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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既然火叔如此担心陈五爷,但自己又有不能去的理由,而且上次在洛阳打探“冯四”的事的时候,是火叔和掌柜及时出现解了围,那一次并没有见到陈五爷,也就是说,火叔和陈五爷的关系或许并不是当家和军师这么简单,而且陈五爷如此敬重火叔,我有个大胆的猜测,火叔会不会就是陈家内院的当家?
当然想归想,这事在没有个定论之下是不能说的,更何况无论是周老太爷也好,还是火叔和陈五爷也罢,他们从来都没有与我说过四大家族的老宅还有内外院之分,当时周顺也说这是四大家族很隐秘的秘密,兴许火叔他们还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事。
我思绪往外飘了些出去,然后强行将自己拉回来,生怕被火叔看出了什么究竟来,不是我信不过火叔,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复杂,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希望被别人窥探到自己的秘密。
火叔兀自担心了一阵,然后说:“我还是觉得不放心,小四子,你陪我去找找。”
这是我第一次见火叔有些这样的慌乱,我想火叔的担心有些没有必要,陈五爷并不是小孩子,在洛阳明争暗斗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如果真这么容易遭遇意外,他也就不会是陈家的当家了。
可是火叔既然决定了,我也不敢执拗,于是扶着火叔出来,火叔招呼了伙计开了车出来,我听到火叔说是去天字一号茶楼。
天字一号茶楼我听说过一些,如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的存在和鬼市有些大同小异,虽然外表是茶楼,可里面全是谈价出货的勾当,而且以明器居多。只是它与鬼市的不同在于,这里很少会有假货,换句话说,天字一号茶楼里没人敢出假货,这是心照不选的规矩。所以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了大佬们出货的集中地,算是洛阳的另一个大黑市。
既然陈五爷来这里谈生意,那我大致可以猜出这是一场大买卖,而让火叔如此担心,那更是一场不同寻常的买卖。
我和火叔来到天字一号茶楼,茶楼的伙计认识火叔,才见到就已经笑脸迎了上来,我听到他说:“是火叔来了,五爷就在楼上谈生意呢,您老可是亲自来看货的。”
火叔“嗯”一声算是答应,这伙计又看看一旁的我,然后问火叔道:“小的眼拙,您老旁边这位是……”
火叔说:“这是周家小四儿爷,一同来看货的。”
这伙计似乎是没听过这个称呼,显得有些为难,火叔不高兴道:“周家老太爷尚且担待着,你不识人为何你家掌柜还放你在这里待客?!”
这伙计听了大惊,他赶忙赔笑道:“火叔您老别动怒,小的的确没听掌柜说过这样一位人物,既然火叔都说了,小的我哪有信不过的理!”
伙计又将笑脸迎向我,说道:“小四儿爷,得罪之处您还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觉得他做伙计也不容易,于是说:“火叔,他不认得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算了罢!”
伙计得了求情,感激地看我一眼,火叔这才说道:“下次可记着了,小四儿爷以后说不定会是这里的常客。”
伙计再次赔着笑脸,说道:“那您俩位里面走。”
进去自后我才听火叔说除非是特别的亲信,一般的伙计是不让进来的,一来是防止闹事,二来防止条子和内应掺杂进来。所以他让我别介意刚刚伙计的无礼,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难为了这伙计,我凭空冒出来的这身份,周家尚且有许多人不知,他不知道那更是正常不过的事,只是刚刚火叔要不如此,只怕在门口就要纠缠了去,所以很多时候,恶人是不得不做的。
我将这些一一记在心上,如果我想变成不一样的自己,我就必须从这些细节开始学起,我尽可能蜕去之前那个冯四的稚嫩,让自己变得八面玲珑,圆滑世故。
我和火叔上来到楼上,早已经有伙计领着我们朝陈五爷谈生意的包房里来,在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的人齐齐都看向了门口,我看见陈五爷坐在里面,在他对面坐着两个人,桌子上是一件用黑布层层包裹起来的东西。
陈五爷见火叔和我一起来了,很是惊讶,他问:“火叔你怎么来了?”
