算盘?”
第448章 游园惊梦(上)
“没什么啊,就是我跟你换了房间,为了保护你跟玄天剑。”闫弈城说道:“可虽然我有防备,还是被这女人的迷烟迷晕了。不过这女人居然偷了二哥的弓箭,想把这事儿嫁祸给二哥!”“你受伤了,我也受伤了。”说着,我抬起手背给他看了看:“你看我的伤。”
“这,你这伤口不像是二哥的弓箭所伤啊。”闫弈城说道,神色有些疑惑:“奇怪,难道有两个人分别偷袭了我们?”
我想了想,觉得这事儿有问题,便说道:“你想想,为什么还有一个人掺和进来,这个人是什么目的,这说明除了厉姐姐之外,还有一个人居心叵测!”
闫弈城盯着我,说道:“你不会怀疑我二哥吧?”
“不是,身形不像是闫至阳。”我回忆道:“虽然那天晚上太晚,我看不清那人是谁,但是我跟闫至阳相处这么久,早就对他的身影动作十分熟悉,那个人不是闫至阳。”
“又一个伪装者?”闫弈城皱了皱眉,说道:“可剩下的人里,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干这种事。会不会是厉笙歌的手下?”
“也不太可能吧。你家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鬼防御,一般人可进不来。”我说道:“厉姐姐的手下我见过一部分,貌似没什么特别牛逼的高手。”
“那这还真没法猜测。”闫弈城看着我的擦伤说道:“你身上的伤口也看不出像是什么暗器所伤。”
我好笑地说道:“你身上的伤口就确定是闫至阳的弓箭造成的?你又不是法医,怎么就知道这伤口一定是弓箭,而不是别的利器?”
“当然能确定,我醒来开灯的时候,在地上找到了弓箭的箭头。你觉得我二哥如果袭击你的话,会直接用自己的武器这么笨么?所以我才觉得昨晚那人袭击我就是在嫁祸。可你这——”闫弈城问道:“你在屋里找到过什么暗器之类的没有?”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说道:“我们一起去看看!”
我们俩赶紧往我的卧室赶过去。本来是觉得这阵子是不是早有人把“物证”给处理掉了,但是,进门之后,还真在屋里找到了一样东西:特么一块石头。
石头??我跟闫弈城都挺愕然。如果不是这石头上沾染了血迹,我俩都不会相信居然有人会丢石头来杀人或者伤人的,这跟瘪三打架拍板砖有啥区别,太搞笑了吧?
我的隔壁就是闫至阳,另一边儿是空房子,没人住。
于是我去到闫至阳的房间,问他有没有在出来的时候看到什么人从我房里先跑出来。
闫至阳摇了摇头,说道:“这几天我身体不好,精神不济,也没注意外头什么动静。”
“奇怪了,那晚上的黑衣人是谁,他引我出去干什么呢?”我不解地问道。
“也许是让你也受点伤,不让厉笙歌陷害人的计谋成功?”闫弈城说道。
“那也不对啊。”我说道:“他这行为是陷害了谁?压根没什么陷害不陷害,因为厉姐姐的谋划你们早就看出来了。看出来之后,也就不存在害怕什么陷害之类——哦不对,她的计划只有你们仨知道,那这件事肯定不是你们干的。可这会是谁呢?还有人看穿了厉姐姐的计划,所以——不想她陷害成功?”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许是这个人知道厉笙歌的计划,也看到了我们的计划,他是想来掺和一把,不让我们的计划成功。”闫弈城皱眉道:“可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做。不让我们的计划成功——是帮厉笙歌?可也没看出他最终起了什么作用。”
我心想,不是没起作用,倒是让我多想了。厉姐姐固然可能是想偷剑,看那架势,不知是不是还想引出闫至阳,用鬼蜮组织的人杀了他。
然而鬼蜮的手下被闫家兄弟控制了,所以后半部分计划没实现。
想了半天,我们也没确定另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做。帮厉笙歌没体现出来,也不是参与了三兄弟计划的人。这个人的目的,现在唯一起到的作用是,让我对这件事起了猜忌。
外人不可能进入闫家做这些,因为闫家早就设了防备。所以一定是在闫家的这些人干的。
然而,闫家人不会跟闫家兄弟对着干。那就是我们中的几个人了。
陈清姿,宋溶月,老道,干脆面君【这个不太可能,因为我看到的是人,不是鬼扮的】,可这三人都不太可能是假装黑衣人的人。
想来想去,我觉得脑袋疼,也就干脆放弃了。
由于闫家兄弟考虑得比较周全,玄天剑也仿造了赝品,所以厉笙歌带走的是假的玄天剑,真的依旧在我这儿。
神器没啥问题,也就放心了。闫至阳身体经过一晚上折腾,也是迟迟没有恢复,我们几个干脆在闫家住了下来,一则等候闫至阳身体康复,二则等待四大家族的耳目去寻鬼蜮余党的下落,包括重伤的陆行云。
然而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陆行云的下落。陆家那边的消息依然是老爷子在闭关,不多过问这些。一时间,这江湖世道上寂静得很,让人有些不习惯。
陈清姿因为厉笙歌的事情,跟我们也有微妙的抵触感。对于这个,最沮丧的估计是闫弈城这小子。
然而日子得继续过,生活依然继续。闫至阳到底身体底子好,过了一阵子,也便养好了,恢复如常。
小寒由于没人照顾,便被接回了闫家老家。大概是跟随厉笙歌久了,有点习惯厉姐姐,便问我们,厉姐姐去哪儿了。
小孩子跟前自然不能说一些血腥的事儿,于是闫至阳告诉他,厉姐姐思念故乡,回四川了。
因为小子太聪明,早熟,要是给他编造个童话故事说,厉姐姐回天上去了或者变成蝴蝶飞走了,那也太坑了。
小寒果然聪明,发现我们态度似乎不太对劲,便不再多问。
住家里没多久,小寒这货便深得二大爷喜爱,居然没多久就开始成了二大爷的关门弟子,亲自教读书写字各种功夫。
小家伙聪明得很,几乎过目不忘。二大爷时常将这小娃带在身旁,这回我们倒是省事儿了。
闫至阳康复之后,我打算跟着他去西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