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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在庙街中心的客来香酒楼啊。”
关俊文把手机打开了免提,因此不用他提示,司机就已经调转了车头。本来他们是去万一刚的家里抓人,可是这人犯了这么大的事。不回家收拾东西跑路,却跑到一家酒楼里来。他想干嘛,难道是临死以前,再吃一顿好的吗?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连庙街这种平日里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所都安静了下来。这会街上偶尔还能见着几个行人,可是他们全都东倒西歪,一看就是宿醉街边不停呕吐的酒鬼。关俊文这一回没有坐自己平常的座驾,而是直接上了何田水所里的切诺基。他考虑的是这辆车平日里常在庙街附近转悠,地形够熟,应该能在最短的时间冲到那里。
关俊文考虑的如此周祥,这辆车的司机也确实没让他失望。他又点起一根烟,可是还没抽到一半,切诺基就已经停了下来。
“关局,这就是客来香酒楼。”司机的话才说到一半,张芸生就已经拉开了车门。等他话说完的时候,别说李兰欣了,就连关俊文都已经冲了下去。
这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濛濛细雨,张芸生一口气冲进酒楼的大厅,然后才顾得上抹了抹自己脸上的雨水。
“吴德林,那个万一刚在哪?”关俊文仅仅比张芸生慢了半步,他进门之后跺了剁脚。其实这会雨才刚开始下,远远没到能把鞋面打湿的地步。关俊文这么做,无非是想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紧张罢了。
自从雪儿遇害,再到宝来斋被烧。之后张芸生在旅社遇袭,然后万一刚这个凶手,自己却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这些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彻底打乱了关俊文的思绪。现在的他虽然看起来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心里却在不停的颤抖。
“局长,那个万一刚死在了楼上。”吴德林朝着楼上的包间指了一下,不过他的脸上倒是没有关俊文那种慌张,而是兴奋的很,“我们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一声枪响。冲进包间一看,那小子胸口正在往外冒血呢。光是这样,可能咱们还算被动。可是我们来得太及时,刚好把杀人的凶手堵在里面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闫少
本来关俊文为了万一刚的死而沮丧,可是这会既然知道凶手是谁,那可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他将身上的警服整了整人,然后向吴德林问道:“怎么样了,凶手控制住了没有?”
“都堵在屋里了。”吴德林支支吾吾地说道:“其实也不能算咱们堵住的,人家压根就待在里面没走啊。”
“你没把他们抓起来啊?万一跑了怎么办,你办事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听到关俊文的斥责,吴德林尴尬的笑了笑:“跑不了,前前后后都已经围起来了。”
“那你怎么不把他们抓起来?”
“局长,你还是自己上去看一看吧。”吴德林一面搓着手一面在前面引路,“就在二楼最靠楼梯的那个包间,很好找的。”
在吴德林的指引下,关俊文他们上了楼。在包间外面,看到吴德林大大咧咧的开门,关俊文连忙把他拉住:“你不要命了。不是说那个万一刚是被枪打死的嘛。你这样开门,咱们不就成了活靶子了?”
“老大,里面没危险。你跟着我进来一看,就明白了。”
吴德林推开了门,然后自己闪到一边去了。在场的人里,关俊文的官职最高,只好硬着头皮第一个走了进去。他进门之后,就堵在了门口不在往里走,似乎是愣住了。
张芸生以为关俊文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胁,就从他身后的窄缝钻进屋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万一刚的尸体,而且他的尸体还坐在了正中,似乎是请客的主人一样。
虽然万一刚不知道死了多久,可是在座位上似乎还坐得挺稳当。他的左手上夹着的香烟还未燃尽,右手上则握着一把黑星手枪。如果他的头上没有枪口。刚进屋的人还不会立刻发现他早就死了。可是黑星的威力太大了,这么近的距离挨一枪。半个脑袋都血肉模糊,实在是让人无法忽略他。
不过见过了旅社里那些死人的惨像,万一刚的仪容已经算是齐整的了。如果只是他的尸体,恐怕是无法让关俊文跟张芸生呆住的。真的让他们吃惊的,是屋里其余的人。
怪不得关俊文说里面的凶手跑不掉。原来屋里有两个东城分局的人看着。不过他们都是站在墙角,仿佛他们才是罪犯似的。这也算不得稀奇,真正稀奇的是,饭桌上还坐着别的人。而且他们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万一刚已经死了,仍然在那推杯论盏,热闹非常。
“这不是东城的关局长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一个正在撕扯着手里的烧鸡的人招呼道,“你这家伙,平时请你吃个饭,你就百般推脱。这会没请你。你反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张芸生听到这个人的话语感觉他似乎跟关俊文很熟悉,就朝躲在自己后边的吴德林小声问道:“这个人是谁,怎么这么嚣张?”
“小声点,别让人听见。”吴德林欲言又止,别扭了半天才说道,“那是西城分局的何其雄何局长,他可是马上就要升到总局里面去了。”
听到吴德林的回答,张芸生都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是因为这个人身为警察分局的局长。在凶案发生现场,还能跟没事人似的吃烧鸡而吃惊。真正让他吃惊的是这个人太年轻了。不说比关俊文小太多。恐怕比起张芸生来,也就大个十多岁罢了。一个人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爬到这种高位。恐怕除了能力强之外,身后的背景恐怕也是惊人的很。
“老关,你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吃啊。没看我都把这只烧鸡拆好了嘛?”
