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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也是迟疑了好久,这才迈动着脚步走了上去,轻轻的拍打着陈天顶的肩膀。虽然他不知为何陈天顶如此嚎啕大哭,可是却听出了其中的委屈和痛心,能让他这个坚强的摸金校尉痛苦哭泣的事,肯定是一件十分伤心的事吧。
“陈老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开口。”杨开犹豫不决,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想了半天才想起了这句话,安慰她讲道。
“我……我……他们……找我来了……”他表情悲痛的点了点头,却是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讲出来。
“怎么了?”杨开看陈天顶哽咽成这幅模样,心中那块不祥的乌云越来越大,即将湮灭他的理智。
“他们来找我来了。”忽然,陈天顶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连贯起来了,原本耷拉着的脑袋,也在瞬间提了起来,用一双满是惶恐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杨开。
他面如死灰,没有任何一点血色,蓬乱的头发凌乱的耷拉着,脸上的皱纹,很是深刻明显,这一幕,让他的脸看上去很是骇人,有种鬼魂的感觉。
“陈老板,您……你……”杨开也有些被这种表情给吓到了,连连后退了几步,从地上站起来。不过当他反应过来,面前这个男人是他的队友陈天顶,活生生的陈天顶的时候,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心头那一丝对鬼魂的恐惧,这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他们来找我来了。”陈天顶依旧在小声的嘟哝着这句话,然后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
他高大伟岸的身影,几乎有这座小庙的高度高了。
他迈出了其中一条腿,慢慢的走过去,留给众人一个凄惨悲凉的身影,好像……好像是一个鬼影。
杨开和其余人面面相觑,却从彼此的脸上看出了浓浓的疑惑。他们,对陈天顶的行为,都没有一个好的解释。
“陈老板这是怎么了?一路上有好几次冒冒失失的。早知道他精神上有毛病,当初咱还不如不带他呢。”看到陈天顶出了状况,九筒有些不服气的嘟哝了一句。
同时,他的目光也顺着庙宇破败不堪的墙洞望向里面,黑乎乎的,连个鬼影都看不到,除了手电筒偶尔的光芒会扫过这里,能让他看到在半空耷拉飘荡着的黑色稻草,好像女人长长的头发。
此刻,陈天顶的步伐,已经进入了庙宇的范围。并且,在进入庙宇范围之后,他整个人都忽然活跃了起来,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庙宇内黏糊糊的黑夜中了。
杨开自知不妙,从独眼龙的手中拿过手电筒,便命令队伍在外围做好防护工作,他自己钻入了里面,想保护陈天顶。
此刻的陈天顶,情绪忽然失常,他还真的担心陈天顶会遇到什么危险,从而丧命呢。
在他的身影,刚刚进入庙宇之后,便有一股腥臭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好像是一只腐烂了几天的尸体尸味,疯狂的涌入他的鼻腔。
他差一点没有窒息,将脑袋在外面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之后,这才逐步的钻了进去,手电筒,也瞬间驱逐了黑暗。
一个黑影,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他的头发蓬乱的耷拉下来,脸色低沉,双臂环抱住双腿,一副保护自己的样子。
他的嘴里也在小声的嘟哝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那个黑影,是陈天顶。
“陈老板?您没事儿吧。”杨开试探性的问道,小心翼翼的往前迈步。
“不要过来,你们四个,不要过来。”陈天顶注意到正逐渐靠近的杨开,身体蜷缩的更厉害了,好像要挤进墙缝里面一般。
听到陈天顶这一句惶恐不安的阻拦之后,杨开的脑袋却忽然嗡的一下子就炸了,无数的鲜血疯狂的涌进了脑袋里面。
他刚才说什么?四个人?可是,这里明明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啊?
他急忙朝着左右两边看了看,确认只有自己一个人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陈老板,只有我一个人……”
“不,是四个,就是四个。”陈天顶的声音哆哆嗦嗦的讲道:“就是四个,当初死的时候,就是四个人。”陈天顶这样讲道,用一双如土灰般暗淡无光的眼睛,盯着杨开开口问道:“就是四个,你数清楚,绝对是四个。”
“四个?”听到陈天顶这么一说,杨开的目光不自觉的往四周环视了一圈,确认只有自己一个影子之后,心里的恐惧,却丝毫没有减弱。
他刚才说了什么?当初死的时候,就是四个人?难道……是四个鬼?
