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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捉鬼阵困不住活人,张行看准机会把肖玉财拽出去,阵里只剩下了鬼婴一个。
阵法的丝丝红线因为鬼婴的挣扎而时弱时强,魏楠怕鬼婴破阵而出,连忙上前用神仙捆把鬼婴捆了起来。
当神仙捆的第一枚铜钱和最后一枚铜线往上一扣,魏楠的心放下了。
神仙捆没有铜钱剑那么大的威力,化不了已经有实体的鬼婴,现在只能把它捆起来,按孔二所说的埋在柳树下,然后等马天成来。
张行看着肖长国和肖凌雨的尸体沉默不语。肖玉财没死,脖子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他瞪着的眼里满是恐惧,不知看向何方。肖母还没有醒,陈红拿着水果刀,在屋子里边哭边笑边走边跳,已经疯透了。
好好的一家人,家破人亡,这到底是鬼婴的错还是肖长国的错?
“你刚刚喊什么?”魏楠把鬼婴捆好才想起来,在鬼婴发难前张行说了句话。
张行一愣,连忙道,“我问那个女鬼呢?”
“追着汪汪出去了。”
“坏了,”张行一声怪叫,“汪汪一定是去找奚晴了!”
奚晴拉着魏楠从肖家跑出,一路上慌不择路,跌跌撞撞的跑进了肖家后面的深山。一直在山里跑到偏离小路,奚晴才停下来,她实在是跑不动了。
说是深山,树木却很整齐。奚晴靠在大树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奚晴在她记起魏兰打自己的那一下后,就对魏兰充满敌意。如果不是怕魏兰在屋里会影响到张行的注意力,她才不会管魏兰的死活。
魏楠是老好人,她奚晴可不是。恰恰相反,她是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的人。
奚晴抬眼看了看魏兰,见魏兰吐气均匀,黑夜里闪闪发光的大眼正冷冷的看着她。
魏兰见奚晴回看她,脸上的冷笑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更加阴森。
奚晴心里一哆嗦,后脑曾经受伤的地方嗡嗡做痛。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想像,可右手还是不自觉的摸了上去。
“你这么害怕我?”魏兰问。
“我才不怕你。”奚晴听闻站直身子,把右手从后脑拿下来。
“不怕?”
“不怕!”
奚晴不信魏兰这次还敢对自己下手,上次着魏兰的道是因为对魏兰信任,而且车上有杜明和魏宇可以让魏兰狡辩,现在可只有她们俩个跑出来。
虽然这么想,可她还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闪在了树后,以防万一。
“不怕你别躲啊。”
“我没躲。”
魏兰比奚晴高,比奚晴壮,一步逼到奚晴眼前,把奚晴吓得差点摔倒。
“上次是你打的我。”
奚晴心里一直同意张行的说法,魏兰完全没有伤害自己的理由,而且车上还坐着魏兰的弟弟。所以她同意张行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不对魏兰怒目而视。可是看如今的魏兰,让她心里一万分的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错,就是魏兰打的她。
“多此一问!”魏兰继续逼近。
“为什么?”奚晴一步步后退,她没想到魏兰就这样承认了。可是,为什么?魏兰伤害自己对她有什么好处?自己哪里碍到魏兰的事了。
“因为我要魏宇死!”
“他是你亲弟弟!你不是很爱他吗?!”
“亲弟弟?”魏兰闻言哈哈大笑,“他就是个野种!我爸娶了那个婊子,给她那么多钱,可她却生了个野种。一个野种,挂着魏家的姓,在魏家生活了十几年,还要继承魏家的财产,你说他们该死不该死?”
“他们?”奚晴心里一哆嗦,一股寒意从心底里冒出来,“你后妈……”
“没错,也死了……”魏兰慢慢靠近奚晴,咬牙道,“你知道你们所谓的好心坏了多少事吗?你知道让一只鬼变煞要费多少事吗?”