何其雄很是热情。不顾自己手上全是油污,硬是把关俊文给拽了过去。关俊文挣脱不开,只好跟着他坐了下来。只是桌子上此时已经没了空位,唯一的例外是离万一刚最近的那个地方。
关俊文看着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堆满了烧鸡,可是却没有动手的意思。毕竟这会他旁边坐着的除了左手边的何其雄以外。就是右手边的万一刚了。
“何局长,你就别客套了。”关俊文推辞道,“大半夜的,谁有心思吃东西?我看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整明白吧。这万一刚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你们怎么会在这。这些事情不说清楚,谁吃得下饭?”
本来何其雄满脸堆着笑,这会看关俊文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的脸色也就由晴转阴了。他呵呵干笑了两声:“关局长,你真会开玩笑。这个万一刚怎么会死,我哪知道。我不过就是路过,发现案子过来瞅几眼罢了。”
“何局长的为人我自然是知道的,你怎么可能跟这案子有关系。可是其他人呢?闫少,你不能光是在这坐着不说话啊?到底这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你说说看啊。”
张芸生虽说不笨,可是毕竟初入京城,有很多事不清楚,有很多人不认得。他原来以为那个何其雄是桌上最有分量的人,现在一看,恐怕这个背对着门坐着的闫少才是正主。
“关局长,您太客气了。我不过就是受万一刚邀请,来这赴宴罢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这样吧,我让我的律师留下配合你们查案。太晚了,我有些困了,就不奉陪了。”
闫少说完话以后,就自己站了起来。他坐着的时候只是比别人高了一点,一站起来就立刻鹤立鸡群了。张芸生觉着自己的个子已经不矮了,可是跟闫少比起来,似乎还略微逊色了一些。
看到闫少摆出一副要走的架势,关俊文也占了起来:“闫少,给个面子吧。我这话还没问完,你就要走,这也太不把我瞧在眼里了吧。”
“关局长,你可真会开玩笑。闫某人,就是个平头百姓,哪能跟您这种父母官相提并论。不过咱们现在是**制的时代,我的律师就能完全代表我的意思。你有什么话。就直接问他好了。就算是直接问我,我也有权沉默。”
闫少边说话边往外走,可是他才转过身就发现有人拦在自己面前。他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人,然后笑道:“你连警服都没穿,有资格拦我吗?”
这会闫少转过身子,张芸生才看清了他的相貌。只见他剑眉星目。有种不怒自威的架势,一看就是久居人上的上位者。不过张芸生虽然没当过多大的官,可是也不会被人给轻易吓倒。
“你有权利不说话,我也有权利站在这。”张芸生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这客来香也不是你们家的,你有权利让我闪开吗?”
闫少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一个带着金丝镜框穿着一身正式西装的胖子凑了过来。他推了推滑落到鼻子上的眼睛,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位先生,你可能有所不知。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万一刚先生已经将他名下的客来香转给我的委托人闫安学先生了。简单来说,就是客来香已经不是原来的饭店了。现在他是私人产业,是我们闫少的地方。他不但可以让你让路,而且可以让你离开。”
张芸生这下子没了脾气,毕竟按法律来说,自己是站在人家的地盘上。好在没等他决定是否要闪开,关俊文就从桌边走了过来:“闫少,我知道你们家大业大。不把我这小局长看在眼里。可是你要知道命案必破,可是咱们****的规矩。你既然牵涉到这个案子。就有必要跟我走一趟。当然你放心,你爹的面子,我肯定会给。你到了我们局里,也会受到优待。我这只是例行公事,还请闫少行个方便。”
闫少脸上还是那样,不喜不悲。让人摸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对于关俊文的提议,他还是不能不有所回应。
“谢谢你给我父亲面子,不过你恐怕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什么事?”
闫少把自己手里的劳力士金表放到眼前看了一下时间,然后笑道:“你给了我父亲面子。可是会不会忘了给我面子?”
关俊文在闫少面前已经是忍气吞声了,可是他没想到闫少竟然还嫌自己没给他面子。如果这时候再不发威,关俊文怕是在自己满屋子的下属面前再也没法抬起头了。他脸色一沉,然后朝外招了招手:“来人,把他们全都给我带回局里。如果敢有人暴力抗法,就给我全都控制起来。我倒要看看到底谁的暴力更厉害。”
“关局长,你这样做可就有些过了。”还在桌边啃着鸡爪子的何其雄发话了,“闫少说你不给他面子,你还不承认。那我再问问你,你给我面子了吗?我可还坐着没走呢,你就在我的地头上抓人,也太小瞧我了吧。我问问你,这客来香到底是谁的地方,你在这有执法权吗?”
关俊文被问住了,他有执法权吗?他在自己脑子里面转了几个圈,然后回应道:“庙街这地方,是位于东城西城之间。按理来说咱们都有执法权,也都没有执法权,因为这是两个分局的共同辖区。不过万一刚的户籍可是我们东城区的,他的死我自然有权利管。”
“不错,万一刚确实是你们东城的人。但是他死之前已经把客来香转给了闫少,闫少是我们西城的人,那么客来香也就得算我们西城的。这会万一刚死在西城,按照谁的辖区有命案归谁管的原则,这事恐怕轮不到你们西城来掺和。你以为我在这是吃白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