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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嗓子眼里就像堵上了一团棉花,安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猪头,对不起,都怪我……真的,我宁愿肖麻子这一掌是,让我来受。”我摸出一根香烟咬在嘴里,喃喃道,手因为颤抖,怎么也打不上火。
我心里酸痛无比,我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远不如猪头讲义气,他很纯正,对我如兄长般尊敬。然而我呢,有没有真把他当兄弟,我心里很清楚。我利用他的耿直,故意激他,把他卷了进来,只为了自私的活下去。
甚至有时候,在激他上套,义无反顾帮我的时候,我很自私的觉的他就是个容易受骗的傻逼。
至于当初跟柳絮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恨不得他从地球上消失,也没少因为柳絮与猪头走的近,而与柳絮争吵。
总而言之,我从没有把他当做兄弟,我只是单纯的利用他,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自私。
我从没想过会害的猪头丢掉性命,看着他苍白的脸,我心中愧疚的恨不得立即代他受这一掌。
我弹飞烟头,双手捂着脸,犹如万箭穿心,痛苦万分。
“枫哥,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你也不用太自责……其实机会还是有的,只是很渺茫罢了。”猪头见我痛苦,苦笑了一下,反过来安慰我。
我一听还有机会,大喜道:“只要有万分之一机会,咱们兄弟都要争取。”
猪头感激的看着我,抿着嘴,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没错,我还要留着命,去帮你找老八婆讨魂魄呢。”
想到这,他打起精神,振作说出了方法。
“每个人修炼害手的法子不一样,这种即是煞,又是毒的东西,霸烈非凡,除非是有下煞之人的解药,外人很难搞定。不过一般下煞的人都会有解药,用来要挟被害之人。遇上会害手的人,一旦中了煞毒,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搞定他,无论是花钱,还是抢,一定要把解药弄到手,否则神仙难救。”
我终于明白,猪头为什么这么没把握了,肖麻子既然懂害手,我俩要想从他手里抢回解药,只怕是希望很渺茫。
我想了想道:“要不咱们把这十万块给他,换解煞的药。”
猪头摇头道:“不行,这钱是咱们用命换来的,得留着给你买汤药,给了那畜生,老子宁愿去死。”
我心中一暖,我一直以为猪头贪财,但没想到,此刻面临生死危机,他仍然在为我着想。
我眼眶通红,眼角滑出了泪花,大骂道:“你他妈脑子有病吧,老子迟早是个死,喝了汤药也不过是多活九天,不行,你要认我这个哥,这事就这么定了。”
猪头虎目通红,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无奈道:“枫哥,一世人两兄弟,我当然认你。只是肖麻子日进斗金,十万块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我心一横,斩钉截铁道:“那咱们哥俩就干死他!把解药抢过来,我就不信咱俩斗不过他。”
猪头被我激出了血气,穿上衣服,抖抖肩膀,往车窗外吐了口浓痰:“妈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肖麻子不守江湖规矩,下手太毒,老子跟他这梁子算是解不开了,要不干他,他还当咱哥俩泥捏的。”
第三十三章 强闯赌场
我也是怒火中烧,原本见他给钱礼送我们出赌场,料想肖麻子也算是江湖上的前辈,这次关闭赌场,尽量别闹出人命。谁曾想,他初次见面就往死里下手,摆明了是要猪头的命。
我紧紧握住猪头的手,头一次有想杀人的冲动:“猪头,你就说咋干这畜生?”
猪头从恐惧中清醒过来,抖擞精神,仔细琢磨道:“肖麻子会害手,咱们跟他硬来,怕不是对手。但这门功法霸毒无比,有很多忌讳,一旦散了功,他就会为煞毒所反噬。”
说到这,他紧握拳头,冷声道:“论拳脚功夫,我能打爆他。”
我问猪头,怎么才能让他破禁散功?
他嘿嘿干笑了一声,修炼害手的人,之所以断子绝孙,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戒色,他们必须要保持童子身的阳气,才能压制煞毒反噬。
想想也是,一个人将如此霸烈的煞毒与符咒直接藏于本体,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搞不好就会被反噬,而童子之身,有诸多好处,除了用来破邪,也可用来炼毒、克毒。
找到了肖麻子的命门,那就好办了,我就不信这世上还真有柳下惠。
猪头苦笑说:枫哥,你可千万别小看肖麻子,他能当这么多年的老处男,要他破身可不容易。
他说的有些道理,怎么才能让老畜生破法呢?我发愁之际,目光正好落在后座的包裹上,顿时眼前一亮,拍掌大喜:“我知道了,用蛇香对付他。”
猪头并不傻,很快明白我的意思。蛇香有很强的催情作用,肖麻子是个初哥,一旦中了蛇香,十有八九怕是要上套。
枫哥,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太阴损了,坏了江湖规矩……猪头搓了搓脸,嘴里像是塞了一个大茄子,有些为难。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你可真是个猪脑子,都这会儿了,还讲狗屁规矩,肖麻子不仁,就别怪咱们兄弟不义!”
