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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
“你说的是不是太玄了?”
“别人觉得玄乎我还能理解,你就是吃这行饭的,凭什么不信?”我虎着脸道。
“对对,我糊涂了,我肯定信,七天之后王茂才必然转运。”
但我还是说错了,因为没到七天对方就来给王茂才还钱了。
接到王茂才电话时我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因为这说明我断定的事情并不准确,我的眼力并不准。
王茂才寒暄了几句后道:“不过对方说先还我一半的款项,大师,你说我应该答应他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自语道:“明白了,我在西瓜里放了催熟剂?”
“西瓜?催熟剂?啥意思?”王茂才不解的道。
7、建塔风波
“转运的道理其实和治病差不多,都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如果手段过激效果反而达不到预期。”说罢我用手挠了挠头,一脑门子都是冷汗。
虽然应付了王茂才的疑问,但我还是被吓的不轻,因为替人转运反而造成严重后果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当年在香港有一位超级富豪被人绑架后便请了风水师转运,结果不但没有避开厄运,反而第二次被绑架,之后老婆付出了赎金,人还是被撕了票,这件案子凶手至今没有抓到,而他的老婆到最后反而和风水师勾搭在了一起,最终被此人骗走了六亿多港币。
宁陵生也专门嘱咐过我行手段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则欲速则不达。
幸亏经历了这件事给我一个教训,否则不知道要闯出多大的祸端来。
后来我才知道问题出在门头饰品上,王茂才的儿子请同学来家玩,他并不知道老爸在门头挂红色饰品的用意,只是觉得自己一个男孩房间却挂了一个红色的“小玩意”怕被同学笑话,于是就把饰品给解了,而一百三十平的大房里少了一件小东西,也不惹人注意,所以我叮嘱他布的风水局其实有一环是缺失的。
找到其中缘由后起初我觉得这事儿似乎有和“操之过急”没什么关系,但转念一想,还是因为急了一点,道理很简单,我没有去了解王茂才家里的状况就贸然让他在家里布置了风水局,要知道生活在其中的人都会和当地风水产生契合,这些人也都会对风水格局产生影响,比如说王茂才的儿子就是因为看着红色饰品别扭所以把它摘了下来,清代风水大师顾唯庸在《清水本纪》里说过“盖风水旺人之因,乃众人命格之调遣,非有一人之功也。”
不过无论如何第一次行手段就能有这样的收获说明我的运气还是非常不错的。
再次和王茂才见面,他整个人精气神都显得不一样,一副“新郎官”的喜气,由此可见那收回的一半欠款对他的激励作用。
之后我调整了貔貅的房间格局,将之摆放在求财的飞星位上道:“王总,将来再有厂内的格局调整你一定要再找风水师定飞星位,否则财运还会衰败的。”
“得了这次教训我算是明白了,以后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王茂才道。
说罢他又拿出五万元出来分别给了我和王殿臣三万和两万元,如此一来我就有了五万块的“个人总资产”,这在九十年代初期是可以买到市中心两室一厅房子外带装修的。
不过那个时候我对钱也没啥特别的概念,只是觉得有钱了,但钱是干啥用的我并不清楚。
当然这只是副业,我的主业还是修庙。
之前我说过,只要是我们出手接的活儿基本上都是一般人干不了的,而我们接手的这座塔也是几次立项几次夭折的工程项目,不过这里的工程队无人死亡,而是被人给打的。
前后共有五家施工队接手这活,但五家都是被人以暴力手段给打跑的。
听说这事儿后我实在无法理解,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屡次打人并且还能成功将人赶走的行为居然会出现在当今这样的法治社会简直是不可想象,但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些阻挠、殴打施工人员的不是当地的黑社会流氓团伙,居然是一群在校大学生。
说这件事前得说一下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春之路上要修的是一座经幢式塔,修塔人为此地一处商业地产的开发商叫李友。
所谓经幢式塔其实是一种法器,是寺庙里用来悬挂刻有佛经的丝帛,李友是为居士,所以他所开发的商业地产都会选择合适的区域修建一处经幢式塔。
但问题是春之路对面新洲路上的榕城大学里有一处文昌塔,这是北魏高僧修法问禅在当地坐化之后孝文帝为其所建的一处“供骨塔”,也就是墓塔。
直至北宋年间,川地科考的学子经过这座墓塔时如有烧香祭拜的,大多都会高中功名,所以后来这座塔实际就成了一处保人功名的文昌塔,榕城大学就是围绕着这座塔建成的。
如今的榕城大学已经是国家“211工程”的所属大学之一,名列国内大学前十强的著名学府,如此一来校园内文昌塔的作用更是被当地人神话成了榕城兴旺的根源,一年四季香火不断。
而李友想要修经幢式塔最初遭到了当地规划局一位规划师的阻拦,他以非常专业的风水理论证明了经幢式塔的存在会影响文昌塔的效用,这下一石子激起千层浪,榕城市民几乎一边倒的反对这座塔的建设。
我们从进场直到现在并没有动工,不过到了第九天宁陵生通知工程队做好施工准备,工地上终于开始忙碌起来。
为了避免学生闹事我们也做了准备工作,项目经理陈升特意请辖区派出所所长吃饭,但对方根本不出来见我们,李友这次也是真动了肝火,他找了一帮社会流氓冒充保安,埋伏在施工现场周围,一旦有突发事件就准备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对此我无法理解李友的决定,这人为什么非要顶着大学生、蓉城市民、甚至一些高层人士的反对修塔?他的主业是商业地产,为了修塔而耽误了地产开发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这些疑问私底下我们也交流过几次,按照王殿臣的说法,李友之所以如此坚决的要做这件事肯定是年轻时被榕城大学拒绝过,他这么做是为了泄私愤。
大壮子却不这么看,他道:“如果是为了泄私愤那他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人和钱有仇,这哥们贷款了几个亿修商业地唱,每天光利息就要付出几万块,这笔账都算不清楚,他还能把企业做那么大?”
