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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为了避免影响病人情绪,郝伟努力不让自己失态,但是他的心已经碎了。
“能把那盆兰花带给我吗我要它陪着我一起走。”这是女孩对郝伟的最后一个要求。
“那不成,无菌病房能带这东西进去吗你也太异想天开了。”护士长断然拒绝了将那盆绿叶落尽,鲜花凋零只剩腐朽根茎的“兰花”带入病房,最后郝伟找到了院长,承诺支付一切消毒费用的前提下终于将严格消毒的“兰花”带入了病房中。
如今他终于和自己所爱的女人坐在一起欣赏“兰花”了,虽然鲜花枯萎,生命也即将凋零,郝伟就这么抱着“晴儿”两天一夜没有分开。
甚至他的母亲和妻子也来到了医院,“两对人”隔着无菌病房的玻璃窗对视着,最后她们终于离开了医院,最后晴儿说了一句话:“这是我用鲜血浇灌的兰花。”
女孩最终平静的在郝伟的怀中离开了这个世界,她把遗憾留给了郝伟,而郝伟也从她妈妈那里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
分手后的蓝静儿万念俱灰,她一直用自己的鲜血浇灌着兰花,期待着郝伟可以回心转意,回到自己身边,直到听到了他已婚的消息,那晚这个柔弱的女孩割开了自己动脉,她期望自己可以把生命赋予兰花中,因为她知道郝伟的车子天天都从窗前路过,每当他的注视留在熟悉的窗口,熟悉的兰花上,却不知她的注视也留给了自己这位她根本无法忘怀的男人身上。
276、番外篇——滴血的兰花(下)
而蓝静儿也是因为这次割脉被诊断出血液异常,最后因为缺乏治疗所需的费用最终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如果当初两人在一起,以郝伟家的经济能力,她当然不会死,当郝伟从她母亲的嘴里得知这一切。他知道属于自己的生活也彻底结束了,从此以后他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替这个可怜的女孩讨回一个公道。
听完这个故事,何长生忍不住眼眶也红了,他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并且同样在大学里收获了一份爱情,所以他完全能够理解郝伟的心情,但还是道:“郝先生,我确实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这与你的犯罪行为有关联吗”
“你问我犯罪的动机这就是我的动机,因为自从晴儿去了以后我和自己的妻子、母亲彻底翻脸,虽然表面我们相安无事。可本来就已摇摇欲坠的所谓亲情、爱情早已荡然无存,所以我整天就在如何报复我的母亲,当然我对于我的妻子虽然我不爱她,却也不恨她,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也不知道是否和我母亲有关,从那以后我对于生意场上的所谓阔太太、贵妇人的一举一动都无比反感,她们每一次出格的言行举动,都让我有一种呕吐的感觉,所以我冒出了一个念头:就是用qj这种方式剥下她们的伪面具,而一旦案发我被抓,也可以报复那个女人。”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属于我的人生已经随着晴儿的离去已经提前结束了,如果不是用这种方式让我还有一点点的存在感,我都不明白自己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当然我一直再考虑自己做这件事究竟何时才算了结,直到看见了王海他对于自己所爱女人的那种索取方式。”
“虽然我不可能会认同他的行为,但是我想如果晴儿还活着。或许她宁可去殉情,也不愿意就这样一个人孤独的离开,我将王海二人的衣服脱尽只是为了让两人可以彻底的在一起。而不是让他贴着别人给小丽购买的豪华服饰上,王海并没有伤害小丽,最后那一刻他收了手,如果不是因为小丽过激的态度,或许他不会杀死她,但是谁知道呢,这一切都随着两人的死亡被定格了。”
说到这里郝伟又点燃了一支烟笑道:“在两人死亡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了晴儿对我的呼唤,或许这两人的出现就是晴儿对我预示着结局到来吧,所以我必须收手,我自首并不是因为想争取宽大处理,是因为晴儿希望我收手。”
说到这里郝伟似乎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继续道:“而我希望你能把这些有钱人的丑陋嘴脸揭露给更多的人知道,因为社会日报是我唯一可以肯定能刊登这篇报道的媒体。”说到这他做了个“ok”的手势道:“小伙子,我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何长生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一定做好这次报道。”
说完这番话郝伟虽然满脸的无所谓,但他内心的痛苦何长生感同身受。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罪犯,他的悲剧命运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而是因为自己母亲的“爱”。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所以我理应替你做好一切人生的规划。这种思想最终让一切变的无法控制,这一定是她没有预料到的结果。
很多父母意识不到自己的爱才是毁灭孩子真正的元凶,郝伟不是这方面第一个以悲剧收场的人,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当然这个案件后续的影响此刻才逐渐展开,因为郝伟给企业带来的巨大负面影响,神力企业股价一度缩水达百分之四十,差点就濒临破产边缘,当然在那位强有力的“董事长”危机公关下企业再度起死回生,可是每当看到关于这个企业的报道何长生总在想:“那位母亲真的快乐吗她会不会后悔自己对于孩子人生霸道的决定”
而郝伟在入狱后没多久便死于一场监狱冲突中,他得罪了监狱里的黑恶势力,在洗澡时被活活勒死,或许他觉得自己对于母亲的报复还不够彻底,必须达到这种程度才算可以,当然对于他心里的那个女孩,何长生知道郝伟最终给出了一个交代。
