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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忽然有些愤怒,似乎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罗静却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明白的,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还是他,只是时间还没到而已。”
“你究竟要执着到什么时候!南墙撞破了还不懂得回头吗!”
“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啊……”
罗静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悲凉,扭头看了我一眼,我在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落寞。
怪人听到这句话怔了一下,猛地转过身来。
然而他头发太长,披头散发的完全把脸都遮住了,我只能感觉到他头发下面透露出两道犀利的目光正在看着罗静。
半晌后,那个怪人忽然喊了一声:“你!你已经不是完璧之体了!”
“糊涂啊!”
那个怪人带着哭腔吼了一声,整个人歇斯底里的状若疯狂,大步的朝我冲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被他抓住了衣领。
“你个孽畜!你害她一生还不够,变成了鬼你都不愿意放过她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脸上挨了一拳。
一瞬间我感觉整个脑袋嗡嗡作响,视线也变得恍惚了起来,周围的声音也都虚化了。
恍惚间我看到了那个怪人头发下面的脸,却是一张被毁容了的脸,五官像是融化了似的,看着有些吓人。
我听到了他的怒斥声,看到了他眼睛里那抹悲恸的恨意和悔意,旁边似乎还有罗静的惊呼声。
然而我什么都没听清楚,就这么晕晕乎乎的昏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只是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而我躺在了村口那座牌坊下。
那个小男孩站在我的面前,眼巴巴的看着我,见我醒了喊了声大哥哥。
我感觉头有些疼,还有些缓不过劲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大哥哥,你顺着这条路往外走,凡是有岔路都走左边,就能出去了。”
小男孩还是说了和上次一样的话,我却有些愕然,这就让我走了?
可是镇阴铃我还没拿到呢?
我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身边放着一个木盒子,看着有些眼熟。
我端起那个木盒仔细看了一会儿忽然心头一跳,这……这不是我之前那个梦里那个女孩儿的父亲给我的那个盒子?说里面装的是给女儿的嫁妆?
盒子不大,长宽都是十厘米左右,摸约有一本字典的厚度,分量倒是不轻。
我心情忽然忐忑起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盒子。
在盒子打开的瞬间我就怔住了,里面装的,是镇阴铃……
盒子里是实木的结构,在木床上凿出了九个鸡蛋大小的凹槽,每排三个,共有三排,一共九个凹槽。
而现在除了左下角的那个凹槽是空的,其它八个凹槽里个放着一串镇阴铃……
我一下子僵住了,脑袋里也一下子就乱了。
这个盒子,怎么看都是专门用来放镇阴铃的。
我爸跟我说过镇阴铃一共有九串,传下来的过程中损坏了一串,丢了一串。
而现在我手里已经有了八串,就只差了一串。
可是……这个盒子是我梦中梦到过大概是前世的时候那个女孩的父亲给我的,当时里面装的就是镇阴铃?
我思绪忽然一下子就乱了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我没想到的。
同时我心里有些紧张,那个怪人怎么又把镇阴铃给我了?那罗静呢?
我拿起那串坏的镇阴铃喊了罗静两声,却没有任何回应,小男孩则是在一边催我:“大哥哥,快走吧,一会儿山里起了雾你就不好出去了。”
我喊了半天罗静都没有反应,我心里忽然有些低落,她大概是走了?
也好吧,去轮回投胎重新开始才是她的出路。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木盒子收进了包里,独自一人又踏上了出山的路。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笔记本
我是连夜出山的,到了公路边的时候正好天亮。
正好幸运的拦到一辆顺风车,载我回到了莲子镇。
我从莲子镇出发,又是汽车火车加步行的倒腾了一天,到了傍晚的时候才回到七星堂。
然而一进门我就怔住了,院子里到处都是黄纸,像是刚刚办过丧事一般,跟我刚刚见到过的铁象村的街道上的场景倒是有些相似。
原先老旧却不失端庄的院子,这会儿到处破破烂烂几乎塌了一半,到处都是焦炭和黑烟,都快烧光了!
出事了!
我心头一紧慌忙冲进了院内,找了一圈却一个人都没找到,喊了半天也不见那个棺材脸出来。
我心头一沉,这明显不是失火,恐怕是被人故意放了一把火……
内堂都塌了,废墟里一片狼藉,我心里乱成了一团,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到处翻找的时候,忽然听到来了什么东西落在我脚边的声音,一低头就看到一颗指肚大小的玉石正在摇晃,刚刚是它落在了我的脚边?
我心头一紧慌忙抬头四下扫视,终于在一颗已经被烟熏黑了的柱子后面看到了一个人影,是余燕!
