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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给他说的一头雾水道:“您这什么意思我卖的是属于我自己的画和您有什么关系”
这人四下打量一番,确认没有外人旁听才小声道:“实不相瞒,我是舒启卡的后人,这幅画我拥有绝对的版权,当然我并不反对你出售这幅画,但我享有版权费,你拿着我先人的遗物销售用以赚取经济利益,我当然要来分一杯羹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宁陵生只是猜出了这场局里一半的内容,所谓茄子树确实是舒启卡做的一场局,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场局直到今天舒启卡的后人依然通过这幅画攫取着利益。
吴敏不是傻瓜,当然清楚不给钱的后果。于是毫不犹豫的给他开了十四万的现金支票道:“钱给你,遇到你先人这样一个老奸巨猾对手我输的心服口服,这场骗局的技术含量实在太高,大奸大恶的也是能人。”
或许有人会批评吴敏的“价值观”,但从现实的角度考虑他所说的这句话其实是没错的,谁都希望生活在桃源之中,但这种乌托邦式的理想在现实世界中根本不堪一击,所以我赞同吴敏将十四万块钱交给了林福斌的做法,所以茄子树还将继续存在于人类社会中。
这笔生意了结后事情本来我以为能脱离这个圈子了。没想到第二天吴敏就联系了宁陵生,说是要引荐一个朋友给他认识,宁陵生最讨厌就是这些莫名其妙的人,于是再度“出动”我,虽然我很不希望出马,但还是硬着头皮出山了。
在吴敏家我见到了他的朋友司马仲,他很关切的询问吴敏道:“你收了什么东西惹的这身麻烦”
“收的东西是一张画,但我感觉出状况的应该是我收的紫檀木床。”吴敏道。
“床的来历呢查清楚了没有”
“没法查了,是从一个富二代的手上买来的。卖主是屁都不懂的那类人。”吴敏脸上浮现出一丝讥笑神情,想了想又道:“不过床的板材有些眉目了,应该是用门板做的。”
“门有说法吗”
“您是行家。还需要我说嘛,这肯定是一扇天地门。”吴敏道。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何所谓“天地门”,世上有三种房间称之为“阴宅”,除了坟墓还有摆放尸体超过七天的屋子,因为七日为还魂日,如果人死后超过七天,那么他的灵魂就会在尸体摆放的房间里流连不去,所以这间屋子也是阴宅的一种。
而第三种比较特殊,是修法问道之人居住的禅房。
无论是法、是术或是道,说白了都是活人妄图探寻虚妄世界的手段,所以这类人居住的屋子就是阴宅。而这三类屋子所装的大门就被称之为“天地门”,天地门就像是一处屏风,门外是普通的大千世界,门内则是一片阴森诡地,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可怕秘密,薄薄一扇门板,里外情况却是千差万别。
这种门听着就渗人,做成物件后其中诡异状况可想而知。
司马仲微闭着眼摇了摇头道:“天地门可不是凡间之物,你弄了这样一个东西那必须得使上阴阳对的手段了,之前你也算帮过我,我这人受了别人的人情必须得还,这样吧,我那儿还有点东西,你可以选一样回去试试,如果有效,就等紫檀木床出手后再把物件还给我。”
“司马先生能在关键时施以援手,我真是感激不尽。”道。
之后吴敏给我做了介绍我才知道司马仲是临江市专门给人配阴阳对的人,能做这行的必须具备三个条件,必须是个具备相当实力的古董收藏家。必须有相当强大的人脉,这些人脉包括同样的古董玩家,和一些能摆平麻烦的“能人”。
不过这次司马仲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求见我们一面。
当然他要见的人其实是宁陵生,但他并不了解宁陵生的性格,所以碰了一个软钉子。
当然对我他也非常客气,说了很多仰慕的话,其实都是废话,我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他要能仰慕我那真是见鬼了。
但双拳不打笑脸人,我架不住他一顿劝酒外加漂亮话,答应引荐宁陵生给他认识。
当然我还不至于糊涂到直接就把司马仲带到宁陵生面前,我事先给宁陵生打了电话,得到他的同意后我才带司马仲去了我们居住的宾馆。
司马仲找到宁陵生的目的很简单,让他帮忙看看自己存放古董器物的房屋风水,他说的也极为客气,就差没跪下来了,宁陵生也不好推脱,就答应了。
司马仲行动极快,立马就让司机开出来带我们去了他家里。
司马仲在郊外买了块地皮自己盖的三层小洋楼,外表看说不好是那种风格,墙体是以暗绿色的玻璃为装饰,四四方方的屋体上架着一个三角尖顶的盖儿,我们分乘两辆车子,王殿臣指着他的房子道:“看风水的是个外国风水师,你们看这屋子是不是教堂的造型”
仔细一看还真是按教堂风格来的,我道:“难道这也能镇诡物气场”
“当然可以,一所具有宗教风格的屋子确实有驱邪避凶的作用。”
车子停在门口宁陵生对我两道:“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招惹的好,别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可是想要在这行里做大,没有存货是不行的。”司马仲走过来道。
“那就不着急做大,一步步走得稳当点。”宁陵生笑道。
随后进了屋子,司马仲带我们下到负一层,只见此地四面都是钢铁铸成,我道:“司马先生,您这个地方真是太保险了,想要在这儿偷东西,用**都不成。”
司马仲得意的嘿嘿一笑道:“年轻人,这间屋子可不是用来防贼的,难道你不知道铁是可以屏蔽电磁的所以将诡物存放在铁铸成的空间里能够避免它们对上面的人产生影响。”
“这是您规避诡物气场的手段”
“没错,这是道士教我的法门,很管用。”司马仲用手敲了敲铁质的墙壁道。
