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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阳子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就再也没有余力去说别的了。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显阳子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如果说之前镇阳子浮尘是雷霆一击,那么这会显阳子的反击就称得上是摧枯拉朽了。他将两颗珠子抛上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实际上这会也不需要做什么其余的动作了,因为浑天珠就是这么简单粗暴,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点缀。
浑天珠在抛上天的时候,起初并没有显露出什么异常。可是在接近镇阳子的时候,突然变大了数倍。然后这两个光球直接将毫无反抗之力的镇阳子夹在中间,直接把他碾成了肉饼。
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镇阳子会死得这么容易,这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的。同时他们也吃惊于浑天珠的威力,因为它让修道者毫无抵抗之力。
“你真是厉害,恕我眼拙,刚才竟然没看出来。”
听到张芸生的称赞,显阳子摆了摆手:“这不是我的功劳,是重阳子预先做好的准备。浑天珠是道祖神器,用来对付一些凡人,几乎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显阳子虽然说得很谦虚,可是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又有些显摆自己的意思。张芸生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于倩丽觉得有些不服气:“对付凡人不费吹灰之力,那么重阳子为什么又会落败呢?”
“重阳子的法力,在当今世上首屈一指。可是再厉害的人,也躲不了明枪暗箭。有镇阳子在内,有邪恶对头在外。有心算无心,他自然会遭受无妄之灾。再说当时他是神游天外,自然无法带上浑天珠。没有浑天珠,谁也不敢说有必胜的把握。”
张芸生虽然自幼修习浑天经,可是从来也没有从重阳子那里听闻浑天珠就藏在玄武观里的事。他知道这可能就是玄武观最大的秘密,是不能透露给自己这种外人的。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嫉妒显阳子的幸运。当然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可不会真的因为这点事就去打浑天珠的主意。
看到周围的玄武观弟子向显阳子投去敬畏的目光,他知道或许显阳子真有可能继承重阳子的道统。他跟对方拱拱手,然后称赞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我也算是见识了少年英豪。我在此没有什么别的事,只是想问一点,你想怎么处理跟地府的关系?”
“我说过重阳子是玄武观的观主,他的意思就代表着玄武观的意思。事到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这会屈服,只会沦为江湖上的笑柄,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我们誓要跟地府斗到底,我们要让他们知道。地府是地下的主宰,人间还是要由活人说了算。他们插手人间的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之前张芸生只想着躲避地府,却从来没有想过是不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现在他想到了,这个借口实际上不用找,镇阳子说得就很好。人间是人间,地府是地府。阎王爷在地府的权势再大,也不该干涉人间之事。张芸生无论是被崔判官附身,还是自身是凡尘判官。他现在总归是个活人,并不受阎王爷的管辖。阎王爷为了一己私利,就随意干涉,甚至在人间成立极乐门之类专门供其驱使的门派。他这种做法已经过了界,是要受到天地谴责的。
当然这种想法,现在也就是想想而已。阎王爷会不会受到天地谴责,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事情。倒是张芸生自己很危险,毕竟明日就是跟地府直接交锋的日子了。他想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让我们并肩作战吧。”
起初显阳子看起来,完全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可是现在的他,看上去却让人觉得有些高深莫测。面对着张芸生伸过来的手,他笑着摇了摇头:“我是出家人,就不用凡尘的规矩了。无量天尊,咱们彼此心照不宣就好。”
张芸生略微有些尴尬,收回了手干笑了两声。现在镇阳子既然已经被挤成了几滩肉泥,再去想多了也没有什么必要。这是玄武观的家务事,轮不到张芸生这种外人来做评判。他给于倩丽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朝着镇阳子拱了拱手:“你今日初次登位,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先退避一下。这会已经圆月当空,想必很快就会到开山门的日子了。你尽管准备,我静候佳音。”
显阳子朝着张芸生一摆浮尘,然后就让两个弟子带着他们去休息。之后一路无话,等到带路的弟子走了以后。于倩丽终于将憋了一路没有问出口的话说了出来:“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吗?那个什么显阳子之前连道号都没有,怎么一下子就获得了重阳子的青睐呢?而且你听听他的道号,可是镇阳子,难道是提升了辈分吗?”
“玄武观的道号并不是完全按照辈分起的,而是看这个人在观中的地位。显阳子之所以能有这个道号,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他是重阳子的关门弟子,只是之前为了保密,才故意秘而不宣罢了。大隐隐于市,让他混杂在普通的凡人之中,他也就不会被敌对的势力找出来杀掉了。重阳子想出这一招,实在是煞费苦心。”
第六百八十四章 痴心妄想
“关门弟子?”于倩丽一听这事,忍不住笑道,“重阳子的关门弟子,这也有些太多了吧。之前你说你是他的关门弟子,后来我偷学了浑天经以后,想要拜他为师做个关门弟子。现在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显阳子,你又说他是关门弟子。我就有些纳闷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关门弟子呢?”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可是他拿到了浑天珠,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而且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轻而易举的杀掉镇阳子。除了浑天珠本身的威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以外,也说明他很熟悉浑天珠的用法,甚至不是头一次使用。”
张芸生的解释,其实于倩丽也能想到。不过出于谨慎,她还是有些担心:“既然显阳子那么厉害,你说他到底会做什么事情呢?现在明显咱们处于劣势,其实镇阳子的选择,对于一个门派而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重阳子跟你有旧,所以才会帮你。他跟你非亲非故,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什么要帮你,而且似乎还很热情,难不成他是吃饱了撑的?”
