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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释迦夜的表情慢慢的收回了,连带的那一抹异于往常的温柔笑容,恢复了一派阴郁,道:“不愧是圣灵,本王当真不能放松一分一毫。”
“过奖。”
“我需要休息了。”
释迦夜状似不经意的说道:“你当真不去理会他了吗。”
魏梵一顿,继续吐出四个字:“与我无关。”
“也是,他那般伤你害你,又怎会因为恢复了记忆几句对不起便能解决的?你几次在生死之间徘徊可是受了不少苦头,想必是怀恨在身的吧,魏梵,别令本王失望啊。”
释迦夜晒然一笑,他的话语里所带着的意头谁都明白,将炎罗所犯的错重复一遍,刺激一遍,为的不过就是加深他们只见的怨念,他释迦夜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说放手便放手,他得不到的,自然别的人也别想得到!
魏梵冷冷的回话:“我累了,需要休息。”
“那么本王便走了,地府可是乱得很,有趣。”
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释迦夜便消失了,正如他出现的时候那般神影无踪,就连走了也丝毫不眷恋,仿佛像是毫不在意,只是过来说一些话而已,当不得真,魏梵转而就将这事给放开了。
然而至始至终魏梵都不知道,背对着释迦夜的她,因此错过了在释迦夜调笑冰冷的话语中,夹杂着的一丝认真,但发现没发现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将所有的感情,前世今生都给了同一个人,对于别的人已经再也生不出一丝的情绪,就像是一块已经被冻住了的一汪冰水,又怎能奢望再一次沸腾?
然而此时此刻,魏梵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一个夜晚,炎罗出现在她的房内留下的那些话。
心,猛地一阵抽痛,其实那夜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时,她便醒了过来。
她应该立刻将他赶出去的,将这个害她这般地步的男人赶出去,从此一刀两断,两两不相见。
但鬼使神差般她保持了沉默,装作沉睡不醒的模样,任由着那只冰冷的手拂过她的脸庞,轻轻的磨蹭着,抚摸着,带来溢满鼻尖的清冷气息,一如千年前那般,属于他的气息。
她无法避免的呆愣了一下,待回神的时候她已经装睡一段时间了,贸然醒来显得更怪异,所以她便任由着自己倾听那些话。
那一句句似情人般的低喃扰乱了她的心,同时也像刀子一样,一刀刀的割在身上,她险些就要咆哮着:别碰我!滚出去!
但最终,她还是一字不漏的把那些话都听了去。
心,慢慢的迷乱了。
他们之间错过了太多,间隔了太多,也有着太多无法挽回的过错,比如他们尚未来得及出生的宝宝,仅仅是这一点都令魏梵每每想起就痛得难以呼吸。
魏梵从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千年前当她意识到对待莫尘逸的感情后,她义无反顾的下嫁,与他同上战场,甚至毫不吝啬的舍了一身灵力帮他助他,哪怕落得个身死的下场也从不后悔。
这便是她,是圣灵,也是最最果断的鬼言媒。
而今这般多愁善感的千指柔肠,令魏梵十分厌恶,她厌恶这样的自己,同时又无可奈何,爱与恨从来都不是泾渭分明,爱有多深,那么便有多很。
尽管知道,那不能一味的责怪炎罗,但心底却忍不住迁怒,她不好过,那么他也别想好过!这个念头汹涌的侵蚀这她的理智。
所以在后来她忍不住开口,忍不住用讥讽的语气质问,忍不住将所有的话都通通还给他,为的不过是问心无愧。
那么,后来发生了什么?
那个混蛋,哪怕在清醒了记忆之后,给她道歉认错都要这般强势吗?!还要选择她睡着的时候吗?!若是她没有醒来,那是不是一句也听不到了?
等这一句对不起她等了多久,等到绝望,等到他们之间愈来愈远,而他,在留下那一堆的话竟敢头也不回的走了吗?!
魏梵恨得贝齿都快要咬碎了,她恨他,更恨现在的自己!剪不断理还乱的自己!
手中握着的杯子在猛地用力之下破碎了,破碎的瓷片将她得虎口给割开了几个口子,渗出了丝丝血液,她就这么盯着这几个口子,看着自己的血液缓缓缓流出,那么刺眼。
猛地,她又想起了那个梦境,血染三尺,满城风沙。所有人都死了,满地鲜血,就连他也闭上了眼睛,躺在地上,没有一遍遍的喊她“梵儿”,像是一具不会说话尸体一般,那个梦境真实得令人浑身发抖。
【接连两个殿王被战,重伤修养,鬼门关摇摇欲坠,届时所造成的后果你应该想象得到。】
释迦夜的话仿佛又出现在了耳边。
魏梵猛地握住了手,这般力道之下令血液渗得更多了,但她没管,而是脸色阴沉了下来,她没忘记在离去前炎罗脸上的表情,是平静是释然,就像是不在乎一切那般,徒然的令她生出了一丝微妙感。
魏梵狠狠的咬住下唇,又松开,几个字从唇缝中蹦出。
“那个傻子!”
正文 第298章 我只想当莫尘逸罢了
长枪刺入,卷起了漫天风沙,一招一式之间犹如行云流水,势不可挡。
半空中,一道人影随之狠狠的坠落,在地上砸出了个坑来,随后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这一战,十殿轮转王,薛寻,败。
炎罗缓缓从空中落下,手中的长枪重重的扎进了地里,支撑起让脚步的虚浮,他的脸色是冷酷,是严峻,是不容侵犯的上位者。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体内的灵力已近枯竭,表面上的平静不过是金玉其外。
但终究,他还是战赢了。
这是,第三个了。
从八殿督察王黄少开始,接连第二个是十三殿闽南王庭之,他的脚步从未有过停下来,直至今日,便是第三个了,而他也早已精疲力尽了。
但是……还没有结束!那些幕后黑手还不够,他要一个一个挑出来,谁也不放过!
