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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不能被同门发现。否则只会惨死。”他颇为畏惧的道。
“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你们在外拼死拼活与人方便。这些人动动嘴皮就把人活活烧死,简直混账至极。”我越说越气愤。
“这世上不公平的事本来就很多,我只是一只蝼蚁,根本没法掌控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罗道长,你先别说了,不管多麻烦的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你听我一句,咱们下山再想办法。”说罢我上去就要搀扶他起来。
“秦先生,你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他叹口气道。
“你做的事情没有错,为什么要承受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就算我是路见不平吧,你别在说那些话了,我是不可能滥杀好人的。”说罢我挽住了他的一条胳膊。
罗吉子叹了口气道:“无量天尊、善哉、善哉,既然如此,还请先生用糯米将我身上沾染的尸毒吸走,可以暂时缓解症状。”
他包里有一条用白布裹成的圆柱形物体,里面装的就是糯米,解开袋子,我抓起一把米敷在他的脸上,片刻之后糯米就被染成黑色,用树枝刮干净后我敷上一把,如此周而复始之后,他脸上和身上沾染的尸液被清除干净,罗吉子也可以睁开眼睛了,只见一对眼睛瞳孔晦暗,对于光线和外界物体根本没有反应,显得很是呆滞。
“您用手按在我肩头,咱们走。”
“秦先生,我受的伤迟早会被同门察觉,到时候……”
“真到那时候再说,但现在咱们回去商议对策,我大哥天上地下无所不知,他肯定能解决这个麻烦。”
“唉,真是感谢了。”
于是我两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法华寺,驱车回到宾馆后我先把罗吉子安顿好,之后找到了宁陵生。
“宁哥,我可能又给你找麻烦了。”
“哦,怎么回事?”宁陵生放下手中的棋谱问我道。
“文星堂堂主罗吉子中了尸毒,他说同门会把他烧死,只求一死,我实在不能接受所以就把他带回来了。”
宁陵生微微一笑道:“你还真喜欢操心。”
“可是我觉得……”
“这事儿你没必要解释,因为没有做错,道门这个陋习存在已有百年,常为外人诟病,我也是知道的。”
“是啊,简直是混蛋规定,所以我就把人带回来了,宁哥,咱们想办法帮帮罗道长呗?”
“想要帮他其实很简单。”宁陵生淡淡的道。
“尸毒连道门中人都无法解除,这事儿能容易?”我不太相信的道。
“你还记得油籽村的向家父女吗?”
我脱口而出道:“那对赶尸匠?”
“是的,他们是辰州赶尸门的人,手里肯定有解除尸毒的解药,只要向玲还在,肯定能解掉罗吉子所中的尸毒。”
“没错,宁哥,还是你脑子好使,我怎么就没想到。”我一拍手道。
“你也别耽搁了,赶紧去吧,万一被道门中人得到了消息,那就是一场大是非。”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敢耽搁了,立刻带罗吉子朝油籽村赶去。
油籽村距离临江路真不算近,避免迷路,我特意雇请了一位司机让他开车,路上我是千万祈祷向玲定要太太平平的活着,千万不要被鲁道成的手下杀死,或是想不开自杀。
然而纵使我想了无数个可能发生的结局,但最终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一路毫不停歇赶到油籽村时,车子几乎成了黄色,整个车身沾满了泥巴,在村口就见曾经爆发过一场诡异大战的油籽村已经焕然一新,原本虽然干净,但寂静诡异的氛围荡然无存,村子里居然人来人往,每间屋子里都住了人。
而且这些人看样子似乎都是农民,但每个人精神状态都很好,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我们赶到的时候正好是饭店,只见这些人端着饭碗互相串门,见对方家里有好吃的饭菜,坐下就吃,也不客气。
我也是晕了,走到村口问一个端着碗的中年男子道:“大叔,这是油籽村吗?”
“是啊。”
“哦,你是这村子里的人?”
“不是,我是农民工,在这里盖房子的。”经他指点我看见此地曾经大片空荒的土地上已经在建造住宅小区,一栋栋的六层楼拔地而起,已到了粉刷外墙的阶段。
“那么这里有一位叫向玲的大姐吗?”
“你说向村长啊,当然在了,她就在最里那间屋子,车子开到底就是了。”中年男子道。
看来鲁道成又找到一群替死鬼了。想到这儿我不免为这些农民工感到惋惜。
正打算进去,就听一人道:“你怎么来了?”这声音听着耳熟,寻声而去只见一个穿着碎花棉袄,头上包着一块大红色方巾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不远处。
这中年女人大约四十多岁年纪,白白胖胖,只见她笑吟吟的满脸喜色。
我仔细分辨了很长时间才看出来她就是向玲。
那个满脸愁苦,一脸阴郁、瘦如竹篙的女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年多前那个女人就比死人多了一口气,现在她的变化是由内而外的,完全就是个马路上随处可见的家庭妇女。
“大姐,这是你的亲戚?”男子问道。
“是的,是我的表弟。”向玲这么说自然是不希望别人知道她曾经的过往了。
于是我道:“大哥好啊,我大姐背井离乡的在这里,多亏你们照应了。”
“大兄弟这话说的太客气了,我们都是大姐照顾的,你可千万别说倒了。”他呵呵笑道,随即道:“那你们聊,我不打搅了。”说罢转身离开了。
向玲看着他走扯下身上的围裙道:“先去家里吃饭吧。”
“不了,向姐,我想求你件事儿。”
“别这么客气,有事儿尽管说。”
我带着她到了车旁边,指了指坐在里面的罗吉子,此时他的脸上已经开始出现一道道犹如筋络的黑色条纹,面孔上也长出了一层薄薄的绒毛。
驾驶员我已经打发走了,车子里只有罗吉子。
“这人中了极深的尸毒,已经发作了,需要立刻处理。”向玲道。
“向大姐我……”
“他是茅山宗的?”向玲冷冷的问了一句。
“这……他是天龙阁的一位分堂堂主。”我也不能说瞎话,只能实话实说。
“茅山宗的人不是宁可将染尸毒的道士烧死,也不愿求赶尸匠人吗?”向玲语带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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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祛除尸毒
看来这两派是有积怨的,估计这事儿不好办。
我正要想点子劝向玲,就听她叹了口气道:“这个人伤势已经很严重了,需要立刻将体内的毒逼出来。”
“向大姐,如果你能帮帮他那是最好了。”
向玲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点头道:“好吧,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也并肩共过难,看着这层面子上我帮你一次,你把车开到一片空旷之地。”
于是我带着向玲开车去了一片尚未开发到的荒地上,此时的罗吉子已经失去了知觉,昏迷不醒。
向玲和我把罗吉子从车里抬了出来靠在车轮胎上坐好。她道:“有没有帆布或是大的塑料布?”
