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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生递给他烟。
一直以来我都生活在落名的庇护之下,我觉得落名比朋友更像是我的哥哥。我们一起长大,从小时候到现在。爸爸看到我和落名玩得那么要好,笑呵呵对落名说,我以前和你爸爸也是如此。
在初中三年级的时候,落名因为爸爸工作原因全家都搬去了城市,也是在那一年,在班上的每一次考试我都是第一名,以前落名总是与我争第一名。落名走后就没有人再和我争了。初三是我过得最寂寞的一年。
后来爸爸随落名的爸爸去城市发展,我家也迁到了城市,搬进了一栋陈旧的单元楼里面。以前我总认为落名是去了大城市,住在一个漂亮的像电视里放的那种大别墅里。我也总是向往什么时候可以像落名一样搬去那个繁华的城市,然而当爸爸把物品搬进狭窄阴暗的房间时,我突然的感觉到了辛酸。原来落名这一年一直生活在一座破烂的单元楼里。单元楼在老街的街道旁,狭长单元楼的墙壁上有着斑驳的落漆,岁月在什么留下了丰厚的痕迹。
单元楼的远方马路上有着穿梭的车流与马路旁高大雄伟的建筑。爸爸对我说,这条街叫老街,老街的尽头是全市最好的学校——北中。你一定要考上那所学校,落名就考上了,每年还有奖学金。我很久就听说过北中这个学校。以前的班主任经常对我和落名说,你们一定要考上北中,那样你们的前途就有出息了。然而现在落名真的考上了。而且还有奖学金。
我参加了2004年九月学校举行的新生录取考试。落名在考试前对我说,年和,我相信你一定能行。我点了点头,心中忐忑。我以及其认真的态度完成了那次考试,出考场的时候,落名问我考的怎么样,我说还行。其实我自认为考的很好。可是我听说这所学校很难考,我怕自己考不上,怕自己不能和落名在一起读书。
考试成绩公布的那天,我和落名挤在人群里看着成绩公布栏。我发现我的名字排在了前面的几位,那就不光意味着我考上了而且考得很好,因为名次是按照成绩来排的。落名激动的抱着我,欣喜的说,我就知道你能行。
公布栏前,有人叹息,有人欢呼,亦有人挤在公布栏的前面用手指沿着一个又一个名字往下看,口中焦急的呢喃,不可能,不可能没有我的名字。后面的人在拥挤着,没考上就不要占着位置。
2004年的九月,我进入了落名所在的精英班。我们的成绩在精英班里也名列前茅,只不过每次考试我都比落名少几分。
爸爸给我买了一辆二手的单车,每天我和落名从单元楼出发骑着自行车穿过狭长的老街去学校,晚上再骑着回来。我们骑着自行车走过了漫长的好几个月。从2004年的夏天一直到冬天。我们也以为我们会如此平静的走过三年高中,走向重点大学。
生活就那么一直的平平淡淡,直到我家搬出单元楼的时候,直到路生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的生活才发生了一些改变。
认识路生是在我家要搬家的那段日子,我和落名骑着自行车回家的时候路生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在北中,在每个学校里,我经常看到有人挑衅落名,毕竟落名在北中打架是出了名的。而也总是有些混混模样的学生不服别人给落名的称号,例如,“北中老大”,而特意挑衅。
我和落名停下了自行车,落名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路生,路生穿着最新款式的耐克。神情中除了一份帅气还多了一份高贵。路生的旁边是一辆“上海大众”汽车。里面的中年男人从车窗里朝路生挥手,路生,回家吧。路生对中年男子说“*叔,等一下。”我与落名本以为那是路生的爸爸,但听路生的口气才明白那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司机而已。
路生走到落名的面前,我早听说过你,有本事我们打一架。说着坐上了车子,中年男子为他打开了车门。落名的眼神由原本的挑衅逐渐变得暗淡了下来,沉默了好久才对我说,年和,我们回家。
我与落名都不知道汽车的牌子,要是知道的话我们肯定会认为那车子配不上像路生那样的人。我和落名骑着自行车一路无言的回了家。到了家里的时候妈妈欣喜的说,年和,我们家要搬了,搬到高尚的住宅区去。我问妈妈。那落名家搬不搬。妈妈不屑的说,他爸爸没本事。说完后又感觉到不适合。于是补充道,应该还要一段时间吧。
我发现家里渐渐的有钱了,妈妈开始到处去购物,开始追逐时髦。妈妈的手也一天天的白净。而以前妈妈的手总是一到冬天就会因为在外面做事而开裂。爸爸回来的时候也总是穿着笔直的西装,神情高昂。
财富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活方式。我开始知道。
妈妈说,爸爸独自开了家具公司,业务蒸蒸日上。
搬家的那天,我看着爸爸开着崭新的“上海大众”汽车来接我们,妈妈笑容满面地朝邻里微笑。家里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带走,都留给了房东,连同那辆破旧的自行车。爸爸显得很阔绰。说一切都要买新的。
我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落名站在单元楼的栏杆上朝我挥手,笑容落寞中带着一丝羡慕。我记得自己刚来到这座单元楼的时候,是顺路搭乘从家乡往城市的农用车,我搬着一大摞东西在上楼梯的时候实在是走不动了。落名跑了过来把我的行李背到了背上。沉重的东西压着落名的身上,落名的脚踩得木制楼梯咯吱咯吱的响。像是在沙漠里行走了很久的骆驼。
我望着落名弓着的背,沉重的行走着,好想跑过去抱着他,叫他一声哥哥,但是我没有。一直以来我就不习惯抱他,不习惯主动。
