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斌哥呢?”大山着急地问道。
“他刚才明明就在我身边……”卓雄把进来后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跟他们说了一遍,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唯独那个带着墨镜的干瘪人靠在一边若无其事的看着远方道:“这片镜子暂时破了,遇到下一面镜子的时候或许他还会再出现。”
柳爷对冷所长说道:“跟我们当年遇到的一些情况很像。”
“他说的那个人,就是查文斌提到了一点镜子,一下子解开了我心头的好多疑惑。”说话的是秦海,当年活着出来的人之一,他对柳爷说道:“这一次,即使你不找我回来,我也会回来。前阵子,有个代理人从大陆这边收到了一件青铜器,那件东西我看过,下半部分是真的,上半部分是假的。但是足以以假乱真,那手法应该是出自我苏师兄,国内不会有第二人在青铜修复造诣上有这个水准。”
冷所长惊道:“那东西到了你手上?”
秦海点点头道:“不错,就是没想到是超子那小子弄的鬼。那个昌叔不过是我的一个马仔,倒是他身边那个小姑娘有些门道,也不知道是他从哪里拐来的。那个鼎是个三脚鼎,但是却丢了其中的一角,剩下的两脚上没有铭文,根据碳十四的测算,那东西的实际年限超过了五千年。”
秦海接着说道:“那是三皇五帝的神话时代,如果测算结果没错,这恐怕是已出土的最早的青铜器。我当时没想到它的出土地点会是在幽岭。我认为以为长期进行文物修复工作的国外专家,把鼎的下半部分通过扫描传给了他,他根据断裂部分反推出这件东西原本的样子,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比超子弄的假货要大?”冷所长问道。
“不是。”秦海摇摇头道:“那根本就不是一个鼎,而是一个架子,他说这个东西是用来盛放另外一件要大得多的东西。”
柳爷也来了兴趣,问道:“是放什么知道了吗?”
“他也不知道,但是今天,我却有了一个想法,如果它是个底座,完全可以用来放一面巨大的镜子。但是我又不明白要那么大的镜子做什么?”
突然靠在那儿带着墨镜的干瘪人低声说道:“都退后,有东西要来了!”
只见在坑道的那一头,两个红色的小点忽闪忽闪的,隔着数百米的距离,谛听可以清晰的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马三的视力是这些人中最好的,他能看见五百米外的麻雀,但是在这里他看到的却是一团血红,如同是一个被泼了红色颜料的圆球。
柳爷低声道:“抄家伙!”十年前,曾经也有这么一抹鲜红在一瞬间就带走了十条人命,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但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到今天他都还不知道。
有人已经架起了狙击枪,这种重型狙击枪可以命中一公里外的目标,它的弹头可以穿透轻型装甲车的侧面。
“开枪!”柳爷一声令下,枪手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呯”得一声闷哼,子弹飞速呼啸着向目标扑了过去。
红色瞬间消失了,谛听听到了地面传来了摔倒声,他叫道:“打中了!”
十年后,终于有机会可以看到那抹红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柳爷大手一挥,这十几二十人重装武装下慢慢向前靠近,没有人敢掉以轻心,十年前,那抹红色曾经让这些铁血军人们闻风丧胆,它就是死神的代名词。
一百米外,灯光可以照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躺在了地上。再走五十米处,可以看到,那似乎是一个人躺在地上,走到跟前的时候,有很多人已经开始转过身去想吐了。
确切来说这是一个“人”,因为从形状上看,它有头有躯干和四肢,但是没有哪个人会是这般模样的:浑身血红色,从头皮开始一直延伸到脚趾,没有一丝皮肤还是完好的,肌肉和血管交织在一起,骨骼和韧带清晰可辨,就算是手术室里的外科大夫也未必能用手术刀如此精准的把每一寸皮肤完全剥离。
子弹穿破了它的前额,巨大的威力几乎削去了半个头。翻过身来一看,没有皮肤覆盖的脸部已经完全被打烂,张开的嘴里露出的是一口漆黑的牙齿,并且犬齿特别长也特别锋利。更加特殊的是它的手,它的指甲全部都有一寸多长,锋利而微微弯曲。
如果让查文斌来认,他能毫不犹豫的报出那个名字:血僵!然后大声喊道:“退后快跑!”
