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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石墙边上的时候,乌灵已经不在了,但是墙边的盘陀还在,还有又烧了不少的蜡烛,可是看到这根白蜡烛的时候,张无却问道:“你有没有看见这蜡烛是谁点的?”
我猜测是白老汉家点在这里的,可是张无却有些不大相信的样子,我不知道对于这样一根白蜡烛,他为何要惊讶,但是他却什么也没说,而是来到了这个盘陀面前。
盘陀上面还有一些泥沙,这是张无看出来的,刚刚我匆匆一瞥,也没看清楚多少,可是正是这一点,才突然让我发现,这尊盘陀和我屋子里的那一尊,不是同一尊。
我记得我屋子里的那一尊我明明将上面的细沙都擦去了,而这一尊上面明显粘着很多泥沙,像是刚刚才被挖出来的一样。
而且最关键的是盘陀的形态,这一尊的双腿明显是从膝盖以下叠在一起的,而出现在我屋子里的那一尊,是从膝盖上叠在一起的,这两尊的确不是同一尊!
那么这样说的话,我屋子里的那一尊又跑到哪里去了?
正想着的时候,只见罗拔和一些村民已经走了过来,罗拔旁边是一个老人,但是他人虽老,却显得很精神,他率先看到了墙角的盘陀,我看到他估计也是被下了一跳。
然后我看到他身后的村民抬着木梯,很显然,是要从石墙上爬过去。
罗拔看见我还在这里,估计是有些急,但是这么多人在场,他却什么也没说,村长看了一眼盘陀之后,就示意身后的村民将梯子竖上去。
我和张无让开到一边,我往石屋之中看了一眼,只见整个村子灯火通明,其他的游客都已经出了来,估计都被村户叮嘱过,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却并没有出来,看到这样的情景,张无说他去看看其他人,我知道他不想在这时候出乱子,于是冲他点点头。
趁其他人都在忙的时候,罗拔才将我拉到一边说:“冯哥儿,你还是回去吧,这里不太平。”
我过来之后不见乌灵,怕她出事,于是我对罗拔笑笑说:“没事的,你看见乌灵了没有?”
罗拔摇摇头,我想乌灵会不会已经翻过了石墙到了河滩上?于是我对罗拔说:“我要到河滩上去看看!”
这时候村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在往木梯上爬,我也不顾罗拔的反对也爬上去,爬上去的村民都站在墙头,用手电照着河滩上的情形,我看得出他们的脸上满是惊讶,等我也爬上去的时候我才看见河滩外的样子,只见在河滩上有十来个黑乎乎的盘陀,一半埋在沙滩上,一半露出来,而且在盘陀之中,还有那个坠落下去的游客,但是他在河滩上的这个样子,我不认为是因为他落下去而自然形成的,反而像是被人刻意掩埋过。
因为从我们这里看下去,只能看到他的一个头,他的身子都已经被埋在了沙土之中。
村子里的人得了村长的同意开始陆陆续续地跳下去,可是异变就在这时候突然发生,只见率先跳下去的人落在沙滩上就像是落入了沼泽一样地往下面陷下去,而跟着同时塌陷的,还有这一片河滩。
我想这下面一定是西拉木伦河的地下河水,这些人落下去,顿时石墙下面传来一阵呼喊声,但是马上他们的声音就被掩埋在了河滩下面,跟着河滩一起落下去的,还有那些个盘陀和那具游客的尸体。
后面的人见他们都成了这个样子,于是纷纷都站在了墙头,只见这一片河滩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十来米宽长的口子,而口子下面则漆黑一片,有人在墙上用手电往下照,可是却只照到一些石块,而里面又是一些曲折的塌陷口子,手电根本照不进去。
等下面的河滩基本上已经塌陷得差不多了,其他人这才陆陆续续地下去,我也跳下去,有人趴在口子边上往下照,我基本上可以看清下面的一些地形,这才发现里面和我想的不太一样,这河滩下面竟然是一些石块,而且很明显是被砌起来的,虽然已经塌陷了不少,但还是可以看出来是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可是即便在这里,这个塌口依旧照不到底,有人试着往里面喊了几声,却没有一点回应。
我想这些个人落下去会不会已经遭遇了不测,不说别的,就说上面的这些个盘陀掉下去砸到人那都了不得,更别说下面可能会出现的危险情形。
然后村长让人去找绳子来,显然是要让人下去看,这段功夫里,我除了看了河滩上的这个口子,往河里也看了看。
这一段的西拉木伦河水流不是很湍急,可是表面上看似平静的河面,下面都是人不能游的激流,我只是在想,为什么隔着石墙我们能听见类似有人在游泳的声音,可是现在到了河滩这里,却没有了?
如果说这是自然发出的水声的话,那么应该一直有才对,这是不是也就是说,这声音的确是一种很特别的声音,而且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游动的声音!
可是这种像是有人游泳的声音又是什么东西在上面游动发出来的呢?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这样想着,我看了看河边的河滩,只见那里的水起起落落,可是在河浪打不到的边缘处,我却看到了一排脚印!
第二百三十七章 鬼滩石洞-1
看到这排脚印,我走到河滩边上,发现这是人的脚印,而且是光脚留下的!
我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村子里的人是绝对不会到石墙外面来的,那么留下这排脚印的人又会是谁,而且为什么这脚印留的刚刚好好就在河浪恰好冲不到的地方?他是故意这样做的还是无意的?
