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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的脸唰的一下白了,这血只可能是奚晴的。
把魏兰重新抱入怀中,哆嗦着点燃了一颗烟,心中的不安更胜以往了。
奚晴身受重伤,失踪在断崖附近……
魏楠在独自和跑出来的鬼婴战斗……
汪汪,汪汪哪里去了?
汪汪为什么会挠魏兰……
两个女孩子不带刀,魏兰身上的刀伤是哪里来的?
难道这里除了他们几个外还有别人?会是谁?
烟一颗接一颗的吸,当鸡鸣三声天亮时,张行脚下已经一地烟头。
把最后一颗烟吸完,张行抱着魏兰站了起来。
天亮了,鬼婴再厉害也不可能在天亮的时候害人,他要去找魏楠。
奚晴不见了,魏兰受伤了,魏楠独自去和鬼婴战斗,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他心急如焚!
一声嘤咛,怀里的魏兰醒了。
张行连忙又重新把魏兰放下,此时他有太多的话想问魏兰了……
谁知魏兰看清自己在张行怀里后,环抱住张行的脖子大哭起来,“奚晴想杀我!”
“你说什么?”张行愣住,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奚晴想杀我……她,她……”魏兰拉开自己的衣服,指着刀伤处对张行哭泣道,“看,这都是她用刀刺的……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杀我……难道是嫉妒我抢了你吗?”
“小兰你别哭……”张行把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魏兰扶正,“丫头想杀你,她为什么要杀你?”
魏兰哭得梨花带雨,“我哪里知道!她拉着我跑进后山,然后就拿出一把刀说一命陪一命……她说上次就是我把她打伤的,非让我为这付出代价……”
“不可能……”张行直觉的摇头,感觉魏兰说的就是个笑话。
他太了解奚晴了,奚晴虽然对魏兰有些刻薄,可是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绝对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而且奚晴曾经对自己保证过,他信奚晴的人品。
“伤在你眼前你还不信吗?”魏兰继续大哭,“难道你认为我是自己把自己弄伤,然后去冤枉奚晴?张行,在你心里我就是说谎的人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行,一定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相信奚晴想害我吗?!”
“小兰,你冷静下……”张行把魏兰抱进怀里安慰,“这事一定要调查清楚,冤枉了谁都不好。你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我在前面跑,她就拿着刀在后面追。她刺了我两刀都没有刺到要害,后来我发现我正向着断崖跑,我当时太乱了……我无路可退……就在这时候,汪汪来了。汪汪冲到我的身上对我又咬又挠……后来汪汪又和空气打架,打着打着就打到了断崖边上……汪汪一下子就掉到崖下去了……”
“后来呢?”
“汪汪掉到涯下后,我就觉得一阵冷风向我扑来,可是我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就在这时我胸前的……”魏兰把手伸到衣服里,拿出了那个琥珀色的护身符,“这个东西就发光,那个我看不见的东西就再没靠近我……我又累又怕……就吓晕过去了……”
“那丫头呢?”
“晕倒前,我看到奚晴被什么东西扔下了断崖……”
张行心中一揪,看着魏兰久久不能说话,悲伤瞬间涌上心头,完了,他的丫头坠涯了!
更新晚了,今天有事,差点没时间码字,明天尽量赶早~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毁胎邪术
魏兰的话,张行不信,魏楠也不信。
所以在会合后,魏楠和张行对奚晴掉下去的那个断涯进行了全方位的搜索。
高兴庆一眯眼,对他们的做法也不阻挡。他的意思很明白,只要他们不离开他的眼线,做什么都可以。
纯阴之地要养七天,高兴庆对他们说可以在这里停留七天。俩人心里记挂着奚晴,完全忽略了高兴庆语中在这里停留的意思,那分明是要带他们去下一站。
一天,二天,三天,他们除了找到几条布条外一无所获。这让他们心里即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没有见到尸体,那么奚晴肯定是没有死。担心的是,奚晴在慌张下,是不是在受重伤的情况下跑到了山里更深的地方。
第四天,他们决定沿着断涯到更深的地方去找。
此时,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汪汪在哪里,紧跟汪汪在后的女鬼又在哪里?
魏兰对张行大哭大闹,最后一气之下,出山了。
张行无奈,他不是不相信魏兰,可是魏兰的说法这实在让他不能接受。
一切的一切,只能找到奚晴再说。
第六天,高兴庆拦住了他们寻人的脚步,指着肖家空房里几具已经发腐的尸体对俩人道:“明天就是我养婴之时,这几具尸体要处理一下,不然你们麻烦,我也麻烦~”
魏楠和张行面面相觑,这要怎么处理?
高兴庆看着两人冷笑一声,“处世太浅。你们咋长大的?还进过深山下过墓,活下来真不容易!”
张行听后耳根子一红,不再言语。
魏楠则在里面听出了猫腻,高兴庆和他们在以前只有一面之缘,在这几天里,两个人也没有和他说过任何他们以前的事。那他是怎么知道俩个人进过深山下过墓的?
