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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医生想了想,说道:“此事可以不妨从长计议,没有这么急吧。”
寒生回答道:“也就这一两天就要回复。”
朱医生道:“刘先生,你是否可以对我讲一讲你的来历,以及为什么会遭政府的追杀?这样我们就好想法子了,当然,不方便的话,你也可以不说。”
刘今墨看了看寒生,此刻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于是他便从自幼和癞头僧躲在雁荡山学艺开始,十年后下山返回青田老家,父母和哥哥惨遭逼杀,自己浪迹闽粤沿海一带,后来遇到首长的儿子,追随至今。青田600年之约如何起源,自己如何奉命活葬老爷子入太极晕,以求速发及卧龙谷中遇到寒生,治愈了首长,首长下令追杀云云。
“哦,原来刘先生乃是刘伯温之后,失敬。如此说来,你的病是练独门武功所致,这可能因你师父是宫中太监,武功偏阴柔一路有关,若是一直练下去,人的整个性情都会改变,说话的声音、动作甚至思维都在朝女性化的方面发展。寒生,此种怪症有的治么?”朱医生说道。
“可以治。”寒生答道。
“你准备用什么药来医治?”朱医生好奇道。
“佛袈裟,至于药引子么,有点那个……”寒生吞吞吐吐有点说不出口。
朱医生笑了笑,心想不说也罢,这浑小子上次用过月经带,这次说不定又搞出些什么埋汰的新花样呢。
“是‘人中黄’。”刘今墨大声说道。
朱医生皱了皱眉,说道:“‘人中黄’需冬制春用,咱们家没有现成的呀。”
寒生憋不住笑出声来:“要新鲜的。”
刘今墨也陪着乐了。
“孩子,刘先生乃刘基的后人,那刘伯温是我们朱家列祖向来敬重之人,如今他的后人有难,我们要帮他。方才我听了明白了,所谓政府追杀其实不过是私人恩怨而已,跟反革命分子更搭不上界,你若有办法,抓紧先治好他的病,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朱医生正色道。
“孩儿知道啦。”寒生应允道。
“多谢你们一家人相救。”刘今墨衷心说道。
就在这时,门被突然推开了,兰儿兴奋得冲进来说道:“我父亲醒啦。”
大家赶过去,站在门口都愣住了。
吴楚山人眼噙着泪花,双手紧握着一把梳子,正在为兰儿娘编那两根曾经记忆中的辫子……
第四十七章 鬼婴…第四十八章 无名庵
清晨,吴道明打了个哈欠,正欲起身,听到院子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朱彪匆匆地走了进来。
“吴老,寒生回来了,还有吴楚山人。”朱彪悄声说道,他被吴道明指派监视朱医生家已经几天了。
“好啊,我也要去凑凑热闹了。”吴道明说道。
吴道明洗漱后,先去了趟村北头李老二家,见刚刚杀完猪,正欲送镇集上去卖,吴道明也不讲价,掏钱就买下了整个一头猪,然后吩咐李老二送到朱医生家。
李老二自是欢喜异常,忙用竹扁担挑起整头猪,沉甸甸约有二三百斤,跟在了吴道明的身后,晃晃悠悠来到了朱家。
“哈哈,听说寒生回家了,朱医生,吴某今天送给寒生一口大肥猪,略表卧龙谷中援手相救之心意。”吴道明拱手施礼。
朱医生愣了一下,心想寒生这些天里做的事情还真不少呢,犹豫了一下,李老二已经放下猪肉回去了。
吴道明一眼瞥见屋子里的刘今墨,吃了一惊,说道:“刘今墨,你怎么会在这里?上面可是在通缉你呢。”
刘今墨淡淡一笑道:“岭南吴道明,上次出手重了,还望见谅。”
吴道明脸上微微一红,一眼瞥见寒生进来,忙把话锋一转,招呼道:“寒生,吴某特来看你来啦。”
寒生见到吴道明,态度较以前好多了,说道:“上次多亏你提醒,不然那个老头怕是医不活了。”
吴道明微笑着问道:“怎么样,寒生,我来看看咱们还有没有师徒缘分了,还是跟我回香港去吧,包你三年成名,富甲天下。”
寒生笑了笑,没有答话。
就在这时,一个人满头大汗的冲进门来,面色涨得通红,“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朱医生一看,原来是沈天虎,忙将其搀扶起来,问道:“天虎,出什么事了?”