顿了顿,我又安慰了他一句:“规矩都是人定的,以后江北轮到咱们话事了,对付这些邪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猪头听我说的头头是道,目光中多了几分敬意,我说完后,他翻着鼻孔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心一狠:“妈的,就这么定了,动脑子的事情交给你,我负责收拾那王八蛋。”
我和猪头从悲痛中走了出来,两人精神大发,恨不得现在就去赌场宰了肖麻子这牲口。只是有些明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我们只能是等待晚上再动手。
到了晚上,我来到了娱乐城,跟赵大福父子碰了个头,这事还真的要他们父子俩帮把手才行。
“大师父、二师父,我已经找人把赌场里的打手给调开了,你们可以动手了。”赵大福也跟着小志一样,对我们以师父相称。
赌场的打手不少,把这些莽汉调开,能省不少心,赵大福虽然跟肖麻子这伙人挂不上边,但是赌场里的马仔可都是他昔日的老兄弟,而且他是赌场名义上的老总,自然是随叫随走。
“很好,赵总,你再去找两个技师,一定要漂亮,身材好,够骚,活够好,男人一沾上就要命的那种。”我悄声叮嘱赵大福。
他先是吃惊的愣了愣,我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白了他一眼,解释说是给肖麻子用的。
赵大福拍了拍胸口说:“大师父,你放心,别说是两个,就是一个加强连,我也能给你整来。”
我特意再强调了一句,身材要好,活够细。
赵大福嘿嘿一笑,你就放心吧,我保证肖麻子沾上她们,今晚准保下不了床。
他倒是个有效率的人,一会儿,就来了两个穿着连衣超短裙的女技师,又白又嫩,那身材真叫一个波涛汹涌,说话嗲声嗲气,确实够骚。
赵大福开车把我和技师送到了赌场门口,下车后,又给了技师一大把钞票叮嘱说,一定要把里面的麻子大爷给伺候舒坦了,回头大大有赏。
技师才不管客人是麻子还是秃子,有钱挣就好,欣然答应了。
我并没有急着进赌场,而是仔细的观察着周边的环境,赌场门口的马仔果然被调走了。没过多久猪头与赵小志从里面走了出来,向我比了个OK的手势。
我把猪头拉到一边,问他靠谱不?
猪头欣然笑说:“我出马你还放心吗?肖麻子也不是二十四小时钉在赌场里,而且,他每天都得抽时间炼手上的煞毒,所以不可能一直钉在赌场。他在赌场里有间休息室,我和小志已经在门口和后面的窗口点上了蛇香。”
我双眼一寒,冷声说,是时候收拾这老畜生了。
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技师可以进入赌场了,也不刻意去贴肖麻子,又给了她们一人一万块钱,让她们在里面赌钱。
这俩娘们本来就爱玩,巴不得在里面赌上几把,扭着屁股就进去了。
猪头有些心疼道:“哥哥,你有钱也别这么花啊,两万块,得杀多少头猪?”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赵小志在一旁安慰猪头:“二师父,钱的事好说,回头,我给你们拿,多少钱都成。”
隔着暗门,我和猪头仔细观察着赌场里的动静,肖麻子没在赌场里,应该如猪头推测,在休息室里。
两个技师一入场,顿时吸引了很多赌徒的目光,这俩人确实会来事,趁着赌钱的机会,又跟几个人勾搭上了,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过了没多久,肖麻子从休息室里急匆匆的走了出来,阴冷的麻坑脸显得很兴奋,在赌场里四下扫荡着,就像饿昏了头的老虎一样,恨不得马上逮着一头小绵羊给打了牙祭。
猪头窃喜的啧啧嘴,“嘿嘿,老东西兽性要发作了,瞧那初哥的急色样,今儿个有得他乐的。”
肖麻子很快就发现了赌场里那两个身材火辣、妖娆的技师,这两娘们在风尘中混了多年,很会演,很快半推半就的跟了他进入了休息室。
成了,我与猪头、小志合掌一击。
是时候该清理一下这肮脏的地方了,猪头说完返身从车里拿出了坛子,不同的是他这次用的坛子比上次要大上好几倍,就像是农村里老太太用来腌咸菜用的那种老坛。
为了不引起其他赌徒的注意,猪头脱下外套盖在坛子上,抱进了赌场。
赌场里依然阴气森森的,因为我这时候的天眼已经过了时效,看不到鬼怪、阴煞之气的真身,只能是用手机摄像了。
“小志,把你的手机给我。”
赵小志把手机递了过来,这小子手机是专门定制的高端机,像素极好,我打开摄像,只见赌场里的弥漫着阴森的黑气,一团团类似人的虚影在赌场之间游走。
手机毕竟跟天眼不一样,不能完全看清楚它们的形体,只能隐约能判断那些黑影是鬼仆。
“枫哥,你守着门口,我去堵住后门,小志去外面发车,随时接应。”猪头在坛子上扑了一块白纱布,放在了墙角,同时用红线在暗门离地三寸之处系上了一道红线。
黑狗血的腥味弥漫开来,视频内,黑影惊慌失措的往休息室门口飘去,“想报信,门都没有!”猪头三两步抢到门口,手中一串铜钱飞了出去,被击中的鬼魂,纷纷溃散成烟。
赌场杂闹喧嚣,猪头就像是赶猪一般,挥洒着铜钱,驱赶着黑影。
这些鬼仆本来就阴气弱,平时打打杂还行,遇到猪头这种正角儿,吓的惊慌失措,通风报信是没门了,只能是往门外飘去,但到了门口,红线刚好绊住他们的腿,一个个的全都堆在门口打堆,死活也出不去。
第三十四章 以毒攻毒
很快,猪头逼了过来,鬼仆们见避无可避,只能往阴气森森的坛子里撞去,鬼见了这种骨灰老坛子,习惯的进去避一避。
顿时,只见一股股黑气透过白纱布,争先恐后扎入了坛子中。
随着坛子中噼里啪啦响了一阵后,恢复了平静,原本白色的纱布上溅了不少血水。
猪头打了个响指,仰头得意冲我眨了眨眼,搞定。
我有些纳闷,那些鬼魂明知道里面有黑狗血,为什么还要往坛子里躲?
猪头扔掉纱布说,这是孝服上撕下来的麻纱,有很强的吸阴作用,对这些走投无路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