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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一派。我们为的是保持天地平衡,为的是天下苍生。如果说你连天下苍生的安危都不顾,那还跟我谈什么道?”
韩霜说得大义凛然,张芸生也没什么好推辞的。不过想让他安安心心的坐在这里,听韩霜的指挥,似乎也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
“你所说的,或许是大道。我没你那么伟大,因为我追求的是小道。”张芸生自嘲道,“我只是一个江湖上的菜鸟,哪有资格参与这种大事?”
韩霜被张芸生的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她指了指头顶的天,然后又指了指脚下的地:“天地之间,是人间。只要你还在人间,无论是小道还是大道,总要活着才有可能修成。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整个人间都毁了,你还有什么道可以追求呢?”
“你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站在一边一直没有参与争论的鬼差陈飞达看到韩霜无法说服张芸生,就劝说道,“韩大姐,可是一片好心。最新最快更新我听她说,你现在已经得到了一根暖玉玉柱,而且这根玉柱已经认你为主。如果一切都按照韩大姐所预料的那样,这根玉柱可是鬼王印的一部分。现在玉柱现世的时间时间不算长,所以还未在人间惹出大祸。不过一旦玉柱现世的消息传扬出去,你知道会有多危险吗?”
听到这话,张芸生笑道:“鬼差大哥,你的立场转变的未免太快了。虽然说韩霜或许真是阎王爷手下的人间部队的一员,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怕她?还韩大姐,她才多大,你多大啊?”
张芸生的嘲讽,并没有引来陈飞达的反击。他毕竟是鬼差,没有那么容易被人给激怒。
“大姐是个尊称,未必需要年龄来衬托。更何况能够知道这些消息的人,都是阎王爷特地安排转世的鬼差甚至阴司。我是戴罪之身,遇到有缘做这种大事的通道,自然需要恭敬一些。”
陈飞达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低,韩霜赞许的点了点头:“陈飞达,你做得不错,日后我回了阴间,自然会向阎王老爷陈述今天的事。”
“你们两个在这一唱一和的,貌似相谈甚欢啊。不过容我这局外人问上一句不该问的,你们凭什么就认定鬼王印或者说构成鬼王印的这些玉柱会在凡间引来腥风血雨呢?”
韩霜听到张芸生问起这事,连忙回应道:“你这回倒是问了一句该问的话。鬼王印是阴间的东西,本不能在阳间发挥作用。可是鬼王印毕竟是能在生死簿上代表阎王老爷画押的印鉴,他不止是一枚印章,某种程度上它代表着阴间的权威。虽然在阳间鬼王印只能发挥出很小的威力,而且还被一分为五,分散于天地各处。不过只要有人拿到其中的任何一部分,都能够获益匪浅。而且如果有人集齐了所有的部分,那可就不是增强一点法力的事情了。”
韩霜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这种情绪感染了张芸生,让他也郑重起来:“那么到底集齐了鬼王印,会有什么后果呢?貌似你这会才说到重点,可不要藏私啊。”
“这是一个秘密,一个能令天下大乱的秘密。”韩霜看着岛上所有的人或者鬼甚至连小黑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仰起头晃了晃因为睡在沙滩上没有枕头而感到酸涩的肩膀,然后才说道,“鬼王印合体之日,就是凡尘判官重现人间之时。”
“凡尘判官?”陈飞达抢在张芸生之前问道,“判官是阴间的职位,怎么会牵扯到人间呢?”
“你虽然是鬼差,但是在阴间的地位还是太低了。当年地府大乱的时候,崔判官直接反出阎王殿,怎么会没有后手呢?他带走了鬼王印,让生死簿不再起到作用。这么多年,地府一直靠着鬼差拘魂和用阎王爷的无上法力送魂投胎的办法来勉强维持三界的平衡。虽然现在三界无事,实际上阴间的力量已经被极大的消耗了。如果此时,有人集齐了鬼王印的所有部分,他就能够重铸鬼王印。一旦鬼王印重现人间,他的主人就可以在凡尘重开生死簿。到时候就不是鬼魂投胎变成凡人,而是凡人投胎变成鬼魂了。”
“偷天换日,真是大手笔。”张芸生惊叹道,“到时候,掌握三界平衡关键的就不是阴间的阎王爷,而是凡尘的这个新生的判官了。”
“我可是把自己的底牌全都透露给你了,现在就是看你的抉择了。”
听到韩霜的催促,张芸生叹了口气:“如果你的话没有水分,那么鬼王印可就真是一个祸端了。这可是能让人在凡尘呼风唤雨,甚至连阎王爷的活都给抢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人间跟阴间互换,那可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的话,怎么会有水分?”韩霜不满的哼了一声,“天地人,三界各有所持。只要是打破三界平衡的,肯定都是坏事。崔判官的这一招,可不止是打破了三界的平衡,根本就是重新划分了三界。到时候不止是阴间的阎王爷要派人平定此事,就连天上的神仙也不会坐视不理。而且人间这么多门派,有谁会坐视如此一个机缘不管不问呢。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崔判官呢。这会他虽然在人间,可是谁也找不到他的魂魄。恐怕只有最后鬼王印合体的时候,他才会出现。想当年他能反出阎王殿,你觉得以他的本事,会在人间造成多大的祸患呢?”
“凡尘多事,凡尘多事啊。”张芸生摇了摇头,“你的话,我不能确定真假,我需要去一趟玄武观,问问老头子的意见。还有这枚暖玉玉柱,既然落到了我的手里,我暂时不能交出去。咱们都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一起在沙滩上睡过觉的熟人了,你不至于抢我的东西?”
