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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地不知道颜色这么显眼的果实,会不会有毒。虽然这里也不算是荒郊野岭,但毕竟人烟稀少。不仅看不到游客,甚至连刚才大路上还能偶遇的胸前带着名牌的工作人员,这会儿半天都不见一个。
比起王行云的杞人忧天,拓麻倒是对着脚底下那一堆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兴趣浓厚。他趁王行云不注意,又伸出手弄弄那个,又拨拨那个,玩的不亦乐乎。
看王行云的脸色依旧不太好,只得耐着性子分出点精力,试图解释道:“那个是枸杞子,我小时候老采回去给我爸泡水喝,没有毒的!”
你没的枸杞子!你当我傻!
王行云的内心在斯巴达模式地呐喊着。最终碍于场合,没有直接原地爆发出来。
他耐着性子跟拓麻解释道:“枸杞子是长的,而且新鲜采集的应该是橘黄色的,外皮很结实,不会轻轻一碰就碎了。你刚才舔的那个是圆形的,还是朱红色的。明显不是一个种类。”
“怪不得味道有点怪怪的。我明明记得枸杞子有点甜的。这个却苦的要命。呸呸呸,还有点植物的那种土腥味儿。”拓麻后知后觉的咂摸了下嘴里残留下的味道,似在回味。
“是么?给我也尝尝。”王行云冷不丁突然说道。
“啊?”拓麻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直接被壁咚在了三座门背靠竹林的墙角。
那是一个带着十足探索意味,缠绵悠长,还略微带着点青涩苦味的深吻。
结束的时候,拓麻几乎腿一软,被反应速度明显提升的王行云一把捞住了纤腰,膝盖顶在了下滑的胯下。
拓麻甚至清晰地看到了,刚刚分开的两片唇,在空气中拉出的那条迟迟不愿断开的银丝。
王行云的肺活量不错,一直没换气,也没听他喘息一声。
反倒是拓麻被他搞得溃不成军。接个吻而已,两条腿就逗得不成样子。他甚至喘息许久,依旧不能平息胸中不断起伏,不听使唤的剧烈心跳。
“王员外,你这是……犯规!”拓麻百忙之中,倒抽着一口气,不满地指责道。
“我这是同甘共苦。谁知道你刚吃的那玩意,有没有毒呢。为了你,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犯规?”王行云抬手帮拓麻擦净了嘴角处残留的唾液,桃花眼尾凝结了一片浓浓的笑意。
“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会亲耳听到王员外说出口的情话?我真是……三生有幸啊!”拓麻推开了他流连忘返,迟迟不肯离开他嘴角边缘的手指,一阵的心慌意乱。
心道:“卧槽,老子又不是什么情犊初开的小丫头片子!怎么表现这么不争气啊!说好由爷这边自己主动进攻,拿下他这个万年面瘫脸的豪言壮语呢!完全是反过来了有木有!”
第200章 摘柿子
这边拓麻还在跟自己较真,百般纠结怎么可以输人输阵,完全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任人宰割,情绪还可耻地这么高涨和激昂。那边的王行云已然恢复了心绪,顺手帮拓麻整理好了刚才被揉乱了的领口,扶起被拓麻随手扔在草丛边缘的自行车,将车把递到了他的手边。
“走吧,那边来人了。”王行云抬眼望了望身后。
拓麻接过自行车,顺着王行云的视线,也朝着身后远远望去。果不其然,在视线尽头,墨绿色的松枝丛中,从人字形的岔路口上,慢悠悠地拐来一辆自行车。想来,很可能是从文华殿路过,要穿过三座门,去往其他办公区域的工作人员。
