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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惊得我微愣。
没想到他连这些都调查出来了,我顿时有点心慌,大脑快速运转了几秒,急切道:“没错,他到阳间就是来看我的,可他是为了把我培养成商立麒的助手,如此一来,我会配合商家维护阳间的阴阳平衡,说白了,我帮的可是阎王,他老人家日理万机,阴间大大小小的事情够他忙乱的了,阳间的孤魂野鬼他并不是每一个都能顾得上的。”
他眼中闪过一抹狐疑,追问:“那同居你要怎么解释?”
“那怎么能算是同居呢?其实那是商立麒的家,冥王大人休假,商立麒把房子借给他住,我是因为要在商商公司实习,为了方便所以从学校宿舍搬出来,恰巧住进了那幢别墅,基本上我和冥王大人就是各住各的,互不干涉。”
我觉得自己的解释天衣无缝,至少没有什么漏洞。
然而阿胜还是有疑问,他睨着我,紧锁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些,忍不住又问:“那么黑点又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黑点是冥王大人最爱的冥宠,冥王大人将黑点赠予你,说明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他是把黑点赠予我了,但纯粹就是为了方便跟他联系。”
“方便联系?你们有什么可联系的?”
阿胜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
我被他问得有点烦了,两步奔到他面前,扯开嗓子冲他吼道:“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爱信就信,不信你现在就掐死我,你掐啊!”
我气急败坏地把脖子主动送上去,他的眉头拧巴成一个‘川’字,目光微垂睨着我,神情变得十分复杂。
正文 171。第171章 死都不分手
我料定他不会真的下死手,就算是看在他奶奶的份上,他也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毕竟我没有承认自己和冥司的关系,他在事情没有得到确认的情况下,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阎王不是下令杀无赦?那你掐死我好了,我让你掐,你掐……”
“……”
他凝着眉,目光一点一点冷下去,一把将贴到他身上去的我往旁边推了推,冷声说:“等我确认你和冥王的关系之后,我会遵从阎王的吩咐办事。”
他一本正经,一字一句说得寒冽至极。
“希望你和冥王大人的关系如你所说,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他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话说完,转身没了影。
他离开之后,王琬才怯怯地靠过来,小声问:“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么。”
她撇了撇嘴,怯怯地闭了嘴。
真不知道我和冥司的关系还能瞒多久,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阎王会知道实情,到时候,我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
现在想想,商立麒和冥司当初的话真不是危言耸听,这个阎王老头真是残暴至极,我与冥司关系如何,他掺和个什么劲儿?
就算他是冥司的父亲,可他之前让冥司承受炼狱熔岩那么残酷的惩罚,已经足够证明他是何等铁石心肠之人。
……
因为阿胜的一席话,我的情绪瞬间跌落谷底,原本就因为王琬的案子操碎了心,阎王忽然横插一脚,我和冥司的处境变得越来越不乐观。
难道我和冥司会被迫分开?
我不要跟他分开,就算我们的关系败露,阎王真的要对我杀无赦,我也不跟冥司分开,死都不分。
我暗暗打定主意,虽说死都不想和冥司分手,但我并不想死……船到桥头自然直,总能想到别的办法,大不了,逃!
下午的课是四点左右,为了去见陈洛海,课又得逃了。
在图书馆捱到三点半左右,我把桌上的教徒名单收拾起来装进包里,疾步离开。
王琬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出了学校上了公车,抵达教堂附近的一个公车站牌,已是三点四十八分。
下了车,看到不远处教堂上的十字架标志,我深吸一口气。
这一去不知吉凶,若陈洛海真的是凶手,我该怎么对付他,又该怎么抓住他犯罪的证据?
丫的,应该事先有个计划,一步一步地引诱他上钩才对。
见我没急着去教堂,一直沉默不语的王琬忍不住开口问我:“四喜姐姐,你在想什么?教堂近在眼前,你是不是吓傻了?”
“你才吓傻了,我只是在想要怎么把真凶揪出来。”
她无奈一笑,说道:“这简单,我现身吓吓他,逼他认罪不就行了。”
“你?”
她点头,“对,他如果真是凶手,见到他杀掉的人的鬼魂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
“……”
就算不是凶手,大白天见了鬼谁都会吓得屁滚尿流。
“我要不要乔装打扮一下,装成女高中生来引诱他犯罪?”我问王琬,她嘴角撇了撇,把我上下一阵打量,摇摇头:“你就算了,发育这么超前,怎么看也不像高中生!”
我无言以对。
发育好怪我么?
这是基因好!
……
我故意卡着时间点,在四点整的时候进入教堂。
基督教堂庄严肃穆,整体风格较为朴素。
一排排长椅空空荡荡,静静地定立在那儿,隐约瞥见角落里坐着个人,我定睛看去,是个男人,约摸二十四五岁,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模样挺清秀。
发现他的脖子上戴着一条十字架的项链,而且是和陈洛洋所戴项链一模一样,我朝他走过去。
“你是陈洛海?”
他闻声抬头,神情淡淡的,反问一句:“你是打过电话的那个四喜?”