我正要发表意见,就见四名学生模样的人进了施工现场,两男两女,和我年纪差不了多少。
“你们谁是负责人?”
陈升走到他们面前道:“我是,请问您几位是谁?有何贵干?”
“没什么贵干,我叫林霏开,代表榕城大学学生会通知你们,这座庙千万不要修,如果想赚钱请你们尽早离开,否则的话只会让你们施工方受到损失。”说话的男生个子细长,戴着眼镜,模样斯斯文文,一看就是标准的学生会主席派头。
“哦,退不退的得是老板说了算,我们说了不算啊。”陈升陪着笑脸道。
“大叔,我们这叫先礼后兵,也是为了你们的经济利益考虑。”林霏开表情严肃的道。
这时隐藏在四周的“流氓保安”进了场,领头的那人皮肤黝黑、虎背熊腰道:“干嘛、干嘛,施工现场没有许可你怎么进来的?”
林霏开根本就不怕,不卑不吭的道:“不好意思,我们是来劝阻施工的。”
“一帮小孩不好好念书,这种事情是你们能管了的?”六七个横眉立目的流氓将四名大学生围了起来。
学生们也是有备而来,根本就不怕,两方人顿时剑拔弩张起来,带头的流氓似乎就要动手推学生,就听宁陵生道:“住手。”他也不知从哪走了出来,缓缓走到流氓面前乜着眼道:“出去。”
“你……”
“如果你不走,那就我走。”宁陵生的话音调虽然不高,但冷冰冰的毫无商量余地。
流氓当然知道宁陵生的重要性,狠狠瞪了他一眼,招呼同伴一声转身离开了。
转向学生后宁陵生的状态变的松弛,他平静道:“回去吧。”
见宁陵生态度“尚可”,林霏开冷冷的表情也多了一丝和善道:“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们不撤出,我保证……”
“你不用保证什么,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最迟明天上午,你们校长会亲自来我这儿请我动工。”
林霏开冷笑道:“你就吹牛吧。”
“好,我和你打个赌,明天上午十点,卢校长必然回来。”宁陵生淡淡的道。
8、古塔之谜
这些学生被宁陵生“非凡的气度”镇住了,他们是来下最后通牒的,所以现在有点搞不清楚到底是该留还是该走了。
“你们先回去吧,一天时间我们也不可能把塔盖成,如果明天上午十点卢校长不来,我自动退出。”
“你、你没有骗人?”
“我说了,明天上午十点为限,如果校长不来我立马走人。”宁陵生淡然的表情让人没有质疑的余地。
四名大学生走到一边小声合计了半天,最终领头的那位对宁陵生道:“我们就等你一天,不过丑话说在先,你别以为我们是学生就好对付,别看你们找了痞子,我保证到时候会有更牛逼人来找你们麻烦。”说罢四人一起离开了。
陈升摸着后脑勺道:“宁总,咱来这儿可是求谁谁不应,难道您私底下已经把榕大的校长给摆平了?”
“我压根就没见过他,只是知道这个人而已。”
“啊……那您能肯定他明天会来?是不是先把学生打发走为算?”
“我们在这里修塔是和整个榕城作对,你以为打发走四名学生就高枕无忧了?如果硬要修甭说我们,就是全国最大的建筑商也没法在此地修塔。”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您这唱的是哪一处?能和咱们透露一点吗?”
“有些话说出来就不灵了,咱们等着吧,明天上午就知道了。”说罢宁陵生返回了住所。
“宁哥到底看出了什么?说的这么有把握?”我问王殿臣道。
“谁知道他,不过我信。”王殿臣点了支烟道。
“说说你的理由。”
“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是我的表哥。”王殿臣笑道。
带着一肚皮的奇怪一觉睡到大天亮,上午我什么事情都没干和王殿臣蹲在施工现场的入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到了上午九点四十只见一辆表面肮脏不堪的面包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像小工的人,只见他灰头土脸着急忙慌的朝我们走来,边走边道:“陈老板在吗?”
我扭头朝里面喊道:“叔儿,有人找你。”
陈升出来见到他道:“你来干嘛?不是让你拉条管线过来吗?这活儿都做不了?”我这才知道来人是当地的电工。
做工程,水电是很重的基础,所以一个施工现场必须要有人协调引入水电,这对于那些做大工程的施工队而言不是问题,但修庙这种活儿规模不大,所以我们通常找当地有门路的水电工引入水电设备。
他皱着眉头道:“西边新洲路那所变电房根本没电,我就像从地下引一条线过来,也和市政规划部门打了招呼,谁知道刚在地上打了个洞,沥青路面就像地震了,起了一条裂缝而且越扩越大,把榕城大学围墙都给崩开,这下招惹大麻烦了。”说罢他唉声叹气蹲在地下。
我和王殿臣对视了一眼,果然出事了。
刚有此念就见两名中年人陪着一个满头银发戴着眼镜的老年人急匆匆走了过来,老年人问我们道:“请问你们负责人在吗?”
“你是谁?”陈升道。
“哦,我是榕城大学校长,我叫卢庆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