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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摸金手说他追着的那个人进入了这个院子之后就失去了踪影,可是我却根本没感觉到有人来过这里,现在闻到这股气味,我终于知道,他就潜藏在屋子里面,只是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进来的,或许正清的屋子里并不只有一个和地下墓道连通的入口,这人就是从墓道里钻进屋子的。
那么这样说来的话,我从正清这里回去的时候在墓道里听到的响声也应该就是他发出来的了。
我站在院子中,这一股气味正被吹起的叶枫吹散,我无从分辨他的方向,于是来到了院门外。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在院门外,却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起初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是走近了,的确是一个人,他就定定地站在那里,我看着他的身影有些熟悉,可是还不等我开口,他就已经率先开口和我说话。
他说:“小四,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第二百零六章 血玉-1
我突然觉得周家老宅就是一个神奇到不能再神奇的地方,因为我总能在里面看见已经死去的人,就比如这一个,我看到他出现在这里就知道他是假的,而他似乎也并没有希望我会以为他是真的。
这个人是刘正,而真正的刘正早已经死在了西拉木伦,又或者,那个刘正是假冒的,这个才是真的,可是真真假假的事又有谁说得清的,我觉得死去的刘正是真的,只是他和我们比较亲近而已,可是我宁愿这样相信,而且根深蒂固。
他站在院门外笑吟吟地看着我,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腐尸味从他身上飘过来,却并不浓烈,我想摸金手追出去的那个人并不是刘正。
我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说:“我一直都在这里,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来看看正清,毕竟认识一场,也来送送他。”
他说话的方式和刘正很像,可是却比刘正要冷漠许多,我觉得他的这种冷漠有些像石头,可是又和石头不一样,石头的冷漠是由内而外地一整冰冷,看上去就会觉得去按什一阵冰冷,却并不觉得有隔阂感。而刘正的这种冷漠之中却带着深深的不屑,让人一看了就有一种很强烈的隔阂感,有一种想逃离他身边的冲动。
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他就是当初来陈记当铜符的那个人。
我问他:“正清为什么会死?”
可是我却看到他抬起手看了看,似乎是在看时间,我想这里这样黑暗,我认出他来都是靠着几分猜测,容貌尚且看不清楚,又何来看表,而且我不认为他的表是夜视的。
可是他的确是在看表,而且看完之后还说出了时间:“十点零五分,时间还早。”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问他道:“什么时间还早?”
他说:“你一定认为我是假冒的吧?”
我想他本来就是假冒的,又何来假冒一说。
他见我不答,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于是他再次开口说:“摸金手不会回来了,你请我到你的住处去坐坐如何?”
我心想他对这里的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掌控之中,而且他并不是周家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晚了还能在周家内院来去自如?
但我没有拒绝他,因为我隐隐听出他的话外音,似乎他有什么事想告诉我,而在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我将他领到我住的小院里,才进入到院子里,他就开口说:“这是周老太爷的院子吧?”
从他的这句话里面我听出来他并不是周家的人,因为周家的人都会喊周老太爷为“老太爷”,只有外面的人才会在前面加一个姓氏,我想他姓刘,于是问道:“你是掌眼儿刘家的人?”
他点点头,却并没有因为我猜出了这个事实而显得惊讶,他说:“我是刘家的嫡长子,和周顺一样,算是小太爷了,可是刘家并没有这般称呼。”
他回答的很干脆,我见他这般坦然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我脸上依旧挂着笑意,面上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将他领进客厅里,他在客厅坐下,看着我说:“你比我最初见到的时候要老成不少。”
我不知道他这时夸我还是在损我,但我笑脸如故,因为笑脸是最好的伪装武器,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朋友,笑容永远是消除隔阂的最好方法。
刘正环视一遍屋子,然后说:“这里你住倒也合适。”
我说:“这是老太爷让出来的,我倒有些喧宾夺主了。”
可是刘正却也摇摇头说:“这里只怕老太爷本来就是留与你住的,只是怕被人给占了才自己住在这里。”
我不解问他:“这是为什么?”
刘正说:“你住在里面应该最清楚,即便是阳光明媚的正午,在这间屋子里也是要点灯才能不昏暗的,是不是?”
刘正说的这是事实,但这座小院位于内院边上,而且我见内院里的许多房屋都是建成了这样,采光基本上都很差,而且既然是死人住的地方,那么自然就不需要阳光,这座小院建在旁边,难免不受这样影响,所以我倒没觉得是有什么深意在里面。
刘正说:“你应该见过那口黑木棺了,里面是空的是不是?”
我想他竟然什么都知道,难道刚刚在屋子里面的那个人就是他不成?
我也没有提起纸条的事,于是点点头说:“是什么都没有。”
他继续说:“这就对了,如果里面有,那就是一件怪事了。”
我心里一惊,他似乎知道原因,我问他:“为什么?”
他却看着我问我道:“你不知道原因吗?”
