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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见我不太相信,沈世安也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着说:“我擅长救人,但我更擅长杀人,道门跟其余流派害人的东西,在降术里不过是皮毛,只要我小心点,你们死光了我估计都还没死。”
原本大家都还挺乐意听沈世安说话的,哪怕他是在吹牛逼,那也没什么人会反驳他。
谁叫这丫的人缘好呢?
但那已经是往事了,在沈世安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骂街声顿时不绝于耳。
“平常说话都好好的,怎么这时候说的话,老子这么不爱听呢。”孙老瘸子骂骂咧咧的上了车:“真球不吉利。”
“阎王爷,你这话算是咒我们么?”孔掌柜没好气的上了车:“就算是我们再废物,那也不可能全死光了啊,你这话说得。。。。。。。。”
“操。”吴秋生难得的骂了一句,表情很不乐意。
等他们都上了车,沈世安这才想起来要解释,一边老脸通红的解释着,一边往车里挤:“哎我不是那意思!!你们听我解释啊!!”
“滚下去!!!”
沈世安外号活阎王,一手救人,一手杀人,降术一流之中,他绝对算是扛把子级别的人物了。
但就是这么牛逼的一个人,硬是让孙老瘸子他们哄下了车,最后只能尴尬无比的坐上另外一辆车去了机场。
这说明什么?
说明再牛逼的人,也抵不住民愤啊!!
你牛逼可以,但你不能靠着打击人民群众来牛逼啊!
但不得不说,被沈世安这么一打岔,我们心里还真轻松了不少。
或是说,他的那番话,给了我们许多信心。
沈世安对于三教九流跟度生教的纷争,一直都不怎么上心,说白了,他是根本不想踏足这一滩浑水。
怂?那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不喜欢麻烦罢了。
与其在行里呼风唤雨,跟度生教斗个你死我活,那还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待在自己的中医馆里,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
可是到了现在,他的态度已经是越来越明朗了,这也能说是度生教逼出来的。
特别是在董老爷子出事后,沈世安对于度生教的态度,那是越来越有种赶尽杀绝的趋势。
“不灭掉他们,迟早会有更大的麻烦。”沈世安昨天晚上就是这么说的,脸上温和的笑容依旧,仿佛是一个最普通的教书先生,说起话来都带着一股书生气:“以战止战,这才是我们现在最该走的路子。”
“杀人安人,杀之可也。”
“以战止战,虽战可也。”
“干掉一个度生教,成全幸福千万家,我们不能再忍了。”
这一番话出来,沈世安算是彻底站队了,也算是给度生教正式宣战了。
比起驱邪镇鬼而言,沈世安恐怕不是其他人的对手,但要是跟活人斗法,或是下降杀人,那么他就是祖宗!
在沈世安他们这批人走后的第二天,瞎老板跟左老头也打算告辞了。
左老头说是先要回一趟贵阳,准备准备,之后就直奔山东那边过去了,似乎那边有什么事在等着他去解决,看他的表情还挺急的。
我也问过他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他给我的回答,依旧是那么的模糊。
“找山。”左老头就是用这两个字敷衍了我。
他没多说,我也就没再追问。
至于瞎老板那边,倒是跟我聊了不少,特别是黑子,这丫还一本正经的嘱咐我,只要方时良酒精上头了,我就必须有多远跑多远。
“小袁,你现在跟他的关系有点微妙,所以要多加小心啊。”黑子苦口婆心的嘱咐我:“他喝多了,说不准真能趁着酒劲儿干掉你,你懂的。”
我原本都不怎么怕这事了,但黑子一提,我顿时就提心吊胆了起来。
不管是曝尸荒野,还是被老鬼夺去贞操,这两个结局都是我不想接受的,所以我很认真的记下了黑子一个又一个的嘱咐。
在送走他们的那天早上,大家都表现得很是洒脱,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但小安这孩子毕竟还小,一听说我半年之后才能回去,眼睛都红了,要不是有瞎老板胖叔他们哄着,我估计这小正太都得哭一顿。
沈涵跟赵家兄弟没走,他们要等到我跟着方时良回去的那天,才愿意打道回府。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睡觉上厕所,其余的时间,我们基本上都凑在一起唠嗑,聊的也是那些毫无营养的东西。
每到晚饭过后,赵青栾跟赵小三就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撤走,给我跟沈涵制造一个二人空间。
可能他们也清楚,最舍不得我离开的人,就是沈涵。
那天夜里。
我跟沈涵并肩坐在大门外的石墩子上,看着不远处黑漆漆的密林,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明天你就得走了。”沈涵靠在我肩上,很平静的说道:“真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啊。”我笑道:“咱们从在贵阳碰头开始,一直到现在,基本上天天都能见面,这冷不丁的来半年异地,谁能受得住啊。”
“嗯,也是。”沈涵点点头:“反正我肯定会很想你的。”
“放心吧,就半年而已,又不是几十年不见面。”我安慰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你没听过么?”沈涵白了我一眼。
“反正你等着吧,等老子修道有成,学了一手通天彻地的本事,到时候再慢慢补偿你。”我嘿嘿笑道:“你想上哪儿玩,哥哥就带你去哪儿,想吃啥给你弄啥。”
“我就想见你,哪儿都不想去。”沈涵低声说道。
听见这话,我沉默了下去,也没心思继续插科打诨了,抬起手来,轻轻揉着沈涵的头发,好半天都没吱声。
忽然,沈涵跟诈尸了似的,毫无预兆的坐直了身子,然后转过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又往四周扫视了几眼。
“你找啥呢?”我问。
“找人。”沈涵说道。
“找谁啊?”我一愣。
沈涵没说话,似乎是在确定什么,前后左右又扫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周围没人。”
“啊?”我愣了愣:“他们不是去后院打牌了吗?你要找他们的话我陪。。。。。。。”
没等我把话说完,沈涵猛地凑了上来,只感觉我眼前霎时就黑了下去。
随后,唇上便传来了一种柔软的触感。
那时候我脑子已经死机了,几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但有一点,我至今难忘。
那个吻,真的很甜。
正文 第六章 上路
我跟着方时良回西南的那天,是个雨天。
大清早一起来就听见外面的雨声了。
雨下得很大,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头到尾就没打过雷,只是一个劲的刮着狂风。
我身上的绷带早就拆下来了,在沈世安走的那天,他就帮我把绷带给拆了,顺带着还给我留下了一些药汤,让我在跟着方时良回去之前,每天按时喝,喝完了我这身上的毛病就好得差不多了。
不得不说,那孙子有当神医的潜质。
拆下绷带之后,我发现自己身上根本看不见任何伤痕,比他预期的情况都要好许多。
除开两只手的脉门上有割裂的痕迹,其余的位置,皮肤完好无损,那叫一个牛逼!