三座门是往来与不同办公区域的必经之路。在这里,两个外来人员过多的停留,有点太扎眼。但距离两人所站位置不远的宽阔石桥,又尚未仔细地检查过。就这样离去,未免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我们先往前面走走。不引起工作人员的注意,才是最关键的。等过会儿没人经过了,再返回来也不迟。”王行云在拓麻耳边,轻声低语道。说完了正事儿后,还若无其事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撩得毫无心理准备的拓麻耳垂通红。
“好了,人要过来了,咱们走吧。”王行云拍了一把拓麻的屁股,也扭身去推自己的车。
两人一前一后推着自行车穿过了三座门,很自觉地停靠在了路边,把过道让出来让骑车的人先过。
三座门之后的景物,让进了博物院大门,就一直倍感宫墙林立,有点喘不过气的两人,视线内一片豁然开朗。
视线的尽头,是一个红墙黄瓦,像是屏风版伫立在道路中央的一堵实墙。
王行云掏出地图瞄了一眼,被标注的这个地点名叫‘影壁’。估计是为了阻断可以一眼就能到见大门口的影壁背面的大型建筑,南三所。
从三座门的门洞穿过来,一直延伸到影壁,中间是一条柏油和渣土压实的平路。路不算宽,大概能容纳两辆车并排而行。道路的左右两侧,是一望无垠的芦苇,在晚秋凉风的吹拂下,微微偏头而立。
“这里……怎么会有芦苇?”王行云疑惑道。
“啊,因为我记得,在影壁和南三所,中间区域最东边的尽头,以前是养动物的区域。好像是马厩?所以这边有好多草,也是正常的吧?”拓麻放开其中的一边车把,腾出一只手,朝着那面显眼的红墙右上角区域指去。
“谁跟你说芦苇可以喂马的?”王行云瞥了一眼拓麻,满脸的嫌弃。
“不都是草么,马不是吃草么,还有这么多讲究?”拓麻纳闷道。
“芦苇的很多部分可以入药。但多数是用来造纸和制作工艺品。比如你现在偶尔还会用来扫地的手工扫把。没听说过把这种又干又硬的东西,喂马的。”王行云连声叹气道。
“好吧,那谁知道这里这么多芦苇干嘛用的。啊!我还看到了柿子树。上面竟然还有好多熟透了没人摘的柿子!简直是老天赏饭吃啊,正好嘴里想吃点零嘴儿呢。王员外,你在这儿等着,小爷去给你弄点好吃的!”拓麻扔下车就跑了,气得王行云也没好气地把车也照他样子一摔。自行车应他的动作而倒地,却没发出半点噪音。而是跟拓麻扔下的车一样,双双交叠地倒在了柔软的芦苇丛边缘。
“臭小子!别乱跑,那边可能是泥……”王行云的话音还未落,就听拓麻‘卧槽’了一声,扑通一声跌在了泥地里。
王行云连骂他的心情都没有了,赶紧也钻入芦苇丛,朝着拓麻跌倒的区域快步走去。
拓麻压根就没想到,看着一片芦苇随风吹的大好田园风光,里面的地竟然是稀软带水,一脚一个坑的泥巴地!
他还好死不死地跑得飞快,导致直接脚下一滑,啪叽一声,脸着地。
等王行云终于绕开一片水坑,到达拓麻惨烈地摔倒现场的时候,他已经自己先爬起来了。脸颊和鼻梁被结结实实糊上了一层泥还不说,衣服和裤子上,也基本上全和泥了。更别提完全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运动鞋。
“你……脏死了。”王行云眉头紧皱,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幽幽地说道。
“王员外,你不怜悯我悲惨的经历也就算了。竟然还嫌弃我!刚才的山盟海誓呢?”拓麻用脏手抹了一把脸,愤慨道。
“我有说过别乱跑。是你自己不愿意听。”王行云摊手道。
“你这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老子不是为了给你摘柿子尝尝鲜么!”拓麻擦了擦嘴角的泥,突然觉得嘴里怪怪的,可能是吃进了泥。忙背过身,避开王行云的方向,朝着草丛里呸了一口,这才转回身继续跟王行云瞪眼。
“先找个有水的地方,把脸和手洗洗,衣服也擦一擦。你这样子出去,太引人注目。到哪里都是亮点,明星效应,低调如我,可吃不消。”王行云忍着笑意,抿唇建议道。
