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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我一定把话带到。”说罢他接过宁陵生手里的信封,郑重其事的收在身上。
沉默片刻后他道:“其实你应该回去的。”
“应该回去?我们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如果我回去了,恐怕父亲的面子……”
“你的父亲从来没有认为你是他的耻辱,否则我怎么会认识你?”看得出海叔和青龙法王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
其实很多世外高人与财阀巨头私交很好,而海叔的“高人朋友”绝不止青龙法王一人。
宁陵生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道:“还是等等再说吧。”
“其实法王六十大寿是你回去的最佳时机,如果换成我一定是敲锣打鼓的去拜寿,而你有心意却没有实际,这真是最愚蠢的做法,你还是太年轻了。”海叔呵呵笑了两声。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当面说宁陵生“太年轻”,不免暗中觉得好笑,但转念一想宁陵生明明有家不能回。惦记着至亲却连探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也是悲剧。
宁陵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等机会成熟些我在上门吧。”
“机会总是需要人创造的,你总是逃避永远不会有机会的。”
“或许吧。”
海叔呵呵一笑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海叔从北湾坐了一天的飞机来到这里,你肯定是有重要的话对我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宁陵生微微点头道:“海叔,你已经是超级富豪了,赚的钱十辈子也用不完,有些道理不需要做小辈的说,所以我希望接下来的修补工作能以正常的方式手段来做,你觉得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这道风水局并非我的本意,因为我的业务并不在东光洽谈,而是在北湾,所以这里并非是我聚财之所。”
“哦。那么这座工厂的设计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设计这道八方来财风水局呢?”
“当初修建这座工厂时东光规划局李青副局长给我介绍了一位风水先生,这人是个道士,别人都称呼他顺龙先生,在你父亲身边待久了,也学了一点观人眉目之术,我第一眼看到这位顺龙先生就觉得他印堂发暗,双眼凶光烁烁,是个典型的凶煞之人,我心知他在这修的风水局必然没有好处,但你父亲对我说今年我命犯太岁,有这样一个凶神恶煞在我身边便能克太岁,所以我也没有管,任由其布设风水格局,但我没想到……”
海叔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宁陵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阿生,这座工厂枉死了六名工人,你说我该修一座庙替他们超度灵魂吗?”
宁陵生想了想道:“不需要,修庙的钱你不如直接补贴给死者家属。”
“接下来呢,风水这块……”
“工厂所在的风水格局没有任何问题,不要在节外生枝了。”宁陵生道。
一场明争暗斗就这样拉下了帷幕,我们在宁陵生的正确领导下击败了对手,甚至附带消灭了一个差点成为妖人的道士,这也让我明白了一个现象,这世上确实有人在修炼妖法,顺龙道人不是第一个,更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返回了临江之后刘小花已经出院了,让我感到极度惊讶的才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她和馒头的儿子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小东西长的又白又胖,雪白可爱,每当他咿咿呀呀的扶着床板、墙壁走路时,远远趴着的馒头就会警惕的扬起脑袋,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刘小花见到宁陵生后也不生分,笑着道:“宁总,这里就属你有文化,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宁陵生抱起孩子,轻抚他又圆又大的脑袋道:“这孩子出身不平凡,将来注定会遇到许多事情,所以希望他是一个顽强坚韧的男子汉,要我看就叫他刘铁男吧?”
“铁男……这名字挺有气势的,我就说宁总肯定能想出一个好名字来,果不其然。”刘小花开心的笑了。
一屋子的人都很开心,我却开心不起来,出房间给慧慧打了电话询问雪惊秋这些天的状况。
慧慧告诉我,她就是痴痴呆呆的状态,而且似乎状况越来越差。
我心急如焚道:“那我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去看她,会不会加重她的病情状况,但你不去看她,她的状态肯定越来越差。”
听了这话我的心情可想而知,凑到雪惊秋的门口犹豫再三终于敲了敲门道:“小雪,我能进来吗?”
半天房间里没有人回应。
我隐约有不祥之感,推门而入,只见形容枯槁的雪惊秋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
原本美丽迷人的她此时犹如一具蜡尸,甚至给人感觉是已无生气。系系向才。
我无法确定她是否感知到我的进入,悄悄走到她身边坐下后道:“你真铁了心不打算原谅我了?”
雪惊秋毫无反应。
等了一会儿我心里非常难过,小心翼翼拽过她一只手攥住,雪惊秋并没有丝毫挣扎,我将她的手顶在额头上正准备痛哭一场,就听有人敲门。
“谁啊?”