这个案件牵扯了临江市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何长生很高兴的看见自己所痛恨的海景天被公安机关隔离审查,他的未来是可以遇见的。
而“社长”在郝伟所留的那一手“胁迫下”也不得不做出妥协,刊登了一整篇对于“qj俱乐部”详尽的报道,不过在这之后没多久社长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提前办理了病退回家了,而报社又调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年轻”社长,他有一个非常刚毅的名字叫赵刚铁。
在上任之初就对何长生的这一报道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并承诺以后要多做类似于此的社会事件报道,而这件事所引起的巨大反响可想而知。
就在何长生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篇是自己职业生涯中最奇特、最具话题性的一篇新闻内容时,新任社长把他叫去了办公室,给了何长生一篇资料道:“这是我来上任之前,在当时的单位所获得的新闻材料,我觉得这件案例和你所报道的qj俱乐部有一定的关联性,你可以尝试着再做一篇类似的新闻纪实,我想把这块做成专栏,你懂我的意思吗”
何长生当然明白,如果能够成为一名专题记者,那就证明了自己在报社中将获得稳定的报道权,这是他:一个刚才加工作没多久,之前一直处在低谷的人所根本没有想到的好事,当然对于社会新闻的挖掘报道也是他职业之初的理想,如今能够达成这个小伙子从内心感到高兴。
“一些残忍的案件,一些残忍的罪犯从表面看他们就是疯子与魔鬼的合体,包括qj俱乐部案发之初你也会觉得不可思议,但随着案件一点点展开最后的结果呢所以记住一点:我们不单单要追求一个新闻事件的娱乐性、话题性,也要挖掘深层次的东西,这是你以后的工作重点,我很看好你,也看好这个新闻项目。”这是赵钢铁对和长生的寄语。
何长生明白另一场不可思议的真相即将再次呈现在他的面前,对他而言“还原真相”将是自己以后所需面对最重要的主题。
在开始新的专题采访之处何长生带着女朋友去了郝伟墓前,那时的郝伟已经被刺身亡了,但何长生知道自己对于他还是存在同情的,虽然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犯罪分子。
在郝伟的墓前两位手拉着手的小恋人看到了一盆早已枯死的兰花,在鲜花簇拥的墓地这盆兰花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但是只有何长生才能明白其中所传递出的信息,那就是晴儿的家人最终原谅了郝伟,而郝伟所痛恨的母亲也终于为自己儿子保留了最后的选择。
回去的路上女朋友撒娇的道:“我要你给我买一盆兰花。”
“没问题,但我希望你能把它挂在自己房间的窗户上,每次去你家我都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送给你的兰花。”
太阳渐渐升高两个年轻人的影子却越来越短,不过无论是人还是影子此刻都紧紧靠在一起,“但愿我与所爱的人永远都不分离。”何长生暗中默默的念叨。
我是亲眼看着这个俱乐部被瓦解消弭,抓捕当天我就在俱乐部外面的看着那些衣冠禽兽们一个个被带了出来,而之所以能破获这起案子,最初的起因则是和马王泰有关。
277、善与恶
那天晚上我潜入马王泰和他情妇的房间时我自己都没想到居然会救了这老混蛋一命。
说实话当时我是憋足了一肚子的力气想要把他暴打一顿的,所以我从客厅的窗子翻进去后顺手从阳台带了一个花盆进去,当时屋子里静悄悄的,隐约能听见一阵“呜呜”的声音从客厅一侧的房间里传出来,可是当我走到房间门口就发现屋子里一男一女将马王泰按在床上,男人骑在他的上半身。女人将一个枕头盖在马王泰的脸上,看样子是要闷死他。
我顿时就反应过来,这是“奸夫淫妇合谋害死亲夫啊”,当时我就冲上去将手中的花盆狠狠砸在男人的后脑上。
只听一阵瓦盆碎裂的声音,这男的双眼一翻就晕倒从床上滚落,女人没曾想还有一个人,吓的惊声尖叫退到床头一边。
人就是这么复杂的动物,她敢杀人,却会被一点小意外吓的失声尖叫。
此时马王泰已经被闷的直翻白眼,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生意外,于是立刻打电话给医院并报了警。
随后医院人来给他吸了氧气。这老混蛋的状态逐渐好转,随后他叹了口气哭丧着道:“你这个贱女人,枉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居然这么对待我。”
我实在忍不住心里的鄙夷道:“别他妈在那扯淡了,你爱的人就是你自己,这就是报应你明白吗”佰渡亿下嘿、言、哥下已章節
他知道自己的性命是我救得,屁也不敢放一个,随后被警察押送着去了医院,而这对杀人未遂的狗男女也被抓去公安局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郑春雷不解的问道。
他这么说我就知道他肯定不认识赵世海,于是我将隐藏在临江市那个罪恶之地告诉了他,听罢之后郑春雷完全不能相信我说的话,以至于我让他给林所长电话交流之后他才相信我说的话。
“这个消息是那个叫赵世海的人告诉你的”挂了电话后郑春雷问道。
“是的,我觉得这个消息实在是骇人听闻,所以必须调查清楚,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你们真的要尽快把这个案子给办了,否则会有更多无辜的临江市女性受到伤害。”
“这群人简直是荒唐,这种行为和畜牲有什么区别”郑春雷愤怒至极的道。
“你还真不能用畜牲比喻这些人。畜牲不会强奸别的畜牲。”
“唉,这是我的失职,真没想到在临江这地方居然存在这么一处骇人听闻的场所,这件事我一定要彻查到底,无论对反是什么身份,无论这人有怎样的背景,我都要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郑春雷说这句话时整个案子还没有破,甚至只是刚刚有了一点眉目,在我们心里都认为这案子必定是阻碍重重,甚至有可能会惹上大麻烦,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