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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法术呢,他为什么不能用法术了?”老五追问。
译资是老五给的,他说的话老者自然翻译,番僧听完之后茫然的说了一句梵语。
“他不知道法术是什么。”老者翻译。
“跟他们的神通差不多。”老五说道。
老者只能再度翻译,那番僧闻言双手合十答了几句,翻译过来是“佛祖不允许他来,他是自作主张跑出来的,他到了这里之后佛祖就禁了他的神通。”
“佛为何不许他来?”莫问疑惑的问道。
“佛祖说恶因已经种下了,就应该承担恶果,等到中土僧人接受了磨难,消除了罪过,方才能够传给他们大佛法,现在时候不到。”老者转述番僧言语。
“请问大师,今后有何打算?”莫问沉吟片刻出言问道。
老者翻译,番僧回答,老者再翻译,“他说他来到这里已经很多天了,城中的大部分寺院他都去过,没有人相信他,而他没有了神通就不懂汉话,所以他准备走了。”
莫问闻言没有再说话,若是存有私心,当尽快撵走这个番僧,不让他有机会宣扬大法,不过这不是道士之风,沉吟良久,莫问手指西北再度开口,“赵国重道轻佛,他去了亦不会有所作为,在西北还有汉人所建凉国,那里与西域较近,懂梵语的人应该多些,这位大师可以去那里一试。”
老者翻译过后,那番僧面露喜色,双手合十,连连颂佛。
合十行礼之后,番僧并不多留,转身向外走去。
“老爷,就这么让他走了?”老五指着已经走出屋外的番僧。
“送他白银百两充当盘缠。”莫问说道。
老五本意是想见那番僧原形的,见莫问并无此意只能作罢,快速转身追了出去。
莫问冲那老者抬了抬手,“多谢老先生,此番谈话最好不要说与外人知道。”
“公子放心。”老者点头答应。
莫问转身出门,然后出院,到了院外,只见老五正在向回走,而那番僧已然行到街道拐角。
“你做了什么?”莫问皱眉看向老五手里的孝棒。
“给他盘缠,他收了。”老五回答。
“赠送盘缠需要用棍子?”莫问皱眉。
“我轻轻的试了试,他不疼,看来这鸟和尚真有道行。”老五笑道。
“此人精光内敛,若不是修为被禁,至少与我道家金仙平席。”莫问目送那番僧离去,那番僧走到街头拐角处回头冲莫问合十行礼,这一次莫问回了个道家的稽首礼。
“老爷,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老五先行铺路。
莫问转头看了老五一言,没有接话,而是迈步向西走去,这次是出来买药的,时近午时,正事还没办。
即便铺路不成,老五还是忍不住说了,“这和尚有道行,留下他对你和几位爷都不利,你何必给他指路,让他赶紧回去算了。”
“若他真能传扬大法,匡过补失,便是佛家气数未绝。”莫问平静的说道。
老五闻言不再多嘴,一直以来他都恪守本分,只提醒不批评。
回到药铺,莫问拿出了药单,由老五与药铺伙计抓药,他坐在药铺堂外喝茶,与此同时回忆先前之事,在此之前他已经抓到了佛门的只顾自己修行的弊病和六亲不认的把柄,经这番僧一说,更是令他胸有成竹,半年之后势必要抓住机会给予中土僧人重创,道士在汉代炼丹误国的罪名道家从未推卸,一直铭记自省。这六亲不认独善其身的惩罚中土僧人也逃不掉,若能改正当阴阳并存,道佛共处。若执迷不悟继续误导世人,就只能由道家出手,连根铲除。
想及此处,莫问脑海中浮现出了屠尽天下僧人的画面,这种情形并非不可能出现,道家有心怀苍生,悲天悯人的一面,亦有除恶务尽,降妖除魔的一面,在无量山学道的时候传艺尊长亦是如此教导的。
但何时应该慈悲,何时应该辣手,传艺尊长却并没有详说,只能由上清准徒自行估量自己斟酌,如此一来就很容易偏于一端,而每一个上清准徒都身怀上清诸多绝技,能力越大所做的决定造成的后果就越大,若是尺度把握的好,可以造福万民,泽被苍生。若是尺度把握的不好,要么碌碌无为,要么伏尸千里。
良久过后,莫问深深长叹,于心中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偏于一端,随心好恶,需平和兼察,明辨是非。
抓齐了药草,二人回返王府,周贵人进宫还没有回来,不过饭菜已然为他们准备好了。
莫问命侍女将那些为周贵人准备的饭菜端回屋里,逐一细辨,发现并无异常。
吃罢午饭,莫问独自外出,缓步出城,自山野之中寻得七味药草,随后自避风处架炉炼丹,周贵人鱼汤是有毒的,必须为她配制中和药物,而这个过程必须避开褚氏耳目。
这些只是寻常的丹药,无需浓缩药效,成丹很是容易,由于药效不强,丹丸很小,如同米粒,不过数量不少,到得傍晚时分已有三十多粒,一天一粒当可服用一个月。
二皇子还小,且其体内积毒不多,每日吃乳便可获得解药,无需专门配制。但凡药物五行皆不均衡,不然便不得起效,而这五行不平对孩童大为不利,故此孩童患病得疾,绝不能胡乱用药。
傍晚时分,莫问回返王府,此时周贵人已然自宫中回返,顺利的带回了大皇子,大皇子不过三岁光景,很小的一个孩童,牙牙学语的年纪。
大皇子先前是被褚氏扣留的,此番带回,少不得详细检查,不过脱光扒净一通检查,并无异常。
莫问与周贵人面面相觑,大皇子深陷狼巢,不可能不受损害,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心中存疑,便再度详查,一寸一寸的查,最终自大皇子下囊发现了一处芝麻大小的白点,轻轻挑破,流出白水少许。