沈天虎环顾四周,气喘吁吁的说道:“不好啦,朱医生,我家出事了。”
朱医生急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说清楚点。”
“我儿子……才华他……”沈天虎语无伦次的喃喃道。
“快说呀。”朱医生急了。
“早上起来发现他在……鸡窝里,所有的鸡,公鸡、母鸡,还有小鸡,都死了,它们的血都被才华吸干了……”沈天虎瞪着惊恐的眼睛说道。
朱医生拎出来药箱,背在了身上,对沈天虎说道:“走吧,我同你去看看。”
沈天虎爬起身来,惊恐之色渐渐散去。
刘今墨站了出来,毛遂自荐道:“朱医生,我随您同去,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朱医生推辞不掉,只得应允。
“寒生,在家里好好照顾兰儿一家人。”父亲临出门时叮嘱寒生道。
朱医生和刘今墨跟同沈天虎一路匆匆走了。
寒生心中有些犯嘀咕,那晚,接生时他也是在场的,并且注意到那满脸是血的婴儿曾经对着他诡异的一笑,自己当时并没有太过留意,这件事也就慢慢淡忘了。现在回想起来,那孩子咧开小嘴时,他仿佛看见了口中长着白森森的两排小牙,是啊,刚刚出生的婴儿怎么会笑呢,怎么会长有牙齿呢,而且吸了这么多鸡的血,真是古怪,莫非真的是如父亲所说的鬼婴?
唉,无稽之谈,寒生笑了笑,走过西屋去探望山人一家了。
沈天虎精神上仿佛有些崩溃,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刘今墨抓住了他的一条臂膀,这样才顺当了一点。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途经路过那处荒坟岗。
咦,朱医生视线之中,沈菜花那被掘开的墓穴周围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土狗,足有数千只之多。
大家停下了脚步,惊讶的望着那些忙忙碌碌的土狗,它们在干什么呢?
土狗,学名“蝼蛄”,也叫危|蛄,生着复眼,善于倒退着行走,可入药。朱医生走到穴坑边上朝坑内望去,发现它们正在搬运土粒,好像在掩埋什么物体。
“那是什么?”朱医生手指着坑内露出一角的东西说道。
沈天虎纵身跃下坑底,伸手用力拉出那物体,原来是一条旧麻袋。朱医生注目细看,发现麻袋上有些干涸了的血迹和白色的污迹。
就在这时,土狗开始蜂拥而上的朝沈天虎的身上爬去,褐麻麻的速度极快,同时以三角形的开掘式前足撕扯嗜咬沈天虎的皮肉,沈天虎大声嚎叫起来,眼瞅着浑身上下已经看不见他的本来面目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今墨悄无声息的凌空而起,半空中探出手一抓,将其凭空拎了起来,飘出两丈开外,投到草地上,然后劈手夺过麻袋,顺手甩入墓坑内。
土狗们纷纷从沈天虎的身上爬下来,一古脑儿的扑向麻袋,重新掩埋起来。
再看沈天虎,早已衣无整缕,被疯狂的土狗们的锯齿前足切割得浑身冒血,体无完肤了。
朱医生赶紧上前,打开药箱,开始为沈天虎清理伤口,消毒和包扎。
这些土狗好像个头比普通的要大近一倍,而且眼睛都是血红的,锯齿足也锋利许多,它们为什么会死命的攻击沈天虎呢?
