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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百姓可看的带劲了,不断的喝彩,两人一使出什么漂亮的招数,就一起叫好,我心头只想笑,这些百姓,将这两人的生死搏斗,当成街头打把式卖艺的看了。
林占魁一占了上风,哪里还肯罢手,招招连环,连攻带打,拳走中路守三方,脚踢左右打全身,拳风呼呼,腿疾弹劲,单以体术来论,当真厉害。
那张加石一连防守不及,被林占魁连踢了几脚,一张脸已经变的铁青,双目之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忽然双手高举,一阵“哇哇”乱叫,陡然一听,顿时发起狠来,纵身扑了上去,抛弃了游走战术,和林占魁贴身肉搏了起来。
两人一贴身,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只见那张加石左右双手不住变化,或如蛇、或如鹰、或如螳螂、或如虎掌,还偶尔跳跃几下,最后更是横劈竖砍,将两条手臂当成长刀木棍一般使用。
马平川也轻轻“咦”了一声道:“这人学的好杂,蛇形手、鹰爪、七星螳螂、虎掌,还有劈挂掌,通臂拳,其中还掺杂着柔道、西洋拳击和空手道,中西合璧,刚柔并济,所涉猎不可谓不广,可见此人也在拳法上下了番功夫。”
我虽然对拳法不大精通,听他这么一说,却是一愣,这人一开始出手时的底细,我是能看出来的,可现在却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一般,这是怎么回事?心中隐约觉得不妥,可又看不出问题出在哪里,顿时为林占魁担心起来。
林占魁更是大行家,一见张家石的变化,顿时眉头就是一皱,一改之前硬桥硬马的打法,接连使出好几种拳法来,快速无比,虽然都只是见招拆招,并没有还手攻击,却看得我眼花撩花。
马平川又一点头道:“好!林占魁果然名不虚传,所学之博,不在此人之下,倒有意思,今天这一战,还真有点看头。”
不提马平川兴致勃勃,疯老头却悄悄的一拉我,低声道:“小花花,你闭眼感应一下,那家伙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一听顿时醒悟了过来,对头,疯老头所猜完全有理,这张加石自从举手乱喊之后,忽然就判若两人,说不定是请了什么玩意上身了。
当下闭目凝思,将感知扩散过去,可奇怪的是,那张加石身上啥玩意都没有,就是普通人一个。
只是他身边的气流好像有点问题,按理说,每一次挥拳出手,应该是先有动作,后出手的劲力才能带动气流流动才对。可他身边的气流却像在引导着他该如何出手一样,总是先一步流动,随后他的手才自然而然的随着气流的走向挥动,很是奇怪。
我急忙将这个发现低声告诉了疯老头,疯老头一听就乐了,笑道:“看样子还有我们的同道中人在这里,你注意找一下,看看在周围人群之中,有没有正在做比较怪异的动作的?”
我转头向人群中看,根本就不用刻意去找,一眼就看见了,就在人群的后面,有一个疯子,正在不停的指手画脚,看上去就像是在模仿两人打架似的。
可仔细一看,就能看出来了,那疯子的每一个动作,都比张加石的动作快上一步,张加石完全就是在跟随他的动作而变换招式。
疯老头明显也发现了那个疯子,又对我说道:“你注意找找,在那疯子和张加石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你得将这种联系给隔断,至于张加石,就是块废料而已,根本就不会是林占魁的对手。”
话刚说话,忽然有一个人从张加石的武馆大门走了出来,笑眯眯的盯着打斗中的两人观看,我一眼看见他,顿时就一愣,这不是那个磨叽的何处来嘛!
第249章 传说之岛的真相
在我看见何处来的时候,何处来也看见我了,对我一眨眼,目光示意了一下,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转身又走了进去。
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转身将注意力集中到那疯子身上,闭目凝思,这一感应,果然感应出了问题,只见在那疯子和张加石之间,有六道气流互相连接。
一道从疯子的额前连接到张加石的后脑、两道连接左右手、两道连接双脚、还有一道从疯子的丹田之处,连接到张加石的后腰脊柱。
这一看清楚了,就简单了,我悄然召集空气中的水分,化成无形之墙,将两人之间的连接隔断开来。那疯子顿时有所警觉,加大了气流的力度,企图冲破我的隔断,连冲几次,我已经摸清了他的实力,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当下我也不对他手软,召集了他身边的水分,猛的变幻成一个水球,向那疯子砸去,那疯子毫无防备,被水球一下砸中胸前,顿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手一捂胸口,转身逃走。
我对马平川一递眼色,马平川抽身就追了下去,我就知道这家伙今天一直想杀人,肯定乐意干这事。
那疯子一溜,气流就完全消失了,张加石一接收不到气流,顿时又变成了半瓶醋状态,没出三个照面,已经被林占魁一拳打在脸上,顿时鼻血长流。
仅仅一拳,就彻底瓦解了张加石的斗志。
林占魁却不会错失这个机会,“砰砰砰”连续几拳,已经将张加石彻底打趴在地,扬声大笑,一转身走到那武馆大门之前,一纵身摘下武馆的牌匾,双手抓住,一用力折断成两半,随手摔在地上,又摘下左右对联,如法炮制。
这样一来,这武馆也别想开了,舞狮子的和鼓乐手都愣在哪里,围观群众一片哄笑,林占魁则哈哈大笑,走到我们几个面前,豪笑道:“痛快!痛快!走走!俺们喝酒去。”
我们几人也替林占魁高兴,这时马平川已经溜了回来,对我一递眼色,我就知道那疯子已经被他解决了,我完全相信马平川的手段,他杀那个疯子根本就不用费什么事。
林占魁甚至都没发现马平川溜出去过,带头而走,大步流星,一边走一边和街坊们打着招呼,显得意气风发。
我们几人跟在身后也不点破,一直到了一家小饭店之前,林占魁才一转头对疯老头道:“树老,俺知道你们和许家夫妻之间有仇,俺可说好了,不管怎么样,可不能动手,许家夫妻那边,我一定能压制住。”
我们连连点头,根本就不是来找麻烦的,我们是来求着人家的,他们夫妻想和我们动手,我们还不愿意呢!