“我是铁路医院的护士,来给小雪吊葡萄糖的。”
我去开了门,一名长相甜美的护士拎着盐水瓶走了进来,随后业务熟练的给她挂上了吊瓶。
“水差不多吊完之后你可以联系我来拔针,吊水的速度一定要慢,病人现在身体虚弱,掉的快了心脏可能会承受不了。”看来现在的雪惊秋完全是以葡萄糖来维持基本生命了。
我越发心痛,却又越发无奈,只能傻呆呆的坐在她身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发现天已经黑尽了,而雪惊秋的葡萄糖才掉了小半瓶,估计一晚上是没法掉完了,于是我打算先去酒吧当面问问慧慧情况再说。
78、降魔杵为哈迪斯的灵魂大皇冠加更
去了酒吧后当晚生意不错,酒吧里人头攒动,我找到慧慧商议了半天,也没商议出什么头绪来,我取出卖房子换来的两根人参道:“这个人参你炖汤后喂她喝下去。这事儿肯定不能由我来,否则她不会喝的。”
“你两闹成今天这样,就没有和好的可能了?”慧慧道。
“我也不知道。但看她的状态我估计是男了。”我道。
“说两句软话呗。”
“我就差给她跪下来了,但她就是让我滚,我是真没辙。”
“先别着急,大姐现在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等好一些了我再劝劝她。”
“好的,这两根参你千万别忘了,一定要炖汤给她喝。”说罢我出酒吧抽烟去了。
站在街道上听着不远处江水波涛,我心里乱成一团,这件事里真不知道应该怪谁,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却被心爱的女人误会成这样,人生真是莫名其妙。
心烦意乱之下抽起烟来一支接一支。越抽心越烦,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张口对着江水的方向大吼了一声。
“这人,他妈的有病。”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道。
循声望去只见两个醉汉颠三倒四的走在街道上,对我出声讥笑。
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被人这样说我顿时火冒三丈,抽出甩棍就准备上去动手。
却觉得手腕一紧被人攥住了。
由于这人靠近我没有半点响动发出。直到攥住我的手腕,我才发现他。
我的听觉是敏锐于常人的,甭说走到我身边,距离十几米外的脚步声我我都能听见,何况深更半夜的寂静街头他居然一直走到我身边,我都没有察觉出来。
究竟是我心太乱,还是他的脚步太轻?
扭头望去只见一位剑眉星目的年轻人站在我身后。
他双眼精光四射的四处打量着,似乎很是警惕。
这人我还认识,就是买我房子的那个小帅哥。
我有些诧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和我握了握手,我感觉一个狭长尖利之物被转移到了我的手中,帅哥道:“你人挺不错的,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接过物件后我假装系鞋带,将东西塞进了鞋子里。
站起身就见帅哥已经跑出十几米开外了,他的靠近和离开都是悄无声息的,虽然动作幅度并不小。
从这点就能知道他的身手必定极为敏捷。
只见他的神情颇为慌张,我估计是有事要发生便跟了过去。只见他跑出街道后连多一米的距离都没跑到,猛然一辆面包车斜刺里冲出狠狠撞在他的身上,嘭的一声大响,被撞的斜飞出去。
面包车不同于轿车,受撞的人整个身体都会遭受重击,就见一股鲜血洒满了车身和驾驶舱的玻璃,我被吓了一跳,就准备过去看情况。
只见面包车门打开,一名身高体壮的人堵在了通道出口处,一对铜铃大眼恶狠狠的望着我,那表情一看就令人不寒而栗。
看他这样我就知道这人是在堵我出路,可既然伤了人我总要过去看看情况,于是我迈步朝巷口走去。
见我大步走去他也迎面而来,走近之后壮汉面无表情道:“回去做你的生意吧,别自找麻烦。”
“可是你们刚刚撞了人。”
“和你没关系。我们是替天行道。”
“我想看看这人伤势如何,请你让开。”这人不说话了,双手环抱在胸前,虎视眈眈的望着我。系系向圾。
只见两个人已经抬过帅哥被撞的血肉模糊的身体往车上走了,只见帅哥双手耷拉在身侧,脑袋斜歪在肩膀上,已经没了气息。
他既然来找我,必然知道自己将要出事,所以一切都在他意料中。
而这些人的身份我一点也不知道,贸然动手搞不好要吃大亏,想到这儿我没有蛮干。
等同伙将帅哥丢进车里,这人便退回车上,面包车随即开走了,我赶紧跑到巷口记下了面包车的车牌号。
之后我将当晚发生的情况告诉了宁陵生,并问他是否要报警,宁陵生道:“你说他给了你一样东西,给我看看。”
我取出物件交给宁陵生,接过之后他仔细看了看道:“这是佛教的驱邪圣物,降魔杵。”
“难道这人是佛门中人?”我道。
“拥有降魔杵的未必就是佛门中人。”宁陵生仔细的将这根降魔杵翻来覆去的看。
降魔杵约有我食指的长度,一端为金刚杵,另一端为铁制三棱杵,中段有三佛像,一作笑状、一作怒状,一作骂状。
宁陵生将降魔杵摆放在面前茶几上道:“此法器通常为修降伏法所用,用以降伏魔怨。现在也有人作为护身符佩戴,但是这根降魔杵是没有开过光的法器,否则你根本无法带上身的,这人居然愿意为了一根普通器物连命都不要了,这里面肯定暗藏玄机?”
“我忘记说了,这人就是买我新房子的人。”
宁陵生点了点头道:“估计他买房子就是为了这根降魔杵的。”
“这事儿和咱们没啥关系吧?”
“降魔杵是佛教器物,但我们接了这物件可就有关系了,说不定还有大麻烦。”
听宁陵生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道:“宁哥,这事儿不怪我吧?我不知道他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我没说怪你,这个人既然找到酒吧来,说明他早就想过要把这件东西交到你的手上,你早就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后面肯定会有人来接手这物件的,你只要把东西收好就行了,千万不要露出来,也不要告诉别人,那就是真的自找麻烦了。”
“明白了,宁哥,你说咱们是不是要去那间屋子里看看?”
“千万不可,那些人既然找到了买房子的人头上,说明他的身份行踪早就已经暴露,那栋房子肯定在别人的监视下,咱们就装糊涂吧,当什么都不知道。”宁陵生道。
说罢将东西递给我道:“你随身携带,如果遇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