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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笑了个昏天黑地,笑够之后便打电话给宁陵生,将四号病床的事情说了,问是不是能找超渡的僧人将两个亡魂给送走?
宁陵生道:“成,这件事我来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宁陵生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僧人进了病房,也没有任何仪式,僧人盘膝坐在四号病床上开始闭目诵经。
宁陵生示意我出去,两人出了病房之后宁陵生道:“禅师念得是地藏经、地藏王菩萨圣号回向给亡者往生善道,早日脱离六道轮回,这是最简单的超度仪式,两位老人会走好的。”
“宁哥,这件事我有没有多管闲事?乱得罪人?”
宁陵生摇了摇头道:“当然没有,这件事你做的很对,修庙匠人如果没有慈悲心如何出入佛殿?”
“可我杀过人了。”
“这是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所谓上马杀贼,下马诵经,小慈悲是青灯古佛,皈依我佛,而大慈悲是渡济世人厄难,降妖除魔。你杀的都是坏人,法律都承认你的行为正义性,你又何必担心?”
“唉,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了很多。”
“我是让你不要招惹麻烦,但这件事不是麻烦,而是善良与人性,有人性的人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正说到这儿和尚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宁陵生起身道:“辛苦禅师了。”
和尚一句废话没有施了一礼道:“阿弥陀佛。”随即朝外走去。
宁陵生道:“你先回病房,我送禅师离开。”
回去后只见小小的病房里一切如故,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我能感觉到两位老人的灵魂已经安静的离开了。
之后又在医院里静养了两天,终于出院了,当天是王殿臣来接的我,坐上车之后我不免有些惆怅道:“小雪还是没来看我。”
“这事儿你真别怪她,她在慧慧家过节还没回来,你出这个事情没人告诉她,这姑娘本来心情就够差了,何必还给还要添堵,你觉得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大哥说的,你要记仇不要算在我头上。”
“看你说的,我记什么仇?我觉得宁哥这么想确实是有道理的,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再刺激她。”
“明天大哥准备带我们去临江市郊的一处大农场玩几天,放松几天。”
“好,我确实觉得精神上有点疲劳,确实该放松了。”
回到旅馆就见大家都在收拾东西,为明天的出行做准备,我其实没什么心情,只是简单的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谁知道一觉睡醒之后拉开窗帘就看见窗户上满是红色的液体,从液体黏度上看十有**是鲜血。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去找宁陵生了。
他先来我们房间看了一圈,又去楼下看了一圈笑道:“把这些红水冲干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没事我们也就不担心了,于是大水将玻璃窗上的红水冲洗干净。
不过在冲洗红水的过程中我隐约能闻到一股血腥气,这绝不是血水。
我估计宁陵生是不想引起众人的恐慌,所以隐瞒了真实情况。
这个年过的真是操蛋。
坐上了车后,我坐在宁陵生身边小声道:“宁哥,缸女那事儿能摆平吗?”
“应该能,不急于这两天,等年过了我需要你办件事。”
“和缸女有关?”
“现在别问了,好好休息吧。”说罢宁陵生微微闭上眼睛。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于是我识相的想要会王殿臣身边,却发现他边上的凳子坐着馒头。
此时馒头越发强壮,一身长毛披在身上威风凛凛,尤其是它的眼神,真正具备了王者之相,眼神端凝不散,眼光犀利坚韧,这是一只实实在在的狼王。
“得了,我还是站着吧。”我叹了口气道。
“让它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馒头也累得够呛。”
“怎么了?它遇到什么情况了?”
“没有,我对它展开特训了。”
“特训?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道。
“等你看到就知道了,保管你大开眼界。”王殿臣又和我卖了个关子。
107、道歉
“成,以后我要有事你也别想知道。”说罢我坐到了车后面的位置。
车子一路颠簸来到了临江市东郊一处大农场,只见此时的农场上布满了一道道犹如巨型蠕虫的塑料棚。
此地是整个临江唯一一块大型种植蔬菜水果的区域,种出的菜品供应临江市果蔬批发市场,而这片农场的农场主居然是我们的老熟人路平。
此人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靠房产开发赚了不少钱。他承包这块农场的目的说是水果蔬菜的生意很稳定,只要能种出来就不愁销路,虽然钱不多,但不存在大的风险。
但连我都能看出来他其实是觊觎这片农场。
农场的位置很好,不远处就是大江的一条分支流域,四周绿树成荫。植被极其茂盛,而整条大江也在视距中,如果在这里开发房产,那就是临江观景房了。
所以种菜是假,把控住这片区域才是真的。路平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难以开发出大型豪华的住宅,所以就先把这片地以某种冠冕堂皇的借口霸占住,等将来有钱了再做打算。
以路平的智商来看。他不发财那才是真的见了鬼。
过年了他带着妻子在这片农场里过年,我们之所以会来这儿是因为他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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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里除了他们夫妇只有我们,路平显然不愿意和他的朋友分享我们这片资源。他和雪松完全是两种人,雪松是能帮忙就帮。除非你要求的事情超越了他的底线。
但路平是只能沾人便宜,他自己手上的资源无论大小,一概不会与人分享半点。
他的极度自私是反映在生活各个层面的,为了钱不要小孩只是其中一个缩影。
所以我想不明白宁陵生为什么会接受这种人的邀请,来到他的地盘上度假。
不过由于是冬季,所以菜品不多,但还是摆满了一桌子,有菠菜、芹菜、青菜、胡萝卜、香菜,荤菜是四喜丸子、粉蒸肉、蜜汁火腿、糖醋鲤鱼,我们吃饭的地方是在一处大食堂内,摆了七桌,也是满满当当一屋子人了。
路平此时已经是膀大腰圆,肥头大耳,至少体型率先达到了成功商人的标准。
他的笑容一直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憨厚,完全不像是个唯利是图,一肚子阴谋诡计的奸商。
不过这混蛋对我们的尊重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知道我们的本领,他如今的一切毫不为过的说都是我给的。
“真没想到老雪家居然会遇到飞来横灾,我咨询过临江市警局的朋友,说案子到现在没有什么明显的进展,真是人有旦夕祸福。”
雪松家遭遇的状况,内情是极其复杂的,肯定没法和路平详细说,宁陵生叹了口气道:“是啊,我们也托关系在进一步调查这件事,但至今没有消息。”
路平微微摇头道:“大过年的,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说了,咱们喝酒,将来如果小雪有什么需求要我帮忙的,如果她一个女孩子不好意思说,你们一定要告诉我。”
“我替小雪谢谢路总了。”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呕吐出来说了这句话。
“别见外,千万别见外。”
说罢他端起了酒杯,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情道:“这杯酒呢我是要对宁先生赔罪的,请宁先生千万不要见怪。”
这话说的我听不懂了,但宁陵生似乎并不奇怪,但他故意装糊涂道:“路总这话说得怪了,什么意思呢?”
