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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暴怒的江水也会有安静的时候,除了冬季的上冻期,只要不是七八月份的汛期。江水总是温顺的犹如刚出生的小猫悄无声息的流淌,加之河道两边水汽蒸腾的环境。植被生长极其茂盛,所以这里是年轻人的天堂,他们在此踏青、玩闹、谈恋爱,总之这里也能算是东营一景。
这几个年轻人都是临江某大学的大二学生,中午酒喝多了回校时路过此地,其中一个学生想要撒尿,于是几个酒足饭饱的学生一字排开站在河岸上高唱着再别康桥比谁尿的更高更远,就在一片嬉笑声中,一名叫李成的学生道:“好像有人喊救命。”
“你酒喝多出现幻觉了”站在他身边的刘成举嘲笑道。
“你们别说话,仔细听。”另外四人见他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便各自收声,果然一个女人呼喊救命的声音隐隐传来,众人警惕的往上游望去,虽然夜色中,但当晚皓月当空,河道旁又是路灯林立,所以视线不是问题,一会儿的功夫,果然一个女人在水里打着圈从上游飘来,满头长发散在水中异常显眼。
五名醉醺醺的大学生顿时酒醒了一半,这几人也是热血青年,其中一人脱了衣服道:“赶紧救人。”说罢便跳进了水中,五月份的河道口水流平缓,而且深度也仅有五六米,对于一个水性好的人而言这就是个水流量稍大的游泳池。
其余会水的全部跳进了河里,只有一个叫刘成举的学生没下去,因为他是个旱鸭子,不过他也掰了一棵粗长的树枝,以防意外的发生,四个人很快便在河道中形成了一道“人墙”,而女人依旧是打着转漂浮而来。
首先发现情况怪异的是李成他大声提醒同伴道:“有些不对,这女人不管距离远近,怎么呼救的音量始终一样高低,一点变化都没有”可惜另两人忙着往前游泳救人,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提醒。
很快水性最好的王洛川首先接近了女人,只见他展开双臂将女人脑袋抱进怀里,然而没见他怎么费力,就将女人的脑袋从水里拎了出来。
王洛川这才发现水中“长发飘飘”的女人只剩下脑袋,而脸上的皮肤肉块早已达到腐烂的程度,肤色暗黄的面容上布满了肌肉腐烂后的坑洞,甚至能从中看到白森森的人骨,而一双眼珠也已呈现出灰白色,与此同时空中又响起一阵怪异的笑声。
这几名学生受到的惊吓程度可想而知,王洛川忙不迭的将女人的头颅丢尽了水里,甚至连游泳都已忘记,被水流冲的向后而去。
水中的人一旦乱了阵脚就会下沉,王洛川再好的水性也无法避免这个规律,几下沉浮腿便抽了筋,这下更难以为继,万幸水里还有个“学生会主席”,李成在极度慌张之下还是将**的女人头颅丢上了岸,接着与同学合力将王洛川从水里拉上了岸。
四个筋疲力尽的大学生离脑袋远远的坐着,一直等警察赶到现场。
说到这里披着毯子的王洛川无声的哭泣起来,显然他是被吓破了胆,如果他要是知道那个女人的鬼魂如果一直跟着他来到警局估计当场就能被吓死。
“你确定自己没听错那颗高度**的头颅居然发出了呼救声”我问道。
“我发誓绝对没有听错,就算我听错了,不能所有的人都听错了。”李成还是颇为镇定的,有条不紊的回答了我的疑问。
龙海就站在我身边道:“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这颗头颅的死者死亡时间至少在五天前,你能在今天白天听到她的呼救声大家是不是因为情绪过于紧张产生了幻听,这在我过往调查的案件里是发生过得。”
五人异口同声的说自己肯定没有听错,而且不但听到了呼救声,在王洛川将头颅举出水面后四人还听到了笑声,如果说呼救声还有些隐约,那么笑声则无比清晰。
虽然是大白天但江水中一个仅剩头颅的女尸漂浮在水面上发出呼救声,如果不是真见鬼了那就是他们再说鬼话,可是看五人的反应,他们肯定没有撒谎。
