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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她接着说下去:“那只鬼不是镇压在血玉里吗?你的血直接导致她的魂魄被释放了,我猜她已经自由了,你这是助纣为虐。”
我慌了神,“那我同学她……”
“她恐怕有危险。”
“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血居然帮了那只鬼。
姑姑沉沉地叹了口气,把菜端去厨房热。
我慌张地摸出兜里的手机给程冯冯拔出去,好半天她才接起来。
“这两天符不要离身,一刻也不要离身,明白吗?”我急切地叮嘱她,她狐疑地问我:“你怎么忽然说这个?”
“你不要问那么多了,把那道符贴身带着,记住了没?”
她没多言,只回了句知道了。
我不放心,程冯冯是何等的大大咧咧,可我怕说出实话来吓到她,又再次叮嘱了她一番,她有点不耐烦了,“我记住了,你怎么这么罗嗦,事情不都解决了,你怎么还提这么茬儿。”
正文 58。第58章 程冯冯之死1
“我就是担心你。”
“我没事,你到家了吧?”她问我。
“到了。”
“那你赶紧该吃饭吃饭,吃完该干嘛干嘛,别瞎担心。”
不等我回句话,她急急地挂了电话。
我没再给她打,想了想,由她去了,只要她贴身带着镇鬼符,保准出不了事,就怕她大大咧咧不当回事。
姑姑把菜热好,一盘一盘端出来。
吃饭的时候,她还不停地冲我发牢骚:“你没事别吃饱了撑的尽管闲事,把你自己管好就行,安安全全老老实实的大学毕业,好好找个工作。”
“我知道了。”
从小姑姑就教导我,不该管的闲事千万别管,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就能混过这一辈子,或许是我天生异瞳的原因,她不止一次这样叮嘱我,唯恐我招惹上什么祸事。然而,我觉得自己不是这样的性格,如果换作是不认识的人,或许我可以不管那档子闲事,可跟程冯冯认识这么多年了,她的事我不能不管。
我埋下头吃饭,姑姑往我碗里夹了些菜,喃喃地问:“你的眼罩呢,你是不是现在不戴眼罩了?”
“我戴。”
她一脸不信,起身大步奔进我的房间,从我的背包里一阵翻找。
她找出眼罩,特意翻了翻里面,见没符,又冲我唠叨起来:“镇鬼符呢?”
“我给程冯冯了。”
“你给她干什么,你都自身难保,你还管她?”
我垂下眸子,被姑姑教训一通,我连筷子都不敢伸了。
她翻箱倒柜地翻出一张镇鬼符,叠好塞进我的眼罩里,要求我时时刻刻都要戴着,免得再被什么鬼魂缠上。
我点头如捣蒜,怕她再唠叨,当即就把眼罩戴上,乖乖地吃饭了。
……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我没完没了地做噩梦,梦里程冯冯总出现,她睡在浴缸里,赤~身裸~体,满满一浴缸不是水,全是殷红的血。
我吓醒了好几次,每次平复了心跳睡着,又会做同样的梦。
后半夜我几乎吓得不敢睡,瞪着双眼睛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出神。
我以为自己可以坚持到天明,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没再梦见那个满是血的浴缸,但程冯冯仍然在梦里出现了,她站在我床头,浑身湿漉漉的,手腕上是被刀子割破的伤口,红肉外翻,血涌流而出。
她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那儿,斜愣着脑袋死死地盯着我。
我再次吓醒,满身大汗,庆幸的是天已经亮了,外屋还能听见姑姑烧香念佛的声音,空气中隐约飘着一股香火的味道。
我松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有气无力地下床。
去洗漱后,我准备把带回来的衣服洗掉,姑姑却把脏衣服都抢过去说:“这事不用你干,去写作业。”
我愣住。
这周没作业,四眼老师命都快保不住了,他哪有精力给我们布置作业。
姑姑的态度很强硬,尽管现在她在煮粥,并没空洗衣服,她还是不允许我做这些家务活。
我无奈地回到房间,从书包里翻出一本书复习。
然而,我竟一字一句都看不进去,脑海中总闪现出昨天晚上做的那一串恐怖的梦。
不知道程冯冯还好不好,总感觉心里有点不踏实。
我看了眼桌上的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拔出了程冯冯的号码,这么早吵醒她,她会不会跟我发脾气?
要不还是挂了吧?
嗯,挂断,免得被她骂!
我正要挂机,对方接了,但是听筒中传出来的不是程冯冯的声音,而是一个十分憔悴无力的女人的声音。
“哪位?”
听声音像是个中年女人,我猜是程冯冯的妈妈。
“阿姨你好,我是程冯冯的同班同学,我叫四喜。”
她没应声,我问:“程冯冯是不是还在睡觉?她如果在睡觉我就不吵她了。”
本想就这么挂了,哪知女人回了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她以后会一直这么睡下去。”
“什么意思?”
“冯冯自杀了。”
我震惊不已,心里顿时一阵发毛。
程冯冯自杀?
