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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独自走过不知道多少层台阶后,终于走到了尽头。放眼望去,这个高度已经非常接近房顶,整个建筑物顶部,木料叠加排列而成的内部结构,清晰可见。为了保持整体色调的一致,房顶和大梁也被打理成了浅色调的藕荷色,与台阶的淡青色互相辉映,羽化登仙的即视感尤其强烈。而在视线尽头,是被前后左右,各一个白衣侍女,簇拥在正中间的粉衣少女。
她看起来很年轻,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子娇小,身材纤瘦,被桃色的封腰包裹住的腰肢,尤其显得格外纤细,盈盈一握。少女的发色极深,发量也很多,简单地在两侧各编了一个很细的麻花辫,再拢在一起,用烟紫色的轻纱系成一个蝴蝶结。她的皮肤很白,脸型是很典型的瓜子脸。眼睛很大,亦很有神,仿佛两汪清潭,闪着柔柔的荧光。嘴唇很小,却红艳艳的,既饱满又润泽,让人想起了盛夏的樱桃。
这绝对是个万里挑一的尤物!诱人犯罪却浸满纯真,天使的颜值,魔鬼的身姿啊。不过,也有点缺陷。拓麻很自然地瞥了一眼美少女起伏不大的胸前。略微遗憾地叹了口气。
“难道,突破这个梦境的关键是,帮美人丰胸么?”拓麻自然自语道。
初次见面的少女,看到拓麻走近后,微微勾唇,轻轻一笑。拓麻突然有点理解,为啥二次元那么多痴汉宅男,宁可成为贤者也不愿回头,那么死心塌地萌各系美少女偶像。因为,真TM治愈呀!
拓麻正在我心飞翔,思维发散,冷不丁,越走越靠前,直到被其中的一位白衣侍女伸臂拦下,他才发现,自己走着走着,离那位美少女,太近了。见到陌生人靠近,美少女也并未慌张。她轻声唤回那名拦人的侍女,冲着拓麻微微一福,软软地开口道:“小女子荣栀,听闻这位公子,费尽心机和人脉,也要见我。不知所谓何事?”
拓麻转了转眼珠,嘿嘿了一声,开口道:“我受人之托,来帮你圆梦。可是我看小姐你,除了一位好郎君,其他什么都不缺。难为我猜来猜去,毫无头绪,不如小姐你直接告诉我?我一定竭尽所能,让你马上满意。”
这句话乍听起来,没什么不对,但从阿玖这么个半大的少年口里说出来,就显得及其怪异。闻此,领头的白衣侍女果然张口嗤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张口闭口,能让我家小姐满意,还马上。别说小姐没有满足不了的心愿,就算有,我们落霞山庄都满足不了的,你凭什么能满足?凭你信口胡诌的能看破天机的能力,还是,睡过几次李少宫主的床就能让他为你所用了?”
这话说的既不客气又格外诛心。但拓麻嘻嘻哈哈的不正经脸,却没显现出任何破绽。这反应,却有点出乎荣栀的意外。她轻轻揪了一把发言侍女的袖子,让她稍安勿躁,转而抬头,冲拓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这位姐姐心直口快,请公子不要介意。要说帮我圆梦,其实我也不甚清楚,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明明任何想要的,都能轻松到手。夫子曾说过,或许是我想要的,都太容易就能得到,所以反而没有了满足感。我仔细想了想,或许有这个原因,但又好像和这个没甚关系。总觉得,冥冥之中,我好像忘了点什么,是特别期望得到一件东西,却不知道它是什么?你要是能帮我想起来,并找到这个东西,我就放你和他一起回去。”
拓麻还没反应过来,‘放你和他一起回去’是什么意思,就见平缓的石台上,从他刚上来的台阶的反方向,又上来四个白衣侍女,提着一个头系黑色布袋子的人健步如飞地上来了。她们四人分工合作,很快地完成了把人放在地上、调整好姿势、打开袋子、露出当事人的脸等一系列动作。动作敏捷而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端的是训练有素、武功高强的威慑力。拓麻的表情却始终没有太大变动。他正忙着跟梦貘交流最新情报。
拓麻:我靠什么情况,李意生被奸杀了?!