“先生,此为何物?”周贵人手持灯烛照着被褥上那个极小的圆点。
“银水。”莫问答道,这东西他经常使用,最为熟悉。
“有何害处?”周贵人焦急的问道。
“此物害处颇大,吞服少许便会中毒身亡,若是我们不得察觉,任凭其残留下体,会令大皇子日后难得子嗣。”莫问皱眉说道,常言道最毒妇人心,女人若是发起狠来,较之男子还要可怕,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贱婢竟然如此欺我,求先生赐一良计,令其胎死腹中,难为人母。”周贵人咬牙切齿的扔掉了手里的灯盏。
“贫道之责只在保护贵人和二位皇子。”莫问摇头说道。
周贵人闻言亦知道自己气怒失态,故此并未再求,而是抱着自己两个幼子悲声痛哭,莫问见状急忙退了出来。
晚饭过后,莫问再度打坐练气,两那个宫女自住南屋,不敢打扰于他。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瞬便是两个月,两月之后,莫问开始大量饮酒……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施恩张洞之
莫问饮的都是烈酒,为的是尽快炼化体内残存的补气丹药,此时距离周将军回返还有四个月,周贵人应允过,周将军一旦回朝会尽快促成道佛斗法,那国师已然是紫气修为,为保万无一失必须于斗法之前突破天劫,时间紧迫,只能速成。
莫问饮酒自然有人告知了周贵人,若是莫问每日只饮少许周贵人或许不会过问,但最近一段时日莫问每日饮酒一坛,这是常人数倍的酒量,周贵人不解,追问其故,莫问只是随口敷衍并未实说,若是告知周贵人他此时修为不敌国师,周贵人就有可能拖延那场他势在必得的道佛斗法。
为免节外生枝,莫问平日几乎足不出户,张洞之两次来请,都被他以司职在身而推掉了,如此又过了半个月,莫问察觉到体内残存的补气丹药有缩减之势,即便这枚丹药是他亲手练成,他亦无法准确估算丹药所含灵气究竟有多少,只能估算出个大概,到得此时他有个不祥的预感,腹中残存丹药所蕴含的灵气可能不足以支撑他度过天劫进入紫气修为。
“先生,贵人有请。”夏日午后莫问自房中盘膝打坐,门外传来了侍女的声音。
莫问还气归海答应了一声,转而下床穿鞋与那侍女一同来到周贵人居住的正堂。
“先生今日怎么未曾饮酒?”周贵人挥手遣走了侍女。
莫问并未接周贵人的话茬,一笑过后出言问道,“不知贵人召贫道前来所为何事?”
“有件事情要与先生商议,二皇子即将断奶。”周贵人抬手示意莫问落座。
莫问皱眉踱步并未入座,周贵人的言下之意是一旦断奶,对方有可能想别的办法来害二皇子。
“若不断奶,对方亦会起疑,贵人可为二皇子断奶,对方若是再行谋害,便由贫道应付。”莫问沉吟过后出言说道。
“有先生在此,我大可安心。还有一事不在先生司责之中,我想听听先生的看法。”周贵人再度抬手请莫问入座。
“贵人请讲。”莫问落座开口。
“那褚氏果真诞下了男丁,我等理应前往贺喜,只是那贺礼斟酌不决,先生可有高见?”周贵人问道。
“贫道不通人情世故,贵人这是问道于盲。”莫问摇头说道。
“先生过谦了,我想上书一份,请皇上降我双子为王子,以此作为贺礼,先生以为可行否?”周贵人问道。
“怕是不妥,有些操之过急,皇上为免天下非议,势必不准,且会认为贵人借故嘲讽于他。”莫问摇头说道。
“先生所说亦为我想,只是皇上已然生有皇子,哪有先皇子嗣与皇上子嗣皆称皇子之理?”
莫问闻言没有立刻答话,他实在厌烦皇室官场的争权夺利,但周贵人既然追问,若是不与之分忧似乎也不妥当。
就在此时,院外传来了脚步声,虽然离的很远,莫问却能听出那是老五的脚步声,老五走路有个特点,在远处的时候很快,到得近前就会放慢脚步,老五的这种习惯是在他的多次批评之下养成的。
老五的脚步声止步于院外,他极少到此处来,此番过来无疑是有事的。
“贵人可在请辞皇子身份的同时请皇上赐两位王子食亲王双俸。”莫问冲周贵人说道。
周贵人聪慧非常,闻言立刻面露喜色,莫问所说有舍有得,最主要的是给了皇上极好的台阶。
莫问本不愿参与皇室斗争,言罢唯恐周贵人再问其他,急忙告辞而出。
出得院门,莫问出言喊住了正准备离去的老五。
“老爷,张将军来了,在前院,神色焦急,应该不是请你出去吃板鸭的。”老五转身走了回来。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向前院走去。如果是公事,张将军不会请老五来通报,想必是私事。
到得前院,张洞之正焦急的在客厅坐立不安。
“张将军有事请我帮忙?”莫问笑问。
“贤弟真是神机妙算,实不相瞒,愚兄近些时日得了相思病了,来向你讨个方子。”张洞之拱手说道。
“若是寻常病患我可医得,妖鬼缠身我亦能帮忙,你这相思心病我可没方子。”莫问笑着坐到了张洞之旁边的客位。
“莫要说笑,我看上了一名女子,势必要讨了她,你定要助我一臂之力。”张洞之此时完全没了临阵杀敌的骁勇,一副花痴神情。
“不知是哪家的女子令得你如此神魂颠倒?”莫问随口笑问。
“青莲阁的方芷姑娘。”张洞之答道。
“青莲阁是何所在?”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