“宁总,您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是惶恐,其实这件事我也是被人给坑了,真没想到你和姓尹的不对付。”我恍然大悟,难怪路平会请我们吃饭,宁陵生又会附局,原来这里面是有内情的。
“尹大师是这行里的老前辈了,我和他虽然没有私交,但神交已久,一场工程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无论是他做也好还是我做也罢,都是一样的,这事儿何必耿耿于怀。”宁陵生笑道。
“宁先生是世外高人,当然不会为记挂这点凡俗事物,但我就是迈不过心里这个坎,今日的地位明明是靠几位获得的,但事成之后的第一场工程居然就交给别人做了,扪心自问真是狼心狗肺了。”
他说自己是毫不留情,归根结底无非是害怕我们找他麻烦。
他有这个心思真是太小看宁陵生了,我不禁在暗中冷笑。
宁陵生端起酒杯道:“这件事不用再提了,如果路总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消息,不是事儿的事情,你们却把这事儿想的如此复杂。”
“宁先生大人有大量,再多说反倒显得我过于虚伪了,那我就自罚三杯。”说罢他到了三杯酒,一饮而尽。
“喝过酒之后,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谁要是再说一个字那就是没完没了。”宁陵生笑道。
“好,那咱就不说了,喝酒。”
吃喝之后又上了甜点,路平去取红酒,趁这空档我问道:“宁哥,咱们这次来到底是为什么?”
“路平在外接了一单工程,是替人修庙的工程,他没什么兴趣做,就转包给了别人,也就是姓尹的,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活儿应该交给我们做,随后就一直诚惶诚恐,几次托人请我吃饭,但那段时间确实太忙了,就一直没有赴约。”
“姓尹的应该就是那个工程队的人了?”
“是他们的头子,陆天晶就是他的手下。”
一听说是那个专门在暗中和我们操蛋的施工队,我火顿时不打一处来道:“宁哥,别的事儿咱们忍了也就忍了,但这事儿不能忍,否则这些混蛋必然会得寸进尺的。”
“我倒不这么认为,其实和我们交手到现在,这帮人没有得到半点便宜,既然如此又何必与他们计较呢?”
王殿臣道:“大哥,我这次也站在边哥这边,按道理说我们的人脉实力不比他们差,既然如此为什么每次退让的都是我们?”
“你们觉得这是退让?”
“这不是退让,难道我们这是在发动进攻?”
“步步逼人太甚的未必是进攻。”
“大哥,你就是脾气太好了,这要是我早就联合小宝暗中干他娘了。”
宁陵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随后路平拿了两瓶红酒来,启开后每个人到了小半杯,一群人喝酒聊天,正当我觉得无聊昏昏欲睡时,路平道:“宁先生,我和你说个事儿,你听怪不怪。”
“怪事我听得比较多,可能都有些免疫了。”宁陵生笑道。
“是啊,一般的怪事我都不说了,但这件事确实有点古怪。”
“那你说我听听。”宁陵生表现的颇感兴趣。
“是这样,这片农田又叫井字地,因为地块的形状是呈井字形的,当时我租下这块地时当地村民就告诉我说这个地方地势是极好的,基本属于种什么长什么,但就是有一点很奇怪,这块区域总是时不时的突然会喷出一股水,就像是消防栓被撞断了,如果喷水,甭管你用什么东西都堵不住,但只要凭空放一枪这水立马就消失了,你说怪不怪?”
“听你这么说确实有点奇怪,你遇到过没有?”
“当然遇到了,这地下水喷出来后只要对空放一枪水立马就消失了。”
“有没有请人看过原因。”
“也请风水先生看过,但要么就是啥也不懂跑来胡言乱语一通骗点钱,要么就是来了之后掉头就走,宁先生,我心里其实也很忐忑,这个地下不会有什么火山之类的物体存在吧?”
108、祝由师长老为哈迪斯的灵魂大皇冠加更
以宁陵生如此严肃的个性,居然忍不住笑了道:“如果这下面真存在一座火山,那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