梦貘:你是不是瞎了,人家只是被打晕了、灌药了或者点穴了,就算没什么感情基础吧,你也不能这么诅咒人家啊,好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别幸灾乐祸,一副特别解气的口吻了。
拓麻:说点正事,还有多少时间?王行云的精神状态,你这边能监控到么?
梦貘:我要说还剩下30秒,换算成这个里世界的时间,大概也就1个小时了,你打算怎么办?
拓麻:蒙谁呢,在进这个屋子之前,你还跟我说,还剩下五分之一的时间呢。咱们来这里,一共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按照三十天来算,大约是外面一分钟等于里面六天。最起码还剩六天,怎么可能还剩一小时?
梦貘:那啥……拓麻大人,我是说真的呢,这里面的时间,从你刚进门口开始,就变得不太对劲,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刚才你问我的时候,我一看,真的马上就要时间用尽了。更悲剧的是,王行云的封印也快不成了。不知道是不是封印先出现了问题,才导致的时间的错乱。咱们现在怎么办才好?
拓麻有个毛病,平常疯闹惯了,连带着遇到大场面也从不怂的,更不要提紧张。但不知道是不是跟王行云之间,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了,而且每次的结局,基本都是他跟个龟儿子似的被王员外各种劈头盖脸地教训和警告不能再犯。久而久之,他形成了一个条件反射:只要事情牵扯到王行云,就会打乱他的节奏。他就会瞻前顾后非常犹豫不决,也容易在这极限的循环式思考中,突破极限,搞出点石破天惊的大事来。
比如,现在,此刻。
拓麻毫无预兆的嚯地一下,从手掌里凭空拔出一个一尺见长,绿油油的,薄如蝉翼,轻如鹅毛,宛如加长升级版绿舌头冰棍的剑。招呼都没打一声,脚尖轻点地面,直接飞起越过地面上横躺着的李意生,冲着荣栀就扑了过去。四名侍女反应极快,作势要摆出阵型,护小姐周全,却被拓麻直接横劈一剑。力道之大,让四名白衣侍女直接像狂风中的羽毛一般,被四脚朝天的掀飞到了一侧,直接顺着身后的台阶,咕噜咕噜,啪叽啪叽,一滚到底。
荣栀倒显得没那么惊讶。她依旧云清风淡地笑得像个圣母白莲花,轻声道:“这就是,你帮我想到的答案和办法?”
拓麻冷冷道:“不是。时间紧急,我没空。跟我的事比,其他天大的事,都不算事。这是我刚想到的,最快带你离开这里的办法。抱歉。”
绿光一闪,一大片绯色的血柱狂泄而出,飞溅了拓麻一身一脸。连带着横躺在附近的李意生,也溅了一脸血点。他仿佛被血的热度灼伤了,眼球剧烈抖动片刻,平静而缓慢地睁开了,露出一个熟悉的眼神。他撑起身子,歪着头疑惑道:“拓麻?你这是,怎么了?”
