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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乘务员反锁了起来。
这下我明白了,这女孩死亡必然与列车的当值人员有直接关系,于是我抬脚将厕所门给踹开,进去后先是检查了一遍车窗边框,虽然没有发现特别明显的痕迹,但是在卡槽缝隙处能看到一些暗红色的斑渍,似乎是血液。
联想到梦里那个女孩最后做出的动作,我知道这间厕所里必然有线索留存,于是也顾不得肮脏,挨边挨缝的开始检查,与此同时列车工作人员听到响动赶了过来,包括那名中年妇女在内一共三人,见状便连声劝我赶紧出来,别把身上弄脏了。
越是这样疑点越重,只能是更加坚定我寻找线索的决心。
结果在窗户下的铁质长管内壁上我摸到了一个细长的硬物,这东西卡在了铁管破损的缝隙处,稍微用力便掰了下来,在灯光下仔细一看这不是人的指骨还能是啥玩意
我举到三人面前道:“你们的厕所里怎么会有人的指骨”
这下原本唠叨个不停的三人齐齐哑了火,听一个浑厚的男人嗓音道:“这位乘客请你先出来,有话到我的办公室谈。”
一个身着铁路制服,带着大檐帽的中年男子出现了,我警惕的道:“你是什么人”
“哦,我是这辆列车的乘务长,我叫宁松。”
于是我跟着他一路向前穿过几节车厢后到了他的办公室,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小型办公桌。
“你请坐。”他拉开椅子请我坐下,自己则坐在了铁床上。
“这个女孩叫王瑶,如果活到今天的话应该有十四岁了,出事那年她刚刚十一岁。”没有一句废话,乘务长直奔主题。
“三年前7月12号是她的母亲带着她上了这辆车,这个小姑娘是榕城市芭蕾舞少年组的冠军,长的漂亮,人又活泼,所以很快车里的乘务员都认识了她,我对这个小姑娘也有印象,出事之前她母亲的反应来看根本看不出来一点异状,是一个慈祥的母亲带着女儿出远门,而且她看女儿时眼神里自然流露出疼骄傲期许的神情,所以我做梦也想不到她带着王瑶上车是为了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后然后再自杀。”
说到这儿乘务长微微叹了口气道:“出事前王瑶上厕所,她妈妈也借口跟进了厕所里,随后外人听到王瑶急促的呼喊救命的惨叫声,当我们赶来时发现女孩的身体已经完全从窗口被挤出去了,当时她用右手死死抓在窗台铁管上,身体吊在外面,那哭喊声直到今天我想起来都跟做噩梦一样。”
“但是我们没有专业的救援人员,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是想着尽快控制住女人,救下王瑶,可是当我们强行打开厕所门发现她妈妈正在啃咬王瑶抓在铁管上的手指,我们几个人上去想要制服她,但那天女人力气大的邪乎,我们两三个男人硬是半点也拖不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孩子手指咬断;;”
说到这里他满脸无奈的摇头道:“随后这个女人也从火车上跳了下去,两条性命眨眼间没了。”
“这件事与你们没有直接关系,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
“人是死在火车上的,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只是我们不知道这母女两来自何方,直到今天也没有人因为这件事来找过我们,作为我们心想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没人来找,这么算了,没想到;;”
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心里不免唏嘘,却也说不出铁路部门的错误,没有人愿意发生这种惨绝人寰的悲剧,但有些悲剧的发生确实属于小概率的意外事件,无法避免。
我对乘务长道:“我只能代表我自己,所以也不好说什么,我只希望如果母女两的尸体还暴露在荒野;;”
“您绝对放心,出事当天我们安排人捡取了死者的遗体,不过这对母女因为没有亲人认尸所以遗体还存放在榕城市的殡仪馆里。”
这下我明白了女孩的心意,对乘务长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王瑶希望能保有全尸,所以这根指骨;;”
“你放心,我一定亲手;;”
“不,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能遇见她也是缘分,理应死者为大。”我道。
“好,等到站了我安排你上返回榕城的列车,等事情办完后我负责安排你返回的车次。”
于是走出榕城不过十二个小时,我再度返回,等到了榕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了,我立刻去了榕城火葬场,在停尸间里我见到了被母亲亲手杀死的女孩。
由于冷冻的时间较长,她的身体已经变形,模样和原来已经大相径庭,睁的滚圆的眼睛瞳仁颜色都已变成了灰白色,我伸手入尸袋中摸到了她断了一节的食指,将指骨放在断口处道:“我知道你是个漂亮的姑娘,无论生或死,都是完美没有缺憾的。”说也奇怪,这句话说完后女孩冻如冰坨的脸居然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232、深藏不露
李山河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宁陵生,片刻之后道:“你真的只是一个修庙的工匠。”
“如假包换,我做这行十几年了。”
“或许你真的有神明护佑也说不准,祝你好运。”说罢他伸出右手。
两人握了手之后:“上山的路你们可以松开一个口子吗我的意思是不设防了”
“这怎么可能。”李山河倒抽一口冷气道:“你是想让我掉脑袋吗让你上山建庙我已经是违反了命令,如果封锁口再出现问题”