“对,我是。”
如果不是他戴着的项链,我真不敢相信他和陈洛洋是兄弟,两人一点都不像,陈洛洋更结实,更显成熟,陈洛海细皮嫩肉的,像个文弱书生。
他起身,礼貌地向我伸出手,“你好,初次见面。”
“你好。”
我与他握了下手,他温温一笑说:“我现在带你去见牧师。”
“行。”
他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
王琬冷着张脸,目光阴狠地瞪着陈洛海的背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总感觉她快要沉不住气了。
“昨天晚上你知道你哥外出了吗?”我开口打破沉默。
陈洛海诧异地回头,笑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哥昨天晚上去了趟我家,我家招贼了,大半夜的折腾他,我有点过意不去,不知道有没有吵到你。”我拐着弯地想套他的话。
他点点头说:“昨天晚上我的确听到了一些动静,当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没在意,你也知道,我哥是警察,他经常这样,有时候忽然发生什么案子,大半夜的他就出门了。”
“所以说,你一整晚都在家睡觉?”
“是啊!怎么了?”他面露狐疑之色,我笑笑说:“没什么。”
刚想询问一下他的项链怎么和陈洛洋的项链一模一样,王琬终于还是憋不住,她暴喝一声:“这家伙撒谎,凶手不是他就是陈洛洋,陈洛洋昨天晚上有不在场证明,那么凶手只能是他。”
喝声落下,一股寒凉自身侧迅猛散开,我浑身一僵,看向身旁的王琬,她瞪着通红的眼睛,浑身散发出一股青灰色的烟雾,寒凉至极,身上的皮肤亦开始慢慢变了色。
这家伙居然发威了!
“你这个杀人凶手,拿命来!”她歇斯底里地吼起来。
走在前面的陈洛海脚步顿住,缓缓回过头来,显然他听到了王琬的声音,此时此刻,他亦能看到王琬。
他眼睛越瞪越大,两条腿哆哆嗦嗦地颤抖起来。
他指着王琬,惨白的脸颊抽搐着,结巴道:“你……你是什么人……”
王琬唇角上钩,笑意邪佞逼人。
“你这个杀人凶手,今天我要你的狗命。”
她说着,身子迅猛向前,瞬间袭到陈洛海跟前,陈洛海吓得倒退数步,脚下被台阶一绊,摔了个四仰八叉。
正文 172。第172章 险些没了小命
“王琬!”
我大喝一声,本想抓住王琬,哪知她速度超快,一下子就扑到陈洛海身上,双手死死掐住陈洛海的脖子厉声质问:“说,杀死七名高中生的凶手是不是你?”
陈洛海鼓圆了眼睛,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双手在王琬身上乱抓,却压根抓不实王琬的身体,他几乎快要背过气去。
隐约瞥见陈洛海的双手手掌上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我心头一惊。
那勒痕该不会就是他手握铁丝行凶时留下的疤痕?
我上前一步,很想制止王琬的行为,一只有力的臂弯却从背后袭了来,当我意识到身后有人时已经晚了,一条味道刺鼻的手帕已经被人捂到口鼻处。
根本没有挣扎和反抗的余地,意识很快就丧失了。
……
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旧的方方正正的小破屋子,头顶吊着一盏灯,灯泡散发着暗黄的光,显得整个屋子的光线十分昏暗。
意识到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而且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着,我试图挣脱,可绳子是和椅子一起固定的,想要挣脱绳子实在很难。
“醒了,小丫头。”一道低沉浑厚的男声自身后袭来。
我大惊失色,还以为这屋子里没人。
刚要回头,身后就响起脚步声,那人迈步自我身后走到了我面前。
他的脸背着灯光,但这不影响我看清他的五官。
是个老男人,年纪至少有五十多岁,一身黑衣,身材不算高,脖子上戴着一条十字架项链,那项链我印象深刻,是和凶手一模一样的项链。
我瞬间糊涂了。
怎么眼前这个人、陈洛洋以及陈洛海三个人都有这样的一条项链?亦或者说,是不是所有基督教的教徒的项链都是这样的?
虽然手脚被缚,好在,嘴巴没有被封住。
“你是什么人?”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他嗓音浑厚,夹杂着一丝饱经沧桑的嘶哑。
男人脸上的皱纹不少,皮肤偏小麦色,唇角稍稍扬起一丝笑意,眼角的鱼尾纹就异常清晰,像用刀子刻上去的一般。
“你……你是凶手?”
“说我是凶手,你得有证据,没证据谁会信你?”他眯起眼睛,一脸运筹帷握地看着我,手揣进裤兜里摸了摸,抽出来时,他的手里拿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铁丝。
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没错,这家伙就是杀害七名高中生的凶手,连作案凶器都一样……
他是真凶的话,那么陈洛海就是无辜的?
该死的,从一开始我的推测就有错误,我误以为凶手是个年轻人,至少会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否则他怎么可能徒手就用铁丝将人活活勒死?
然而,现在想想,陈洛海看似那么弱不禁风,他哪里有力气用铁丝把人勒死?
“你可以把真相带到阴曹地府跟阎王老爷说。”男人边说边不急不徐地用双手拉开手里的细铁丝,将铁丝在我的脖子上圈了一圈后,他的手慢慢地将铁丝收紧。
“等一下,你是谁?就算要死,你总要让我死个瞑目。”我急切地开口,背在身后的手却在拼了命地解着绳子上的死结。
绳子的结打得太紧了,我越慌越解不开。
男人站在我的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