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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背着周生的尸骨,一瘸一拐的一直跑到远离山寨的半山腰上才停下来。录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山寨之中居然还是没有出来一个人。祭台是奚氏一族的禁地,这种状况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火势越来越大,炎从祭台之上蔓延到那棵巨大的树上,又从那树上蔓延到周围已经黄了叶子的树上……一会时间,整个山寨便被火势所包围。
张行看得心急!这山寨里的人不去救祭台上的火也就罢了,怎么还能任着那火把山寨也烧了?
情急之下张行放下周生的尸骨,一瘸一拐的又跑了回去。
奚氏一族的人是无情,是变态,是不可理喻。可他们毕竟是人,张行做不到见死不救。
张行边跑边对着山寨里大喊,“快跑啊,起山火了!!快跑啊,起山火了!!”
可无论他喊多少声,就是没有人从高脚楼中跑出来。
心急的张行跑进离他最近的高脚楼,想把里面的人叫出来。可谁知道高脚楼里居家过日子的东西一样不少,人却是没有一个。
张行以为这家人出去干活了,便又跑向另一个高脚楼,没想到里面还是空的。
张行一边进了四五个高脚楼,里面居然都是空无一人。
这时张行猛然的反应过来,奚氏一族的山寨,现在是一座空寨!!
张行跑出高脚楼,看着被火包围的山寨骇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整个一座山寨都空了?
正在这时张行听到一声猫叫,回头一看见汪汪正在山寨下方的树丛里对着他狂叫。
张行心中一喜,汪汪和奚晴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看来最后活下来的是奚晴。
汪汪见张行站在原地不动,一个劲儿的晃着尾巴在原地转圈。
张行明白汪汪是让自己跟着它过去,可一想到周生的尸骨还在山上,张行便跑回到山坡之上去背周生的尸骨。
汪汪见张行的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叫声开始变得凄惨。直到张行背着那件鼓鼓的衣服转身回来,汪汪才一纵身跳进了草丛之中。
此时的大火已经蔓延到了高脚楼上,整个山寨陷入一片火海。
好吧,这章写得太虐心,然后就没完成往天的分量。明天加倍补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寻 找
张行跟着汪汪跑到一条河的附近才停下来。
此时已经和奚氏一族的山寨隔了一座不高的山,就算火势凶猛,一时半会也烧不到这里来。
张行眼前的河大约有十数米宽,岸得这边是浅滩,另一边则是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
张行瘫在河边呼呼气喘,脚上的伤更加严重起来。
汪汪跑到河边便不跑了,此时正卧在张行的身边舔着自己的毛发。
张行明白,如果不是有汪汪带路,在山寨大火之际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跑出来。
可是,汪汪在这里,奚晴呢?奚晴和汪汪一直形影不离,奚晴哪去了?
张行用手轻挠汪汪的肚皮,汪汪仰着身子了,发出呼噜呼噜的满足声。
张行问汪汪,“奚晴呢?”
汪汪伸抓子去抓张行的手指,以为张行在和它玩。
张行不死心的又问,“是不是奚晴让你来叫我出来的?奚晴呢?就是你主人,那个天天抱着你的人。”
汪汪听不懂张行的话,四只爪子抱着张行的手猛蹬,却没有挠破张行的肉皮一点。
张行叹口气,汪汪只是只猫,虽然有通灵之处,却也不能说出人话。
看来魏楠到哪里去了,最后成为祭司的到底是不是奚晴,都要他慢慢的去寻找答案。
可是,奚氏一族的人去哪里了?怎么一瞬间山寨里面就空了?
张行又想起那场大火,总觉得蹊跷。
长明灯在山洞里吊了数千年,早不翻晚不翻,偏偏这个时候翻掉了,这难道都是巧合?
张行不信,若说巧合,那也太巧了吧。
正在这时,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就如有人在云层上往下泼水一般。
山中多雷,张行不敢到树下避雨。只能坐在浅滩上把汪汪紧紧的搂在了怀抱里。
大雨来的凶猛,不一会便把张行淋了个透心凉。几道闪电从天边划过,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雨声中。河的对岸似有大树被雷击中,发出噼啪倒地的声音。
张行本来都想抱着汪汪往森林跑,听到这些看到这些后,便再也不敢动地方。怕被雷给劈成二半。
大雨从中午一直下到了傍晚,停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了西山之上。
河水涨了数米,浅滩要比没下雨时窄了很多。水面湍急,打着漩涡往河的下流逛奔,击在两岸的石头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晚风一送,张行冻得真打哆嗦。
他初到河边上的时候还想过河或是沿着河往下流走。可眼下来看是不可能了,这么湍急的河水,下流定有瀑布无疑。相比之下,还是从山寨里面出山更安全一些。
汪汪从张行的怀里钻出来,站在地上抖了几下把身上的毛抖了个半干,一纵身又钻进了浅滩后面的树林之中。
张行本想跟上去,可一看身边周生的尸骨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哪里黄土都埋人。把周生的尸骨背着还不如就地埋了。
下过雨的山林泥土松软。张行没用多少力气便挖出了一个直径一米,一米半深的锥形坑。
尸骨已经散落,张行便把自己的衣服和骨头一起埋了进去,然后在上面堆了个小坟包。
