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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占魁苦笑道:“各位,俺林占魁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吗?只是这回这伤有点古怪,自从受伤之后,整个人就提不起精气神来,浑身软绵无力,反应迟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才不知道各位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疯老头伸手扒了扒林占魁的眼皮子,眉头一皱道:“没看出来有什么异常啊!即不像是奇门术,也不像是降头、蛊术,看你也没什么大伤,这倒奇了。”
薛冰走上前去,伸手搭在林占魁的额头上,又看了看林占魁的瞳仁和舌根,起身说道:“是药,他被人下了抽丝虫,这药是用一种虫子研磨成粉,掺杂在水中或者饮食中,无色无味,药效游走体内经脉之中,可使人全身乏力,提不起精气神,时间久了,还会导致瘫痪,这谁下的手,倒也够狠毒的。”
我们一听薛冰说的头头是道,顿时知道薛冰肯定能治好,那少年则“扑通”一下跪在薛冰面前,连连磕头道:“求姑娘救救我师傅,俺孟虎感激不尽,为姑娘做牛做马,也都甘愿!”
我见这少年忠厚孝道,很是喜欢,遂扶他起来,笑道:“谁要你做牛做马,给她做牛做马的活儿,已经被我承包了,你还是好好做你师傅的徒弟吧!你放心,有我们在,保准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师傅。”
一句话说的众人大笑,薛冰翻了我一眼,开始掏出许多瓶瓶罐罐来,每一个都很小,大的也只有鼻烟壶大小,也不知道平时都藏在哪里的。
我们一见薛冰开始动手了,更是心里有了底,薛冰做事一向稳重,没有把握不会胡乱对林占魁下药的。
林占魁很是高兴,同时也颇受那小子感动,强笑道:“这孩子就实心眼,俺一倒下,所有的门徒开始还来看看,十天半个月之后,就无人再来探望了,多亏了这孩子跑前跑后的忙活,要不说不定都已经死了。”
疯老头“咦”了一声道:“你弟弟呢?那个家伙难道不照顾你?”
林占魁面色一怒道:“不提那畜牲也罢!他自从被你废了双手之后,一直赋闲,俺虽养着他,却不再纵容他,一个月前吧!双手忽然莫名好了,俺当然为他高兴,还出钱替他开了个烟酒店,也算有个营生。”
“就在半个月前,他忽然提了只野兔来,还提了瓶好酒,说是在菜场上看见的,随手买了,知道俺喜欢喝两口,就送来给俺下酒,俺当时还很开心,以为自己这个弟弟终于长成大人了。”
“当天他亲自下厨,徒弟们散去后,俺们哥俩喝了两盅,谁知道当天晚上就全身绵软无力,俺知道着了道儿,可俺仍旧没往他身上想,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只准备第二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姓张的就前来踢馆,并且言辞狂傲,那个畜牲竟然也跟在姓张的身后,一副走狗的模样,俺哪受了得这口气,挺身应战,可全身根本就提不起力气,没出几个回合,就被打倒在地。”
刚说到这里,我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转头看去,小马驹正转身要往外走,我哪会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急忙拉住他,小马驹看了我一眼,冷声道:“松手!我去杀了那畜牲。”
疯老头连忙喊道:“小马驹,林登魁再不是玩意,也会有林占魁自己处理,你别乱开刀。”
林占魁感激的看了一眼疯老头道:“多谢,那畜牲虽然说多行不义,可毕竟是俺一母同胞的兄弟,他能对俺不义,俺却不能对他不仁,就随他去吧!从此之后,生死都由他自己。”其实我早看出来了,林占魁虽然恨铁不成钢,却也不愿意林登魁死与非命,不然我也不拦着小马驹了。