“不着急,反正都这样儿了,也破罐子破摔了。我现在更是无所畏惧,更不怕吃苦不怕脏了。来呀!那颗罪为祸首——柿子树。今儿个要不把你摘光,小爷我的这一跤,都跌得不划算!”拓麻说着撸起了满肘子泥的袖子,朝着五步外的柿子树跑去。
明明是个家里蹲的死宅男,运动神经不怎地,但强烈的吃货欲望,促使拓麻耗尽了几乎所有的力量,使劲攀上了那棵树干足有一人粗的大柿子树。
秋天到来,让基本上所有绿叶的植物,都差不多谢顶了。仅留下少许光秃秃的树干。这柿子树显然也如此。没了碍眼树叶的遮挡,拓麻的摘柿子的速度很快。但柿子真的很多,两人又是来办正事儿的,跟逛菜市场似的提着一大袋子柿子,怎么说也不太好看。
所以拓麻暂时收回了刚才落下的,势必要把柿子全摘光的豪言壮语。准备挑几个卖相不错,熟透了的,给王员外尝鲜,自己解解馋,就差不多得了。
他一手抱着树干,一手去枝头上挑挑拣拣地摘柿子,看得树下站着的王行云心惊胆战。偏偏还不敢开口提醒,怕出声让这个闯祸精分神,更容易出意外。
王行云没办法,那树杈的承重量有限,他也不能攀上去把那个到处乱跑的泥猴子扔下来。只得在树下边转圈儿,边鼓励自己:深吸气,轻呼气,别动气。
拓麻在树上用选美大赛评委似的挑剔标准,甄选了十多分钟,才挑中了四个圆滚可爱,在阳光下散发着健康色泽和诱人香味的小柿子。但怎么够下来,顺利的拿下去,是个大问题。
“喂,王员外。我把摘到的柿子,扔给你。你树下接着好不好?”拓麻颠腾着刚摘到手的柿子,兴致勃勃地朝着树下那个脖子略有点僵硬,人却像是追兔子上树的大狗熊一样,固执地徘徊在树下半径一米之内,丝毫不肯离开树下一步的高大身影,敞开嗓子大喊道。
“你扔我接着。快点摘完了下来。”王行云有点泄气道。
一个触掌冰凉的物体,从树杈上飞越而下。它小巧的身影,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好看的抛物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王行云半张的手掌心。略带凉意的鲜柿子,就这样飞入了他的掌心。
虽然触手冰凉,但王行云胸中却瞬间涌入了点点暖意。
“嘿!树下的别愣神,下一个柿子来了!”树上的身影还在叽叽喳喳地忙碌着,王行云勾着唇角使劲摇了摇头,从一直揣在外套兜里的手包拿出来,掏出了一个折叠整齐的微波炉袋。小心翼翼地将冰冰凉的柿子放入其中后,这才抬头,对树上的身影挥了挥手。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道:“准备好了,扔下来吧!我接着。”
第201章 微甜的秋柿子
拓麻为了够到更远的树枝,一只腿横跨在一根树杈上,手臂伸得老远,憋足一口气,才勉强把最后一个柿子勾到手。
他向来穿得很休闲,也从来不讲究牌子和面子,所以即使在不久前刚跌在泥地里,除了麻烦点,也并不心疼。
拓麻对树木没什么研究,也并不知道自己攀登而上的这棵倒霉柿子树的年龄。但这棵树的树皮,跟老奶奶褶皱过度的脸皮似的,很干燥和粗糙。连方便行动的运动裤,都会稍不注意,就被剐到勾到。原本平整美观的裤子,屁股处,硬是被剐出来四五处凹凸有致的小山峰。
“唉唉,王员外,这柿子树跟你是亲戚吧?怎么也总逮着我的屁股不依不饶的。”拓麻把最后一个柿子扔下树干,随口不忘调侃下树下熟练地接住柿子的王行云。
“因为我们早就达成了一个共识。”王行云面不改色地答道。
“啥?”拓麻边往下爬,边歪着脑袋问道。
“你欠揍。”王行云结束了这毫无营养的对话,伸手去扶打算纵情一跃来偷懒省事儿的拓麻。
拓麻很自然地攥住王行云递上来的一只手,从树上扑通一声蹦了下来。落地后,笑得很没心没肺:“你又不是我爸,天天惦记着打我的屁股……看不出来啊员外,原来你一直对我有那么可怕的想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