要不是沈世安跟我说他在我身上动了不少刀子,恐怕我都不知道自己挨了这么多刀。
说真的,沈世安不去整容业造福民众,确实太屈才了。
在那天早上,沈涵早早就来到了我的房间,帮我整理着行李。
这一回去西南可是长时间出差,半年之内,我不觉得方时良会给我一个下山买衣服裤子换的机会。
所以啊,我必须把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虽然我这次来齐齐哈尔也没带什么东西,但换洗的衣裤多少还是带着的,再加上昨天陪着沈涵去逛了一天的街,又买了不少东西。
整理完之后,除开背包塞得满满当当,连那个刚买的大旅行箱也塞满了。
由此可见,沈涵都给我装了多少东西进去。
衣服裤子袜子,还有两双登山靴,除了这些穿的东西,洗脸的毛巾,刷牙的牙刷,牙膏洗发露等等,那是应有尽有。
为了保证方时良不会阴我,我还特意给他买了几条好烟,甚至于是下血本,给丫买了好几瓶茅台。
那孙子的为人可诡异得很,要是上了山,这孙子二话不说把我行李全没收了,就像是没收我手机那样,到那种情况,我找谁哭去?
事实果然如我所预料的那般。
当方时良接过我送去的礼物时,非常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了句:“你都这么有心了,那么你带上山的行李,我就不没收了。”
听见这话,我是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起来。
他大爷的这王八蛋果然是想黑我的东西!
。。。。。。。。。
坐在前往机场的车上,方时良表现得很不耐烦,一边靠着车窗抽着烟,一边不停的从后视镜里往后看着。
“哎我说,我们回西南,你们跟着去干嘛啊?”方时良问道。
“我们也回西南啊。”赵小三讪笑着说:“等到了贵阳,你们走你们的,我们走我们的,大家各自分道扬镳,谁也不跟着谁。”
方时良嘴里嘟嚷了几句脏话,无非就是儿女情长害死人等等。
开车的人是郑小仙儿,听见方时良嘀咕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哥,小袁跟小赵他们都还年轻,有的事没咱看得开。”郑小仙儿笑道:“再说了,这也是好事啊,有情总比无情好,不是么?”
方时良听到郑小仙儿的话时,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再说话了。
“太上忘情,那是仙。”郑小仙儿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咱们不忘情,这叫人,方哥,有时候做人比做神仙好,不是么?”
“也是。”方时良忽然笑了起来。
“神仙能移山倒海,长生不死,但我觉得,他们那样的生活,可能并不是我们喜欢的。”郑小仙儿在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意有所指,语气很诡异:“你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方时良沉默了一会,抽着烟,目光变换个不停。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仙安知仙之乐。”方时良嘿嘿笑了起来,抖了抖烟灰:“仙人们过得怎么样,这个我们谁也想不到,毕竟咱们不是仙,但要问我喜不喜欢那种生活,肯定是不喜欢啊。”
话音一落,方时良咳嗽了两下,呸的一声,往车窗外吐了口浓痰。
“活得太久了,不是好事啊,只有活腻的人才会明白,能够生老病死,随着亲戚朋友共赴黄泉,这真的是上天的恩赐。”方时良叹了口气:“可惜咱们都。。。。。。。。”
“操你妈!!谁他妈的吐的痰?!!”
方时良还在那边装深沉跟我们讲道,忽然间,一辆黑色奔驰从旁边抄了上来,司机直接把脑袋伸出了车窗,破口大骂道:“你他妈活腻了啊??”
“呀呵?你咋知道我活腻了?”方时良顿时一惊,转过脸看着那人:“你是谁?”
“老子是你爹!!!”那孙子吼了起来。
听见这话,我们都在心里给那司机点了个赞,嚯!牛逼!
“你说啥玩意儿?”方时良瞪大了眼睛。
“老子是你祖宗!!”那孙子吼着。
一听这话是如此之硬,我们都不由得暗暗感叹了起来,嚯!霸道!
当然了,在给那司机点赞的同时,我们也在心里为他点上了蜡烛。
方时良是什么人?