“还真没有。”
于是向玲将围裙套在他脖子上,左右看了看他的面颊后用手在他的左脸上轻轻按了一下。
就是轻轻一下,他的皮肤就烂掉一块,流出来的血居然不是红色的,而是泛白。类似于浑浊的牛奶的,腥臭味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熏的我差点就吐了。
向玲对这股气味似乎是很适应了。没什么反应,她对我道:“别光看着,你扶着他的脑袋。尽量让血不停流淌。”
我没辙,只能硬着头皮抱着罗吉子的脑袋将创口对准泥地。只见白色的血液形成涓涓细流,一股股的流淌而下,腥臭味愈发浓烈。
正在这时只见土层突然被拱起了一小团,接着尖利的嘶叫声传出,一直身体沾了白血的耗子从土层里钻了出来,它尖叫着朝远处跑去,就像尾巴着火了似的,由此可知血液的毒性有多强。
然而向玲并没有从身上取出任何物品,似乎没有为他疗毒的打算。
又过了片刻只见白色的血液中终于有了一点红色,渐渐的红色的成分越来越多,向玲道:“可以了,你用围裙堵住他的伤口,将脑袋摆正。”
随后她从身上取出一把水果刀,居然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下去。
之后她将血滴在罗吉子的伤口上,又掰开罗吉子的嘴将血液滴入,这其中有两次伤口结痂,向玲撕开凝固的血块继续让血液滴入罗吉子的嘴里。
终于他连咳嗽了几声,喘了口气悠悠醒转。
罗吉子下意识的就要用手去擦布满面孔的血液,向玲一把按住他的手道:“让这些血液在脸上自然干涸。”
“你是、你是”
“我是你们茅山宗人最看不起的尸体贩子。”向玲冷冷道。
“哦,失礼了,多谢大姐救命之恩。”说罢他艰难的在随身携带的布兜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哆哆嗦嗦递给向玲道:“这是茅山金疮药,止血生肌有奇效,请大姐手下。”
向玲也没和他客气,伸手接过去。
“向大姐,难道你的血液能解尸毒?”
“赶尸匠从小就会被泡在防尸毒的中药材里,八岁之后开始服用防尸毒的药材,内服外用到二十岁后血液就成了解尸毒最有效的解药,所以如果赶尸匠不想解人尸毒,那人就只能等死。”
“原来如此,向大姐真是辛苦了。”我从内心感激她。
“咱们就不要客气了,我能有今天也算是拜你所赐,就算是一点回报吧。”
“是啊,这村子里真是热闹,那些人是怎么住进去的?”
“这里开建了一个大型的住宅项目,有几年忙活了,我看那些工人住的都很苦,心想这里反正也没有人来住,就邀请他们搬进新居了。”向玲笑吟吟道。
“可是这片区域”说到这儿我停住了,因为有些话不好当罗吉子面挑明。
“你放心吧,那场风水局已经破了,鲁道成因为犯事儿人都跑去国外了,所以油籽村现在是真正适合人居住的地方。”
“难怪你现在气色这么好,原来是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恭喜你,替你感到高兴。”我由衷的道。
“谢谢你。”向玲的表情也满是幸福感。
又聊了几句向玲道:“他的伤势现在还不算彻底好,接下来的步骤也很重要,每晚子时,用瓦缸装热水后然后在水中加入细盐,用盐水浸泡他的身体,直到缸里的水变成黑色算一次结束,每天一次,直到水的颜色再不会变,他体内的尸毒也就算彻底清干净了。”
“成,辛苦向大姐了。”
向玲点点头道:“如果你是自己来的,我很愿意留你吃顿饭,但我不想和茅山道士有什么瓜葛。”
“明白,我能理解。”说罢我起身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离开油籽村后,罗吉子叹了口气道:“也是我命不该绝,居然被赶尸匠救下了性命。”
“茅山道士和赶尸匠间有嫌隙吗?”
“有很深的积怨,但产生积怨的原因我并不清楚。”
“这咱就不管了,至少你身体的尸毒是被赶尸匠治好的。”
“是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伤愈之后我会以一己之力推动两派交好的。”
“罗道长,你留在临江至今没走的原因能和我说说嘛?”
“按理说我不应该对秦先生有所隐瞒,但这里面的内情我确实知道的有限,身份所制,没有办法,说白了我只是受命在酒吧里挂一幅图而已。”
看来这其中的道理基本就是宁陵生推测的那样,于是我道:“这幅画挂上之后我的酒吧就成茅山宗的地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