十殿轮转王薛寻的判官一脸恐惧的看着那个手握长枪的阎罗王,牙齿都忍不住打颤了。
太强了,实在是太强了!
一招一式之间所带着的绝对威压,完全就是秒杀!
这还是那一个以低调闻名的阎罗王吗?这番实力,就连当初风光无限的前任阎罗王白君都不遑多让了!甚至于……更强!
明明有传闻阎罗王身受重伤,养在阎王府不外出,这特娘的哪是重伤啊?!谁重伤之后还能连败三个殿王啊?真当殿王都是吃屎的吗?!
身受重伤这种消息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听闻这个消息,他家大人轮转王薛寻绝对不会迎战的!甚至躲都来不及躲!
这该死的是谁散播虚假信息!好狠的心!
然而这位判官完全不知道,此刻的炎罗早就是一个纸老虎,外强中干了。
任谁胸口顶个大洞,还连胜三大殿王都不会安然无恙的,只是以他的眼里根本就发现不了炎罗此刻的状态。
撑着长枪的手猛地握紧,炎罗恢复了些许体力之后便离开了,消失在现场。
唯有周围的一片狼藉,和那坑里躺着的人形还能证明这里曾发生过一场大战之外,一切寂静的可怕。很快,在炎罗消失之后,有两道突兀的人影出现在了那被轮转王砸出来的坑旁。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他,这番实力当真令人心惊。”
另一个声音回话了,道:“连胜三大殿王,恐怕我们的预测须得变变了。”
“不,黄少,庭之不过是排在末端的殿王,这薛寻倒还有两分功夫,炎罗打败了他们也不奇怪。”
“但……他这是重伤情况下。”
一声嗤笑,道:“也亏得他受了伤,否则我们只怕更棘手,他受伤了倒是好办,有了弱点我们才能彻底封杀他。”
“那么我们下一步?”
沉默了一会,道:“他的灵力已经快要枯竭了,恐怕支撑不起下一场战斗,我们便等着好了。”
另一个声音里有些迟疑,道:“但我们的行踪会不会……毕竟所有的替罪羔羊都差不多被他挑了。”
“安心罢了,待他真正的找到我们,便是他命数到了。”
“稳妥起见,我们……”
两两沉默。
“那便去抓来吧。”
两道人影再次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而远远站在那里的十殿判官已经彻底被惊到了,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嘴巴大张,道:“怎,怎么会是……”
回到阎王府的时候,炎罗再也支撑不住,狠狠的栽倒在地上,手上的长枪早就被收了回去。
他的眼睛模糊一片,身上的灵力一点也不剩了,若是谁在这里都无法想象得到,这般状态的阎罗王竟是那日大胜夺得殿王之首的威风人物,更不会想到将而今地府挑得天翻地覆的他,此刻险些再次昏迷了。
张天师和白君双双显形,便看见了那地上的炎罗,一动不动,张天师满嘴的话一下子被吞了进去,连忙将他给扶了起来,咋一眼看过去,张天师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你,胡闹啊!”张天师狠狠的皱着眉。
现在状态的炎罗根本就是不计后果!
炎罗挑了挑眼皮,见是张天师后,用了些力气推开了他,自己勉强的重新站好。
被猛地推开的张天师懵住了,随后更生气了,道:“你这是作甚!”
“这里,不需要你……回去。”炎罗的语气有三分虚弱,但话里的意思却是绝对的决然。
张天师下意识没反应过来,但随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在关心那个女娃子啊!
张天师一直都在照顾这魏梵,此番出现在这里,那么就代表魏梵那边没人,哪怕在这个时候炎罗下意识出现的想法不是自己,而是魏梵。
明白了炎罗的意思后,张天师满嘴的责怪也不得不咽下去了,他来地府一趟已经将所有他错过的事都给弄得清清楚楚了。
这混小子居然做了那么多天理不容的事!居然还敢把女娃子给刺穿了!这种事怎么能忍!当知道完整事情后的张天师果断的杀过来,准备将炎罗好好的训一顿,怪不得女娃子那天会如此气愤,甚至连一贯的冷静都失去了!
被人这般伤害,能冷静得下来吗?要张天师说,就是刺个十遍八遍都不够解恨的!
但当看见了面前的炎罗时,张天师忽然觉得,这臭小子好像也挺可怜的?
“你放心好了,我走之前早就布下了重重机关,女娃子在里头安全得很!而且你别瞎操心了,她是鬼言媒的最强者,本身就不需要被保护,在她几番冒险夺取九样事物时,你怎的就不关心一下?你……”
后面那句‘你现在关心都迟了’给生生的咽下去了,不知为何,张天师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就太伤人了,看炎罗这幅模样的确凄惨,他还是积点口德吧!
但张天师不说,炎罗就真的不知道吗?他狠狠的闭了闭眼,本就虚浮的脚步更加不稳了,险些再次栽倒在地上了。
张天师一噎,尴尬的站在一旁,他本想教训教训他,现在又不好教训了,站在一旁,里外不是,格外的违和,偏偏白君此时一副冷眼旁观的态度,摆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一句话也没说。
“你的灵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