连他的心里都有些发毛了,更别说安慰陈天顶了。
“陈老板,我们出去再说吧。”杨开有些呆不住了。即便他胆量再怎么强盛,可是在这种恐怖惊悚的氛围内,还要面对一个可能是装神弄鬼,也可能真的看到了鬼魂的人的场景下,也有些受不了了。
“不,不,既然来了,就不走了。我要留下来,陪着他们!”陈天顶的声音,却忽然变得镇定了下来,而且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惶恐了,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他说的话,也是非常具有效用的。
“陈老板,别怪我对您无礼了。”杨开看陈天顶这幅模样,知道是请不出去,干脆,还是用强硬手段把他给弄出去吧。
他走到门口,冲独眼龙和九筒下了命令,两个人急忙走了上来。
人多力量大,胆量也大,他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的恐惧了。
“把陈天顶给我拉出去。”一声令下之后,他用手电筒指着陈天顶的方向。
独眼龙和九筒看了一眼蜷缩在一块,好像是一个懦夫般的陈天顶,还有那双惶恐不安,似乎有些惊悚的鬼眼之后,面面相觑,之后便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去,好像是两只魔鬼般,将魔爪伸向了陈天顶。
“陈老板,对不住了,为了您的小命,我们只有冒犯了。”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边,每人抓住陈天顶的一只胳膊,便奋力的将他从破败不堪的床头上给拽了下来,也顾不上陈天顶的惨嚎哭喊声,带着他便是走出了庙宇。
走出了庙宇之后,他的声音有所减小,不过他依旧是在痛苦的喊着一些什么,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陈天顶到底是怎么了,堂堂的摸金校尉,为何精神会在瞬间崩溃。
张鹤生小心翼翼的掐算了一番之后,慢慢的走到杨开身边,然后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讲了一些什么,便快速的退了回去。
听到张鹤生讲完,杨开的眉头皱起来老高,不过很快,眉头重新舒展开来,嘴角却是挂上了一层浅显的笑意。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九筒,独眼龙,陈老板交给你们了。”杨开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丢在地上的装备和行李,继续按照指南针的方向前行。
众人内心都感觉都了好奇,张鹤生到底在杨开耳边讲了些什么,竟然让他如此信服?而且看他脸上的微笑,似乎对这次的事情,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
在夜色的掩护下,众人急匆匆的离开了这座庙宇。
张鹤生在最后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原本消失不见的红色,却忽然在他们远离庙宇的时候,重新出现了。
那是一层淡淡的,朦胧的,看上去好像是一根蜡烛燃烧而释放出的一层模模糊糊的颜色。
他盯着这层模模糊糊的红色看了良久,才在嘴角挂上了一层淡淡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而众人,却对这层淡淡的红晕,没有注意到!
可是,厄运却并没有因为他们这样离开。
因为在他们直线前行了良久之后,才发现林立在前方的一栋建筑。
红色和青色的轮廓很是明显,和他们之前经历的那座庙宇。几乎是一模一样。
杨开却并没有之前那般的紧张惶恐,反倒是镇定自若的走上去,带着队伍继续前行!
众人看杨开自信满满的表情,虽说内心好奇,他到底是有什么对付之策。可是既然杨开不告诉他们,肯定有他的安排,众人也不便于多问,只能顺从的跟在杨开身后继续前行。
很快,在杨开的带领下,众人再次走到了那座青色和红色勾勒出来的庙宇的形状。
可是,当他们在靠近了之后,才真真切切的察觉到,原本笼罩在外围的那一层淡淡的朦胧红,却在他们靠近了之后,逐渐的消失不见了,而原本的青灰色,则是越来越明显。
凄惨,冷战,寒冷,所有阴森恐惧的词语,都在此刻一股脑的涌现出来,让他们一个个的去品味,感受!
这里,哪里是什么庙宇,简直就好像是一座坟墓。
呜呜呜,呜呜呜!
同前一次经过庙宇一般,悬挂在庙宇上方的青灰色灯笼,在一阵阴风的吹拂下,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庙宇的破败气息,以及从里面弥漫出来的一股腐臭味道,也钻入了众人的鼻孔,不少人都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经过这一路的劳苦奔波,华伯涛教授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粗气。
陈天顶之前的狂躁颓废情绪,在路上稍微收敛一点之后,在见到庙宇的时候,竟然重新膨胀了起来,他似乎有发狂的迹象,不过九筒和独眼龙两个人搀扶着他,哦,不,应该说是按着他,他并没有疯狂的大喊大叫或者是冲进去。
“咱们今天,就在这里过夜。”杨开冲身后的人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第一个钻进了庙宇里面。
“恩?”看到杨开钻进去,九筒使劲的皱了皱眉头:“难道……指战员也疯了?”
张鹤生看到众人都有些迟疑,也淡淡的笑了笑,弯腰俯身,从那扇低矮的门,钻入了庙宇里面。
“指战员这是搞什么?”九筒和独眼龙两人面面相觑:“难道……他也疯掉了?”
“还是进去吧,看指战员那脸上的笑容,好像已经胜利在握的模样,咱们得跟着上头走才行。”
一边说着,一边加紧两步走了上去。尽管有些适应不了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污浊气息,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钻了进去。
低矮,阴暗,潮湿,破陋,寒冷……
但凡各种形容屋子简陋的词语,在这一刻都能用得上!
这哪里是什么庙宇,简直就是一个简单的小帐篷。
哦,不,甚至连他们随身携带的帐篷,都比这个小庙宇豪华几倍十几倍。
杨开和张鹤生两个人坐在一块,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和紧张,此刻他们正慢慢的将行李给整理在一块,然后从行李里面掏出了干粮袋,正准备给进来的人分食干粮。
他简单的观察了一下庙宇内部,断壁残垣,弱不禁风,到处都是破败的洞,风声从洞口吹进来,发出好像女人哭泣一般的悲凉声音。
头顶是用简单的茅草铺就的,不少的稻草都从上面耷拉下来了,像是头顶上有一个个女人的脑袋,从上面垂下来头发一般。
房间内只有一张简陋的泥床,上面脏兮兮的。只能勉强坐三个人。
不过石头可没闲工夫和他们挤在一块,而是在一个看起来不是很破败的角落坐下来,将行李放下了,然后看着人一个个的走进来,观察他们那副嫌弃的表情。
“大家都找个地方休息下吧,吃定干粮,好好补充一下体力。”杨开看到华伯涛教授走进来,急忙让开了个座位,让华伯涛教授躺在了泥床上。上面已经被简单的铺就了一层干稻草。
华伯涛教授若是倒下了,他们的行程也会受到很大的阻碍。他在特种部队的时候,便听说过著名的木桶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