怎么会……
“难道是在浴缸里割腕?”我小心询问,哪知对方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我昨天晚上做了这样的梦,感觉不太好,所以才打的这通电话。”
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我的话,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她叹息一声,告诉我葬礼的时候记得参加,我问她住址在哪里,她在电话中告诉我。
我顺手把地址记下,准备过去看一看。
程冯冯的魂魄一定还在那里游荡不去,而且血玉里的那只鬼肯定也在。
以我对程冯冯的了解,她怎么可能自杀,一定是那只鬼……
我这么费劲心思地想要救程冯冯,结果她竟然就这样死了?我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心里头忽然空落落的难受。
挂了电话,好半天我才缓过神来。
我必须过去一探究竟,我不能让程冯冯冤死。
早饭都等不及吃,我急匆匆地奔出门。
姑姑从屋子里追出来,冲我大喊:“你上哪去?”
“我有急事,你不用担心我,我过一会儿就回来。”
“你吃了饭再出去。”
“我不吃了。”
很怕姑姑追上来把我抓回去,我几乎是用跑的。
“四喜……”
姑姑的声音已经听不真切了。
在村口等到公车,我赶往县城,因为对县城的各个路段都不熟悉,下了车,我拉住一两个路人询问,他们全部给我瞎指路,最后把我都整懵了,甚至连自己在哪里都搞不清楚。
最后,只能狠狠心,一咬牙叫了辆的士,这才成功抵达了程冯冯的住处。
程冯冯家是真有钱,住的是富人区的洋房别墅。
别墅院内已经停了数辆轿车,屋子里有此起彼伏的哭声传出来,我猜程家的亲戚闻讯已经赶来了不少,里面一定非常混乱。
我把眼罩戴好,大着胆子上前敲门,门只是虚掩着,我刚敲了一下,门就开了一条缝。
我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屋子里聚集着很多人,不论男女,大多都是中年以上年纪的人,他们个个神情悲伤,有的红着眼眶,有的低头在抹眼泪,个别又哭又喊十分夸张。
正文 59。第59章 程冯冯之死2
我走进人堆里,听见有人说:“怎么就突然自杀了?冯冯是个多么开朗的女孩啊,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啊!”
有人附和:“就是说,谁会相信好好的一个丫头突然就这么死了。”
……
大厅里乱糟糟的,混乱的人群中我一时分辩不出谁是这家的主,一屋子的人看着都像客。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我回头,是个模样姣好的中年女人,她面色淡然地看着我,须臾追问:“你是谁?”
我认出了她的声音,正是早上和我通过电话的那个女人,仔细一看,眉眼跟程冯冯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阿姨,我是四喜,程冯冯的同学。”
“哦,是你。”
“我们早上通过电话……”
她点了下头,没说话。
我想了想,问她:“阿姨,我能不能看看程冯冯?”
她目光一沉,喃喃地说了句:“跟我来吧。”说完,转身朝楼梯的方向靠近。
她走得很慢,看着有气无力的。
我跟在她后面,徐徐上楼。
在三楼走廊靠右的第三个房间门口,她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才轻轻地推开门,门打开的一瞬,一股阴风涌出,不禁让我打了个寒颤。
她没有进屋,而是后退一步看着我说:“你进去看看她吧,下面很多客人,我要去招呼一下。”
她的语气很无力,一脸疲惫,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一夜之间失去一个女儿,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
“好,谢谢阿姨。”
她没再吭声,沉默地走了。
看着她蹒跚的背影,我的心里莫名有点堵。
定了定心神,我迈步走进程冯冯的房间,室内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光线十分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气息,静的令人窒息。
程冯冯就躺在房间的大床上,肤色惨白,双目紧闭,她身上穿着一套整洁的套装,应该是死后她的母亲为她穿上的,她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清晰灼目的割痕,微微还泛着一丝血红。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忽然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看着她静静睡在那儿的样子,我的眼眶不由湿润,喉间如同被硬物卡住,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愣愣地站了许久,终于,我还是挪动僵硬的双腿朝程冯冯走了过去。
在床前站定,我愕然发现程冯冯的右手腕上带着那只玉镯。
玉镯昨天不是摘下来了么?怎么又戴在她的手上了?
我狐疑地摘下眼罩,再看床上的程冯冯,她的身体一侧竟还侧睡着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那女人面色青白,烈艳红唇,年纪跟我们相差不大,一手撑头,目光邪佞地盯着程冯冯的睡颜。
我猛然后退一步,被睡在床上的女人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女人似乎觉察出了我的异样,懒懒地抬眸,一脸魅笑地睨着我。
我猜她就是镇压在玉镯里的那只女鬼。
“吉四喜?我正想去找你,没想到你就来了。”她冷笑着说,鲜红的嘴唇与她惨白的脸色显得极其不协调,甚至十分诡异。
明明年纪不大,穿着旗袍,涂着大红嘴唇的样子,看着实在不伦不类的。
“是你杀了程冯冯?”我硬着头皮厉声质问。
她轻笑一声,缓慢地坐了起来。
“她该死!”
“你混蛋,你有什么资格伤害她?”
我一把将眼罩里的镇鬼符抽出来,警惕地瞪着女鬼。
她瞥了眼我手上的镇鬼符,狂妄地笑了。
“就凭你,还想伤我?”
她神情一凛,倏地起身,只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正惊慌失措之际,只觉背后一股大力用力推了我一把,我猛地扑到程冯冯的尸身上,正好压在她的肚子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