“那条麻袋上的血迹和白色污渍或许是墓主人的,感觉到阴气很重,不知是什么人的?”刘今墨说道。
朱医生叹息道:“那是沈菜花的墓。”
“这么说,那条麻袋与这个叫沈菜花的人有关,这么多的天蝼会被其阴气吸引,此人确实不简单呢。”刘今墨说道。
是啊,说不定是荫尸呢,朱医生忐忑不安的想。
朱医生处理完沈天虎的伤,站起身来道:“我们走吧,出了那竹林就到了。”
刘今墨搀扶着沈天虎,三人穿过那片毛竹林,来到了沈天虎家的草房前。
院门外站着沈家婆娘,表情呆滞,眼光痴痴的望着院子的一角。
院子的角落里是鸡窝,由竹子搭盖而成,顶上铺着茅草。窝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死鸡,脖颈上都被咬开了一个伤口,鸡毛上面斑斑血迹。
沈才华浑身赤裸着坐在鸡窝里,白嫩的皮肤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他听见了脚步声,缓缓地转过头来,黑黑的瞳孔,几乎见不到眼白,红瑕瑕的小嘴,冲着朱医生他们诡异的一笑,露出了两排血红的牙齿……
朱医生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寒气,这已是鬼胎无疑了。
“朱医生,怎么办啊?”沈天虎忍痛央求道。
朱医生沉吟道:“待我想想用什么药来镇静他,我们先把他弄出来。”
“我先试试抱他出来。”沈天虎慢慢踱过去,轻轻将手伸进了鸡窝里……
“嘶……”沈才华猛地一晃脑袋,张开嘴巴,照着伸过来的手指就是一口,同时还发出恐吓的嘶嘶声。
沈天虎赶紧收回手,差一点就被咬中。
刘今墨对朱医生说道:“要我把他点倒么?”
朱医生点点头,提醒道:“孩子太小,出手要轻。”
刘今墨点点头,贴近鸡笼,出指照着婴儿腰间的昏睡穴轻轻一点,无声无息如闪电一般迅速。
沈才华张开小口探头欲咬,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浑身一麻,便昏睡过去了。
屋内众人急视之,只见吴道明笑容可掬的走进门来,身后跟着朱彪。
“你们怎么来了?”朱医生奇怪的问道。
吴道明微笑道:“朱彪,孩子的干爹听说后不放心,就赶过来探视喽。”
朱彪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忙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朱医生说道:“我们正在想着办法。”
吴道明说道:“此婴怀孕后期受阴气所侵袭,现已成形,非一般药物可以驱除。”
朱医生见其说的有道理,便询问道:“吴先生可有解决的办法?”
吴道明哈哈一笑,说道:“吴某在岭南数十年,并非浪得虚名,自然是有法子啦。”
沈天虎急道:“既然吴先生有办法,就快请说出来呀。”
吴道明不疾不缓道:“宋元以来,古徽州一带的官宦世家流行修建寺庵道观,并委托僧人道士代为祭祀祖先的风气,实际上这些寺庵道观实质上就是变相的宗族家庙。
其中,婺源有名的黄孟两族在明代洪武年间就曾建了两观六寺,祭祀祖先,世承香火,奉祀不绝。目前这些寺观早些年就已经作为封建四旧被清除了,但是却还保留了一座小庵,名叫‘无名庵’。该庵之所以能够保留下来,是因为无名庵的庵主,一个没有名字的老尼。
此老尼深居简出,从不在人面前露出真实面孔,以致于婺源一带知道她的人寥寥可数,而且认识她的人也从不向外说起。正所谓真人不露相,老尼有一项特殊的能力,就是驱鬼,无论是心魔也好,鬼上身也罢,曾有省城甚至京城慕名偷偷前来找她驱鬼治病的。”
朱医生摇了摇头,疑惑道:“我却从未听说过,吴先生远自岭南而来,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香港有人专程来婺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