通过狭长的金属走廊我们进入了一间堪比银行大型保险库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五排货架,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器物,这些器物在外人眼里看来和古董没有区别,但全部都是诡物,司马仲将这里的东西分为五个大类分别是:瓷器、玉器、书画,雕像,其余大类。
司马仲道:“这里面有很多器物若非诡物,价值可用连城形容,真是可惜了。”他所言不虚,单是靠近入口的一尊元代青花瓷大罐价值恐怕就在千万以上。
看来司马仲果然是个大藏家,吴敏这样的人和他相比差距是巨大的,简直是天地之别。
而吴敏看着满屋的好东西那样子似乎连口水都要流淌下来,司马仲对他道:“你自己挑吧,看上哪一样我就借给你,不合适再回来换。”
这时我转到了“其它大类”的展架边,那上面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很多都是我闻所未闻的,而在这些稀奇古怪的货物堆里有一顶白色的“厨师帽”特别扎眼。
78、出血的瓦罐
而帽子上还用丹砂在一张黄表纸上写着“一见生财”四个字,这古怪的帽子上却贴着一句吉祥如意的话语,给人的感觉是非常奇怪的。
“怎么没见过这东西”司马仲走到我面前指着帽子缓缓道:“这在诡物行当里可是名气非常大的一件诡物,是白无常戴的帽子。”
“啊,坊间传闻的无常帽居然在您这儿”吴敏都傻了。目瞪口呆的问道。
“白无常是神话传说里的勾魂使者,现实世界居然有他的帽子这靠谱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了我的问题司马仲似乎有些错愕道:“你居然不知道”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道:“我要知道什么”
不等司马仲说话,:“秦边,你知道古玩这行里的老大、老二分别是谁吗”
“这行里还有老大、老二是自封的还是公推的”
他微微一笑道:“诡物古董这行的开山祖师爷是两位,一位名叫华表桂,一位名叫旁海篷,当时的社会上是没有鬼神之说的,人死如灯灭,没了也就没了,而华表桂是一名地头,负责村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约相当于如今的乡派出所一名警员,有一天他管理的部落中一人上吊自杀了。按当时的规矩横死之人两天之内不能动弹,所以上级就派他去守着尸体。”
“那时的人没有鬼神意识,所以夜晚守着个死尸并不感觉害怕,不过人有三急,华表桂那天晚上吃坏了肚子,要上厕所,可又担心野物来啃食尸体,思来想去,华表桂想了一个点子。他点燃了一把祭拜死人的香插进死者的左手,如果有野物在附近出现,必然会畏惧香的火头不敢靠近。”
“做完这一切他就躲进一棵树后去方便了,随后一名外乡的商客从此地路过,这人就是旁海篷,他因为错过了日头又不敢在荒山露宿,于是就一直赶路,走到死人上吊之处早已是浑身疲累,所以想抽管烟再走。正巧看到死人手里握着的香火他还以为是烟火,就凑上去道:劳驾,借个火。随后他就握住死人的手朝烟锅送去。虽然天色很暗,但是靠近后接着火光和月光,旁海篷看见那人双脚离地微微飘动着,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于是抬起头朝上望去,只见死人瞪大了眼睛,舌头拖得老长,虽然当时没有鬼神之说,但就凭这副模样也足够吓人了,旁海篷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顿时被吓了个魂飞魄散,惊叫着就跑。”
“而身在树后的华表桂提裤钻出来后就见到手持烟锅狂奔的旁海篷,他把对方手上点燃的烟火错当成香火。以为是死人炸了尸满山乱跑,于是毫不犹豫就追了过去,而旁海篷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追来,扭头望去朦胧月色中看不清人模样,但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紧追不舍,他以为是树上吊着的死人这下更加害怕了,两人一前一后足足跑了很长时间,最终旁海篷腿脚快,很快跑了没影。”
“然而当华表桂垂头丧气回去后却发现自己追了半天的死人好端端的挂在树枝上,这下可把他给惊呆了,思来想去搞不清楚整件事的情况,第二天见到部落里的人就说了晚上遇到的诡异状况,但没人相信,于是华表桂就带着人去山上看脚印,确实能分辨出有两人在土地上奔跑的痕迹,这而旁海篷回去后也将夜里遇到的状况告诉了自己部落的人,于是这件阴差阳错的小事在越来越邪乎的传说中被编译成了各个版本,最终成功演化成如今大行其道的鬼故事,所以华表桂、旁海篷被尊为鬼祖宗,而这两人也是诡物行当的祖师爷,因为最早的诡物交易就是从他两手上开始。”
说罢宁陵生指着架子上白无常的帽子道:“据说两人为了让世人相信确有阴曹地府,取来了黑白无常的帽子给人看,而黑无常的帽子上写的是见吾死哉,没有白无常帽子的见吾发财吉利,所以就有人动心思买白无常的帽子挂在家里招财驱邪,这是最早的诡物销售,所以这行拜的祖师爷就是华表桂和旁海篷。”
司马仲补充道:“只要是传统行业必须祭拜开山祖师爷,咱们这行的祖师爷确实是这两位,宁先生好见识。”
宁陵生自谦的道:“只是知道一些山野民间传说而已,谈不上见识。”
“这里的东西你随便挑,不过”司马仲指着一口近一米高的青花大瓷罐道:“除了这样东西。”
“这是个好东西啊,可值老钱了。”吴敏羡慕的说。
“谁说不是呢,但这东西邪性的紧,我真不是吹牛逼,活了大半辈子能比它更奇怪的器物我确实没见过几个。”
以他的见多识广尚且说出了这句话,由此可见这东西的的“神奇”,宁陵生问道:“究竟哪里不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