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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由于有一段距离,外加宁思背对着我,声音很低,我听不清楚。
听完她说这几句话,我很是惊讶。本来以为宁思接的电话也许是跟什么极品前任渣男有关系,但是看起来,这跟恋爱跟男友没啥关系,反倒很可疑。
正疑惑间,我见宁思挂了电话,便赶紧钻进洗手间里继续洗脸。没多会儿,我听到宁思进门的声音,便赶紧擦了擦脸,走出洗手间。
进了房间,我见宁思的脸色很差,眉头微蹙,似乎一脸愁容。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问道。
宁思愣了愣,看了我一眼,勉强笑了笑:“没事,一个朋友打来电话,有点争执。真讨厌,这么早打电话,吵到你了吧?”
“还好,没有,我也是睡足才醒了。”我笑道,但是心中疑惑更甚。转念一想,宁思显然也不想告诉我,我问她也会否认。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告诉闫至阳好了。
洗漱完毕,我立即去敲闫至阳的房门。没多会儿,闫至阳开了门,我立即跟了进去。
“起这么早干什么?”闫至阳皱眉道。
“我说,你这个宁思妹妹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啊?”我问道。
“宁思能有什么麻烦,你想说什么?”闫至阳看着我问道。
“我——”我本想告诉闫至阳关于宁思的怪异举动,但是转念一想,如果闫至阳问我怎么知道宁思大早晨起来接电话说了什么,我该怎么回答?昨晚跟你妹子呆一屋里。得,没等说完,我估计我就剩下半条命了。
“没什么没什么,今天我们继续调查什么?”我笑道。
“等厉小星的消息。”闫至阳说道。
厉家小美女倒是没让我们等多久。不到九点,厉小星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闫至阳真对着镜子刮胡子,干脆按了个免提,让我一起听着。厉小星说她手下的人已经连夜都调查好了,并将一份详细的硫酸厂和垃圾处理厂的位置地图发给闫至阳。
“关于那个小孩,有下落了么?”闫至阳问道。
“说起那个小孩子,倒是有些特别。有人说在曾经在青杠镇附近看到过他。”厉小星说道:“更特别的是,他好像是个彝族人。”
“彝族人?”闫至阳停下手中动作,片刻后继续说道:“我记得以前来重庆的时候,看到周围有个璧山县,记得璧山县那有个青杠镇,似乎有不少彝族人去打工。”
“这个我也听说过,阳哥,说起这些彝族人,其实有些不太好的传闻。”厉小星说道:“他们从穷乡僻壤出来打工,但是由于文化不同,经常跟青杠镇当地的汉人起冲突。警察也都管不了。后来出过几次人命,居然都不了了之了。”
“出人命都不了了之?”我惊讶不已,这真是二十一世纪?
“这么严重。”闫至阳皱眉道:“那小孩就是这些彝族打工者的孩子?”
厉小星说道:“确切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确定是在青杠镇见过这孩子。阳哥,你们打算怎么办,去青杠镇?”
“既然你说在那个地方见过这小孩,我看你发来的资料,青杠镇也有个垃圾处理厂,似乎还有个大硫酸池。”闫至阳擦了擦脸上的白沫,看着电脑邮件里的资料说道。
“是,很巧合。”厉小星说道。
“等等,不对啊。硫酸池子什么的,不是害死卢运的地方么。这小孩跟卢运也没关系啊。”我皱眉道。
“我来重庆的时候,还在上大学,距现在足有十年了。”闫至阳说道:“那个时候,青杠镇已经陆陆续续有一些彝族人去打工。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虽然卢运的死跟这个彝族小孩的失踪,和刘子期的失踪或者死亡暂时找不到什么联系,但是我有种感觉,两者一定存在微妙的联系。”
我翻了翻白眼:“你的感觉还真灵敏。”
厉小星此时在电话里问道:“怎么样,阳哥你要去么?”
“去看看,谢谢你。”闫至阳说道。
“那我派几个人跟着你帮忙。”厉小星说道。
“不用了,你帮我照看下宁思就行。”闫至阳说道。
说起宁思,我突然想起早上宁思接的那个怪异的电话。除了这个,吃饭的时候宁思也有点心不在焉。但是闫至阳的注意力都在等厉小星的消息上,并未注意宁思。而宁思电话里,好像可真是提到了什么彝族,什么重庆的,这跟闫至阳的目的地有点不谋而合的意思啊。难道宁思这次跟着来不是来玩的,而是来调查什么?
“阳哥,你不知道,青杠镇那边比较乱。我还是派几个人跟着你。”厉小星说道。
闫至阳苦笑道:“算了,麻烦你太多,想必厉霆也不会高兴。我自己去行了。”说着,闫至阳挂断电话。
“宁思怎么办?”我问道。
“厉家的保镖一早就在楼下了。我会让她留下。”闫至阳说道。
“不行,我想跟着你们去。”我们俩正聊着,宁思闯了进来。
“我们要去的地方很乱。”闫至阳皱眉道。
“可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儿,”宁思忽而换了温柔的笑脸,拽着闫至阳的胳膊说道:“带我去嘛。我保证不添麻烦。”
闫至阳苦笑半晌,摇了摇头:“你跟着的话,我还真得多叫点儿保镖来。”
我看着宁思,心想这妹子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她跟闫至阳的亲近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两家又是世交,难道存了害闫至阳的心思?