如果不是魏楠多管闲事,如果不是他们紧抓住曾可可的事不放,曾可可的鬼魂早就杀掉了魏宇,何必生出那么多是非。
没错,曾可可死后变煞不是偶然,是魏兰的父亲,魏严风一手安排。
目的,就是在人不知的情况下,抹掉他的心头之刺。可是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朱婷会找马天成给自己家看风水,也没算到魏楠和张行几人热心过头。
杜明本不应该死的,因为他对魏严风太有用。捏住杜明,就等于捏住了杜家的大动脉。可是魏楠几人的插手,却让他们最后不得不下死手。
人人都知魏兰是任性的大小姐,却不知魏兰从五岁开始就练习武术,几个壮汉轻易近不了身。别说对奚晴下狠手,就是张行也不是她的对手。
“你太狠毒了,纵使他不是你亲弟弟,你们何必要害死他,让他们离开魏家不就行了。”
“你知道离婚要分出多少家产吗?你知道外人知道魏宇是野种后会怎么笑魏家吗?你知道朱婷知道多少她不应该知道的事吗?”
“你就不怕他们变成鬼来和你索命?”奚晴此时是真的害怕了,冷汗一个劲的从额头上流下。
“鬼?他们没命当鬼。”魏兰耻笑奚晴的天真。他们是既然有办法让鬼变傻,又怎么会让那些人有鬼魂存在?
“你想杀了我们?为什么?”奚晴停下后退的脚步,后背紧抵大树,已经退无可退。
“你们?”黑暗中,魏兰微笑着对奚晴摇了摇头,“不,不是你们,是你。他们对我还有用……”
“你想让魏楠和张行干什么?”
“这次,我不会再失手了。上次你就应该死了……”魏兰没有回答奚晴的问题,从后腰拔出一把匕首,“谢谢张行吧,我们把这周围的地方都转遍了,这里有个山涯正好做你的长眠之地……”
匕首在黑夜中闪着寒光,让奚晴的心里阵阵发凉。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养婴
鬼婴已经长大,被神仙捆捆着无法缩小到瓶子里去,魏楠只好把它装进了从肖家找到的腌咸菜的陶罐。
一时找不到石墨,魏楠把眼光看向了肖长国还没有凝结的血。
人血本就辟邪,自古就有用人血入药做药引驱邪的例子。鬼婴以吸人血为生,而这人血,只要利用得当,也正是制服鬼婴的利器。
猪砂混入人血,魏楠用这个把陶罐的外面薄薄涂了一层,这样鬼婴就跑不出来了。
把鬼婴安顿好,魏楠和张行从肖家后门飞奔出去找奚晴和魏兰。
肖家后面就是深山,越往里走张行觉得越眼熟,心里咯噔一下。这里他和魏兰来过,往里走不到两里路有一个落差很大的断崖,如果奚晴和魏兰被女鬼追到那里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在山里一边跑一边喊,在离断崖只有十几米的地方发现了浑身是血,已经晕过去的魏兰。
奚晴,却不知所踪。
魏楠一拳垂到地上,顾此失彼!
抓住了鬼婴,却弄丢了奚晴。他不敢想奚晴是掉到山崖下面去了,因为那样必死无疑。
张行抱着满身是血的魏兰一脸心疼。
天色太黑,强光手电下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俩人决定先回去。眼下鬼婴不能不处理,必须在天亮前埋到柳树下,,等马天成来处理。
鬼婴这还好说,最难办的却是肖家的两死两伤一疯。肖家一门家破人亡,肖长国还是税务局的副局长……
两个人都觉得脑子里嗡嗡做响,痛得紧咬牙根。生活不是电视剧,一家人不可能无故死死伤伤而又没有人追究,他们更不可能把这事推脱的干干净净。
直接对警察说是鬼婴害人?谁信啊!就算是把鬼婴放在他们面前,他们最后也会把这事合谐了。然后倒霉的,还是他们俩个。
越靠近肖家寒气越重,怨气也越浓,小楼的墙壁上已经结了一层白霜。俩人被这寒气一冻,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坏了,鬼婴跑出来了。”魏楠伸手把张行拦住,不再向前走。如果鬼婴能从那陶罐里挣脱而出,那它就不是魏楠能制服的了。
魏楠思量再三,让张行抱着魏兰从肖家小楼绕过去,去村子里。他自己则去肖家看看,如果有个万一,一个人逃也好逃些。
张行本不愿意,可看了看怀里晕过去的魏兰,只能咬咬牙点头答应。
见张行抱着魏兰快速离去,魏楠在心里把事情又捋了一遍。鬼婴被猪砂和人血封着,身上还绑着神仙捆,不可能自己挣扎出来。
想清楚这些,魏楠心里暗暗明白,鬼婴自己出不来,是被人放出来的!
