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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子只是笑着摇头:“今天我没让你杀他,算不算是个变数?”
这话一出我明显看到周老鬼身形微微颤动了一下,沉默了半晌后竟这么一言不发的走了。
我被两人的对话搞得一头雾水,一抬头正想问个清楚,却发现刚刚还站在我面前的山羊胡子又没了踪影……
我一时间思绪很乱,这个山羊胡子明显不是普通人,可是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我甚至觉得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他和周老鬼之间的博弈,我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
这种时候我也顾不得多想了,只是顺着山路往芭蕉涧村的方向赶。
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来了,周老鬼、山羊胡子、还有假孙林,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自己被人利用了。
就在我心乱如麻的赶路的时候,耳边却又响起了罗静的声音:“这两个老鬼居然都还在,也不知道他们有谁发现我的存在没有。”
我心头又是一跳,听这口气,罗静也不简单,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越想越乱,同时总感觉身上哪里不对劲,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走路都有些发飘,身上阵阵的发冷。
同时我总觉得身上到处发痒,下意识的挠了起来,却突然听到罗静急促的声音:“烛阴煞咒要发作了!快去找公鸡血!”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一抬手这才发现那种黑色的纹络都已经蔓延到手腕处了!
我不知道这烛阴煞咒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心里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我在罗静的催促下一路顺着山路往芭蕉涧村的方向跑,然而刚跑到能远远的看到村子的地方,就脚下一软,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有人在我旁边说话,似乎是在喊我的名字,我稍稍清醒了一些,感觉浑身像是泡在冰水里似的冷得不行。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一个人站在我面前,正是那个假孙林,我浑身发软,感觉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转动眼珠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正躺在孙林家上次他给我安排的那间屋子里。
假孙林满脸关切的问我这是怎么了,我只觉得浑身冷得不行,想起了罗静的话,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让他给我拿公鸡血。
假孙林一听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我昏昏沉沉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打转,也顾不得去想假孙林为什么会救我。
我甚至没了时间的感觉,不知道假孙林出去了多长时间,只是觉得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端了一碗东西递到我的嘴边,隐约间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我艰难的张嘴喝了两口,却一下子几乎要跳起来,我知道他给我喝的应该就是公鸡血,但我却像是喝了滚烫的开水似的,只觉得一股烫得发疼的热流顺着喉咙一路流到了胃里。
这种感觉实在痛苦,简直都没法形容,浑身冷得打颤,肚子里却火烧似的又烫又疼。
我整个人都恍惚得不行,视线也模糊了起来,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说了几句话,然后又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晕了多长时间,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期间我迷迷糊糊的醒来过几次,基本上都是假孙林不知道是给我喂水还是喂药的时候。
终于有一次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似乎没那么冷了,虽然还是有些恍惚,但好在没这么难受了。
我看到自己床边有七根蜡烛,摆放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而屋里的布置似乎也发生了些变化,我看到有几个角落里平放着或是竖着几块木片,上面都画着密密麻麻的字符。
同时我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没了,浑身都被画上了那些血一样的字符,而我身上那些黑色的纹络也消失了大半,胸腹上还有,但颜色也淡了些,似乎由黑色变成了褐色?
我整个人依旧迷迷糊糊的,头也很晕,醒了没多长时间又昏睡过去。
睡梦中我忽然觉得自己很热,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烤似的,一醒来浑身都是汗,床单被褥都被浸湿了。
我感觉自己像是要烧起来了,偏偏浑身无力,连翻身都做不到,喉咙里又干又哑。
而就在这时候我忽然觉得肩膀上一阵清凉,在这种情况下简直就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一回头却看到是罗静皱着眉头站在床边,把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
“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坏了你的命数,但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只能先给你续命七天。”
“要是……我会跟你一起走,我不想再等一次了。”
我整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了,热得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扒下来,整个人又晕又懵,顾不上去想罗静在说些什么。
只是看到她缓缓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拉开被子钻了进来。
一瞬间我就感到身上一阵清凉,舒服的几乎要喊出来,下意识的就抱住了罗静冰凉的身子,然后渐渐失去了意识……。
第七十九章 醒来
迷迷糊糊间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和一个女孩朝夕相伴享尽人伦,感觉自己可以一直像这样活在这种宁静的幸福里。
在梦里我是个很厉害的人,博古通今无所不知,还会很多东西,易经算术奇门遁甲无所不通。
后来我似乎是为了某个目的,把这些东西都教了那个女孩儿,然后让她替我去做一件事儿。
在梦里看着那个女孩慢慢远行的背影,我没由来的心疼了起来,捂着心口伸着手,似乎是想把她拉回来,但最终却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喊出来。
接着我就感觉时光流转,像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怀里抱着那个女孩儿。
女孩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手里还拿着一张铁面具,脸色苍白的看着我,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嘴里鲜血不停的涌出像是吐不完似的。
女孩吃力的抬起沾满鲜血的右手,轻轻摸了一下我的脸,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我抱着她的尸体哭得像个孩子,最终只说让她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然后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可是我还没看清梦里我掏出的是什么,就感觉自己嘴里像是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瞬间我一阵恍惚,梦里那种歇斯底里的悲恸感还余留在心头,甚至鼻头发酸还有些想哭的冲动。
缓过神来后我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余燕正满脸疲惫而又满是关切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喜,余燕回来了!