第76章 愚昧的对手
虽然闫至阳有洞察人心的能耐,但是那玩意儿也得用心费神。对于不设防的人,想必他也一时间看不出所以然。
我们立即收拾出发,去往青杠镇。这次出门叼多了,厉家小姐派了一车保镖来。
我一看那架势,心想至于吗,这是黑社会群殴么还是干啥。
但是路上厉家的保镖告诉我们,青杠镇那边由于来了那群彝族人之后,治安乱得很。而且彝族人已经越来越多,形成了一股势力。如果我们去那群人地盘上调查,一旦有冲突,那可是要惹好几百人的“众怒”,指不定直接把人给杀了丢山里。
当地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本来镇子里的警力也不足,更何况不同民族,语言文化不通,根本没法沟通,搞不好就是民族矛盾,惹来一身麻烦。所以警察后来也都睁一眼闭一眼,不管彝族人的烂事了。
我一边听这保镖说着,一边想象青杠镇到底是个什么所在,能让警察都束手无策。
但是等到了这地方一看,却让我大为意外。
青杠镇就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镇子而已。从南到北,开车只用半小时就逛完。从东到西更不用说了,十几分钟搞定。
这也太小了。何止是小镇,简直是迷你镇。
而我们要找的那垃圾处理厂,就在青杠镇的边儿上,也就是郊外。垃圾处理厂附近就是一条不算宽的马路。这马路似乎通往一个村子。
我们一行十几个人下车,看着眼前荒凉的景色。寒冬腊月,这荒野间枯草蔓延。面前不远处是个垃圾处理厂,它后头则是一些搭建的草棚一样的东西。
除此之外,另外一座建筑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一座距离垃圾处理厂有几百米远的两层建筑。
远远看去,这两层建筑灰扑扑的,破旧的很,像是战争时期留下的医院似的,看不到有人影。
宁思也注意到那个地方,便指着那建筑问道:“你们看,那是什么,也是垃圾处理厂么?”
“不像是。”闫至阳说道:“先去处理厂看看。”
于是我们仨带着十几个身穿黑衣的大汉往垃圾处理厂门口走。
进门之后,有人迎了上来,是个个子矮瘦的中年男人。
“几位找谁?”男人问道。
“这里的老板呢?”闫至阳一贯趾高气扬的口气问道。那男人看了看我们,面有惧色,以为是黑帮千里迢迢跑到郊外来收保护费的,便连连点头说道:“老板不在,几位找他有什么事啊?”
“我听说你们这处理厂开了十几年了。”闫至阳说道:“而且还保留着以前处理捡拾垃圾的硫酸池子。”
“对,就在后头。”男人指了指厂房后院。
我们跟着中年男人到了后院厂房那池子跟前。我皱了皱眉,见这硫酸池子很大,跟小水库似的,池壁是水泥围成,很高。
那一池子硫酸应该是处理杂质的东西。想起卢运很可能是被丢到这池子里给烧死的,我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这要掉下去,轻则血肉模糊,时间长了,那就没命了。回忆起507房间的那梦境,我突然明白了剥皮男鬼的意思。
难道刘子期也被用同样的方法消灭掉了?所以阴魂才是血肉模糊的模样。
之前我跟闫至阳还猜测,他是不是被三昧真火给烧得尸骨无存。但是后来想想,警察都调查过了旅馆住的人,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人物,进出的不是旅客,就是老板娘的朋友。
这些人都是贩夫走卒,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能耐,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凶手将刘子期从那个房间隔壁的暗门带到杂物间。也许那时候他被迷晕或者捆住在房间里,然后等晚上或者第二天,才被人从杂物间跟垃圾一起带出去。
因为监控里可以看到,每天一早都有清洁工清理各个房间的垃圾。而那个杂物房处于监控的死角,看不全面,所以,不排除这种可能。
所以这也能解释刘子期凭空消失的原因。可问题是,刘子期真的是会被丢在这个硫酸池子烧死的么?
重庆有好几个硫酸厂,垃圾处理厂,虽然说刘子期带着的那个小孩是出现在附近的彝族小孩,可也不能证明,他就死在这地方。
于是我盯着闫至阳,看他能发什么大招查出这件事。
闫至阳看了看池子,倒是很自然地抽出那孩子的画像,递给中年男人,问道:“这小孩你见过么?”
中年男人接过画像一看,脸色顿时显出一丝惊讶。
“你认识他?”闫至阳立即追问道。
“额,这个,这小孩是我们这儿捡垃圾的彝族人的孩子,叫什么曲比什么的,彝族人有自己的方言,我们也听不懂,这孩子前阵子还在附近住着呢,后来就不见人了。”中年男人说道。
“小孩丢了没人找么?”我惊讶地问道。
“找什么。”中年男人苦笑道:“你们可不知道这群彝族人,野蛮残忍得很。如果你们住这儿一阵子就明白了。他们呢好像是从四川哪的深山出来的,在我们这打工,捡垃圾,卖给我们处理厂。后面那些棚子什么的,也就是他们搭建的住处。”
“今天我们过来的时候,倒是没见着后面有人啊。”我疑惑地说道。
中年男人说道:“这个时候,他们都是出去干活了,所谓干活,就是捡垃圾。现在在家的都是小孩儿。他们生孩子一生好几个,养不起,有的丢了也就丢了,没人去找。唉,更可怜的是,前阵子我亲眼目睹了一件惨事。”
“怎么惨了?”我好奇地问道。
“有个娃,得重病了,他们没钱治,就直接把孩子丢到货车轱辘下碾死了。孩子死了一则省了治病钱,二则还能跟那碾死孩子的货车司机讹诈一笔钱。”男人叹道。
这一耸人惊闻的话让我们仨都愣了愣。
“您这不是编故事吧,怎么听着这么——”我皱眉道。
“我这说的都是真话。我们这厂子,年关了,大部分人都回家了。不过我们老板在,等下午他来了,你们可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