从再次见到高兴庆后,他就觉得这人不简单,没有人会做没有目的的事情,现在他则更坚定了这种想法。
到底,他是怎么知道他们过去做过的那些事情的。
面对魏楠疑惑的眼神,高兴庆一声冷笑。
当天夜里,肖家小楼发生了火灾。等村里人把火扑灭时,小楼已经只剩下框架……
肖家的媳妇陈红,一手举着水里刀,一手举着打火机,站在楼前看着熊熊大火又哭又笑,疯态尽露。
此时高兴庆已经和魏楠俩人带着鬼婴跑到深山里了。魏楠和张行私语,怪不得高兴庆没让鬼婴杀了陈红,原来是还有用。虽然说陈红杀了肖长国,坐牢判刑也是罪有应得,可是就这样被当做了四条命的替罪羔羊,还是让俩人心里不舒服。
高兴庆拿树枝剔着一口黄牙,吐了口吐沫,“妇人之仁,你们一辈子都干不了大事,哼!懂不懂法?那娘们都疯了,还判J8毛刑?也就是她疯了,不然今天肖家走火烧死的就是一家五口!”
次日,警察来了,在被烧毁的小楼里发现了四具烧得残缺不全的尸体。取证后,陈红被带走了……
夜里,高兴庆带着魏楠几人又摸回了依木村。看着肖家楼前拉着的警戒线和留下来看守现场的警察,张行一声冷笑,对高兴庆道,“你今天养婴,却弄这么多警察到这里来,你胆够肥!”
“你懂个屁。”高兴庆抱着鬼婴摸到郑怀家的柳树下,对俩人道,“我问你,现在全村人的眼睛盯着哪里?”
“当家是出了事的肖家。”
“外面警察守着,村里人敢出来吗?”
“当然不敢。”
张行瞬间明白了。
现在整个依木村人的心思全是肖家的小楼上,哪有心思去注意别的事。再加上警察在村里,入了夜后,村里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出来乱走的。
这招虽然险,可是高啊!
只要他们不被警察发现,那做起这事来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得?
高兴庆见俩人想明白了,也不再出声。
由于养婴是道家密术,高兴庆把魏楠和张行打发远远的在远处放哨,自己在柳树下鼓捣起来。
魏楠哪里能不懂这里面的事,拉着张行躲到了离高兴庆远远的角落里。
此时天上正是半圆残月,高兴庆见魏楠和张行走远后,取出东西开始做法。
条件有现不能强求,高兴庆三杯清酒祭道家始祖,自己切指取血,用猪砂人血入墨,口中念咒,在三寸黄裱纸上画下了聚气的符咒。
鬼婴虽有实体,却是怨气所化。而且高兴庆的鬼婴与别人的不一样,别的鬼婴长成,吃的是人血,长到七岁孩童大小。而他的鬼婴却是专吃的灵魂,人血更是只吸了五个,所以只长了个五岁的身高。
他的鬼婴,不能用别人的那种吸人血的方法去养,要用魂养。所以在正式吸魂前,高兴庆要把鬼婴埋到柳阴下,再用聚气符吸纯阴之气。
别看高兴庆在和魏楠聊天时,说得他有多不在乎鬼婴吸不吸血什么的,其实这已经成了他心中的遗憾。总觉得这五岁孩童身高的鬼婴,是个残次品。可是没办法,再残也比没有强。
把符写好,焚化。
高兴庆又把鬼婴装入了那个装阴柳追魂钉的大坛子里,埋到了纯阴之地。
拿出另一道符,这道符本应该是贴到树干上的。可是考虑到会被这家的家主发现,高兴庆一纵身,跳到了柳树之上。
一跳到树上,高兴庆便是一脸的玩味。这柳树是垂柳,虽然是冬天,却依旧垂下万条丝绦,把树杆封了个严严实实。只见那丝绦之里,居然挂了不少的符咒。
更有一些符咒,是极邪之术,看来这家的家主人不是善类。
把自己的符咒挂好后,高兴庆冷笑一声把其他的符咒尽数摘了下来。魏楠对他说过,这家的家主郑怀已经死了,死人的东西就没有必要挂在树上和他抢资源了。
跳下树后,高兴庆拿着满手的符咒慢慢看了起来。其实不乏是一些保家安宁,五鬼运财,子嗣兴旺的符咒,当然,其中也掺杂着不少阴损的。
可是在看到一张颜色比较新的符咒时,高兴庆的脸色刷一下就铁青了。
高兴庆在柳树下重新步量,最后在一个地方用棍子用力挖了起来。一会的功夫,就在地下半米左右的地方挖出了一坛子。
坛子里有一根阴柳追魂钉,几张符咒,还有一张写着林巧生辰八字的黄纸。
看完这些,高兴庆算是明白鬼婴母子是怎么死的了,也明白了郑怀为什么会突然暴毙。
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毁胎邪术,老到和养婴的方法一样都快失传了。
可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而且还差点就成功了。
毁胎,顾名思义,就是让人胎毁腹中。其实这个邪术不仅可以毁去别人腹中的胎儿,只要运用得当,更能毁去修炼之人的几十的甚至上百年的道行。
这是逆天而存的毁胎之术,所用之物,便是阴柳追魂钉。
开坛做法后,每隔七天,用阴柳追魂钉在十字路口钉下怀孕之人的生辰八字,连续七次,母体中的胎儿便可消失,如没有受过孕一样。
肖母在找到郑怀后,郑怀为金钱所动,便用下了这阴毒的手段。
本来这么做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胎儿,可错就错在,林巧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而她体内的胎儿,又已经七月有余。
当郑怀钉下五颗阴柳追魂钉后,林巧慢慢的感觉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胎动了。这也是她后来没有再找肖长国的原因,孩子是她的一切,孩子出了事,她心急如焚。
等到胎儿八个月大时,林巧觉得自己的肚子,居然比七个月时还小了。
这时,她慌了。
难道她的孩子死在腹中了?
她去医院做检查,医生却告诉了一个让她不解的消息,医生说,她腹中的胎儿,居然在逆生长。现在从发育和大小上来看,居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