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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殿臣取来自己的“牌位”侧着在灯光下一照,乌黑的墨迹居然完全变成了金黄色,确定了之后我道:“这叫乌金墨,是在糯米中混合乌金粉屑而成的墨汁,专门用以写主神牌位。”
“边哥,这东西和灵牌有什么区别,在我看来是一样的”
“其实区别很大,首先灵牌和神主牌的牌位款式、漆色都不一样,我也只是个半吊子,就是从墨汁上看出问题,否则进门一眼就能看出牌位的玄机,神主牌是用来供奉神、仙、道的法器,有的人不方便请雕像回家,在家里供一面神主牌只要写上需要供奉神灵的名姓和供奉神像的效果是一样的。”
“可咱们什么时候成了神仙”王殿臣道。
13、马屁精为孽、依然秋水长天皇冠加更
我想了很长时间,但并没有想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只能道:“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建议陈先生找人来做场法事,甭管这个吹灯客是因为什么而进驻剧组的。最好还是恭恭敬敬把它送走,否则后面还会有大麻烦。”
陈俊琦道:“还找别人干吗,秦先生就是懂行的人,干脆你来就是了,该有的报酬,我一分钱不会少你的。”
我倒是想,我或许有灭了这个吹灯客的能力,但肯定没有“送走”他的手段,想到这儿我又觉得奇怪,按理说上门阴是不会让别的鬼魂伤害我的,可是这次吹灯客再吹我脑袋“那把火”时她为什么没有阻拦思来想去也不明白只能作罢。
之后我让陈升联系人来此做法,他在佛教协会、道教协会都有熟人。所以全国各地都能找到这门里的人,而王殿臣则问道:“边哥,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暂时还没想明白。不过我感觉剧组里发生的事情和刺绣应该没任何关系。”
“这个吹灯客又是从哪儿来的呢”王殿臣自言自语道。
晚上z请我吃饭,她一再道歉,说实在不好意思,让我们惹了这些麻烦,早知道就不叫我们来了。
我“很大度”的摆摆手道:“千万别客气,这属于意外突发状况。和你没有关系,你也是好意。”
“秦先生不见怪就好。”
“对了,小凡的书上市了吗销售如何”
“我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还没顾得上问这事儿,不过这书首印了五万册,乔飞说他有把握能卖到十万册左右,肯定是一本畅销书了。”
“必须得畅销,小凡可是用生命再写故事的人。”
“他有强迫症,一件事情不办成誓不罢休。”说到这儿她有些歉然的笑了笑道:“这件事里也有宁大师的打算,秦先生不要见怪啊。”
王殿臣还不知道宁陵生和小凡的联系,此刻不太理解的问道:“边哥,大哥在这里面又有什么事情”
“哦,应神是宁哥的关系请来的,当然有关系了。”我冲z使了个眼色。
她比鬼都精,立马顺着我的话道:“是啊,这件事对小凡帮助最大的就是宁总。如果没有那尊应神,小凡可能就要抑郁了。”
王殿臣倒也没怀疑,也没继续追问了。
之后经过了解才知道景区确实需要修建一座寺庙,用以招揽那些信徒来此旅游,当时的旅游业并不发达。所以这个景区的管理者思想算是很前卫了。
景区最不缺的就是宾馆了,于是给我们特意安排了一栋档次不高不低的宾馆入住,z把钥匙给我们一把全拿来了。
“你行啊,真是热心帮忙,他们应该感谢你。”我笑道。
“感谢我就算了,这里面我也有股份的,所以拜托秦先生一定要把寺庙给修好了,保佑我将来日进斗金。”
“哦,难怪你这么热心肠,原来是自己的产业,那么这电影也是你要求过来拍摄的”我道。
“是啊,我没要片酬,为的就是借电影宣传一下咱这个旅游景区。”
z就是这样,虽然一辈子没有大富贵,但从来没有为生计犯过愁,中年之后还时常做做慈善,虽然有点喜欢装腔作势,但算是个善良的人。
当晚天气也不是很好,回宾馆的路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黑夜中看远处的物体都有些朦胧不清。
我坐在出租车上只觉得一阵阵疲劳,便闭上眼睛本想休息一会却睡着了,当我被司机叫醒后已经在宾馆门口,王殿臣身上没带钱,而我没零钱便给了他一百的大票找零了。
司机数了一把毛票给我,我也没点,塞进口袋两人下车后进了宾馆的大厅,大厅里并没有服务员在,因为景区不像市区,这种地方到了深夜是没有路人入住的。
在空落落的大厅里我居然看到剧组里那张陈旧的老木柜子摆放在吧台边。
大厅面积也不算小,老木柜子就靠着西面的墙壁摆放,上层那扇对开的木头门微微开合着,发出细微的“咯吱、咯吱”声响,然而更为可怕的是那只眼珠子此刻又在门缝里出现了,清冷的灯光下这只眼珠反射着一道渗人的白光,看来更加阴森恐怖。
本来我对于阴鬼之物是没有畏惧的,但上门阴对吹灯客并没有反应,所以此刻再见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那是一斤斤的往下掉啊,魂飞魄散之下我也不敢进电梯,和王殿臣两人一气儿跑上所在的楼层,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我才发现浑身都是冷汗,甚至内衣都被浸湿了,又冷又黏令人感到十分难受。
“这玩意看来是个超级厉害的角色,否则也不敢再你面前炫了。”
“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上门阴对他没反应,这才是最要命的。”
聊了一会儿也说不出个因为所以然,于是我去洗了个澡,这些年也算经历过不少事情,所以乱成一锅粥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但愿睡个觉就能把这一切给忘却,想到这儿我将衣物口袋里的东西翻出来正要把脏衣服泡进盆里,就看到口袋里居然装着一沓纸钱。