从脚印的大小上来看,我觉得这是一个男人的脚印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也不排除这可能是一个女人的脚印,但不管是谁的,现在我对这个人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正看着脚印在发呆,却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被河浪冲着浮了上来,我定睛去看,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浮在水面上,我不怎么看得清,于是朝人群中喊:“罗拔,你拿手电过来照照这河里面飘着的是什么东西?”
罗拔听见我的喊声立刻拿着手电筒过了来,手电筒的光亮打在河面上,看到这一个东西的时候,我不禁暗自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个死人,我们只能看见他的后背浮在水面上,罗拔见了便从河滩上下去到水里,然后将这具尸体拖到河滩上来。
这里发现了尸体,顿时所有人都聚拢了过来,可是我发现一个细节,他们虽然都过了来,可是却几乎没人将这一排脚印给踩乱,我看见他们都站在脚印一尺开外,可是眼睛却明显盯着尸体在看。
这让我有种肯定了他们身份的感觉,因为从这微小的细节里可以看出来,这个村子里的每一个村民几乎都有很敏锐的观察力,而且在对待这些证据的时候,无论是谁都显得很小心翼翼,我想在这样黑不隆冬的夜里,即便有手电筒的光照射着,可是眼神不到位一些也无法看见这一排脚印。
而我敢肯定,他们不但看见了,而且还很谨慎地不踩到脚印,从他们的细心我可以看出来,这绝对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能力,因此也更加肯定了我关于他们就是柏皇氏后人的猜测。
当然我不动声色地将这些看在眼里,罗拔将尸体拖上岸之后,我看这死人的衣服有些熟悉,这衣服,不是陈记伙计的吗?!
这里怎么会有陈记伙计的尸体?看到衣服之后我又看向了这个人的面庞,我认识这个人!他的确是陈记的伙计,我在陈记呆了这么多年,基本上只要是陈记的伙计都见过,这个伙计,就是其中之一。
罗拔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心跳,确定他已经死了,可是罗拔说这人死了还不到几个时辰,他的身体虽然已经很冰冷了,可是还没有僵,可以看出身体的冰冷是因为泡在河水里的缘故。
才死了几个时辰,也就是说,这附近有陈记的人!
我不禁想起张无之前与我说的关于陈记的事,他说陈五爷和火叔选择了在洛阳最混乱的这个时候下地,而现在我又在这里发现了陈记伙计的尸体,是不是说,陈五爷和火叔,就是来了这里?
我得到这个猜测之后,从罗拔手中拿了手电筒照向河里,我在找河里面是否还有别的伙计的尸体,或者说,能不能从河水和对岸看出什么猫腻来。
可是我用手电筒将周围都仔细地找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我只好作罢,而在我照着河面的时候,我感觉河浪似乎涌的更剧烈了一些,因为我感觉我的鞋子已经被打湿了。
我低头看的时候,只见那一排脚印也被河浪冲刷殆尽,村里的人都往河边退了退,这时候罗拔才说:“冯哥儿,河水开始涨了,我们得赶快回去。”
我想这西拉木伦和难道也会像大海一样有涨潮和落潮不成?
可是罗拔却点点头说是,他说河水一般会在夜里的时候涨起来,但不是每夜都会这样,大约会间隔一个三五天的样子,而且河水一旦涨起来就会涨的非常快,几乎能淹没石墙一米来高,这也是为什么村子里要建这石墙的缘故,就是为了防止河水涨起来淹到村里去。
我听罗拔这样说,觉得很不可思议,能涨到石墙上一米,我大致比划了比划,也就是说,这河水如果真涨起来,我站在这里,会直接被淹没掉。
这简直和发洪水没什么两样,我问罗拔这水涨起来什么时候才会落下去,罗拔却挠挠头说没个准,这水涨起来有时候几十分钟就退了,有时候则会持续几个小时,但是最晚也会在天亮之前退掉,他说只有过一次,这河水一直涨着不退,好像过了两天两夜才消停下去。
我问罗拔这是不是发洪涝了,可是罗拔一本正经地告诉我,那时候还不到雨季呢。
我听着罗拔说的这一段关于西拉木伦河的怪事,我仔细想了想,这一段是西拉木伦河的中上游,而再往下去不远就是西拉木伦河峡谷,而在那里有一个大瀑布,大瀑布下面是一个水潭,也就是说,即便这一段的水流涨了起来,对上游的河流也没有影响,而且涨起来,也是从瀑布上面流掉了,如果不在村子里,是根本感觉不到的,也就是说,整条西拉木伦河很可能是只有这个村子附近才有的现象。
可是又会是什么情形引发了这样的现象?而且再往下想,柏皇氏的人就在这里安营扎寨,这又是为什么?这里面是不是也有蛇呢么蹊跷?
我的目光不禁落在了这个塌陷的石洞上,是不是说在这个村子地下有着什么很特别的地理结构,又或者说是有一个地下湖或者地下河之类的,当地下湖或者地下河的水流充足起来的时候,这一段的西拉木伦河河水就会上涨,当地下湖或者地下河的水位降下来的时候,河水水位就会落下去?
想到这里,我便萌生了要到这深坑里面去的念头,可是却不是现在,因为现在这里都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我如果要下去的话,他们肯定是不同意的,而且我是以游客的身份来到这里的,如果我说要下去,很可能会暴露了我的身份,不但是我的身份,还有张无整个队伍的身份,因为我觉得张无装成游客进入这里,不单单是因为目标太庞大,肯定还有别的原因,而很可能,就是混进村子里来。
村长见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河水又涨了起来,于是边在墙上命令我们回去,我观察之后发现村子里的人唯村长之命是从,村长说要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