去翻动那具尸体的是柳爷的一个兵,或许翻动的时候他还觉得恶心,因为他的喉结已经开始在上下不停地做着吞咽动作。但是他不知道,下一秒他的喉结已经成了那具血僵的瞄准目标。
“快跑!”那个戴着墨镜的干瘪男人大喝了一声,话音刚落,地上那具原本躺着的“尸体”如同火箭一般弹了起来,他的手臂伸得笔直,犹如一柄锋利的夺人长剑。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噗”得一声,那是指甲穿透了人的气管,接着便是脊椎断裂,再就是撕开了后颈的肌肉。
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一个强壮的汉子就这样被刺穿了喉咙,接着有人看到了这辈子都不愿意再看到的场景:那个浑身红色的血人双手插进了同伴的喉咙,下一秒,他的手臂用力往外一掰,那人从脖子处开始撕裂,顺着脊椎,他的身体就如同被插进了刀子的竹节,一开两半……无数的鲜血和内脏在那一刻散落一地,逃命的人远比选择抵抗的要多得多,那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也不知从怀里掏出了一把什么东西朝着那血人身上一撒,只听“嗞”得一声过后,那血人身上当即有一块血肉开始变成了焦黑色……
第456章 武装带
血僵受到此番攻击吃了痛,动作便慢了下来,那黑墨镜穿着一身寿衣,袖口开的极大,单手一抖,之间一条黑线便从中飞出直奔那血僵的脖子而去。
黑线那一端挂着一枚一寸有余的长牙,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隐隐有些发黑。长牙带着长线绕着那僵尸的脖子转了好几圈,黑墨镜一个转身把线往背上一抗,不由分说的就往前跑。
他人看似干瘪瘦弱无力,但启动的爆发速度就像是一头猎豹,那僵尸根本来不及招架被他扯得往前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那黑线缠绕之处能嵌进肉内,那僵尸明显被缠的难受,一边被拉着一边试图用手去扯断黑线。每次手指一触及那根线就如同碰到了高压线,被击得一闪,几下过后,那双原本血淋淋的手掌之上多出了数道黑色伤印。
这线不是别的,正是道家克制僵尸常用的墨斗线。黑墨镜玩命似得拉着身后的僵尸狂奔,惹得前面那群人也只好跟着跑,冷所长这样年纪大的就免不了跑不动,没出几步就摔了一跤。那僵尸恰好被冷所长的身体给一绊,一个跟头往前一栽,那对手指锋利的就朝着地上的冷所长扎了过去。黑墨镜就像是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一样,就在血僵尸即将摔倒的时候,他一个刹车停下,连停顿的片刻都没有,反过身去像一阵风般逆向一跑。
那血僵失去平衡之际又被他反过来再用力一拉,“轰”得一声,背部着地,被狠狠地摔倒。这一来一回两个动作,饶是有超子那般的灵巧再配合大山的力气也未必能做得出,而那个看似半截入土的黑墨镜不过是在眨眼之间就做到了。
那血僵已经被轰去了半截脑袋,黑墨镜拽倒它之后,它立刻双手撑地,准备一跃而起。僵尸起身就跟门板倒了自行站立那般,全身的关节都不会弯曲,却不料未等他站起的时候,那黑墨镜右手又是一抖,一块匕首长短的黑色木板亮出,身子快速一低,那僵尸又扑了个空。黑墨镜抓着这个机会把手中的黑木板朝着它的膝盖就狠狠砸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那僵尸也不知道是哪根骨头就这样被拍断了,身子一歪再次倒地。
黑墨镜可没有收手的意思,只见他用近乎眼花缭乱的手法挥动着手中的线条,那些黑色的线先后缠住了血僵的双臂,又穿过了它的脖子和双腿,短短数秒钟,那只僵尸已经被他用墨斗线五花大绑了起来,动弹不得。
右手袖子再一抖,一只巴掌大的瓶子就露了出来,黑墨镜一根手指轻轻一拨,那瓶子的木塞便落了地。拿起瓶子直朝着那已经被轰开一半的嘴插了下去,使劲摇晃着瓶子。那僵尸不停的摇摆着脑袋却又被黑墨镜死死按着,不断有灰色的粉末从它嘴里喷出。过了不多久,那血僵尸身子一挺,便再次重重的靠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卓雄在远处看着这前前后后不过数分钟的事儿,这人的手法绝对是在查文斌之上,而且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比正常人强太多,不禁暗叹道:“好厉害!”
黑墨镜收起墨斗线和瓶子往袖子里头一踹,回头对柳爷说道:“这个解决了,但是我带的东西不多,怕一会儿不够用,所以下次遇到最好离远点。”
他所说的东西不多,指的便是那瓶子里头装的粉末,这东西查文斌也有。每年桃树上结出来的第一颗果实就要用东西包好,其它后出的果实要一律从嫩芽就摘掉,整棵树只留一枚果子。然后收集清晨没见过阳光的露水灌在那颗果实之上,雨天得用东西替它避雨,不能让雨水淋到,以免沾了地气。夜里让这果子沐浴星月光芒。等到这果子一直成熟后要请六岁左右的男女娃娃各一个,一齐用双手摘下分食,只留下中间那枚桃子核。
桃核又要在阳光下晒足七七四十九天,日子到了后,再将桃核磨成粉。桃者,五行之精也,能驱百鬼辟万邪,桃核自然是桃树的精华所在,是它的种子,吸收了天地日月精华后磨成粉就能克制僵尸,方才他撒得也正是此物。
倒地的血僵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凶恶,此刻的它更像是一具腐烂多时的尸体,全身泛着黑色,没有皮肤包裹的肌肉用木棍都能戳烂。
倒是那僵尸的腰间有一块东西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那是一块火柴盒大小的金属物,在射灯的照射下有些反光。柳爷一个手下胆子大,便拿了匕首去挑,挑了一下还没弄下来,这才发现,那东西的两边还有东西连着。
“好像是条皮带!”那人回头对柳爷说道。
“皮带?”顿时一片哗然,“僵尸也会系皮带?”
那金属物的表层沾了一层不知道是血还是肉的东西,黏糊糊的厚厚一层,卓雄拿着一个水壶一边往上倒一边用匕首轻轻刮,不多久,一个五角星被刻在一面盾牌的标记里头。这东西,卓雄再也清楚不过了,他也有一根同样的皮带:部队里士兵用的武装带!
“是个兵!”卓雄肯定地说道。
柳爷一把扯开卓雄,蹲下一瞧,那皮带的两边早已嵌进了肉内,只剩下个金属物还残留在外面。这种皮带都是用真皮所制,要的就是耐用,过草地的时候红军还拿来煮着吃。军队的革命老传统,这种样式的皮带也就一直流行到了今天,每块皮带的后面都会刻着属于自己部队的番号。
当柳爷用匕首撬下那块皮带头的时候,后面赫然写着:2137!
这是他当年所在部队的番号,那一支由他带进来的部队在这里损失过半,几乎全军覆没,他们的尸体甚至都没有被找回就被人用水泥给封了顶。哪想到,自己昔日的战友如今竟然成了这副模样,柳爷纵使是个当兵的铁汉,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在场的有不少都是当年一起进来的人,想起那些跟自己一样大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