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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闻到脚臭味吗?大规模生化武器这是!”陈清姿啐道:“真受不了,你呢,怎么一脸见鬼的模样?”
我苦笑道:“我还真特么见鬼了。”
陈清姿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大概实在受不了老道的臭脚,摔门进屋去呆着了。
我见老道跟没听到陈清姿的吐槽似的,依然在看电视,不住地叹气。
“师父,你叹什么气?”我坐到沙发上,赶紧倒了杯茶喝下去定了定神。
“胸都被剪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老道叹了口气,将遥控器丢在一旁。我抬头一看,电视上正演大头娘娘传奇。
我哭笑不得,想起今天闫至阳的怪异行为,不由心中一阵恶寒,忍不住问老道:“师父,这个闫家有没有断袖的传统?是不是祖上有人是基友来着?”
这玩意儿八成是遗传。
老道睁大眼睛:“没听说过啊,闫家香火延续得不错,人才辈出啊。没听说还有搞基的。”
“真的?”我打了个哆嗦:“其实按理说闫至阳也应该不是基友。他以前不是有个念念不忘的前女友,还有个厉姐姐,怎么说也应该是喜欢女的。”
“闫至阳?他怎么了?”老道问道。
“也没什么,我觉得他今天非常奇怪,还跟我玩‘壁咚’。”说着,我将闫至阳今天的怪异行为跟老道讲了讲。
老道听罢,半晌没说话,皱眉沉思。我等了半天,就见老道一拍脑门,叹道:“坏了,坏了!粗大事了!”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老道也没多说,嗖地一下跳下沙发就跑进我房里,在我床头翻了半晌。
我疑惑地看着他翻我的床头床垫子,惊讶地看到他从垫子底下摸出一个红布包来。
“什么东西啊?”我走到跟前问道,目光落在老道手上。见他打开红布包,里头露出一束鲜艳欲滴的桃花来。这桃花上绕着层层红线,绑着一道符咒。
“唉,怪我。”老道说道:“我看你小子跟陈丫头没什么进展,就绑了个桃花咒想帮帮你。结果就放在床头了。可是呢,那天晚上画符咒的时候,我多喝了点儿酒——就不小心给你画错了。画成男男相恋的符咒了,那也难怪闫家小子喜欢你,可能是我弄错了,下错了符咒。”
“我擦,原来是你坑我!”我怒火中烧。
老道笑道:“别上火啊。你俩能擦出火花也不光是这个,说明你俩前生也有一定缘分。不然我这东西不会这么见效。”
“你——”我顿时气儿不打一处来。
老道赶紧将那符咒解开,并赌咒发誓地说这玩意儿再也不会有问题,我这才作罢。
第二天一早,我跟陈清姿去上班,再见到佟亮的时候,我从心底生出一份别扭来。但是佟亮却待我们俩依然如故,和煦如风,看不出任何破绽,就好像这货一直是十分亲切的邻家老王。
我出门送快递的时候,想起李宇跟佟亮私下见面的情景,越想越如鲠在喉,于是便给闫至阳打了个电话,问李宇的情况,他是否说出自己跟佟亮的关系。
但电话打了几遍没打通,我便放弃了。想起昨天总裁哥那暧昧劲儿,也许是觉得对着我的话有点尴尬。
第66章 恐怖旅馆(上)
正当我放下手机的时候,闫至阳的电话却打了过来。我接起来问道:“我说总裁哥,我也没别的事儿打扰你。就想问问李宇的情况,他到底说了没说自己跟佟亮的关系?”
“李宇今天早上自杀了。”闫至阳语气有点凝重:“咬舌自尽的,似乎是不想让我们追问下去。”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心中咯噔一下。如此看来,李宇跟佟亮的关系更为可疑。俩人之间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挂掉电话之后,我有点心不在焉。送完了上午的快件之后,本想去找个地方吃午饭,却无意间在包裹里发现一个寄给闫至阳的快件。
卧槽,这么巧?我惊讶地将那快递包裹取出来看了看,果然是给闫至阳的。地点写的是河北承德,从四川寄过来的。
我思索了一下,从四川到河北,中间不一定非要经过昆山。这似乎是绕远了。除非是中间处理快递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或者,这快递冥冥之中知道闫至阳来了苏州?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点寒毛直竖。抽出那快件,却见那快件只是薄薄的一层,里头像是放着什么资料或者卡片,很轻。
寄件人的地址不够清晰,像是沾染了水渍一样,看不分明。倒是闫至阳的地址印得十分清晰。我想了想,决定带着这快件去找闫至阳。
给他寄快递的,说不准是人是鬼。万一要是怠慢了鬼,那我就倒霉了。
于是我带着这快递去了闫至阳住的酒店。刚到了酒店门口,就见几个警察从门里走出来,进了警车开走了。
我看着警车开出许久,想起今天李宇自杀,不由有些郁闷。
刚要上楼去,迎面却正碰上走下楼的宁思。
宁思看到我,立即欣然迎上来:“韩笑,你怎么来了?”
“我还能干啥,当然是找闫至阳呗。”说着,我将手中的快件递给她:“给闫至阳的快递。”
“给阳哥哥的?”宁思惊讶地接过去晃了晃快件:“好像只有一张卡片似的。”
“管他的,闫至阳在哪儿呢?”我问道。
“他在房间里呢。刚才警察来了,把李宇的尸体抬走了。”宁思叹道:“李宇你知道么?”