余燕脸色白得不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刚刚恐怕就是她喊不出声来所以才拼尽全力弹出玉石来引起我的注意力。
我慌忙把她抱在怀里问她怎么了,余燕张了张嘴,气息微弱的吐出一个字:“走。”
说完这个字后余燕就再也支撑不住,脑袋一偏就晕了过去。
我心头一紧,也顾不得其它,余燕让我走,恐怕是在告诉我这个地方不宜久。
我慌忙抱起余燕一路往外,离开来了已经被毁的七星堂。
余燕脸色白得吓人,体温也很低。
我带着她先到了县城找了个医院,医生却摇头说余燕这种病状他从来没见过,找不出病因在哪儿,只是她整个人都很虚弱。
“我看她怕是身体太虚弱了,之前又过度劳累过给累倒了,你带她回去让她好好休息,吃点补品,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心头微沉,余燕从小练功,身手敏捷,怎么可能会是身体虚弱?这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期间余燕醒了一次,只是说她的情况医院没有办法,让我先带她离开,越远越好。
我无奈之下只得干脆带着她回到了我已经几个月没回过的家里,现在除了这里我也不知道还能去哪儿了。
一回到家里我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几个月前我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用考虑,每天跟着我爸学学算命看相,空闲了出去走走玩玩的人。
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却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改变了我。
家里还是上次我和余燕成亲时候的布置,窗户和门上的大红喜字已经开始褪色了,屋里也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我把余燕放在来了床上,把家里也给打扫了一遍,然后给余燕擦脸,熬粥给她喂饭喂水。
我又想起来以前我几次昏迷都是余燕照顾我,这算是一个轮回了?
余燕还是没有醒过来,我有些担心,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夜里我睡不着,起来到书房去坐着发呆。
家传手札中一本关于相术的笔记上次在磨牛岭的时候丢了,我把剩下的手札都拿了出来,一本本的翻看。
然而没一会儿我就厌了,压根看不进去。
鬼使神差的我走进了我爸的卧室,这么多年来他从不让我翻他的卧室,这回我不顾这些了,翻起了他屋里的抽屉。
我爸一直有事情瞒着我,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或许我能从这里找到些什么?
然而我找了半天唯一有点实际内容的也就是几本笔记本,是关于我爸对于算术方面的一些心得,还有一本厚重的算命笔记,记录了他给人算命的一些事情。
我大致翻看了一会儿发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正准备再收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贴着抽屉内壁还有一本硬壳儿笔记本。
这本笔记本看起来很旧,很有年头感。
我心里微微一喜,觉得大概是找到有线索的东西了。
然而一打开我就失望了,这本笔记本是新的,虽然年头久了纸张都有些泛黄了,但一翻开所有纸都是空白的。
就在我满心失望的准备放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最后一页是有字的!
我心里一下子又高兴来了起来,重新把那本泛黄的笔记本放在了桌上。
刚看第一眼我就心头一跳,知道自己大概真的找到线索了。
这是一本日记本,而纸张第一行的内容就是:1994年10月26号晴
我心里一喜,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
以下是日记前两段段的内容:
我不知道我新拿一本笔记本来写日记的意义在哪儿,因为这是我最后一次写日记了,所有的事情到这里都应该结束了。
我带着孩子回来了,可是阿敏永远也回不来了,她被留在了老巫山冰冷的地下,我想象不到一个刚刚分娩的女人在那里有一丝丝生还的可能。我现在不敢睡觉,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她的眼睛。
这篇日记大概讲的是我爸他们几兄弟刚刚去了一个叫老巫山的地方回来,而去的时候大概是我妈怀着我一起去的,可是最终我妈没能回来,只有我爸带着我回来了。
而我爸当时心灰意冷,打算再也不参合“那件”事情,只想好好把我抚养长大。
我爸在这篇日记的末尾这样写道:
我打算给这个孩子取名吴文,也算是符合了阿敏希望我们的儿子文文静静再也不用出生入死的期许。
我不会把我的过去告诉他,不会让他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中来,只希望他平平静静的过完一生,做个普通人,把言天算术传承下去,这也就够了。
从这篇日记看得出来,当年我爸非常悔恨,觉得自己对不起我妈。
并且他当时就做出了决定,不想让我牵扯进来,想让我永远不知道这些事情。
看完日记我叹了一口气,事与愿违,现在的我,又怎么可能再置身事外?
就在我想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其它东西的时候,余燕那边传来了动静。
第一百三十章 瓦漏偏逢连夜雨
余燕醒了?
我慌忙放下所有的东西跑到了卧室,见余燕正趴在床上剧烈的咳嗽。
我慌忙扶她坐起来帮她顺了顺气,好半天她才缓过劲来。
“这是哪儿?”
余燕有些迷茫的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环境,我笑了笑:“这是咱们的洞房啊,忘了?”
余燕怔了一下,露出一个略微羞涩的笑容,然而下一刻神情又有些黯然:“吴文,我要死了。”
我一听这话顿时心头一跳,忙让她别胡说,问她到底怎么了。
余燕轻轻摇了摇头:“我中了一种毒,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余燕看起来整个人都很虚弱,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她说当时棺材脸让她去北斗堂的一个分舵找人拿东西,结果她到的时候发现那个分舵被毁了,她也受到了袭击。
最后她是被一个算命先生打扮的人给救下来的,告诉她中了一种奇毒,会在四十九天之内侵蚀她的精气,最后内脏枯竭而亡。
当时她回到北斗堂发现北斗堂也被毁了,似乎是同一伙人动的手,她知道我还没回来,便在那里等我。
“别怕,不就是中毒嘛,我们想办法解毒不就是了!”
我其实心里比余燕还慌,还要害怕,怕她真的就这么离开我。
余燕倒是淡然:“那个算命先生告诉我,这种毒,只有药老头可能有办法解,我等你回来就是想和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