张行跪下给周生磕了三个响头,本想说点什么,谁知刚一张嘴便没词了。
周生的死张行的确伤心。可一想到周生活着受了一千年的罪,便又觉得周生这是脱离苦海了。
在原地坐了会后。张行便饿得肚子咕咕之叫。
森林之中不缺吃的东西,可哪种东西能让人吃了后不死却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张行自知自己这门学问不及格。便放弃了四处却找吃的。安静的坐在原地,以求保存体力。
不一会,汪汪回来了。舔着嘴唇,看样子是吃饱了。张行把汪汪抱进怀里,汪汪成了他热量的来源。
张行靠着周生坟,抬头仰望满天的星星发呆,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星空这么美,要比七月七晚上在奚氏一族山寨中看到的还美。
河得另一边,一人坐在树藤之上,看着河这边的张行,轻轻的道,“你说过要陪我看星星,这句诺言,算是实现了……”
后半夜,靠着坟睡着的张行被冻醒了。汪汪从张行的怀里跳下去,原地跑了几圈热身后,领着张行又顺着原路跑了回去。
夜路难行,当张行一瘸一拐跟着汪汪回到山寨的时候,已经又是一日之晨。
汪汪摇着尾巴在前面带路,领着张行穿过被焚烧的山寨,直奔对面的那座高山。
山寨之中的大火被大雨浇灭,可星星点点还是落下了小火源。
张行把汪汪叫回来,在没被烧尽的高脚楼里转了几圈,找了一些能吃的东西。
填饱肚子后张行又瘸着腿把那些小火源都扑灭,以免死灰复燃。
这座山寨处于原始森林,如果大火再着起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张行边扑火边唏嘘。
一座几千年的山寨被一把火烧得片迹未留,就连那硕大的祭台都被大火烧得裂成了几半,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他真不敢想像如果明天不是碰巧下了一场大雨的话,现在这大山之中是何等样子。
当山寨之中再也看不到冒烟的地方后,张行收集了点食物和汪汪再次踏上了行程。
张行跟着汪汪翻过两座高山,又走了将近七天的路程才来到了另一座山寨。
待走进山寨之后,张行才发现这里他来过。不是别处,正是那个云南的小山村哈特。
哈特山寨里的村民早已经不记得了张行的样子,更何况张行此时还是一头白发。不过他们的热情不减当年,纯朴,善良,好客,对张行毫无戒备之心。
张行在山寨里休整了两天,也在闲聊中和山寨里的人打听奚氏一族的人。
山寨中的人说,在离这里两座高山的地方的确是有那么一个寨子。可却从来没有见那里面的人有出来过。最早些年,哈特山寨里的人还娶过那个山寨里的女人,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家子人都不见了。
山寨中的人迷信。说山那边那个寨子里的女人都是山精变的,不能结亲。后来也就不再和那个山寨来往过了。
张行听后摇头,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两天后,张行心怀满满的谢意。抱着汪汪出山回了郑州。
张母看到张行回来,惊喜的热泪盈眶。她以为张行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再也不回这个家了。此时见到张行也不问张行这几个月去哪里了,只一个劲儿的问张行想吃什么,她去给做。
张父惊喜过后。则指着张行的一头白发,瞪着眼睛怒道,“真把你出息了!痛快出去把你这一头白毛染回来,走出去丢不丢人!!”
张行摸着自己的白发嘿嘿直笑,他在初看到自己这一头白发时也是吓了一跳。可也正是这一头白发在他每天早上睡醒之后提醒着他,奚氏一族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一场噩梦。
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张行去了沈阳。魏楠出了山一定会和孔二联系。张行想去看看孔二有没有什么消息。
可谁知没等张行先开口。反倒是花白头发的孔二先问的道,“魏楠呢?你没和魏楠在一起?这小子太不靠谱,说给天成当伴郎,结果婚礼彩排完就跑了。你更不靠谱,你连回来都没回来,让天成结婚那天抓瞎了……”
张行心中一紧。却依旧对孔二笑道“怎么可能不靠谱!我和魏楠在一起来着,那几天我们遇到点事回不来。他说在成都有点事。我是回大庆顺便来看看你们。听说天成结婚了我不来挺不好意思的……”
孔二哦的一声,张嘴又是一顿埋怨。然后又问,“鬼婴呢?你这一头白发是怎么来的?”
张行道,“哦,就是那几天,遇到一高人把鬼婴收了。我头发就是因为这个白的。”
孔二点头,“正常了就好,头发白了总比命丢了强。”
张行点头。
孔二又道,“还记得高兴庆不?他疯了,去看看?”
于是张行跟着孔二回了孔二的家。
客厅中,高兴庆邋遢得不成人样,左眼干瘪,右眼瞪得溜圆,白眼珠上全是红血丝,正拿着一枝扎了毛的毛笔在大白纸上画符。
看到孔二开门进来,连忙向门口冲了过来,带着空气里飘动着一股馊味,“孔二!你来看,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符咒,必定能消灭鬼婴!”
孔二拿过那鬼画符看了几眼,然后对高兴庆道,“不错不错。就是缺少点气势,你再研究研究!”
高兴庆把白纸拿回在手中,重新坐在沙发上冥思,“气势,缺少气势?这个气势……”
张行目瞪口呆,高兴庆从自己身边经过居然没看到自己,“他怎么变成这样儿了?”
“你修魔之后他就一心想收了你。”孔二瘸着一条腿收拾屋子,张行赶紧帮忙,“本来我们已经给你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你往里钻。可谁知道你在关键时刻走了!他怒火攻心,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