“知道,不就是那个贩卖小孩的么。”我冷哼一声。
“你也知道了啊。”宁思叹道:“也就不知道阳哥哥在忙些什么。”
说着,宁思带着我走到闫至阳的房门前。昨天其实我来过,但是由于昨天那暧昧气氛,我还真没注意闫至阳住在哪个房间。
宁思上前敲了敲房门。没多会儿,门一开,闫至阳出现在门口。他低头看了看宁思,微微笑了笑。但是抬头看到我,笑容又显得有点尴尬。不过那神色稍纵即逝,宁思似乎没有察觉。
“阳哥哥,韩笑给你送来一封快递。”宁思将那东西递给闫至阳。闫至阳将我们让进屋里,接过那快递看了看:“四川重庆——什么地方,怎么弄成这样?”
“不是我干的。”我立即解释道:“我拿到的时候就这样了。”
闫至阳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拆开快递信封。于是一张房卡居然掉了出来。我跟宁思凑上去一看,见那房卡是棕黄色的,但是很显然早就老旧不堪,有多处磨损。而且这卡上写着的宾馆名字也看似不是什么连锁酒店或者大酒店,只是个小宾馆:彬彬宾馆。
“507,小宾馆的房卡。”闫至阳皱眉道:“怎么回事?”说着,我见他抬手往那房卡表面上一抹:“怎么这么湿?”
“掉水里来着?”我随口说道。
“就算是掉到水里,从四川寄到这里,也早就干了。”闫至阳叹道:“八成又是什么麻烦事,要我帮忙的。”
“李宇的事情,警察怎么说,没找你麻烦吧?”我问道。
“没有。”闫至阳看了看我:“李宇本身就是个罪犯,我还算为民除害了。倒是你说的佟亮,我觉得有些可疑。问到这人的时候,李宇就自杀了,难道佟亮本身有什么秘密?”
“对,而且这货还会下毒。”想起他请我跟宁思的那场鸿门宴,我有些心有余悸。
闫至阳听罢点点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须臾间,有人敲门。我上前打开门,见平哥站在外头。于是我赶紧将她让了进来。
“少爷,您找我?”平哥肃然道。
“陆萍,帮我找人调查一个叫佟亮的人。这人跟韩笑一个公司,表面是个仓库管理员。据说他跟李宇有联系。”闫至阳说道:“调查到任何资料都不要泄露给别人,直接交到我这里。”
陆萍点头道:“明白。”
闫至阳冲她挥了挥手,陆萍也便出去了。
“说起来,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之所以知道我们的行踪,也许是因为跟这佟亮有关系。”闫至阳说道:“他就在你身边,很可能早就探听到了我们的行踪。”
“那可不行啊。”我一听这个,立即说道:“得早早搞定他啊。不然这不一颗定时炸弹吗?”
闫至阳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四川寄来的那个快递房卡,叹道:“今晚我找马文调查一下佟亮的信息。反正这几天得去一趟四川查查这东西,顺便也去佟亮呆过的地方调查一下他的底细。”
闫至阳决定后,宁思便邀我跟他们一起吃饭。但是想起猪婆经常等我吃午饭,我便婉拒了,跟俩人说,有什么消息或者进展记得告诉我。
忙了一下午,回公司之后,又见到佟亮,我这心中忍不住地别扭。以往看他的笑脸总觉得如沐春风,温和可亲。可现在看到,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股寒气从那笑容缝隙里渗透出来。
那张笑脸就跟假面具一样戴在他脸上。寒暄了几句,我便赶紧拽着陈清姿走出大门。陈清姿刚想问怎么回事,我却见隔壁修车行的刘朋走了出来,见到我俩也是一愣:“这么巧?”
“哥们是你啊。”我笑道,想起那天刘朋帮忙救宁思,我很是感激。
刘朋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我拽着陈清姿的手上,笑了笑:“呦,那天见到的不是这姑娘啊。”
我赶紧松开手。陈清姿斜眼看着我:“豆芽,你长本事了啊?还约姑娘了是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嘲讽的语气听在耳朵里十分不爽,于是我回击道。
“你——”陈清姿似乎很是气愤,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是跺了跺脚,便自己先跑了。
“哎——”我只喊了一声,本想去追,但是转念一想,追个屁,追上再指不定一个不爽又要拽我耳朵,我这不是找虐么我。
既然见着刘朋,我便问他是否见了楚歌的妈妈。刘朋笑了笑,将手机拿出来递到我跟前:“前阵子你们说了这件事之后,她还真的打了电话过来。我们聊的挺好,楚阿姨还来看过我,这是我们在拙政园拍的合照。”
我一瞧,手机屏保上果然是俩人的合照。俩人在镜头下笑得很开心,倒是真的很像是母子。
我暗叹一声,心想这样楚歌的魂魄倒也可以被超度了吧。
跟刘朋聊了几句,而这时候,干脆面君突然从院子里跑了出来,跑到我脚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双手做祈祷状。
“你这吃货,又想要东西吃?”我叹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巧克力豆:“都说建国后的动物不准成精,你这八成是成精了。”
说着,我蹲下身抓了一把巧克力豆给它吃。听说浣熊是喜欢吃坚果的,但是事实证明,这货什么都吃,很不挑。
干脆面君于是立即心花怒放地接了过去,一个个送进嘴里吃得开心。我看着它憨态可掬的样子,忍俊不禁:“要是人都像干脆面君这样无忧无虑该多好。”
刘朋看着干脆面君,冷不丁问道:“你知道它原来的主人是谁么?”
“谁?不是佟亮么?”我惊讶地问道。
刘朋摇头道:“佟亮是不是你们公司那个看仓库的大哥?”
我点了点头。刘朋却摇头道:“不是他。有一天我晚上加班,下班晚了。大概快九点的时候锁了修车厂的门,刚要走的时候,我见到一个人神神秘秘地从咱们这条街绕到后面那条去。因为后头那街旁的工厂早都废弃了,所以我觉得那人形迹可疑,也就悄悄跟上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