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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枫、朱老弟!柳飞背着手从暗处走了出来,他是来告别的。
猪头一见他,撒腿就要溜,要知道当初为了从仙姑庙中抢出我,他可是向柳飞打了五十万的欠条。
朱老弟,我是来跟你们告别的,我的任务完成了,该走了,钱,等你们挣够了再还也不迟,柳飞冷冰冰道。
其实他就是长的冷了点,很有原则,但人并不坏。
老柳啊,以后有机会,多多合作,猪头一听暂时不要还钱,大喜抓着柳飞的手,又开始厚颜无耻的套近乎。
你不去看看柳絮吗?我问。
不去了,这趟来太平村,没找到她的魂魄,我也没什么脸面去见她了,你回头告诉她一句,就说我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会帮她把魂魄找回来。
小子,保重!柳飞锤了锤我的胸口,抱着手,孤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村口。
我和柳絮的魂魄都早已经落入旁人之手,想要找回来,何其难,空想无益。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待实力强大了再另行打算。
当走过那块贞节牌坊时,一排雪亮的车灯同时亮起,五两豪车停在了村口,最中间的是一辆黑色的房车。
房车的车窗摇下来一条缝,一抹悲伤的眼神传了出来,我知道那是王玲,在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虽然没露脸,但那强大的气场清晰的告诉我,里面坐着的人,正是黄公子。
我心中一阵酸楚,却又无可奈何,王玲本就是黄公子一伙的要人,如今她与我离婚,她跟谁在一起,更是她的自由。
几个穿着中山装的人从旁边的车上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张枫、朱荣,黄公子有请。
猪头手按在杀猪刀上,领头的一人拍了拍腰间的枪,冷笑道:“两位,我劝你们识相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些人一个个太阳穴高高突起,手上青筋暴起,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嗯!”我向猪头使了个眼神,他无奈的松开了手,那人冷哼一声,后面立时有人拿出黑色的面罩,扣在我和猪头的头上,粗暴的将我二人推进了车子里。
万幸,我把五通狗和老鹰的书,交给了另外一个人,否则,这趟就算白跑了。
车子在公路上狂飙,我丝毫没有逃跑的念头,因为江北本就是黄公子的地盘,我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搞什么花样,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车停了下来,那些人带着我和猪头一直在穿行着,然后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烟味,像是有人在咳嗽。
很快,有人取下了我和猪头的面罩。
我才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仓库内,面前是一张大圆桌,围着坐了很多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坐在最上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左边第一人是一个面皮白净,看起来很英俊的男人,不用猜,我也知道他是黄公子,因为他和照片中的瑜夫人年轻时眉眼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
他就像是王室的公子一样,帅气而又优雅,他随随便便坐在那,但没有人敢忽略他。
右边则是凤山,王玲坐在黄公子的下手。还有几个人,都是我不认识的。
“爹老子,你怎么在这里。”猪头冲着坐在最末尾的一个凝眉大眼的凶汉打了声招呼。
“闭嘴!尽知道给老子闯祸!”朱大胆呵斥猪头,没再言语,显然在这里,他没有什么发言权。
气氛很压抑!
“给他们两人搬凳子!”上首的老人喊了一声。
立时有人给我二人搬来了椅子,我俩坐在了一旁,像是等着宣判的死刑犯。
“胡使,人已经到了,是非公断,总有个了结。”凤山开口了,他的声音并不高,但所有人都竖起耳朵认真的听。
“公子,你的意思呢?”胡老爷子似乎很有来头,他点了点头,旋即问黄公子。
“江北有江北的规矩,京城的人把手伸到这来,不太好吧。张枫与朱荣毁坏我赌场,更夺走了夺命煞,我若不管管他们,恐怕有人不知道黄某人的手段。”黄公子开口了,他半靠在椅子上,悠悠然开口。
坐在左侧的人立时纷纷附和,没错,江北是黄公子的地盘,新人要出头,可以打打下鸟,直接闹到公子的头上,那就是对公子的不敬。老子不管他是谁,只要敢跟公子叫板,我就要揪下他的狗脑袋。
说话的那人,三十岁上下,胳膊上纹着一条龙,龙身上刻满了符文。
“张枫亲自斩杀老鹰,已是替黄公子除了祸害,再者,张枫与朱荣并不知道那是公子的赌场,乃是为赵大福所蒙蔽。江北是黄公子独大,但并不代表这地方,就是黄家说了算。”
右边有人替我二人求情。
上首的胡使显得有些为难,他应该是宋阎王派来的人,黄公子在江北独大,按理来说处理两个新人无须宋阎王亲自派他来,但当凤山等人全都出来保人时,他才知道这趟差使并不好办。
第八十三章 黄公子的通牒
“公子的意思是……”朱大胆脸色一沉,铜铃大的眼珠子中,闪烁着狠色,大有个拼个你死我活的想法。
黄公子似乎对朱大胆颇为畏惧,冷笑了一声道:“谁都知道你们朱家傍着周家,靠着历代与周家通婚在圈子里混口饭吃,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你儿子死罪可免,但这个张枫绝不能留。”
说话间,他那狭长的双眼,如鹰一般敏锐,杀气腾腾的看着我,他是想置我于死地。
黄公子长的一表人才,说起话来,霸道、阴损,丝毫不给人面子,足见他确实是个骄纵惯了的主。