第33章 倾诉对象
拓麻正忙着把被他一剑封喉的少女扛在背上,就见李意生醒了,并且开口脆。他反应极快,瞬间意识到封印效果没了,核心战斗力王行云终于上线了。
拓麻的内心是有点矛盾的:既激动又忐忑。他不动声色地追问了好几次梦貘,他会不会有这个里世界的记忆。梦貘回答了很多次‘不会有、肯定没有、绝对没有’后,终于被问烦了,提高了音量威胁道:“你再问,我可就想尽办法让他有了!”直接把拓麻吓蔫儿了不敢再多嘴了。
梦貘看到拓麻终于消停了,王行云也醒了,这个梦的主人也彻底死透了。万事俱备,只欠一张嘴了。于是众人眼前突然红光一闪,出现了一个眼球大小的光球。光芒并不刺眼,但一闪一闪地抖动个不停,随后终于悬浮于半空中,安静下来。
凝固的空气中,不知什么时候,吹来一丝冷风。仔细找寻,才发现光球的四周,卷起了一圈圈漩涡。漩涡宛如一个巨大的黑洞,飞速旋转挣扎着不断变大。转瞬间,就将周围的一切吸进去,吞噬于尽。
藕粉色静心雕琢修饰的屋顶、频繁擦拭倒映着点点白光的台阶、挣扎着从最底部台阶爬起的侍女,都逐渐远去,吸收了一切却依旧不满足的漩涡仿佛有意识般,加速了旋转,朝着从一开始就气淡神闲地单手扛着一人,单脚踩着一只同款绿色光球,兴致勃勃看热闹的青年卷去。
拓麻躲闪不及,霎时失去了脚上的平衡,哎呦了一声,并未跌下,肩膀上扛着的人却猛地一出溜,眼看着就要脱手而落。他赶紧去够,这次身体彻底失去平衡,两人一起朝着脚底的漩涡一头栽去。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终于亮起了第三团光,黄橙橙的,既平和又温暖。
若有似无的烟草味道涌入鼻腔,拓麻感觉到他扑入了一个既干燥又温暖的怀抱。有点遥远,又无比熟悉的感觉,让他突然倍感疲惫,特别想现在就闭上双眼,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他不合时宜地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眼皮越发沉重,屁股却被猛地拍了一下。
沉重压抑的黑暗中,响起了清脆响亮的‘啪’地一声。不知是拍屁股的人下手太重,还是拓麻的屁股弹性太好,反正这声音,响亮异常,余音绕梁。王行云显然也没想到,拓麻的屁股,拍一下会这么响,顿时就愣住了。反倒是拓麻,愣倒是没愣,就是滚滚袭来的睡意,被一巴掌打跑了。彻底清醒后,他才想起正事。
“你是在找这个么?”王行云一手夹着拓麻,另一只手提着一动不动的荣栀。
“对对!没弄丢可省了不少事。唉,大小姐,你用餐结没结束?我们赶时间”拓麻边从王行云钢铁般夹得死紧的胳膊下面挣扎出来,边冲着红球的方向喊道。
“嗯唔,马上好。”软糯的萝莉音由远及近。红色光球闪了又闪,旋转了一周,漩涡逐渐消退。一身火红的小萝莉,踏着叮铃叮铃的铃响,出现在黑暗的尽头,她嘻嘻一笑,虽戴着鬼面,看不出表情,但心情显然很好。
她随手一挥,红色光球像长了翅膀的小鸟,轻快地冲着她飞去,直接冲入了她的掌心。她轻轻一握,抬手就把光球拍入了脑门。
鬼面具随着萝莉的脸轻轻颤动了半响,随着小萝莉发出一声满意地叹息,黑暗且寂静的空间,猛然一亮,拓麻等双眼适应了强光,才发现,他们回到了最初的入口,那个有着蓝色把手的门前。
“我靠,大小姐,我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你吃饭的样子,太TM猎奇了,我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脑门吃饭!你每次都能刷新我的世界观。再表演一个慢动作给我看看!”拓麻两眼放光,热情无比地盯着萝莉露出鬼面具不到半寸的光洁脑门。
“能不能换个有营养的话题?”红衣萝莉无奈道。
“你们后来遇到了什么?我怎么完全没印象?”王行云把手里依旧提着的人轻轻放到了地上,状似无意的随口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找到这位小姐,想问问她怎样才能觉得满意,愿意从这个梦里醒来。但是她自己也糊里糊涂,我就帮了她一把。”拓麻概述般地说明道。
“用捅了她一刀的方式?你也太简单粗暴了吧。总感觉,这不是你的处事方式。”王行云皱眉思索道。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先干完正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送你回去。”拓麻揉了揉几乎被王行云夹断的老腰,蹲下身去拉被王行云放在地上的那人的手。
“好啦,叶小姐,你也该醒醒了吧,睡觉的时间,已经结束了。现在该是坐下来,围成一圈,谈心的时刻了。还是你依旧沉寂在那么粗糙的梦境里,沉寂而不能自拔?”拓麻打趣道。
地上的女孩面无表情地挥开了拓麻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