马平川这才恨恨的站到一边,显得余怒未消。
这时薛冰说道:“趴下,脱了上衣。”
林占魁依言而做,脱去上衣,露出一块块精壮的肌肉来,趴卧在床上,薛冰走了过去,身手摸出把银色小刀,只有手指长,韭菜叶宽,另一只手在林占魁脊背上量了一下,手腕一转,“嗖嗖嗖”在林占魁的脊背上划了六个十字形伤口,顿时流出鲜红的血来,林占魁却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薛冰伸手将银刀放于一侧,拿起一个小瓶,对着六个伤口分别倒上一点药粉,头也不回对那孟虎道:“打盆水来。”说着话一翻手,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小镊子,就像变魔术一般。
那孟虎急忙跑去打水,不一会端了一盆清水来,片刻林占魁脊背上的六道伤口就已经停止了流血,只是每一道伤口上都长出一片密密麻麻比发丝还细的白色细毛来,还在轻轻蠕动,就像活物一般。
薛冰拿了镊子,一点一点的将那白色细毛都拔了出来,将六个伤口上的白色细毛全拔干净之后,用清水清洗了一下伤口,再度倒上一点药粉,不一会拿六个伤口上又长出一片白色细毛来。
就这样拔了长,长了拔,一连拔了三次,才用清水洗净,取出另一个小瓶,倒上药粉,找来纱布包扎好,又取了颗红色药丸给林占魁吃下,才长松一口气,起身说道:“这东西虽然不算厉害,却当真麻烦。”
话一说完,林占魁已经翻身而起,双目之中炯炯有神,满面神采飞扬,又恢复了原先那股子豪气,倒头对着薛冰就拜了下去。
薛冰哪会让他跪拜,急忙扶起,笑道:“林大哥,咱们这是两清,上回你救了我们性命,我们这回替你去毒,两不亏欠而已,你根本就不欠我们的。”
林占魁也不是俗气的人,哈哈大笑道:“好!两不亏欠,不过你们可得留下来陪俺喝顿酒,我知道你们都是大忙人,可无论如何也得喝了这顿酒才许走。”
疯老头笑道:“你以为我们大老远来这里干什么?不就是来敲诈你一顿酒嘛!我可说好了,酒要好酒,菜要好菜!还必须去许家夫妻的饭店吃去。”
林占魁又哈哈一笑道:“就这么定了,不过,这顿酒得等等再喝,俺还有件事,不办了这酒喝的也不痛快!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
千影脱口而出道:“什么事?”
林占魁一边大步流星想外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喊道:“踢馆!”
第248章 踢馆
我们一听顿时乐了,这才符合林占魁的脾气,有热闹看谁不想看,何况我们几个本就都是年轻人,急忙都跟了上去,连疯老头都笑眯眯的跟在了后面。
出了大门,林占魁带头,直奔大街上而去,片刻就到了那家新开的武馆门前,门前正站着一个大汉,约有四十来岁,豹头环目,高鼻阔口,肩宽体硕,精壮威猛,看上去确实和林占魁有得一拼。
那大汉旁边还站了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长的倒是不丑,只是一脸的狡诈,露出奉承的笑容,在那大汉身边点头哈腰,看上去极为让人看不起。
门前四个狮子仍在舞动,那大汉正在拱手微笑,一脸的得意之色,林占魁上前一步,一脚脚一只狮头踢飞了出去,对那些鼓乐手一摆手道:“停!老子来踢馆!”喧闹之声顿时停了下来,四周民众一看顿时围了更多。
那大汉一愣,随即哈哈狂笑道:“林占魁,你这个手下败将,怎么还有脸来踢馆,你上次被老子打的趴在地上不能动的场景,难道现在忘了?”
林占魁也不说话,走过去一把抓住那大汉旁边的男子,手一提给提了起来,大步走到那石狮子旁边,大声喝道:“你给我说清楚,是谁让你给俺下药的?”
那大汉面色一变,上去抬手就打林占魁,林占魁反手一拳,将那大汉逼退,又一声大喊道:“说不说?”
那男子顿时面如土色,颤声道:“哥……哥……没有……没有啊!”