我觉得他说的实在是太隐晦,我根本毫无头绪,于是只能摇了摇头。
他却笑起来:“你自己不知道,那我说了也是白说。”
我想无论是正清还是刘正话里面都有一种故弄玄虚的感觉,我沉住气没再问他,我想我不该再像之前那样毛躁,也许刘正言下之意是在说,只要我自己静下心想想就能想到也说不一定。
刘正这时眯着眼睛看着我,终于说道:“小四,你果真变得不一样了。”
我只是笑笑,人总是会变的,而且我这点变化还远远不够,我需要变成如石头那样的人,然后才有能力去“那个地方”找他,我只是不知道,如果石头还活着,他能不能在里面坚持这么长时间等我彻底蜕变;即使他已经遇见意外,我又能不能在隔了这么长时间之后还可以找到他的尸身!
这个问题我先往后放了放,然后问刘正:“你来这里应该不单单只是说这些的吧?”
刘正说:“的确不是,我来找你,是想让你相信我。”
我觉得好笑:“相信你什么?”
刘正却一本正经地说道:“相信我是真的刘正,你在西拉木伦见到的那个是假的。”
我不料他会这样说,于是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刘正说:“凭你手上的一件东西。”
我问:“什么东西?”
他说:“也许现在并不在你手上了,而且如果你知道这件东西是作何用的,你就会理清楚许多难以解释的谜团。”
我已经隐隐猜到他想说的是什么,我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是血玉?”
刘正点点头,然后说:“周家姑奶奶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她下地一趟冒了生死却只为这样一块玉佩,你不觉得蹊跷?”
这我也想过,里面是挺蹊跷的。
刘正继续说:“即便她下地当真估计错误,巧合之下拿回来这一块血玉,可是为什么有人会冒着开罪陈家的危险去偷这没用的东西,你也知道,陈家在洛阳的场子,还真没谁可以惹得起。再往深处说,如果真是没用的东西,它又怎么会辗转到你手上?”
我听着刘正的分析,之前我的确没有想过太多,虽然木老太给我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奇怪,可是后来却并没有机会再问,于是这问题也就搁置了下来,直到现在刘正再次出现,与我提起这些事。
我想了想说:“这块血玉难道和禹所积也有关系不成?”
我看到刘正点了点头,我想他这样说话只说半截当真急死人,于是问他:“这血玉究竟有什么蹊跷,你直接告诉我罢,别再绕圈子了。”
刘正说:“是要告诉你。”
我问:“那究竟是什么?”
刘正这才认真问道:“在一路上,你可曾见过另一个自己?”
我说:“见过的,而且一直都跟着我。”
可是这话刚出口,我想到之后那个人是摸金手假扮的,于是有些不确定起来,会不会这个人一直都是摸金手假扮出来的?
可是我这个疑问还没有成形,就听到刘正点点头,他继续问道:“那你可曾见过另一个其他人,比如另一个赖皮,另一个摸金手?”
这是毋庸置疑的,虽然我不是每个人的另一个人都见过,但是这我是可以十分确定的,于是我很肯定地点点头,刘正说:“那么这就是了。”
我问:“什么是了?”
刘正却转移开了话题:“那么你相不相信我才是真的刘正,在西拉木伦死去的那个是假的?”
这我无从分辨,于是摇了摇头,可是又点了点头,刘正见我不肯定的模样,这才说道:“那么接下来我与你说的这件事,就可以判断我是真是假,同时你也可以判断出许多人的真伪来。”
我说:“你说!”
刘正说:“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陈姑奶奶拿回来的这一块血玉,并不是一般的玉,它而是一种很特殊的装置,而且很可能是可以影响时间的装置。而这个装置,它可以复制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可是复制出来的这个人,却和这个人有着如同本体和镜像的关系,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是相反的,比如本体的左手上有一个记号,那么这个记号就会出现在复制出来的这个人的右手上……”
听到这里,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我打断刘正的话:“这个我知道,我亲眼见过,你是说另一个人就是被血玉复制出来的?”
第二百零七章 血玉-2
虽然我嘴上这么问,但是我心里却已经肯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我突然想到了在迷失之地里见到的一模一样的大头人和它们躺着的石床,当时我还不明白左右石床上的花纹为什么会通过中间的一个圆槽连接起来,现在想想,那个圆槽的大小和样式,不正是和血玉一模一样吗?!
更何况,像刘正说的这般情况,周顺不正好就是吗!
刘正很肯定地回答我说:“是,而且不单单人是这样,血玉也是有两块的,刚好成对称的样子!”
现在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之中,一定有一个是假的,有一个是真的,可是刘正说这可以判断两个人的真假,这又是如何判断的,而且被复制出来的这个人又是以什么样的形态出现的,克隆人?
刘正接着继续说道:“这两个人看似毫无关联,但却并不是说就没有联系,而且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死亡!”
我问:“死亡?”
刘正说:“是的,就是死亡,如果复制这个人的本体死了,那么复制体也会死;但是如果复制体死了,那么本体是不会死的。”
我听着有些绕,大致听清楚了,假冒的就是假冒的,如果真的死了假冒的也就死了,可是假冒的死了,真的还是真的,正是那句话,真金不怕火炼。
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刘正又犹豫了下,然后说:“可是究竟有没有影响,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有一点非常重要,也就是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