“赌场是我烧的,肖麻子的手是我砍的,夺命煞也是从我手中丢的,管枫哥屁事,姓黄的,你要耍狠,冲老子来。”猪头站起身猛地拍了拍胸口,怒气冲冲的为我出头。
来啊,大不了老子剐了这身肉,陪你玩到底,猪头急红了眼,一心要维护我。
黄公子的脸色满布阴霾,眼看着就要发作,朱大胆突然起身照着猪头,左右就是两记清脆的耳光:“臭小子,这地方轮到你说话了吗?给我闭嘴。”
猪头被他老爹当场教训,脸上很是挂不住,嘴上却仍是不服,我伸出手拦住了他,感激的看着他道:“一世人两兄弟,什么也别说了。”
面对黄公子绝对的实力与霸权,猪头再嚷嚷,只会激怒他,眼下我俩人微言轻,说什么都是废话,一切只待最后的裁决。
凤山咬着烟嘴吸了一口,站起身,把烟斗摔在桌子上:“黄公子,张枫烧了你的赌场,不过是个门面而已,老夫代他陪你。至于夺命煞,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没人见过是真是假,断然不用拿人性命来陪吧。”
黄公子冷哼了一声,手中的黄金手机打的噼里啪啦作响,凤山这话确实点中了他的死穴,夺命煞绝不是一般等闲之物,但真正有没有谁也没有亲眼见过。
黄公子若是一口咬死我在赌场拿的就是夺命煞,未免有强加之嫌,没错老鹰是从我手上骗走了东西,但谁又能证明那就是夺命煞呢,毕竟肖麻子已经死了。
胡使坐在上面,那叫一个为难,江北是黄公子的地盘不假,但凤山跟京城那边有很大的关系。宋阎王虽然是江东一方霸主,但明面上还是得属京城那位管辖。
宋阎王派他来,也正是不想把关系闹的太僵,但黄公子又一味的要除掉我,这真是个进退两难的问题。
“王姑娘,宋公曾提过一句,你乃女中豪杰,又是黄公子的左膀右臂,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胡使看向王玲。
王玲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胡使唤她,这才悠然一笑:胡使不知,我与张枫曾有婚约,虽然如今已经劳燕分飞,但碍于这层关系,我就不表态了吧,一切全听在坐的各位长辈定夺。
王玲,你疯了,枫哥是你的爱人,他要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可不能糊涂啊,猪头一听王玲这话说的不疼不痒,有踢皮球的嫌疑,实在忍不住替我叫屈。
休得喧哗,来人,把他叉出去,胡使皱眉呵斥。
立时有人把猪头拖拽了出去,我安然的坐在椅子上,其实我并不希望王玲为我说话,因为我很可能难逃一死,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搭上她。
而且她若向着我说话,我必死无疑,如果我没看错,黄公子似乎对她有意,宋阎王也很看好她。她替我求情,只会加剧黄公子对我的嫉恨,到时候,他就更要杀我了。
“既然如此,凤先生,各地有各地的规矩,这里既然是黄公子的地盘,强宾不压主,一切就按公子的意思办吧。”胡使是宋阎王的人,自然是站在黄公子的立场上说话,他也是个老狐狸精,自然能看出黄公子对我的敌意,索性顺水推舟。
“胡使,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
凤山把胡使叫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面色凝重,有些惊奇的扫了我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道:“公子,张枫不能杀,这事我会另行向宋公汇报。”
“凭什么!”黄公子不悦问道。
他其实很想杀掉我,他原本以为我会死在太平村,但没想到我居然出来了,而且凤山直接向阎罗殿先拦了一道,胡使先行到达江北,直接把我捞到了这来审判。
否则以他的手段,有无数个杀我的理由和手段,何用这样麻烦。
“公子只须照做就是!难道你想违背阎罗殿的意愿吗?”胡使白眉一凛,语气变的冰冷。
黄公子虽然是阎罗殿的人,是宋阎王的弟子,在江北他说了算,但他很清楚跟阎罗殿相比,他只是个小人物。
“既然是阎罗殿的意思,我自然是服的。不过,我话说前面,张枫与朱荣必须滚出江北的圈子,否则我就按照规矩办事,别怪我不客气。”黄公子极为霸道,说到这,站起身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扬长而去。
他这一走,我和猪头算是逃过一劫,当即暗自松了一口气,有胡使出面,至少黄公子明面上短时间不会动我俩了。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有龙三在,你休想有一天好日子过。”身上纹着一条龙符的凶汉,凑到我面门,狰狞的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割头的手势。
左边座位的几人尽皆没给我好脸色,我知道这是黄公子一系的人,在本地不是厉害的地头蛇,就是修炼邪术的家伙,没一个善茬,今后怕是跟他们有的是梁子了。
凤山拍了拍我的肩膀,与胡使相谈甚欢,并肩而去。
很快仓库里只剩下我和王玲,她轻咳了两声,我那一拳让她受伤极重,到现在也没缓过劲来。
“张枫,以后我怕是帮不了你了,你要好自为之。”王玲拿出那个胭脂盒还给了我,失落的看了我一眼,起身而去。
“玲子,我们还会见面吗?”我在她身后喊了一声。
她停住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手腕一抖,我伸手接了过来,是家里的钥匙。
“家已经没了,见面还有意义吗?”王玲冷然一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仓库。
猪头已经被朱大胆揪着耳朵,拖了出去,走出仓库,我才发现,此时此刻,我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兄弟、妻子、朋友,这些最好是与我隔缘了,得罪了黄公子,我现在就是一个瘟神,谁沾上我谁倒霉。
仓库在郊区,我如同无神的木偶,徒步走到了西门,当经过公交站时,我看到一辆老旧的大白壳停在站点,车牌是XX147,依然是熟悉的47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