林占魁这才放心,一进门就大喊道:“许东,许东,我给你带了几个老熟人来。”
厨房中有人应了一声,一人走了出来,虽然身上穿着白色的厨师服,我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正是许东。
许东也认出了我们,顿时面色一沉道:“树海峰,你又想怎么的?”
林占魁急忙拦在中间,将我们救他的事情说了一遍,许东和他可不一样,许东和疯老头那是杀子之仇,用仇深似海来形容都不过分,听林占魁说完,仍旧面带怒色道:“树海峰,我们夫妻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我们也不想再报仇了,可我们也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
疯老头陪着笑道:“许东,你因为你儿子的事记恨与我,也属正常,我也能理解你们夫妻的感受,不是万不得己,我也不想和你们夫妻碰面,只是今天我们确实遇到了难题,无奈之下,才找你询问一下。”
话刚说完,许东就一挥手道:“走走走!赶紧走,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趁凌华出去买菜还没有回来之前,赶紧从梁山消失,不然等会凌华一回来,我也只能和你以死相拼。”
疯老头面色一苦,许东都说这话了,估计是没戏了,我却灵机一动,上前一步道:“许东,如果是为了救礁羯岛一百多户人家的性命呢?你也不肯帮我们一把?何况又不要你和我们同行,仅仅是几句话而已。”
许东一愣,马上问道:“什么?礁羯岛上的人怎么了?”言辞之中,关忧之心甚是明显,看来这许东还是念着礁羯岛村民的旧情的。
我心头一喜,知道有戏了,当下将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我撒了谎,说那海蛇妖每个月都去礁羯岛吃一个人,村民们说海蛇妖就住在传说之岛上,我们打跑了海蛇妖,却没能杀了它,为了村民们以后的安全,我们必须找到传说之岛,灭了传说之岛上的妖灵。
说完还怕许东不相信,又加了一句道:“你也知道我们北派猎杀是做什么的,保护百姓不受异世界生物的侵害,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如果不是因为礁羯岛的村民,我们确实也不想来求你。”
许东听我说完,又是一愣神,脱口而出道:“不对啊!传说之岛上的妖灵不是海蛇妖啊!是一群东海鲛人啊!”
我害怕谎言被他揭穿,只好硬着头皮道:“这是什么原因,我们就不知道了,可我们一定要找到传说之岛,将海蛇妖灭了,不然我们又不能常驻礁羯村,只怕我们一走,那海蛇妖肯定要回去报复村民们。”
许东略一沉思,点头道:“这事我可以说与你们听,不管你们是否能找到,以后再也不要来打扰我们。”
我们几人一齐点头,许东这才说道:“其实,我在礁羯岛住了三年,就看见过三次传说之岛,只是之后的两次,我都没和人说而已,这要一说出去,只怕会害得更多的人送命。”
“我第一次见到那传说之岛的时候,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我没开阴眼,可那岛上的妖气太盛,我也算是奇门中人,哪里会看不出来。可当着那些妖灵的面,我也不敢说出来。”
“所以,只好独善其身,和我同船的三人一上岸,我就将船开走了,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回不来了。”
“回到礁羯岛的时候,我刻意隐瞒了那三人肯定会死的消息,就说了那岛上的表面现象,而没说出那些仙女实际上都是妖灵所化。”
“我在回来的时候,一直都记时间、方向、距离和坐标,我清楚的记得那个岛的位置。可当我第二天开了船远远看去的时候,那岛却消失了,我甚至都下了水,也没发现海水下面有岛屿。”
“当时我也很奇怪,直到第二年我在另外一个地方再次看见那个小岛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小岛,原本就是个巨大的海龟,整个小岛就是龟壳上常年累月堆积的礁石形成的,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浮上水面一次,张大嘴漂在海面上,等那些鱼儿自动钻进它嘴里。”
“这都不可怕,海龟无非寿命长些,可脊背上的礁石丛中,却生活着几十条东海鲛人,这东西牙尖嘴利,生性嗜血,不但凶恶无比,而且数量众多,我连靠近都不敢靠近了。”
“到了第三年的同一个月份之内,我再次看见了那传说之岛,终于明白,那巨大的海龟每一年都会在同一个月内浮出海面,吞噬整整一天的鱼类,再度沉入海底一动不动。”
我顿时一喜,急忙问道:“那你还记得确切的时间嘛?虽然说每次那传说之岛每次升起的地点都不一样,可也有个大概范围吧?”
那许东计算了一下道:“应该就在这两三天吧!具体是哪一天,我也不能确定。至于地点,就在十二连环岛的一圈,方圆不出十里。”
说到这里,又对我们连连挥手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快走快走,等下凌华就该回来了。”
我们几人也知道没有留下去的必要的,谁也不是真的想要来喝一顿酒,等会万一碰上许凌华,肯定少不了一番纠缠,而且时间紧迫,许东说就在这两三天,我们可不想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