边说着他已经边朝我看了过来,我扫视一遍包间里的两个人,一个三十左右的光头男人,还有一个四十左右的络腮胡子男人,这两个人看上去都很面生,而且有些面恶,我第一眼看到他们俩,觉得他们很像杀人越货的主,不禁多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
他们两个人的目光也是紧紧地盯在我身上。
我和陈五爷进来到包厢里面坐下,陈五爷一一作了介绍,光头男和络腮胡子都是长沙那边来的,我看了一眼他们,心想陈五爷什么时候和长沙扯上了关系,而且介绍完这两人之后,陈五爷又介绍了第三个人,这时候我才看到这件包厢后面的屏风里面还有一个人。
倒不是他特意躲着我们,而是我站的位置靠左,他的身子刚刚好被屏风遮住了,陈五爷这么一介绍,他才从屏风后面微微动了动身子,我大概可以看到他的一个大概,只见他二三十岁的模样,只是这个年龄我拿不准,因为他和正清一样,虽然看着年轻,但无论是脸上的神情还是眼里都透露出一种饱经世故的沧桑。
我知道他就是这三个人之中的顶事的主儿,虽然他看上去一股子文弱的书生气,而且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第一百九十五章 谋划-5
他看了看我,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有说话,而且我发现即便在谈生意的时候,他依旧是心不在焉的,看着旁边的屏风在发呆。
我不禁在心里说这人当真奇怪,我看他几眼之后,又将眼神停留在了桌子上的这东西上。
听火叔话里的意思,陈五爷已经来了有些时候,可是我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才刚开始不久,桌子上的这东西很可能还没有被打开过。
对于这些我根本插不上嘴,只能在旁边看着,倒是光头和络腮胡子总有意无意地看向我,让我觉得很不自在,似乎我出现在这里就是一个异类一样。
基本开场都是一些简单介绍这东西的过程,但是光头和络腮胡子这似乎已经介绍过了,出货之前自当要先看货,我看到光头和络腮胡子都齐齐看一眼发呆的这主儿,他只是点点头,于是光头和络腮胡子小心翼翼地将黑布摊开,一层层打开。
可是在我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我却惊喊出声,顿时整个包间里的眼睛都定在了我身上,包间里寂静得针落可闻,也难怪我会如此惊讶,因为我看到这东西是一只铁鱼,有一米来长,特别是它身上的鳞片,看得出是一片片贴上去的,而且这鳞片,正和我在包裹里看到的那铁片一模一样。
我回过神来,显得有些尴尬,陈五爷则笑起来替我打圆场:“小四儿爷不怎么走动,所以没怎么见过明器,吃惊是自然的。”
但是光头和络腮胡子却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却也没说什么,这时候我听得这发呆的主儿突然轻轻出声:“是吗?”
他不大不小的声音顿时打破了沉寂,我见他看了我一眼,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情,然后他起身来到桌前,光头和络腮胡子都往旁边让了让,他坐到正中间,我看见他伸出手将这只铁鱼翻了个身。
我留意到他的手,却发现他两只手的无名指、中指和食指都是一样长,我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惊愕地看了他一眼,去过石头屋子里的那个人是他?!
我想着他已经将这只铁鱼转了一圈过来,他用手指指着鱼腹说道:“这只铁鱼惟一美中不足的是这里少了一片鳞片,小四儿爷可曾见过?”
他边说着边看向我,这鳞片我又怎么没有见过,而且我还有一片,甚至出来的时候我还连同血玉一起带了出来,我的想法是让陈五爷替我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却不想我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完整的铁鱼,而且如果不出意外,我手上的正是铁鱼身上遗失的一片,只是我却有两片,因为我在石头的屋子里还找到了一片。
而这下我就不解了,如果是他去过那件空屋子的话,那么那一片铁鱼的鳞片就应该是他遗失在那里的,那是他故意落在哪里,还是无意间落下的?
可是为什么铁鱼身上只少了一片,而我却有两片?
这让我想起我和石头在溶洞里湖底看到的情形,我们从湖底找到了许多这样的鳞片,难道说那个湖底也是埋着许多这样的铁鱼?
“小四儿爷可曾见过?”我再一次听到这发呆的主儿喊我,我这才回过神来,这时候我突然成了整个包间里的中心,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而且是在等着我的答案,我深吸一口气说:“见过!”
这发呆的主儿脸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光头和络腮胡子却已经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我问他:“这铁鱼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他却没回答我,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他朝光头和络腮胡子打了个眼色,这两个人很麻利地将铁鱼裹了起来,然后他说道:“陈五爷,那就按我们说好的价成交如何?”
看样子陈五爷已经是看过了一次这只铁鱼,陈五爷笑起来说:“那就这样定了,你要现金还是支票?”
他说:“不忙,我还想和小四儿爷做笔生意,小四儿爷和你们是一起的吗?”
我想我本来就是陈记的伙计,自然是一起的,但是这时候还是稳重一些,于是就没开口,陈五爷看看我说:“小四儿爷是周家的人,虽然熟络,也不能混淆在一起,毕竟各个家族是各个家族的人。”
我听到他说:“那就要分开算了,不过如果小四儿爷这笔生意能成交的话,陈五爷只需将钱付给小四儿爷就成。”
我不知道他要和我做的生意是什么,而且我也不知道陈五爷这只铁鱼是多少价钱成交,于是我狐疑地看了这人一眼问道:“是什么生意?”
他说:“我想买小四儿爷手上的这片铁鱼鳞,用这只铁鱼的价钱!”
我心中虽然惊讶,但是面上却不改色,我暗想一片鱼鳞就值整条铁鱼的价钱,暂且不论他们成交的价钱是多少,这一只铁鱼上的鳞片数不胜数,随便哪一片儿不都是一样的?可现在他却重金要买我手上的这片,岂不是有些买椟还珠的味道,但是我并不认为他傻,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他是否知道我手上其实是有两片的?
而且马上我意识到,我只是在看到铁鱼的时候表现得震惊一些,他就认定了我手上有鱼鳞,那么他是否是早就知道鱼鳞在我手里?
我说:“这说笑了,我并没有这一片鳞片。”
我看到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然后问道:“是吗?”
我点点头说:“是!”
他看着我眼神变了变,带着不相信的神色,最后终于说:“那真是太遗憾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遗憾是指什么,我觉得这个词似乎有一语双关,甚至一语三关的意思,而他说完已经站了起来,他说:“陈五爷,钱你就给天字一号的掌柜吧,他自会转交给我的,东西我就留下了,过会儿会有这里的伙计来和陈五爷对账。”
陈五爷朝他一点头,然后他们三个人就这样出了包间,我看见临走时他看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和我说——你再考虑考虑!
直到他们出去了,一直也沉默着的火叔才开口:“他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