“有句话我常说,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按照那个思路,显阳子明显是不怀好意。可是咱们现在有求于人,即使对方不怀好意,咱们也不能放弃这个机会。玄武观到底谁是谁非,咱们是外人,自然弄不清楚。或许镇阳子才是好人,可是咱们也没有必要替他伸冤。咱们现在能做的只是等着明日开山门,到时候才能知晓到底谁才是好人。”
“嘿嘿,只有退潮的时候,才能看出来谁是裸泳的人。”于倩丽打了一个哈欠,“好困啊,怎么感觉自己就像好久没睡过觉一样。你在这里继续胡思乱想吧,我先睡了。”
于倩丽是一个说睡就睡的人,直接拉开铺盖躺上就睡。张芸生不好意思跟她睡一张床,心想刚才真是应该让玄武观的人安排两张床的。不过如果在这个时候分开,恐怕会很危险。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张芸生也没有多想。他躺到于倩丽身边,然后闭目沉思起来。
张芸生以为自己只是躺一躺,可是没想到才闭上眼睛,竟然真的睡着了。这一夜他做了很多个梦,一会梦见尸山血海,一会梦见无数的人跪拜在自己脚下。最后他梦到了重阳子,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朝他扬了扬手。
“哎,你醒醒,快醒醒。”
其实张芸生并不是被于倩丽唤醒的,而是直接被她给推醒了。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真是怪了,我怎么会睡着了呢?”
“你也是太累了,要不然也不可能睡得这么香。不知道玄武观什么时辰开山门,看样子似乎是不打算通知咱们了。不过这会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咱们现在出去看看,说不定能够正好碰上呢。”
“咱们是该去看看开山门,不过似乎并不该急于一时。就算是地府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大白天出来找事情。我估计即使有危险,也该出现在夜晚。现在咱们不需要做那些无用功,该干点正事了。”
“正事,难道去观察开山门有无异常,不是正事?”
张芸生点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开山门有无异常,确实是一件值得注意的正事。不过那是玄武观的正事,咱们只不过是两个看客。实际上咱们该注意的是怎么找出来进入地府的通道,这才是正事。实际上我觉得咱们来这里没有错,或许真的有机会进入地府。刚才我梦到了重阳子,他也给我做出了暗示。”
“重阳子的暗示,想必会有重大信息吧。”
“重阳子在梦里没有说话,实际上这也不是现在的他给我托梦。而是他曾经留在我体内的精血,遗留下的幻境。我原本以为他的这滴精血已经彻底的消散,没想到还留下了这么一点幻境。在幻境之中,他没有说话,只是扬了扬手。”
“扬手?这有什么含义,难道是让你放手去做?”
张芸生听到于倩丽的话,忍不住直摇头。实际上这也不是于倩丽笨,才猜不出这里的秘密。实际上是因为扬手并不是其中的关键:“重阳子扬手是扬了,可是这么做只是为了突出手里的东西而已。”
“他手里拿着浑天珠?”
“这会你的反应很快,但是猜的并不对。我一直不知道浑天珠的事,其实重阳子手里拿着的是玉佩,就是镇阳子交给蚂蚱头的玉佩。所以我有个猜想,或许浑天珠并不是取胜的关键,只不过是用来吸引地府的火力罢了。其实真正想要进入地府,还是得靠这块玉佩。”
于倩丽掏出自己之前从蚂蚱头手里抢来的玉佩,拿出来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跟张芸生说道:“我是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隐秘,一点也看不出来。好在这个东西在咱们手里,起码也算是有了一个保证。”
“保证,这算什么保证?”张芸生苦笑道,“重阳子在幻境之中,可不是站着给我招手,也不是坐着。他是骑在了玄武的身上,所以咱们现在能否进入地府,关键还在于玄武会不会来。”
于倩丽听到这儿,叹了口气:“其实那会咱们应该不顾一切的拿下玄武的,这就不用愁了。现在咱们在玄武观里面待着,上哪去找玄武呢?”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多想无益。”
“那咱们现在该做点什么呢?”
“什么都不做,等着地府攻过来。只有地府的鬼差攻过来,才能打破这里的一潭死水。只要死水变活,咱们才会有生机。”
对于张芸生这种消极的心态,于倩丽是很不屑的。按照他的想法,这会就该把显阳子抓过来。因为现在重阳子已死,神魂又不知所踪。很有私通地府嫌疑的镇阳子,又被浑天珠给挤成一滩肉泥,而且连神魂都挤压进了肉泥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再抓出来审问。所以对这些事情最为了解的,恐怕就是自称被重阳子传了玄武观观主之位的镇阳子了。
可是显阳子那一手把镇阳子挤成肉泥的手段,又让于倩丽心有余悸。毕竟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比任何人都更加怕死。她有些犹豫,正想跟张芸生商量一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地府难道这么沉不住气,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