“不瞒你说我现在都烦透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案子突然就落在我脑袋上了,凭什么呢”走到分局门口我两点支烟,他边抽边抱怨道。
“你别着急,这两起案子都不属于普通案件的范畴,所以你心态一定要调稳了,不能自乱阵脚。”我安慰他道。
“我要能稳定下来那真是见了鬼了,上面又派调查人员介入了,他们居然提审一名已定死罪,即将行刑的犯人,而这名犯人就是我亲手抓获的,人要是遇到倒霉事情,真是一件接着一件。”龙海真是愁容满面,作为一名很受下属爱戴的刑警队长,现在的他有点焦头烂额。
“他们居然要调查已经定案的死刑犯这种案子要是被查出来有问题,那”说到这儿我住了口。
“吴宗伟的案子其实一点也不复杂,一年前当地两大流氓团伙为了抢夺地盘发生了火并,吴宗伟是一方老大,他亲自带人埋伏对方老大杨且,不过该打的没打到,他把外形和杨且极其相似的同胞兄弟杨凯给砍死了,杨凯是当地中学的副校长,所以案件性质之恶劣可想而知,这一切是监控录像摄录下来的,属不可翻供的铁案,你说他们还能查出来什么”龙海皱着眉头道。
“他也认罪了”我道。
“他也没有否认,很痛快的便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当时破这起案件,由于一举捣破两大流氓团伙,短时间内破获性质恶劣的凶杀案件,我还受到了嘉奖,没想到刚刚才过一年我就倒霉成这样,你说我是不是被倒霉鬼附身了。”
“肯定没有这种说法,没有倒霉鬼这一说。”
“唉调查组来了后局长特意设宴请了他们一顿,并询问了吴宗伟案子的缘由,对方也说了这宗案子办案过程肯定没有任何问题,他们不是来为谁翻案的。”
“那不就成了,你担心什么呢”
我们两正聊着天就见一名警员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道:“龙队,案件有了重大进展。”
“玉龙村的案子有进展了”龙海顿时就激动了。
“不是玉龙村的案子,而是那个女尸漂河的案子。”警察道。
226、妄想之人
ˉ¨我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也不知道究竟是该阻止他还是助纣为虐,然而不等我最终做出选择,宁陵生握刀的手在空中一挥。;银光之中鲜血从路成的脖子处迸射而出,我吓得双腿发软。连退几步差点没坐在地下。
这里面只有大壮子颇为镇定,一动不动的看着悲惨的一幕。
鲜血一股股的喷在布衣上,路成似乎无法相信喷出的是自己体内的鲜血,满眼不可思议的望着宁陵生僵立着。
随着血液迸出的量越来越小,他噗通一声摔倒在泥坑的衣服上,用手捂住脖颈,鲜血还是从指缝中涌出,他双腿抽搐着喉头发出“嗬嗬”声,宁陵生蹲在土坑边抓起一把浮土撒在路成兀自颤抖的身体上道:“安心走吧,保你孩子平安。安心走吧,给在场的各位赔不是了。”他翻来覆去念叨这两句话,每说一次抓一把土撒入坑里。
到后来他的上半身几乎全被浮土掩盖,而人也不再动弹了。
宁陵生拍了拍手起身道:“都休息吧,明天早上估计孩子能醒了。”我和王殿臣暗中对视了一眼,他的面色发暗。我估计自己的面色也好不到哪去。
“对了。”向前走着的宁陵生停下脚步转身道:“今天晚上秦边和我住一起。”
本来一直都是王殿臣和他住一个帐篷,今天突然换成我,难道他杀一个人不过瘾,还要用我祭刀
想到这儿我心嘣嘣直跳,但也不敢质疑他。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但捡了一块石头藏在身上,以防万一。
真没想到宁陵生一个修庙积功德的匠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说杀人杀人,毫不手软,这个人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
夜晚黑暗的树林中只有两处帐篷里的马灯发出两点微光。大壮子和王殿臣早睡下了。宁陵生一向睡觉很早,此刻在我身边不远处他侧卧着身体发出微微鼾声似乎是睡着了。