第三百六十九章 二庆的三原则
韩霜给了张芸生一个白眼:“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怎么会抢你的玉柱呢?现在玉柱就是块臭咸鱼,谁拿着它就会被众多尾随而至的苍蝇盯上。我还没活够呢,可不想被苍蝇活活盯死。”
张芸生听到韩霜的解释,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不过同时又有些膈应得慌:“你这比喻,似乎有些欠妥。就不能把玉柱比喻成鲜肉,把那些图谋它的人比喻成饿狼吗?”
“饿狼好对付,只要杀了它就是。况且狼肉也是肉,还能够吃了充饥。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根玉柱的吸引力太强了。但凡是有点本事的人,都会追逐过来的。一个苍蝇,不过是挥挥手就能撵走。可是如果来得是一群苍蝇呢?”
张芸生在自己眼前挥了挥手,似乎是真的在驱赶苍蝇。他知道韩霜的话有道理,可是玉柱现在是他的一个凭恃,他可不想这会交出去。就算这是一块引来苍蝇的臭咸鱼,他也要牢牢地捂在怀里。毕竟鬼王印合五为一,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呢。更何况判官出逃到凡尘的事情,都是韩霜自说自话,万一是假的,不白白让她骗走一件宝贝。
就在众人说话的时候,天上的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大,已经把众人的衣服全都给浇透了。这会是在海岛上,想回岸上,只能靠那艘渔船。可是在风雨天行船,可是海上的大忌。张芸生可不想喂鲨鱼,因此跟韩霜建议道:“我说咱们也不急于一时,要不然还是先去岛上腹地找一个能避雨的地方?”
韩霜抬头看了看天,然后不得不同意,因为天色已经越来越阴。非但没有天亮的感觉,反而像是太阳刚刚落下的黄昏似的黑了下来。
“陈飞达,你先回地府,跟阎王爷汇报,就说我已经找到了一根玉柱。还有一根玉柱跟转生珠也知道了落入谁的手里,拿回来也是早晚的事。以后你也不要再去做那些捉拿游魂的小事,就负责沟通地府跟我之间的联系好了。我现在毕竟是活人,想要脱离肉身,用灵魂入地府述职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危害。我给你一块玉珏,一旦你感受到玉珏发热,就是我在唤你,你就从地府出来与我会面好了。”
韩霜吩咐任务,说了这么多。可是陈飞达回应她的,只是一个好字。
看到陈飞达原地消失,韩霜吁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似的。她发现张芸生正盯着自己,就没好气的骂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剜出来。鬼的眼珠我有本事剜,也有本事按回去。可是人的眼珠子,我只有本事剜,可没本事放回去。你要不要试试,好让我也练练手?”
张芸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惹恼了韩霜,他可不想触这个霉头。看到张芸生不搭理自己,韩霜就朝王二庆吼道:“你也在船上待了那么久,不知道大风天该做什么吗?还不带着这个菜鸟,把渔船拉到岸边,找结实的地方拴起来。要是风浪把船卷走,你们就等着在这个孤岛上过一辈子。”
吩咐完其余的人要做的事情之后,韩霜就朝岛上的腹地走去。临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句话:“我去岛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别看这是一个荒岛,里面可是危机四伏。没有我的信号,你们不要往岛上的深处走,否则送了命可不要怪我。”
说完话以后,韩霜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王二庆见怪不怪,朝着渔船的方向走。张芸生却有些纳闷,因此向他问道:“韩霜老是这个样子,喜怒无常吗?而且我看她这一回,不是真的生气,倒像是在掩饰什么。”
“为什么有的人是菜鸟,有的人是江湖上的老人呢?”王二庆向张芸生提了这个问题,不过并没有指望他能给自己答案,“菜鸟不知道了。告诉你,能在江湖混的都是人精。可是有的人混到死,都是一个菜鸟。有的人,很快就能混成一个老人。其中的区别,不是这人在江湖上混了多久,而是他到底学没学会在江湖上混的首要原则。”
说到这里,王二庆给了张芸生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张芸生想了一下,还是问道:“江湖上混得越久,人越精,这事谁都知道。不过首要原则是什么,我觉得就是见仁见智了。我的首要原则还没想好是什么呢,不知道你的原则呢?”
“菜鸟,听好了。我的原则是,看破不说破。”王二庆朝着韩霜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小声说道,“你以为我没看出来韩霜在虚张声势吗?表面上她对那个鬼差吆五喝六的,可是实际上她心里肯定是怕得要死。不过这种事,你看出来就是了,哪能盯着人家不放。小子,要想活得久,就得看破不说破。当然这事还有最高境界,那就是连看都不看。你不看,就不会知道这些事,更不可能多事,别人也就不会拿你开刀了。”
听完王二庆的人生经验,张芸生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他的意见。然后他问道:“你既然看出来韩霜不对劲,那么你肯定会知道点别的东西。我想问的事情不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韩霜的话有多少是真的?”
“看破不说破,是我的第一原则。”王二庆说到这卖了一个关子,“至于第二个原则,我不说你也能知道,那就是不该说的不说。”
看到王二庆跳进海里,游向了那艘渔船。张芸生知道他是去将船上的备用缆绳解下来,好用它来拴住岸上的树木,以便固定渔船。虽然现在已经湿透了,可是张芸生并不愿意跳进水里洗个海澡。相对于解缆绳这种小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思考,那就是韩霜的话,他到底该信几分。
张芸生坐在沙滩上,等着王二庆把缆绳抛过来。不过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