魏楠所猜不错,鬼婴的确是被人放出来的。而放鬼婴出来的人,此时正坐在肖家客厅的正中间,怀里抱着鬼婴,用手拍着鬼婴的后背给鬼婴反嗝,那神态完全是一副慈父的模样。
反观鬼婴,鬼婴入陶罐前肚子还是瘪的,现在肚子却大的吓人,发青的皮肤已经撑得透明,隐隐能看到肚子里面还温着的血液。还流着血的大眼,看着抱着它的那个人,张着满是尖牙的小嘴‘咯咯’直笑。
在鬼婴的下面,躺着已经断了气的肖玉财和肖母。不用说,鬼婴肚中之血,正是来自此二人。
而那个抱着鬼婴的人,魏楠也不陌生,居然就是卖给他们猪砂,那个开个小破诊所的——高兴庆。
把鬼母子打伤又让鬼母子逃脱的高兴庆。
他之所以没有把鬼婴收了不是没有本事,而是一心想驯服。后来女鬼趁他疏忽,抱着鬼婴居然逃了,这让他十分气愤!
他早知道鬼婴的血亲是肖家,知道鬼婴会去找肖家人,当下直奔肖家别墅。可那时肖家人却在魏楠的提醒下回了木依村,让他扑了个空。
没找到鬼婴后高兴庆反倒不急了。因为鬼婴肯定会去吸肖家人的血,只等鬼婴把肖家人都血都吸光后自己再来收,岂不是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掐着日子来依木村收鬼婴,却不想半路杀出来魏楠几人,差点就坏了他的好事。
高兴庆看着魏楠,露出一口大黄牙笑呵呵的道,“小兄弟,又见面了!”
魏楠脸色青白,虽然他在和高兴庆买猪砂时就知道高兴庆不凡,可是却没有想到他是个中好手,而且打着鬼婴的主意。他们出去一会的时间,高兴庆居然把鬼婴从陶罐里放出来,而且还让鬼婴连杀两人!
魏楠脑子嗡嗡作响,鬼婴加上这两个人的血,已经吸了五个人的血,它已经是一个五岁的鬼婴了。如果不是鬼婴不喝死人的血,现在鬼婴已经长成了。
魏楠看着高兴庆心里算计,打不过,能不能跑?三岁的鬼婴他对付尚且困难,何况是一只五岁的?再加上把鬼婴放出来的高兴庆……
心里想着,二步退到了肖家的后门口,有夺门而逃的意思。
见魏楠眼睛盯着地下肖玉财夫妇的尸体不放,高兴庆抱着情里的鬼婴上下晃动,慈爱的道,“鬼婴饿了就是要吃东西……可惜长不大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魏楠咬牙问道。
“别生气……”高兴庆指指空着的凳子,对魏楠道,“坐下来,咱们慢慢聊……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
“你到底想用鬼婴干什么?”魏楠没有坐到凳子上,用嗓子眼低吼,“你知不知道鬼婴长大,会危害一方?”
“我当然知道!”高兴庆哈哈大笑,随后惋惜的道,“可惜肖家人死光了,不然它会长得比现在大。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