我却不敢睡,虽然极度无聊的,但只能是强睁着眼睛发呆,但我忽略了一旦,人只要躺着不动,迟早会睡着的,所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我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木鱼声给吵醒的,朦胧之间听到阵阵清脆的木鱼敲击声,期初我以为是在梦里,但越听越觉得真实,便睁开眼睛。
昏暗的马灯点亮了一片黑暗,像是地狱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微弱亮光,反让更让人觉得诡异。
比比火光更加诡异的是宁陵生,此时的他双腿盘坐在帐篷上一动不动,敲击着木鱼,脸色比纸都要白,挂着一抹怪异的浅笑,在马灯发出的微光下看起来十分阴森恐怖。
宁陵生虽然修的是庙宇道观,但从来不拜神佛,用他的话来说是能进入寺院又能进入道观的人必须没有个人信仰,否则他只能根据自己的信仰二选其一,信佛的居士不可擅入天官府,同理信道教的法师也不可擅入大雄殿。
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在半夜爬起来敲木鱼,这是因为什么想到这儿我问道“宁哥,你这是怎么了”
宁陵生不光是敲木鱼,他嘴里念念有声,说的全是佛经内容,这是打坐念经呢,真没想到他不但会敲木鱼,甚至连那些拗口难念的经文内容都已经背了下来,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对我们说修庙匠人不可以有自己的信仰呢
我越想越奇怪,于是又问了一嗓子,但宁陵生对于我的疑问没有丝毫回应,依旧是敲木鱼念经。
我心里清楚宁陵生或许是白天功夫下得太深,结果“上套”了,没想到这场报应来的如此迅速。看来他是没法再对我下手了。
想到这儿我暗中松了口气。
这么一直熬到天亮,只见宁陵生将木鱼椎轻轻放在木鱼边上随后闭上了眼仿佛入定了一般。
我悄悄钻出了帐篷,大壮子和王殿臣已经起来坐在帐篷口抽烟了。
我凑上去后王殿臣小声道:“敲木鱼是大哥”
“是啊,敲了一夜,我估计是鬼上身了。”
“别胡扯了,这一世界的人都能撞邪,宁总肯定是不会撞邪的。”大壮子道。
“你凭啥这么说,夜里的状况你是没看见,宁哥的样子绝对是撞邪了。”
“这事儿咱两没啥好抬杠的,待会见到宁哥当面问。”
“所以说你是个白丁,如果大哥真的撞了邪,他自己能知道”王殿臣道。
“你说的倒也是,算了,算宁哥没撞邪,是我看错了。”
“你没看错,我确实撞邪了。”说话声中宁陵生跳开帐篷帘子走了出来。
“宁总,你;;”
不等大壮子把话说完宁陵生摆摆手道:“其实昨天是非常凶险的一天,你们不知道这里的玄机,我也不敢说,我担心自己说出来会打退堂鼓。”宁陵生表情凝重的道。
“宁哥,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能说了吗”我问道。
“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救人。”宁陵生说罢转身朝庙前走去。
我心里暗中奇怪:难道喉咙被割断的人还能活着
宁陵生的紧张情绪甚至都能直观的看出来,因为他双手的食指在微微颤抖,我跟了他有近十年,从没见过宁陵生如此紧张过。
到了昨天埋死人的坑前宁陵生指着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路成道:“把人挖出来。”
赶紧下洞把盖在他身上的浮土扒开,在搬动路成身体的过程中能明显感觉这个人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了,难道宁陵生有起死回生的法门
“跟我走。”等我们抬出尸体后宁陵生直接朝林子外走去。
一行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