“不撤防也行,但是如果之后有人强行闯关你不要阻拦。拼个鱼死网造成士兵方面的重大伤亡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李山河越发觉得有兴趣,如果说刚开始和宁陵生接触他还心有顾虑,到此时他已经完全打消了顾虑。
其实宁陵生也没有给出任何强有力的说明,证明他所说的话是绝对有道理的,但李山河这样身经百战,小心谨慎的军干却愿意相信他。
人的气场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我这样的说什么话别人都未必能信,但宁陵生说的话别人就是愿意相信,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最终守在入口的士兵给我们放行,于是施工队搬着建材往山上而去。
土道松软,没法通过大型车辆。所有建筑工具、材料必须靠人力运送,到后来李山河看我们搬运吃力便调集山下戒严的士兵帮我们搬材料,一直忙忙碌碌到晚上八点多,第一批建筑材料运输完毕,我和宁陵生还有王殿臣站在土山边缘。
我心有余悸道:“宁哥,深更半夜的在这山上会不会有危险”
“当然没有,否则我带你们上山来送死吗”
“可是山下的居民被僵尸屠戮殆尽了。”我道。
“那是因为他们遇到了特殊状况,否则不会这样。”
我知道宁陵生必然已经看出了这里面的问题,但对于他“风格”的了解我知道也没必要追问了,问他也不会说的。
宁陵生继续道:“人一生总会遇到很多难以预料的危险,这其实是常态,理论上来说被僵尸咬死和被车子撞死其实没什么区别对吗”
“应该是的吧。”
宁陵生四下看了看道:“不用担心僵尸,没人闹也就不会有这些麻烦。”
“边哥,你掺和这种事情有意思吗”王殿臣忍不住问道。
我叹了口气道:“兄弟,这事儿你真别埋怨我。张二十论起来和我也是同一门的,他身边也养了鬼,是个耳报神。”
“柳灵童都敢养嫌自己命太长吗”
“柳灵童主要的作用是打听消息。其实法力并不算强。”
“我就记得当初差点被他给害死。”王殿臣心有余悸的道。
“那时候我们的能力太弱,所以他就显得强,不过柳灵童天性阴沉,养这样一个小鬼带在身边稍有半点不小心就会反受其害的。”
“我就觉得茫茫人世能遇到另一个养鬼之人也是缘分,所以见他有麻烦就想帮一把。”我道。
“没问题,既然想要帮忙你就要毫不犹豫的帮到底,千万不要左右摇摆,这样的人是最没意思的。”
听了他这句话我终于松了口气,可以说宁陵生的肯定对我而言是至关重要的,只要他说这事儿没错,那我就有信心有决心做下去,即便是遇到困难我也不会感到害怕。
“宁哥,有你帮忙,我肯定不会摇摆的,如果没有你帮忙那就说不准了。”我笑道。
“我当然挺你。”宁陵生笑道。
“嗯。”我也用力点点头,觉得能有这样一位大哥简直是太好了。
正聊着天大壮子走了过来道:“宁总。这座狐仙庙您有什么指导意见吗,比如说外观之类的”
“嗯”宁陵生想了一会儿道:“狐仙庙的外墙用黑砖。”
“黑砖现在上哪去找黑砖呢”大壮子不解的道。
“如果没有黑砖就用墨水把红砖染黑,外形以歇山顶为主。但有两点一定要记住,神庙建好之后在庙外竖杆一根,杆上挂的锦旗绣三龙三凤,神庙内的狐仙雕像你去张山一处名为天下石工的石工庙里取,我已经安排过了。”
大壮子挠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宁总,您这几个说法也不符合建庙的条件,这也不是狐仙庙啊”
“有狐仙神像在当然是狐仙庙。”宁陵生笑道。
大壮子对于宁陵生基本就是服从二字,绝不会提任何异议,虽然他对于宁陵生建庙的方案根本无法理解,但还是照办了。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得布个克制僵尸的法阵之类的”我道。
“法阵”宁陵生笑道:“我可不懂法阵。”
我愕然了,片刻之后我道:“宁哥,我真的很担心这里的危险,一旦将是跳出来我们可就全都交代在这儿了。”
“是吗,你的担心确实有道理,我会考虑的,你放心吧。”宁陵生随口敷衍了我一句。
我知道宁陵生是不会对我交底了,也就不再多问了。
当晚月朗星稀,十分平静,宁陵生甚至让施工队把帐篷建在了山顶,这说明他百分之百有把握僵尸不会出来为恶。
到了后半夜我看他也没有睡觉的意思,我也不想睡便走到他身后道:“宁哥,那个用铜锤的杀手是专杀我身边的人,没有任何道理原因,我担心”
“你担心我们也会受到他的伤害”
“是的,甚至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
“不管什么问题总有解决的那一天,放心吧,我保证这问题在不久之后就会彻底了结的。”
“您说他会来到这里,是来这儿伤害你们吗”
“伤害我们”宁陵生面无表情的出了会神道:“睡觉吧,我困了。”
太多的疑问盘桓在我的脑子里想要得到答案,所以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到深夜越想越精神,我知道自己睡不着了,干脆出帐篷抽支烟提提精神。
出帐篷之后我就看到阴沉沉的天空中飘着一层时犹如浓雾般的气体,奇怪的是这层气体就漂浮在天空中,我们所处的区域连一丝都没有。
只见上半夜还很明朗的天空此刻看来朦朦胧胧,天空中的月亮似乎显得特别巨大,大的就好像在我正面前方不远处,伸手就能摸到。
这种景象肯定是不正常的,我警惕的朝四周望了望。
赫然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山坡上隐约浮现着几株七扭八斜不高但很粗的怪树,黑夜中几株树看的并不十分清楚,黑黝黝的就像是被烧成枯炭的死树。
这是怎么回事白天的时候明明没有见到过这种树。想到这儿我正要走过去看个究竟,却听帐篷里的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后就听林怀民的声音传来道:“兄弟,和你说个好消息,郑队的案子终于有突破了。”
听了这个消息我精神为之一振道:“突破口在哪儿”
“这就是我打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