汽车承载着我,承载着悠远的回忆驶向了市区,老街的一切都成了曾经褪色的照片。古老的建筑与高大干裂的梧桐快速的往后面倒退着。。。。
。。。。。。
北中与林底的中心隔着一条狭长的老街,各种各样的杂货铺以狭长的姿势排列在这么一条街道上。小饭馆,网吧,小糖果店,服装店以及肮脏的宾馆。。。。北中放学后总会有不少的学生聚集在这么一些店铺前,以廉价的价格买卖着低廉的产品。
。。。。。。
老人与中年妇女空闲时间会在一起聊天,说起以前单薄的过去以及以前的往事。
“只要读的书就会有出息。”
“只要读的书再苦再累也值得。”
“。。。。。”
。。。。。。
中午的时候,妇女的声音在街旁流转着,我朝着妇女的方向望去,发现说话的正是同班同学的妈妈。我经常看到她站在教室外面张望却不进去,开始我们都认为她是来找人的,见经常来才知道她是来监督她的孩子读书的。
这么一个饱受生活沧桑的女子,命运在她年轻的时候她爱的人带给她一个孩子却因绝症晚期而永远的离开了她的身边。也许她一直尝试着坚强,坚强的扛起整个家,坚强的要给孩子一个好的未来。可是,她失败了,命运在她年轻的时候夺走了她取得幸福的权利,而又在中年的时候毁灭了她的期望——我经常看到同学和学校的那群混混吸烟逃课。这对一个丧失丈夫的中年妇女是一种多么深重的残忍,如果同学的行为被他妈妈看到,会不会变化成锋利的箭刺像她坚强又无比脆弱的心。
。。。。。。
所有陈旧的回忆都存留在这经历沧桑的老街,老街的前面是繁华盛大的市中心,老街的尽头是全市最好的学校——北中。老街如同黑色的隧道把学校隔离在城市的边缘,也隔离了一切的纷扰与繁杂。
所有的学校打架事件都在这一条古老的街道上进行着。往来的混混夹着烟潇洒的走在老街上。在老街居住的人们都半是年老的本地居民,他们伴随着老街一同老去。另外就是从农村到城市发展的穷人与卖各种各样廉价商品的商贩。
。。。。。。。
我关于老街的记忆渐渐的随着汽车的快速前进而倒退,然后慢慢地模糊起来直到消失不见。
我们所生活的年代3
落名看着黑色的汽车慢慢的脱离自己的视线,然后又一辆“上海大众”的汽车停留在陈旧单元楼的前。这个城市“上海大众”的汽车很多。在北中的停车棚里陈列了一排。因为价格适当,正好符合林底的消费水平。
要不是方向的不同,落名还以为年和他们又回来了呢。
路生摇开了车窗玻璃,对趴在单元楼栏杆上发呆的落名喊道,落名。
落名走下了楼,对路生说,你怎么来了。路生看着落名黯然的眼神,你和他吵架了。落名摇了摇头,他搬家了。路生打开了车门,我们去兜风。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得到与失去永远都说不清,生活就是这样,有些人走了,有些人会马上来替代。上帝说,我关了你一扇门就为你打开了一扇窗。
落名略一犹豫,坐上了车。感觉很累。路生望着落名忧伤的脸庞,感觉落名和自己很像,高傲却又容易悲伤。感觉他们中间有一种缘分在牵引着彼此。落名说,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不是我第一名就是他第一名,可是当他坐着黑色的汽车对我挥手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我和他已经隔的好远了。路生微笑道,在我小时候,我父母把我带给了他们的一个亲戚,几年后才回来,我看着他们混迹在人群中,看不见他们的时候我哭了。落名说,他们也不容易,毕竟生活太过于残酷。
路生没有说话,沉默地开着车。其实路生想说的是,在我小的时候,我父母把我仍到了孤儿院的门口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只是路生没有说。因为他有他的坚持与自傲。因为他不愿意掀自己的伤口。
过了好久,路生恢复了情绪,微笑的说,你混得不错啊!这条街上的混混都认识你。落名苦笑,你是花钱想让他们打我才知道的吧。路生点了点头。
我做在爸爸的车上离开老街的时候,我对爸爸说,我想去接落名来我们的新家玩玩。爸爸欣喜的点头。
我沿着老街跑了回去,在单元楼下面大喊,落名,落名。然而没有人应。
我返过头,看到对面俩个男孩正在看着自己。落名的眼睛里有了眼泪。
风吹起了三个少年的头发与地上的灰尘。路生对落名说,你朋友真好,落名回答,真的很好。
老街街边的梧桐枝干以突兀的姿态刺向天空,风卷起了地上被阳光炙烤着干枯了的落叶飘像了遥远的方向。
落名,去我家玩玩吧!
落名,去我家玩玩吧!。
落名微笑的拉着路生的手,路生你也来吧。
落名觉得自己与路生之间的距离由原本的无比遥远瞬间的变得无比的贴近。
我们三个是最好的朋友。从市中心的一层低矮却也算精致的小楼房的一扇窗子里望去。三个少年把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其实路生开始是想找落名打架的,不为别的,就因为看不习惯落名的那种混混模样。路生经常在街边看到落名与一群混混在抽烟。可是当他看到落名趴在单元楼栏杆上的时候,突然地感觉自己和他很像,忍不住向他挥手。
其实路生和落名本来是想去喝酒的,可是车子开到了半路,落名说,年和会来找他的。
我爱的人我要能够占据他的整个生命,他在遇到我之前要没有过去,留着一片空白等我。我记得宁生曾经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那时候我把这句话说给落名听的时候,落名笑得没心没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其实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