林占魁面色一冷,说道:“别叫俺,俺当不起你哥哥,今天你不说出实情来,俺就将你撞死在石狮子上。”说罢手一提,就将那男子向石狮子上作势欲撞。
我们也都明白了,那男子就是林占魁那个禽兽不如的弟弟——林登魁。
林登魁顿时吓的惨叫出声,脱口而出道:“是张馆主让俺下的药!是张馆主让俺下的药!”
林占魁这才将手一挥,将林登魁摔了出去,大骂道:“滚!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俺林占魁的弟弟,情断义绝,生死由命,跟俺林占魁半点关系也没有了。”
那林登魁被摔的顺地一滚,翻身爬了起来,竟然一转身又跑到了那大汉的身边,哭丧着脸道:“张馆主,你可得为俺做主,打那林占魁一顿。”
我一听顿时大怒,这厮当真一点人味都没有,小马驹身上又散发出那种浓烈的血腥味来,使他旁边的一些乡民都掩鼻而走。
周围的群众已经开始指指点点起来,那大汉一看,顿时面色一变,一脚将林登魁踢飞了出去,手一指林占魁,大怒道:“林占魁,你们兄弟俩窜通起来毁我名声,无非是看不得我武馆开张,当真是居心险恶,有能耐进来打过,别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林占魁哈哈大笑,对周围群众一拱手道:“各位父老,各位街坊,俺林占魁在梁山这块土地上,生活了几十年,俺是什么样的人,相信各位也都心里有数,前几天林登魁给俺下了药,确实输在张加石的手上,今天俺不但要踢馆,还要拆了张家武馆的招牌,绝非是不许别人开武馆,只是要来讨回个公道。”
说完话一转身道:“打肯定是要打的,但是,用不着进你的院子,就在这里打最好,众位父老都可以做个见证。”
周围百姓顿时起哄起来,纷纷指责那张加石,还纷纷主动让出一块场地来,看样子林占魁在这里还挺有人缘。
那张加石一见,顿时大怒,袖子一卷,就跳到场地中间,二话不说,挥拳就向林占魁打去,我一看他出手的速度和架势,心头就一阵疑惑,这家伙虽然看上去很有点武勇,可拳头一出来就露菜了。
在外行眼里看起来,这一拳也满有力道的,拳风呼呼,确实能吓唬住一般人,可在内行人看来,除了点蛮力也就没有什么可言了,真正的好手一拳出去,那是腰马合一,攻守皆备的,他这一拳和我的水平倒差不多。
说实话,就这水平,能开武馆都算胆子长毛的,开个武馆还敢叫山东第一武馆,这不是没事找抽嘛!敢情以为大山东没人了,估计碰到林占魁,这回可有得受了。
果然,林占魁一看,顿时冷哼一声:“就凭你这两下子,也敢自称山东第一?”不闪反进,迎着那张加石的拳头就打了过去,“啪”的一声响,两拳碰撞在一起,那张加石顿时就面色一变,“噔噔噔”连退三步,手一缩,已经背到身后去了。
林占魁大笑道:“就凭你个菜瓜,连老子一拳都挡不住,也敢称山东第一,今天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我林占魁三个字倒过来写。”
话未落音,人已经蹿了上去,那张加石明知不敌,却也不敢抽身逃走,他要一逃,这武馆估计才开张就得关门大吉了,只好强打精神,挺身迎战,却再也不敢和林占魁硬碰硬了。
两人这缠斗到一起,还真有点看头,林占魁气势如虹,豪勇无匹,拳带劲风,脚踢流星,那张加石虽然不敢硬碰,身形倒也算灵活,格挡躲避,腾挪跳跃,丝毫不见停涩,只是气势上明显输了一截。
场外百姓可看的带劲了,不断的喝彩,两人一使出什么漂亮的招数,就一起叫好,我心头只想笑,这些百姓,将这两人的生死搏斗,当成街头打把式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