然而刚要说话就感觉嘴里有东西,似乎是一颗药丸?
余燕见我醒了脸上同样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却让我别说话,先把药吞了。
我胡乱嚼了两下把那颗药丸吞下了肚子,坐起身来一把抓住余燕的手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然而触碰到余燕略微有些发凉的手掌后我却突然有些心虚,下意识的就缩回了手,甚至都不敢直视余燕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好像我真的有那么一个刻骨铭心的爱人,但我现在却想不起来她的模样了。
同时我又想起上次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梦境,罗静不着寸缕的钻进我的被窝的场景,顿时越发心虚了起来,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余燕一眼了。
余燕似乎也被我刚刚的动作弄得有些窘迫,低着头快步出去了,同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得,这小子只记得姑娘,不要你这当爹的了。”
我一扭头就看到孙叔、我爸,还有那个孙林都在屋里,正坐在圆桌边表情各异的看着我。
孙叔依旧是满脸笑呵呵的,孙林则是表情有些古怪:“我说,你梦到啥了?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爸则是满脸倦色,并且脸色略微有些暗沉,似乎是状况不太好。
我正想出声问我爸到底怎么了,却被我爸先开口说道:“我们都知道了,你和孙林一起破了周老鬼的阵,隔着几百里救了我们一命。”
“不过,你真的太鲁莽了,谁让你自作主张跑到这儿来的?”
听着我爸、孙叔还有孙林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和打趣,我这才知道自己从那天遇到周老鬼后昏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半个月了。
而据孙林说,这期间我一直在昏迷,先是冷得浑身打颤,后来又是浑身发热,流汗流的一天换几次被子都不够,他甚至以为我要死了。
再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我忽然体温就正常了,只是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我爸他们赶到,给我喂了几天的药,我到今天才醒了过来。
孙叔说我和我爸上次一样,中的是烛阴煞咒,而当时他们当成了只是简单的烛阴咒,没太当回事儿。
烛阴咒和烛阴煞咒虽然只是差了一个字,但却有着极大的差别。
烛阴咒只是以阴气来侵蚀人体内的阳气,用阳。物就能镇住,不算太难解决。
但烛阴煞咒,刚开始看起来和烛阴咒差不多,但一旦用阳。物来压制,一段时间后就会激发出煞气了,由阴转阴煞,阴极又生阳煞,能把人折腾死。
“好在这次出去药老头儿也在,跟他讨了几颗药回来,不然你恐怕就死在这儿咯。”
孙叔说着叹了口气,说是要出去透透气,孙林也跟着站起来就往外走,临了还特意凑过来问了我一句:“哎,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我摇摇头没说话,我爸则是靠在靠背椅上闭目养神,我喊了他一声也没搭理我。
我起身走到了院子里,余燕正在厨房里忙活,我却总有些心虚,总觉得……自己不敢面对她似的。
同时我心里有一个尴尬的问题,孙叔和孙林,应该都是真的,我又被人迷惑了……
莲子镇院子里挖出的尸体和村后山坎里的父子坟,应该是有人刻意让我看到的一些障眼法。
而至于那天晚上楼顶上的那口棺材,是孙叔在家留下的阵眼,也是自己诈死用来迷惑别人的东西。
而我不明不白之间,居然又被有心人骗的团团转……
想了一下我决定让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永远别让孙叔和孙林知道,否则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们了。
孙林一直不遗余力的救我,我却误会了人家处处防着人家。
孙叔更是,这都是第三次被我当成死人了,这要是让我爸知道了指不定得把我骂成什么样。
同时我心里有个疑问,那天我迷迷糊糊间看到罗静钻进了被窝,到底是梦境还是真的?
当我我整个人精神恍惚,现在回想起来根本分不清楚。
我推说自己在床上躺太久了要出去走走,然后就带着那串镇阴铃一个人溜出了院门。
芭蕉涧村已经恢复了正常,那些被摄魂的村民也都回来了。
这回儿正是傍晚,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我自己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对着镇阴铃喊罗静,喊了半天才听到她满是疲倦又不耐烦的问我干嘛。
把她叫答应了我却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结结巴巴的半天才硬着头皮问她是不是用自己的身体帮我降温救过我。
我问出这句话后顿时尴尬得不行,一言不发的等着罗静回答,然而罗静也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我慌忙解释说自己没别的意思,就是分不清当时到底是真的还是做梦,想问个清楚。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儿……我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