我倒抽一口冷气,跌坐在床上,这下“事态严重”了,于是我掏出手机,哆哆嗦嗦的拨通了宁陵生的电话,他似乎并没有睡觉,说话声音很清楚,于是我把来这里经历的诡异事情仔细说了一遍道:“宁哥,那个脏东西一路跟着我呢装着它的柜子就在我住的宾馆楼下,还收到了一把纸钱,我该怎么办”
“哦,没事,你别怕,他对你没有恶意。”宁陵生似乎没有感到惊讶,声音平淡的道。
我以为他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道:“宁哥,吹灯客真的跟着我到宾馆了,而且最可怕的是上门阴这次没动静了。”
“秦边你冷静点,遇到这种事情不冷静,和自杀没有区别,有些话晚上不方便说,等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后再说吧。”说罢他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我那还能睡着啊,和王殿臣两人疑神疑鬼的混到天亮,揪着的心才终于放松下来,屋里进了阳光之后我这才敢闭眼睡一会儿。
我是被宁陵生给叫醒的。
映入我眼帘的是他的笑脸,他笑道:“看来你给吓得不轻啊,一夜没睡吧”
我揉了揉眼睛道:“宁哥,你不是来看我笑话吧”
“我看你笑话不就是看自己笑话吗你把心放回肚子里,这次你遇到的可是个专拍马屁的小鬼,没有任何危害。”
“啊鬼还有骗人马屁的”听他这么说我都蒙了。
宁陵生点点头道“神主牌有两种功能,第一种是人祭拜神仙道。第二种则是鬼魅妖物拜活人用的,剧组立神主牌的不是诅咒,而是山友以这种手段讨好你们,既然如此就不会有更坏的状况发生,你让他们做法事送神是对的,有道是双拳不打笑脸人,山友既然对你客气,当然就应该做个顺水人情,没来由的拼个鱼死网破那可没什么意思。”
“那我身上的纸钱是怎么回事我差点都被吓死。”我恼火的道。
“这还用说嘛,那就是给你送礼呢,人鬼殊途,这些东西虽然在你看来很不吉利、十分惊悚,但是对山友而言那可都是好东西,它把最好的东西给你何错之有”
14、真的是人皮
“大哥,你这说的也太邪乎了,这鬼还学会贿赂人了,这简直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王殿臣道。
宁陵生坐在椅子上道:“你很难理解对吗但这事儿还真是存在的。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总有人能见到鬼魂这说明阴阳界的分立并不是那么绝对,有的山友可以出没人间,也有人见过阴间景象,这两个世界看似毫无交错,其实是有交叉,且鬼为人变,鬼也是具有人性的,所以这位山友会对咱们行贿这毫不为怪。”
王殿臣笑道:“真是开了眼界,没想到这东西也是满身的劣根性。”
“欺软怕硬呗,人鬼都是如此。”宁陵生淡淡的道。
“宁哥,如果和刺绣没有关系,这吹灯客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那个大柜子自带的”我道。
“和柜子没多大关系。蛊惑是山友最擅长的本领,所以千万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情况。我估计问题是出在那幅仿人体器官的道具上,得问问你的朋友,那副道具是从哪儿购入的。”宁陵生道。
经过联系,陈俊琦说这件仿真皮是从一处专门的影视道具销售商那里订做的,这东西不算稀奇的物件,大凡只要是有床戏内容的剧组都会订做这种仿生人皮。
听了这个消息,宁陵生若有所思道:“仿生人皮,我看闹不好是真人皮。”
到这份上陈俊琦也不敢怠慢了,立刻将买来的仿生人皮送去做了科学鉴定,得到了结果后虽然我们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不免大吃一惊。这居然是真人皮。
这下问题大了,警方也介入调查,不过整个事件并没有我想象的复杂,很快开影视道具店的老板就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早在那个年代,做影视的就把“肉戏”看成是票房保证,所以很多题材的影视剧里或多或少都会夹带一点“私活”,以至于“仿生人皮”的需求量是越来越大,因为是人贴身所穿,自然属于快消品,所以在影视道具这块,仿生人皮属于要货量大,利润可观的一项产品。
但这东西并不好做,因为不可能使用橡胶类制品,虽然橡胶具有弹力。但穿在身上极其失真,所以理论上只有动物皮比较合适,而在动物皮中也只有猪皮最为合适,但猪皮毛囊粗大。肤色也是白里隐隐泛出暗红色,所以后期的处理工艺比较复杂,也是“仿生人皮”最主要的成本。
所以“精明”的商人一直在寻求工艺上的突破,降低成名,增加利润,在经过一系列的“研究探索”之后,终于让这些人找到了新的生产方式,那就是扒死人皮。
如今社会虽然推行火葬,但土葬的人也不在少数,尤其是一些偏远的山村,少数民族聚集地,于是这些无良商人常年出没偏僻山村,只要看谁家办白事,当晚就回去坟地寻找土层新鲜的土坟,偷走死人尸体,剥下人皮。
从人身上扒下来的皮处理成本自然就降低许多,只需要在福尔马林液中泡三天就ok了。状共吐划。
这些演员不知道他们穿在身上的人皮居然是真的人皮,而人皮自然是属于至阴之物,招惹来一些脏东西就不足为奇了。
得知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有一个字盘旋在我的脑海中,那就是“晕”。
简直是太晕了,我到底干什么了值得一个鬼来拍我的马屁
我总觉得宁陵生的推断有些不靠谱,却又没有明确的证据予以反驳,所以也就没说这事儿了。
由于当地景区需要修建的寺庙没有多少特别之处,我就问宁陵生什么时候回去处理雪总家里的小鬼。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道:“我昨天晚上闲的没事儿买了份报纸看,上面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